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武侠]第一杀手的正确驯养方法 完结+番外 (玫)
最开始为何会喜欢玉罗刹,因为他下手够狠脾气够怪,就像眼睁睁看着也不知下一秒扬起的鞭子会抽在哪里,充满新奇与刺激。
就像玉罗刹起初为何会对宫九起了心思,因为他年轻聪明,脾性对胃口又玩得开。
彼此都知道对方的真心只有三分,如同站在微妙平衡的木板之上,唯有恰到好处的距离感才不致全盘皆输,因此他们的开始,哪怕床单滚烂了十几条,下了床就是疏离警戒的合作伙伴。
□□和利益把他们紧紧绑在了一起。
但也仅仅是□□和利益。
出乎意料的催化剂是沙曼,宫九对这个肖似自己生母的小姑娘太过放心也太过纵容,所以她知道了一个大秘密——九公子一听到他的母亲,就要开始发疯。被宫九冷落了近半个月,惴惴不安的小姑娘决定用这个秘密去对付玉罗刹。
出身青楼的她,被任何人还要恐惧失去现在的生活。
玉罗刹活了那么多年,不可能看不出沙曼的小心思,他玩味地回想了一下宫九被假传来的请求,挥挥手让下属去查清楚关于昔年太平王妃的所有事情给宫九送去。
偶尔无聊了陪着小丫头玩玩也是不错的打发时间的作料。
宫九不出意外地发疯了,那份资料几乎从头否定了他存活至今的全部意义,却又详实到叫他没有一点点反驳的余地。
他去找了玉罗刹,一照面就倾尽全力打了一架,打得遍体鳞伤,然后压抑不住地在地上翻滚着摸出鞭子,最后扯着玉罗刹滚上了床。
宫九全程都在笑,身上疼得越厉害他就笑得越厉害,被玉罗刹打倒的时候他在笑,一鞭子打得眼前发黑的时候也在笑,甚至床笫之间直接粗暴地往下坐的时候还在笑。
他笑得眼泪也出来了,九公子活到现在,从来没有如此深刻地感受到过这种无力,他下意识地揽住身边唯一的救命浮木,渐渐失去了意识。
玉罗刹神色复杂地收回点在宫九睡穴上的手,趴在身上的青年紧皱眉头面容苍白,显出几分同平时傲慢狡黠截然不同的可怜气,他见过宫九的那种眼神,刚刚被他捡回去的苏幕遮就是如此,像是被困于囚笼的孤狼,拼了命地左冲右突又找不到方向。
他突然意识到,眼前的青年甚至比西门吹雪还要小个几岁,而自己对于他存着的,似乎也不仅仅只是好聚好散的纯粹关系了。
玉罗刹想要的,自然会不择手段地去得到。
而宫九醒了之后,让玉罗刹陪他一起,安静地在屋子里关了三天,他最大的弱点都被人看着了,也就无所谓了,他断断续续把那些存留在记忆里一碰就疼的过去拉出来讲给玉罗刹听,玉罗刹也充分利用这三天,一点一点彻底享有了那根鞭子的独占权,三天之后两人出来的第一件事,就是设计把宫九的师傅合力弄死了。
这么多年被瞒在鼓里,宫九的好师傅可是功不可没,九公子自己不高兴,就要拉着别人跟他一起不高兴,甚至让别人比他更不高兴。
于是他毫不在乎地连着两次在原随云面前掀了桌子,把七海之上搅得不得安宁,自己乐呵呵地站在船上看戏,还有心情从玉罗刹手上好好敲了一笔。
他想要的东西玉罗刹给的豪爽,忙着整治魔教的内部事务没空在他面前刷存在感,能有个东西时时提醒着也是件好事。
再后来,西域魔教教主暴毙,长老叛乱,即便宫九明知这是那人早已设计好的,消息传来仍忍不住心头颤了颤,使了人去暗中探查。
而玉罗刹却趁着这段难得还算空闲的光景,寻了个欢场上的用鞭好手,潜心练起了鞭子。
所以说后来两人一见面宫九就气急败坏地把他揍了一顿也是正常的事。
虽然随后就被抽得服服帖帖哼哼唧唧什么都给忘了。
嘛,夫夫间床头吵架床尾和,小情趣而已。
夜色已尽,天光发白,宫九懒洋洋地打了个呵欠沉沉睡去,他们谁都不信所谓真爱,肢体交缠亦只有荒唐能更形容,不过谁都不是顾忌世人眼光的主,更何况,嘴上不承认,不代表心里头没有装着彼此。
也许,早就动了情动了心也说不定。
毕竟□□和利益是无法把两个人绑在一起一辈子纠缠不开的。
只有爱可以。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是闻人小凤凰,然后就是花家哥哥→回大沙漠→妻奴日常这样子的顺序啦030
☆、第六十章
花满楼在洛阳住了小半个月,临行前最后一天,马夫人死了,毫无征兆的,异常突然的死了,尸体横在街上,面上仍残留着几分难以置信的色彩,据说……是一剑封喉。
消息传来时,花满楼和苏幕遮正在客栈里吃早饭,苏幕遮把勺子丢在粥碗里,伸手捏了捏花满楼的掌心,满脸无辜地蹭了蹭他。
这可跟我没关系。
花满楼笑着揉揉他的头发,把手中咬了一口的包子准确的塞进他嘴里。
昨天苏幕遮一直黏在自己身边,根本没有任何动手的机会。
相对而言已经离开洛阳好几天的乔峰的脸色就不那么好看了,他虽然不怎么喜欢马夫人,但是到底是长老马大元的妻子,被人杀了这分明在明晃晃打丐帮的脸,说什么也要彻查清楚。
耶律洪基看着自家人送来的密信,脸色忽青忽白,良久之后无奈的长叹一声,说道:“备马回洛阳。”
能没眼色作死到马夫人这种地步,真是想让她活下来都困难。
“我独自回去即可。”乔峰摁住耶律洪基,“此事……毕竟还是丐帮的家务事……”不是他不想带着耶律洪基一起,可众口铄金积毁销骨,带着耶律洪基回去落在有心人眼里就变成了勾结外族图谋不轨。
几十年前和契丹打仗的那群人现在还有不少活着的呢,丐帮立他一个契丹族孤儿做帮主就已经遭受了不少非议,有时候他不得不站在丐帮的立场上做出一些选择。
耶律洪基从小在宫廷里长大,脑子一转就明白了乔峰的意思,笑着拍拍他的肩膀大笑道:“苦着张脸作甚的小儿女情态,丢下你我一个人找乐子那是求之不得!”他一边说一边牵过自己的马交给乔峰,“借你骑骑,回来可别给我病了。”
乔峰也想得开,朗笑道:“回来请大哥喝酒!”
“不醉不归!”耶律洪基笑着把乔峰送走,扭过头一脸阴沉地开始给自己的属下写信。
魔教和白云城联手对他而言绝不是什么好消息,现在中原风云诡谲,他这个在外游历的王子也得给家里去个信,莫要牵连到部族才是。
这一次马夫人的事可当真不是苏幕遮动的手,毕竟耶律洪基的半成利还是很诱人的,可惜总有一些女人自负于美貌,便是你想放她一马,她也会自己往死路上撞。
到了洛阳城,甚至不需要乔峰自己去查,动手的人就已经自己上了门。
乔峰看着坐在对面的叶孤城,轻声叹道,“久闻叶城主大名,不想今日相见竟是此情此景,着实可惜。”
“有何可惜?”叶孤城面色冷淡,比起前几日见苏幕遮时周身的气质更冷了三分。
“可惜若非此情此景,我定要与你痛饮三百杯才好。”乔峰笑着道,仰头饮尽了面前的美酒。
“用剑的人,酒喝多了,手会不稳的。”叶孤城淡淡道,桌上满满一杯酒,他连碰都没碰。
“所以我这辈子都练不好剑。”乔峰顿了顿,面色一正,说道,“虽说马夫人素日里有些个举止不检之处,城主缘何取她性命还请给个说法,否则我丐帮八百弟兄也是不答应的。”他说得掷地有声条条在理,倘若是内心有愧之人只怕是想也不想就竹筒倒豆子全交代了。
但是叶孤城仅仅微抬了抬眼,说道:“杀了便是杀了,你要寻仇,我应承着便是,哪来那么多废话。”他语气没甚起伏,偏偏就带着股傲慢的味道,漫不经心又带了几分挑衅的味道。
寻常人面对这等油盐不进之人,大多都要恨得牙根痒痒想要动手,可是乔峰硬生生的忍住了,在他咬牙拍案而起之后,又强压着脾气坐了回去,深吸口气说道:“此事若是马夫人有所冒犯,我丐帮也没话讲,但城主执意如此,那就休怪丐帮翻脸不认人了!”他的话里带着三分硬憋回去的火气,说到底乔峰也不过是个接了丐帮不到两年的年轻人,能做到这等地步已是不易,要是换了其他脾气火爆些的长老,指不定早就掀桌子打起来了。
“倒还有几分胆色。”叶孤城轻轻勾起一个笑,他不是个经常笑的人,此时勾起的笑里倒是嘲讽的意味居多,“乔帮主既然知道那位夫人是个什么德性还敢往外放,当真好胆色。”
他只这么一句,乔峰就知道了叶孤城为什么迟迟不肯说出要杀马夫人的原因了,叹息一声道:“夫人多有冒犯,在下现在这里给城主赔罪了。”如果马夫人照之前折腾自己的方式去勾搭叶孤城,无怪乎他会毫不犹豫的一剑上去——有时候自己都想一巴掌抽死那个女人。
“不穿衣服往我房里跑的女人,我一律是当刺客处置的。”叶孤城站起身,淡淡道,“若丐帮想讨个公道,尽管来便是。”他转身拂袖而去,桌上盛满酒的酒盏啪地从中间裂做几瓣,酒水流了满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