到了医院,圭贤找到病房,赫海俩人惊讶的问:
「贤学弟,你怎麽会跑来? 你太闲吗」? 银赫开着玩笑。
「学长,就当我是太闲吧!厉旭呢」?
「在那睡觉」。东海比着病床。
圭贤看着厉旭苍白的脸熟睡着,心中觉得这只放羊的小屁旭可以欺骗师长、欺骗同学、欺骗任何人,但是就是不能欺骗自己,此刻该将厉旭挖起来问清楚吗? 冷静后的圭贤问赫海:
「医生说他的病情如何」?
「厉旭他3餐不正常,可能是长时间打工所造成的,所以昨天晚上他一直胃疼,又随便乱吃成药,原本要他早一点来医院,他说睡一下就好,结果我们回到宿舍厉旭早已发烧,我们才送他来医院,好险,明天周末不用上课,否则我们俩也要请假了」。银赫淡然述说。
圭贤听完后,将刚刚想询问厉旭为什麽骗自己是被父母遗弃,也根本没有亲哥哥,说什麽家是废墟,根本是有个科学家老爸,是否之前所有说过的话是言行相悖,真真假假,还是几乎为谎言? 但是又看着躺在床上的厉旭,就算问清后意义何在? 於是跟赫海说:
「我先走了,你们辛苦了,社团见」。
看着圭贤离去的背影,银赫好奇的问东海:
「圭贤和厉旭熟吗? 怎麽听到他病了马上关心的来看厉旭」?
「谁知道,在宿舍也从来没听过厉旭跟谁比较熟,来往比较密切」。东海也一无所知。
「这样看来这只小青蛙还真神秘,是太孤僻吗? 是跟谁的感情比较好我们都不知道」?
到了半夜,厉旭因护士来查房才被惊醒,知道是赫海学长送自己来医院非常不好意思,当护士离开房间后,厉旭看到赫海依慰而睡,银赫抱着东海如小情侣般的依靠着,这一幕让厉旭心跳加快、红了双颊,闭起眼睛告诉自己”我看错了,现在是在作梦,我在发烧,继续睡吧!”。
厉旭睡到隔天上午,赫海早已起床,虽然没见到赫海俩人身影,却听到俩人说话的声音,原来是从浴室所传出,厉旭透过眼前玻璃镜反射,看到赫宰刮完胡子后在亲吻东海,厉旭张大眼睛无法相信的翻起棉被,马上躲在棉被里心跳加速,再一次告诉自己,我的眼镜度数一定有问题,我要找时间回去蔚蓝眼镜行重新量度数,过一会赫海从浴室出来看到厉旭窝在被窝里,翻开棉被好奇的问:
「病人,你不怕窒息啊」!
当厉旭看着赫海俩人,双颊再次泛红,让东海担心的说:
「你的脸怎麽这麽红? 又发烧了吗? 我找医生来」。
厉旭傻萌样已经说不出话来,呆呆地让护士量体温后,告知赫海别担心,厉旭目前已经退烧,东海不解地问:「为什麽我弟弟脸还这麽红」?
护士也不解地开玩笑回答:「可能是害羞吧」!
此话一出,厉旭脸更红,让护士心里笑着想”真是个可爱的小鲜肉,好想抱一下”。
当护士离开病房,东海继续问:
「你干嘛害羞啊」!
「我…我不好意思啊!让你们照顾我」。
「喔!原来是这样啊!你不用客气,希望你病好能赶快出院」。
在医院住了2天1夜,厉旭出院了,星期一到校后,圭贤再度来到13班找厉旭,厉旭看到圭贤非常开心的说:
「东海哥跟我说,你有去医院看我,真的谢谢你的关心」。
「你…你好很多了」?
「是啊!我也不能一直缺课,最近我们老师盯我太凶」。
「你下课还要去打工吗」?
「今天? 当然要阿」。
「我有事想问你,现在不方便说,下课我在校门口等你,不会耽误你太多时间」。
「喔!好…好啊」!厉旭一脸疑惑,是何等机要秘密? 一定要下课才说。
此时13班的女同学,就是上次看到圭贤用拳头砸门,到处宣传厉旭将会死无全尸的女同学,这次看到圭贤跟厉旭说话的神态,感觉很奇怪,不是上次找不到厉旭非常生气吗? 怎麽今天说话没有很生气,还一副柔情似水样,上次砸门是怎麽一回事? 不是有深仇大恨吗? 真是有够虾。
厉旭下课来到校门口,圭贤早已等在门外,厉旭很开心地问圭贤,到底是什麽国家机密? 非得如此神秘,圭贤非常认真眼神看着厉旭问:
「我们应该算是朋友吧」!
「是啊!当然是朋友阿」!
「你平常都会跟朋友说假话吗」?
「什麽? 什麽假话」? 厉旭一脸不解。
「你跟我说你是被父母所遗弃,其实根本不是,你说你有哥哥,原来不是亲生的,你觉得这样跟我说瞎话很好玩吗」?
「啊!你…你怎麽会这麽想」?
「我不是自己想,我说的是事实,你说的话如果都是假话,我们就不是朋友,我不喜欢被朋友欺骗」。
「我之前跟你又不熟,我当然就随便乱说,你信也好、不信也好,干嘛这麽认真」?
「随便乱说? 所以这就是你跟朋友的相处之道」? 圭贤语气越来越不悦。
「我!我! …你…你生气了」?
「我确实很生气,因为我不知道你跟我说的话哪些是真、那些是假」。
圭贤这些话当场让厉旭无言以对,心想“这曹同学怎麽这麽认真? 对任何事都这麽死板吗? 天啊!接下来我要说什麽? “
「哼!你无话可说就是默认,算了,我不会再相信你」。
圭贤说完后上车,离开了学校,厉旭处在原地石化,脑筋一片空白,还是不了解这是很严重的事吗? 为什麽圭贤要这麽生气?
厉旭浑浑噩噩的想着刚刚圭贤说话的态度,心里也开始检讨,生活不是就是要过得开心吗? 如果我像圭贤凡事都这麽认真,那我就不是我了,我为什麽要在意他的话? 如果无法当朋友就算了,反正我这麽忙,有没有这一位朋友应该没差吧!但是为什麽心中有一股闷闷的气,好难受、好难过,我怎麽了? 厉旭到了神话乐器行不像以往活力充沛,打不起精神又沮丧的在店里拿的抹布擦拭,老板Eric问厉旭:
「你怎麽了,垂头丧气,感冒如果还没好,不用急着过来啊」!
「哥,不是,是刚刚我的一个朋友跟我说了一些我很难懂的话,我想,我是不是做错了」?
於是厉旭将刚刚与圭贤发生的事全部说给Eric听,Eric觉得,这真是小屁孩之间的小事,为这种事吵架是正常的,只要其中一方道歉就好了,所以跟厉旭解释完朋友之间要互相信任、帮忙…一连串大道理后,希望厉旭去跟圭贤道歉,厉旭睁大眼睛不甘心的说:
「靠,我为什麽要去道歉,我是之后才跟他比较熟,之前说的他要相信我也没办法,道歉个屁」。
「随便你,你开心就好,只是希望你不要后悔」。Eric觉得真是脾气拗的小屁旭。
PS:个性笔直、做事认真的圭贤真的生气了,听了Eric的建议,对凡事无所谓的厉旭又拉不下脸跟圭贤道歉,让圭贤的怒火燃烧到99分。
☆、改变99分
2年级下学期的日子是过得特别快,厉旭依然在神话乐器行打工,这是厉旭做最久的工作,白天上课、晚上工作已经是非常习惯的事,配合学校规定的作业、考试也和之前差不多,不是打混、就是瞎摸;虽然神童说厉旭可以不用退出话剧社,固执脾气拗的厉旭真的没再进入,为什麽? 就是不想、也不敢看到曹圭贤。
在学校遇到圭贤是非常平常的事,回想以前还不是很熟,还会打招呼、微笑、问候,自从在话剧社熟识后,下课后还会利用空档一起去吃新鲜的玩意,聊一些新鲜事,在学校碰面当然还会说说一些543,还有偷偷抱怨对昌珉的小小不满,而现在? …全都变了。
当厉旭看到迎面而来的圭贤,不敢直视,只好脸转开或是跟旁边的同学说一下话,而圭贤看到厉旭的反应也是差不多,有时候还无视、装作没看到,这样的情况让厉旭心里难受,想起Eric哥说要去跟圭贤道歉,怎麽样就是做不到,以前认识的朋友都没有像圭贤这种一本正经的个性,如果真有意见不合或有口角,总是嘻嘻哈哈就过去了,现在呢? 在学校真痛苦,为什麽心理这麽不舒服?
这种郁闷的情绪圭贤何尝不是? 在圭贤心中可是将厉旭这”朋友”价值定得非常高,又是自己心理学的研究对象,佩服厉旭的乐观、开朗、小聪明,还有对工作认真的态度,到头来却是被晃点了,骄傲的自尊往哪里摆? 原本就有一点沉闷的个性现在看起来更可怕,总是摆一张严肃的脸让人不敢靠近。
一天下午,H4在餐厅用餐,厉旭和学弟炯植也相约来到餐厅,H4已经在餐桌开始用餐,而厉旭和炯植还在排队,尴尬的场面就是现在,因为所排的队伍已经在H4旁边;圭贤突然说一句不太像自己平时说的话:
「有一种人啊!功课成绩不好就算了,还会说谎骗人,我最看不起这种人」。
「你有认识这样的人吗? 我怎麽不知道」? 始源好奇的问。
「你不认识,你也不会想认识」。圭贤说到这里,眼睛看一下厉旭,眼神对到后再马上转开。
厉旭当然知道圭贤说的事谁,心里像颗石头变得好沉重,虽然排着队伍该往前没往前,炯植在旁边说话却一句也没听进,午餐更是食不知味,过程中与炯植的互动几乎是没有灵魂,还好炯植也是少根筋,没有发现厉旭怪怪的,而自己到底怎麽了? 为什麽这麽在意圭贤的话,他看不起自己吗? 以为在学校没碰面就会好过一点,其实回到宿舍还是非常难过,心痛? 为何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