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武侠]第一杀手的正确驯养方法 完结+番外 (玫)
陆小凤还想再说什么,就觉得后领一重,一转头就看见苏幕遮提着他的领子,淡定地把他从花满楼身上撕下来,“待客的酒没了,不过我还存了一壶给朋友的。”
陆小凤一听,立刻转换阵营,拍拍苏幕遮的肩膀:“我们不就是好朋友吗!前些日子还一起喝过酒呢!”
苏幕遮瞄瞄花满楼的笑脸,硬是止住了打算移开的动作,让陆小凤拉着自己走出亭子。
啧,改天再把人打一顿好了。
花满楼将琴收好,抬步跟上。
放那两人单独相处危险性太大,他实在放心不下。
花满楼话不多,苏幕遮话也不多,但是陆小凤却是个嘴巴闲不住的人,尤其是喝完酒之后,能拉着你从白天聊到大半夜还是神采奕奕。
苏幕遮盯着陆小凤开开合合的嘴,认真思考把手里的酒杯塞进去的可能性。
本以为玉罗刹就够烦的了,没想到世间居然还有比他更烦的人。
陆小凤说着说着,就聊到了花家。
“说起来再过两日便是花伯父的六十大寿,这个时候你不在家里坐镇筹备,怎么反倒在这里躲清闲?”
“祝寿之事自有人操持。”花满楼道,“花家就是忙到人仰马翻,也轮不到我不是?”
“那正好便宜了我,还能跟着你去混杯酒喝。”陆小凤咂咂嘴,“花家的美酒可是让我魂牵梦萦,念念不忘啊。”
“要是教我四哥知道你这般心思,打死他也不会给你发请柬了。”花满楼给陆小凤满了杯酒,接过苏幕遮给他倒的清茶。
苏幕遮就抱出来一小坛酒,陆小凤巴不得没人同他抢。
“但是他发都发了,可就没有收回去的理了!”陆小凤从怀里掏出几张请柬晃晃,语气里满是自得之意。
花满楼叹气:“这妙手空空顺手牵羊的技术,可真没辜负你灵犀一指的名头。”陆小凤四海为家浪迹天涯,请柬发也没地方发,就干脆送到了花满楼这里,左右陆小凤总得来找花满楼讨酒喝。
“怎么说我的技术也是死猴精教出来的,要是给他丢了人,他不得活撕了我。”陆小凤挑挑眉,笑起来。
“他倒是不会活撕了你,该让你挖上几千条蚯蚓才是。”花满楼笑道,“这东西本就是你的,你问我要我又不会不给你,又何苦这么偷偷摸摸的呢。”
“公子伴花失美,盗帅踏月留香。”陆小凤从怀里摸出个小瓷瓶,“得楚香帅之赠,我可得物尽其用才不致失礼。”
小小的瓷瓶里散着浓郁的郁金香的气息,花满楼一嗅,自己的折扇上果不其然也沾上了些香气,“楚香帅是劫富济贫,你倒好,偷到自己朋友身上了。”
“我这也是劫富济贫啊!”陆小凤挑眉,“我的朋友里,能比你有钱的可是屈指可数。”
“我穷。”苏幕遮说道,从陆小凤衣襟里抽出一张请柬,“我的东西我还是得拿回来的。”苏幕遮在百花楼住了大半个月,花家发请柬的时候也就顺手给他发了一张。
怎么说呢,收到请柬时那种微妙的喜悦感……
陆小凤拍拍桌子,义愤填膺:“你看看你的刀,好意思跟我讲穷吗?!”
苏幕遮低头,两柄弯刀上一蓝一红两枚价值连城的宝石冲着他闪烁。说穷,他是真穷,浑身上下摸不出二两银子,但是他的两把弯刀,全都是黄金裹着的刀鞘,随便一块宝石都能让寻常人家大富大贵吃好几辈子。
好几块还是西域几个小国的镇国之宝来着,打仗的时候被他摸了回来——皇室都灭了,他拿两块宝石也挺正常的。
可是苏幕遮怎么可能舍得把刀上的宝石撬下来,看看陆小凤,又看看花满楼,他沉默半晌,从库房里又搬出来一个坛子。
“苏兄你还藏了好酒啊!够哥们!”陆小凤两颊绯红,扑上去抱着坛子仰头几口,立时昏昏沉沉趴到在桌子上,醉得不知今夕何夕,鼻子里哼哼着打起了小呼噜。
效果比蒙汗药还好。
花满楼拿过坛子闻了闻,惊奇道:“我竟是闻不到酒的味道。”
“这又不是酒。”苏幕遮盖好坛子,说道,“遇酒起效的迷药而已,想给他看看而已,谁知道陆小凤那么心急全喝了。”
至于为何这坛子会和酒坛子一模一样这种问题,我们就不要深究了。
花满楼了然,点头道:“还不是你酿的酒太好,他才会以为经了你手的全都是美酒。”
嘛,无伤大雅的事情上他还是挺乐意看看陆小凤的笑话的。
我……酿的酒好……吗?苏幕遮静默片刻,才反应过来花满楼说了什么,整个人猛地从座位上弹起来,抱着坛子跑进库房里,把门碰地一关,好一会都不出来。
花满楼摸摸下巴,笑得意味深长。
在某些点上,还真是害羞得可爱呢。
作者有话要说: 本来以为今天能写完双更的,结果只是爆了字数【趴估计凌晨还会有一更,看我写的怎么样
我要去码第二更了,小天使们么么哒!030
☆、第十二章
花家老爷子花如令,也是江湖上的一号传奇人物,早年仗剑出游,三尺青锋打下赫赫威名,结交四方豪侠。中年从商,生意又做得风生水起,家中妻贤子孝,下面一溜七个儿子,哪个不是人中龙凤。
江南地界里,能和花家一较长短的寥寥无几,往年那同花家齐名,一门七进士,父子三探花的李家自李寻欢嫁了表妹,将李园陪嫁,改名后的兴云庄早已差了花家一射之地。
今年花如令做寿,又是六十整寿,花家桃花堡前自然是门庭若市,得了请柬的虽少,碍不着他们送份贺礼表表心意不是。
花家也不可能让这些人送个贺礼就走,门口流水席一眼看不到头,七日七夜不间断,但凡是来了的就都能在这吃个肚皮滚圆。
而作为花家幼子,花满楼虽然不负责操持,也是要提前一些前去的,谁知他们还没来得及准备,花家的马车就到了。
“花平,不是说我自己前去的吗?”花满楼问道。
苏幕遮打量着这个叫花瓶的男人,三十多岁的年纪,穿一身靛青色的衣裳,中等身量,长得普普通通,脸上堆着殷勤有礼的笑容。
“回少爷的话,老爷将寿诞改在毓秀山庄举行,叫小的来接您。”花平躬身道。
“好吧。”花满楼点头,简单收拾一下便上了马车。
马车看着不甚起眼,里面修得却是十分精致,宽大的车厢坐进去三个人仍绰绰有余,苏幕遮和陆小凤坐在花满楼左右手边,陆小凤昨日灌了好几壶酒,又误喝迷药,现在是困得迷迷瞪瞪,屁股还没坐定,眼睛就先闭上了,两撇小胡子一翘一翘也不知在做什么美梦。
苏幕遮正襟危坐,偷偷斜着眼去瞟陆小凤的胡子,手上痒痒得不行。
这么一抖一抖的真心好想上手拔下来。
“阿苏。”花满楼像是看透了他的心思,歪过头面向他,一双眼睛没有神采,却盯得他后背一僵。
想干坏事被抓包就是这么吓人。
“花满楼,你们家既然有花瓶,那有没有花盆?”苏幕遮摸摸鼻子,机智地转移话题。
“花盆?”花满楼愣了一会才反应过来他的意思,不禁低笑出声,“花平的平是平安的平。”
“那也有人叫花安吗?”苏幕遮又问道。
“花平,你告诉他吧。”花满楼扬声道,语气里满是笑意。
“回先生的话,小的家里还有个兄弟,就叫花安。”花平驾着马车,说道,“对了少爷,老爷来时叫小的转交给您一件东西,就在座位后的盒子里。”
花满楼手在身后摸索一番,什么都没摸到,“看来应当是在你们那边了。”
苏幕遮应了一声,往陆小凤那一看,在他身后瞄到了盒子的边角,“我看到了。”说着他随手把陆小凤扯开,从他身后把盒子拿了出来。
陆小凤哼唧两声,翻了个身,昏昏沉沉毫无醒转迹象。
“这么松懈,也不知他平时是怎么活下来的。”花满楼摇摇头,接过盒子打开锁。
盒子打开的一瞬苏幕遮下意识叫道:“屏息!”
这味道他闻到立刻就反应过来是迷药,不过叫得还是晚了些,花满楼身形晃了晃,倒在他身上。
苏幕遮瞄瞄左边,陆小凤吸了迷香,睡得更熟,嘴角可见一抹晶莹,完全不能算作战斗力。
真是需要的时候一点用都没有!
适才一说话吸了些迷香,虽是及时屏息,仍不免有些晕眩。
再怎么说也是一勺就能放倒大象的药,他又不是百毒不侵的体质,马车行得越久他的意识就越模糊,仅能勉力把花满楼护在怀里,连握紧刀柄的力气都没。
马车也不知跑了多久,苏幕遮迷迷糊糊看着一个和花满楼长得颇为相似的男人拉开车帘,他立即搂紧怀里的人,剩下的事情,就一点印象都没有了。
花家四哥花满轩头疼地看着抱在一起分都分不开的两人,心塞塞地走出去。
七童长大了,关系好的朋友也变多了,哥哥还是颇有几分心酸的。
花家大哥花满堂见他神色不对,不禁走了几步上前,盯着里头看了半晌,无奈地叹了口气,七童能找到关系好的朋友是好事,从小到大他最担心的就是七童结交不到同龄的朋友,毕竟这身有残疾一事不是简单的心态调整就能扭转过来的,不知多少人一听说七童看不见第一反应就是摇头大叹可惜,他在外谈生意时也不知被多少人看似好心实则幸灾乐祸地安慰过,这么多年七童身边只一个陆小凤实在单薄了些,现在能多一个自然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