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怎麽会在这里」?
「我,当然是来看看老同学阿」!(其实是想透过老同学高主任来打听厉旭在校情况)
「是喔!好吧!你们继续聊,我要去打工了」。
「打工?你现在在哪里打工」?
「一间乐器行当店员,多的时间去当饮料试喝员」。
「唉!你现在只能在这些地方工作,所以要多读一点书」。边说边无奈地摇摇头。
「啊!什麽」? 厉旭认为自己听错。
「现在你不多读一点书,小心将来找不到工作,没人会用你,你只能继续做这些工作」。
「读这麽多书有啥屁用? 你书读这麽多,不是就将房子给炸掉了,你看,我们现在像难民一样」。厉旭开始激动咬牙切齿。
「我是科学家不一样,国家会给我研究费,还有经贴补助款」。
「只有那一点哪里够啊!靠你、我不如靠自己」。厉旭完全不屑,说完就跟训导主任说:
「高老师,再见、88」。
「厉旭、88」。高老师一脸无奈的听着他们刚刚的对话。
当厉旭气愤离开学校时,身后突然跟上了一位小跟班,在后面呼唤着”小旭哥,等一下。” 呼唤的人就是炯植,炯植跟上后好奇的问:
「小旭哥,刚刚那你说话的大叔是谁? 长得蛮帅的」。
「帅?你眼睛有问题吗」?
「会…会吗? 他年轻时应该也是万人迷吧」!
「万人迷? 哈哈哈…瞎话,怎麽可能,他…他是我老爸耶」!厉旭觉得炯植睁眼说瞎话。
「啊!他是你爸? 看你们长得不像,说话的方式一点都不像父子」。
「至少不像仇人就偷笑了」。
「你今天不进去话剧社吗」?
「不了,麻烦你帮我注意我要演的青蛙要怎麽走位喔! 3Q 88」。
「喔!88」。
为了排戏,这一天神童希望大家留晚一点,当然最后加入的圭贤和昌珉也不例外,只见厉旭唯一不在话剧社,不过厉旭非主角,因此神童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圭贤也在炯植告知下,知道厉旭在乐器行当店员,多的时间去当饮料试喝员;天色已渐渐变暗,圭贤和昌珉互相道别后,依然踏着原路回家,这时眼尖的张叔跟圭贤说:
「小贤,他是不是你那位溜狗的同学」?
圭贤看着张叔手比的方向看去,急着说:「是,我很多天没看到他,不知他在干嘛?请停车一下」。
圭贤下车后,好奇看着厉旭在饮料店前和一些人在排队,心想”难道这就是饮料试喝员的工作吗?”,於是脚步越来越靠近厉旭时,小声的叫了一声:
「厉旭,你还没回家」?
「耶!曹同学,是你」!厉旭是开心地大声叫着。
这句说完,所有排队的人全往圭贤方向看,一时间,圭贤突然不知所云,不知该前进还是回头,厉旭拉着圭贤过来说:
「你急着回家吗」?
「还好」。
「快轮到我了,你跟我一起排队,包你有好康」。
「蛤??喔..好..」。 圭贤觉得很新鲜,也答应厉旭一起排队。
过了一会,轮到厉旭到点单区,厉旭先问圭贤要喝什麽? 接着点完饮料后,服务生将2杯饮料交给厉旭要顺收费用时,厉旭马上拿出一张工作证,告知自己是饮料试喝员,让对方点点头才离开柜台,接着厉旭将饮料递给圭贤说:
「请你喝,不用钱」。一脸赚到的表情。
圭贤愣了一下,接过饮料,一脸木讷的看着厉旭,一边喝下饮料,此刻厉旭说:
「好喝吗」?
「嗯!还不错」。
「喔!那太好了,麻烦你帮我一起填问卷」。
当圭贤听到这句,身体马上石化,真想将这臭小子打下去,原来刚刚一片热心完全是要让自己来当”交作业的工具”帮忙填问卷,圭贤拿的厉旭给的资料说:
「只要打勾就好了吗」?
「是啊!你如果要签名也可以,但是我就交不出去了」。
「为什麽」? 圭贤一脸疑问。
「你长这麽帅,如果哪一天你变成大明星,我就将你的签名卖出去,多值钱阿」!
圭贤听到不只是石化,头上放还有很多只乌鸦”呱..呱..呱”的飞过,圭贤真想问厉旭” 你是需要多少钱? 也许我可以先帮助你”,只是这句话还是在圭贤嘴边,无法说出口,深怕伤了厉旭的自尊心。
俩人在路边的树下将问卷作完,厉旭露出灿烂的笑容对圭贤说:
「你人真好,你跟我想的一点都不同」。
圭贤也露出温柔的笑脸说:
「你上次也这麽说,但是也不说的具体,到底哪里不同」?
「我以前都不知道有人说你们是H4,是升上2年级才知道,我还被别人笑我无知,是个校园草包,原来H4的其中2位就是你和我们那位讨厌的班长,另外2位是谁我就不知道了」。厉旭有一点害羞又接着说:
「我最讨厌就是有钱人仗着家里的事业,在学校恨行霸道,用钱来来解决事情,当老大使唤别人,可是,你不会耶」!厉旭说着还含蓄地用手搔着头发,十分腼腆。
「原来是这样,难道你们班代沈昌珉会这样吗」?
「会不会我不知道,但是他一脸就是很跩的样子,我也他看不顺眼,所以我才会以为你们都是一样的」。
圭贤听到这里,心里突然开心起来,脑海中有几只小鸟牵起翅膀跳起舞来,那种愉悦的心情不知如何形容,沉默一下后,问厉旭:
「你要回家了吗? 我送你回去」。
「那怎麽好意思」!其实正和厉旭之意,真是狡猾的小屁旭。
「没关系,走吧」!
厉旭坐上圭贤的车后,可能是太累了,一坐上豪华轿车,不知不觉就睡着了,圭贤也没有叫醒厉旭,就这样静静看着熟睡的厉旭,过一会儿,李叔已经开到S大宿舍,圭贤还以为厉旭还住在S大的宿舍,因此摇一下厉旭说:
「厉旭,你的宿舍到了」。
厉旭迷迷糊糊的看一下,傻呼呼的萌样令人发笑,迟钝的说:
「我现在不住这里了,我住高三宿舍」。
「啊!你又搬家了」?
「是啊!可能高三宿舍会让我住到毕业吧」!
「喔!你跟我说你住的地方,我请张叔载你过去」。
「谢谢你,真不好意思」。
到了宿舍大楼,厉旭开心的谢谢圭贤和张叔,小跑步的回去宿舍,圭贤也返回家中时,看到厉旭放在车上没有拿走的饮料,低着头对着饮料无奈一笑,觉得怎麽会认识这麽有趣的人,完全猜不透他下一步的动作是什麽? 圭贤也对厉旭的饮料抱着好奇之心一口喝下,在喝下的那一霎那不知为何? 这一杯似乎是他所喝过最好喝的饮料。
圭贤回到家里空无一人,父母都忙事业,虽然同住一个屋檐下,一个月居然见不到3次面,最近姊姊带着表弟出国深造了,之后一年可能回来个1~2次而已,现在只看到家里的家管及煮饭的阿姨忙前忙后,这一幕让圭贤想起过去,每到这时,会拨电话给昌珉,不是让昌珉来家里,就是跑去昌珉家,如果昌珉不在,就是始源和起范来作伴,撇开”这些邻居”的陪伴,心中难免孤独,自己优异的成绩在父母心中认为是”应该的”,也因优秀的成绩才能进一步获得父母的奖赏及赞美,换来的是优厚的奖品及金钱,其他都没有了,虽然才高中的年纪,圭贤对未来并没有特别的计划或是有何目标,觉得将来一定和姊姊一样,出国念书,回来继承家业,再成家后传给下一代,如当年的爷爷也是如此,圭贤对着墙上爷爷的照片”哼”了一声!。真是无聊的人生,也非常清楚的知道,其实昌珉,始源和起范,似乎和自己都是差不多的。
圭贤洗好澡出来,看到厉旭的那杯饮料,再回想周围所认识的同学家庭状况,似乎都差不多,每天到校念书、下课、补习,有些学生会打工,但是因年龄限制,这样的同学确实很少,圭贤拿起饮料的杯子看一看,再回想厉旭的工作,从服务生、卖眼镜的店员、摆路边摊、乐器行的店员、饮料试喝员、居然还有”遛狗员”,真是让圭贤无法想像,厉旭将来毕业后会如何安排自己的未来?他跟别人不一样吗?思绪混乱的无法猜测厉旭将来会如何规划,难道自己就是听父母的安排? 也许衣食无缺,但是成就感在哪里? 苦闷的思绪里,这一夜,圭贤失眠了,而另一头的厉旭已累倒在宿舍里,呼呼大睡,好梦正甜。
PS:目前的亲情温度对贤旭来说都是79分,因为心中有所不满,很难高於80分。
☆、话剧社的舞台88分
终於到了上台发表这学期努力来的戏剧”王子也疯狂”,全校3千多人,会来观看的人应该不少,话剧社的团员没有人不紧张,这当然也包含了圭贤和昌珉在内,这一天H4的始源和起范还开玩笑跟圭贤、昌珉说:
「真希望看你们俩人的笑话,你们可能会漏气喔」!
「哼!你们可能要失望了,我们早已准备好,不是准备在这里漏气」。昌珉骄傲的眼神。
「唷!所以今天可能又有一票妹子被你们迷倒罗」!始源挑眉笑着。
「呵呵…,这一点就免了」。圭贤摇着头,双手比着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