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执子之手·玄天乱世 完结+番外 (连城墨玄)
果然不愧是好师徒,见诸葛亮去过一趟,凌昊就恢复如初了,王平心底还在默默吐槽,凌昊出门一眼看见王平,眼前一亮,立马上前,“子均,见到奉先了吗?”。王平一愣,“刚刚有人见他骑马出去了,应该是去遛马了吧。”,“那匹卷毛赤兔马?”,“嗯。”,凌昊闻言应了一声,面上带了少许无奈。他本来还想好好和吕布道个歉,谁知这人就不见踪影了,莫不是也生气了,可惜的是自己也不知道那人确切的去处。“怎么,你也要出去?”,王平见凌昊身边的白马,凌昊咳了声:“也不是,师傅吩咐我去上游巡视一番,顺便再把巡视的将士替下来,对了,如果奉先回来了,就说我去上游了。”,王平“哦”了一声,这才见凌昊牵马离开。
话说,凌昊到底是怎么和吕布扯上关系的?主公之前只不过是派凌昊去都里探了次消息而已,之前之后凌昊和吕布都没什么交集。谁知道这人从主公那里失踪了以后竟然在吕布的帮助下进到了朝廷,而且还一步步瓦解了曹操势力。谁人不知吕布这人冷血残暴、阴晴不定,偏偏凌昊说什么那人做什么,他们这些人,避免麻烦也好、心生惧意也罢,称呼吕布都是一个“温侯”带过,而至今没几个人敢直呼的表字却被凌昊整日挂在嘴边,现在和吕布简直……怎一个“形影不离”可以形容,也不知道赵云知不知道,毕竟之前在主公麾下这二人也是整日寸步不离……
听诸葛亮的传令正要去主帐整备军资,半路就见刚刚还在思量的那人从帐内出来了。咦?吕布不是去跑马了吗,什么时候回来的?还在想要不要打个招呼,谁知对方已经急匆匆地上马直接奔出了寨门,王平转过头抬脚迈出一步,“咦,我是不是忘了什么事情?子玄好像让我告诉吕布他去上游巡视了……”。
蹄声飒沓,赤红毛发的战马疾驰而过,激起地上一层尘土。“驾!”,吕布出了寨门,一路沿河奔去,眉眼间不知为何染上了几分焦躁,傍晚时分河边夜风已起,吹在身上清凉异常,然而就是在这种情况下,吕布额上反倒是出了一层薄汗。几乎是催着座下马匹以最快的速度疾行,赶到一处建木搭建的围场时候更是连招呼也没打,下了马直接把缰绳扔给守门的士兵。站岗的两个守兵还未看清来人是谁,一阵风刮过,来人就已经冲了进去,看着面前这匹马才知道冲进去的人是吕布。“怎么,难不成温侯也是来避暑的?”,“避暑有必要这么急?估计是有急事寻凌将军吧。”,两个守兵耸耸肩。
“子玄!”,吕布匆忙奔到围场里面,四下看了眼,神情焦急。这处围场是在泸水凹处据岸边地形围成的一处避暑纳凉之地,深浅正合适,也没有太多凹凸不平的岩石。扫视了一遍并没发现凌昊的影子,岸边憩棚也没人影,一片水清静得不能再清静——等等,似乎有什么声音,循声走到水边,却只见水面一阵气泡冒出。吕布见状,心跳险些停止,顾不得其他,跪在岸边伸手就要去捞。谁知水里的气泡突然停止,下一刻自己以为溺水的那人竟然从水下冒了出来,伸出湿漉漉的手臂,一把环住自己脖颈。本就是跪着,凌昊这突然一拉使得自己整个身体重心失衡,一个没稳住也栽进了水里。
吕布站稳身子,甩开眼帘上的水,这才看到面前这个把自己拉下水的“罪魁祸首”。“你一天都去哪儿了?”,凌昊看着吕布,表情如常。吕布如实回道:“只是去遛马而已,你……不气了?”。凌昊轻轻摇摇头,眉目微敛,双手略收,下巴抵在对方肩窝处,“对不起,是我想太多,你会不会觉得我无理取闹?”。无理取闹?当然不会,因为凌昊会这样正说明心里在乎他,知道之前的事情会不高兴,会生气,会和自己闹别扭。“不会,你不生气就好。”,吕布鹰目一柔,言语轻缓,伸手回搂,刚碰到凌昊,就觉得手下一片柔滑,顿了几秒这才后知后觉地看到凌昊露出水面光滑的肩膀,怀里这人——此时竟然未着寸缕?
其实这是很正常的事情,凌昊本也打算巡视完下水解暑,下水了谁还穿这么规矩?谁知吕布会挑这个时候过来。不过这些放在吕布眼里就是另一种含义了,颈窝处是凌昊的呼吸,手下揽着的是温热的躯体,吕布呼吸不由一沉。凌昊见对方这种反应,立马就明白了大半,“只不过是抱着而已,你就有反应了?”,凌昊口吻带了些调笑。吕布眸色氤氲,双手逐渐收紧,“不过现在想想,心里还是不怎么舒服。”,听着凌昊又冒出一句,吕布刚收紧的手又顿了。
“但是,如果你的自制力够好,我就不计较之前的事情了。”,似乎想到了什么,凌昊突然一笑,笑得让吕布心里有某种按捺不住的冲动。
凌昊只是一声轻笑,抬手缓缓抚上吕布胸膛,随后靠近脖颈,张嘴开始吮吻颈侧肌肤。吕布喉结一动,放在凌昊腰间的手却是僵着。“子玄……”,“忍着。”,凌昊轻飘飘扔出对于吕布而言明显是折磨的两个字,见男人真的僵着一动没动,心里想笑,他倒是想看看吕布自控能力能到一种什么地步。
略尖的虎牙咬上下颚,怀里的身体微微前倾,透过水,隔着自己浸湿的衣物,直到彻底贴合,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主动的凌昊,这人今日是下定决心要诱惑自己不成?“堂堂温侯的自制力还不至于只是这种程度吧?”,凌昊饶有兴味地看着吕布隐忍的表情。
那也要看对方是谁啊!换成其他人,没靠近估计就被自己碾压了,凌昊明明知道自己最忍不住的是什么,这人今天拿这件事压自己,偏偏自己不能放任,总得让凌昊高兴了才好,至于高兴了之后,接下来的事情可就由不得他了。思及此,吕布不得不克制住冲动,“气消了?”,凌昊不回答,反倒问了一句:“你难受吗?”,“嗯……”,“可惜这次不能给你消火,师傅有言,行军期间不准寻欢作乐。”,“……”。瞥见吕布脸色一黑,凌昊当即笑出声,原来这人也有这一天。
不再有其他亲密举动,适可而止他还是知道的,毕竟一旦过了火,他可不敢保证面前这男人还能不能忍住,万一忍不住,吃亏的还是自己。“好了,不闹了,晚上师傅那边还有事情要议。”,凌昊见好就收,最后在吕布脸上亲了一下松手欲起身上岸。水波漾开一圈圈涟漪,见凌昊上半身露出水面,赤裸的后背,修长的身形,小腹本就没下的火气烧得愈发厉害,这人竟然想转身就这么走了?去他的军规戒条!
凌昊手刚摸上石台想上岸,下一刻整个人被人从身后抱住,“我承认,我自制力不行……”,男人低沉喑哑的声音自耳边响起。这次换成凌昊僵了,本就是赤身,他明显感觉吕布体温热得厉害,象征着生理欲望的物件更是直直抵住下身。“你、不是说好了行军期间不可以——”,“一切都是你自找的不是吗?”,吕布转身,一把抱起凌昊出了水,随后直直走向憩棚。
当初明明说好军中禁寻欢,这人也是答应了的,怎么可以这么出尔反尔?“等等!”,凌昊吃了一惊,废话,如果今日真让这人得逞了,明日估计骑马都骑不了。“师傅知道会发火的。”,“师傅、师傅,你能不能别整天把诸葛亮挂在嘴边。”,吕布鹰眸暗沉,表情不悦,随手扯开自己的衣领,直接就把面前这人压倒在了榻上,正好省去了脱衣服的工夫。
“这也怪我?”,凌昊偏过头略显突兀地躲闪着男人的吻,吕布哪里还听得进去,今天不下火的话,他肯定会被凌昊点的这把火折磨死。“我已经很不耐烦了,今天把你做到腿软,我看诸葛亮还会有心思再去一抓一放浪费时间。”。凌昊闻言,张张嘴说不出话,为什么这人总能脸不红气不喘地说出这种话,还有,一开始不是自己在生气,为什么现在又变成了这人在占便宜?胡思乱想着,男人抓住他的手就往腰间放去,“你自己脱不行吗……”,手下是这人湿淋淋的腰带,衣领已经被扯开,轻易就可以看到对方精健的胸膛,那道原本狰狞现如今只留一道深长白痕的刀伤依旧盘踞在身上,看在凌昊眼里依旧刺眼异常。
双手上移,轻轻覆上刀痕的印记,凌昊一时没说话,每每看到这道伤口心里就一阵难受,吕布之前终究是承受了多大的痛苦。白门楼一事之后,这人本可以安安稳稳过完下半生,谁知碰到自己,之后被迫又要面对打打杀杀,刀尖舔血的日子,那个高傲残酷到不可一世的吕奉先甘愿这么多年只是当个默默无闻的护卫,到最后还要放弃身为男人的自尊,凌昊自己都觉得吕布留在自己身边实在是太委屈。罢了,既然都已经这样了,他还是尽量满足对方好了,虽然明日肯定骑不了马了……
伸手扯开男人的腰带,凌昊一把拉下吕布的头,对着那人的脖子就咬了上去。突然被咬了一下,而且似乎还咬得不轻,吕布只觉脖颈一阵刺痛,但也只是几秒钟的事,因为凌昊咬了一下就改为了吮吻,湿热的长舌贴着皮肤游走。“你真是折磨人……”,吕布呼吸渐渐粗重起来,湿水的衣服贴在身上此时更显碍事,偏偏凌昊紧紧揽着他,自己动弹不得。有些迫不及待地想除去身上的衣物,不料凌昊手上一用力,一个翻身,这次变成了自己被压在下面。“……”,反了不成?凌昊眼里带笑,谁人敢把堂堂飞将军压在身下?恐怕他是第一个吧。沿着脖颈的曲线,吻过喉结,扫过锁骨,而后顺着肩膀处的刀痕一路向下。吕布倒也不再压回去,只是鹰眸中明明暗暗闪着几抹危险的火花,感受着凌昊的长舌滑过胸膛,发际上的水滴在身上却降不去骤升的体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