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波特一直在说是他攻击的韦斯莱,他觉得他就是那条蛇!卢修斯,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这绝不是因为那该死的不靠谱的预言!”西弗勒斯的语速明显的加快,浑身的黑气几乎溢出来。
水门小狐狸挣脱出父亲的怀抱,一跃跳到对面西弗勒斯身上,吐出粉粉的小舌头舔过魔药大师的指尖,暖暖的,无言的安抚。
怀里一空的卢修斯扬起性感的眉,不置一词,看着小儿子的动作,眼里闪过莫名的光,“是的,灵魂链接,波特和黑魔王的宠物蛇——纳吉尼之间。或许纳吉尼也是那个人的那个,那么波特恐怕……”他没有说下去,他们都知道他在说什么。这是一个很糟糕的设定,尘封在马尔福庄园里的日记本那种东西,似乎还可以以活物作为载体。
“我会去继续联络贵族,相信这个事实足以游说所有不忠的食死徒。”卢修斯顿了顿,还是决定说出来,“另外你也尽量考虑考虑救世主的事,邓布利多恐怕并不会为这个男孩本身考虑太多。”卢修斯知道自己好友这么多年来的心结所在,但是如今,他既然和自己这个早熟的儿子一个有心一个无意,那么他不希望那朵百合花再次成为他们不幸福的根源。
西弗勒斯梳理着水门皮毛的手指停顿一下,他何尝没有怀疑过邓布利多的打算,只是如今这般被好友挑明……是该做个决断了,自欺欺人不是斯莱特林的品质。无论是为斯莱特林的承诺,还是心底那一点仅存的感念。
初次阿尼玛格斯化形成功后,需要保持一段时间的动物形态才能够重新变回巫师,至于这个时间的长短,与掌握掌握这门法术的时间无关,需要看各人的变形术天赋。据西弗勒斯所说,当年的劫道者偷练阿尼玛格斯时,波特和布莱克当天晚上就回来了——虽然不想承认,但这两个家伙的变形术天赋的确是毋庸置疑的,而彼得足足连请了三天的假才重新以人形出现在霍格沃兹。雷古勒斯舅舅变成小柴犬,隔着画像告诉水门,自己也是足足呆了两天才变回去的。
可能是铂金家庭真的没有多少变形天赋,水门维持兽形的时间格外的长,眼看就要一个星期了还是没有要变回来的趋势。就他现在的样子别说回休息室了,就连办公室的门都不敢踏出去。漂亮可爱的外表会引来围观还没有什么,要是被哪家小姐抱回去当宠物就有的哭了。所以水门老老实实暂时在地窖安顿下来,对外的说明就是小马尔福先生离校了。
西弗勒斯在自己舒适的大床上变出一个柔软的坐垫,魔药教授的卧室只有一间,本就不甚宽敞的空间他也不想再支一张床。西弗勒斯绝对不会为水门准备一个窝,他是和他平等的,与其那样委屈还不如和自己一起睡床。所以当有一天的清晨两人醒来,只着薄薄睡衣的西弗勒斯怀中塞着光溜溜的水门少年,也不是毫无道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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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的这个假期过得浑浑噩噩的,他感到自己一直在做梦。不是梦到韦斯莱先生遭蛇咬的噩梦,也不是一直在梦到的长长的走廊和那扇门,而是乱七八糟什么样的都有。
他梦到他拿着活点地图反复查看着地窖的名字;他梦到自己半夜爬起来,给了罗恩一个昏睡咒后从一条他并不知晓的秘道离开霍格沃兹,在霍格莫德跟着等在那里的人走了;他梦到他来到八楼校长室前,大门自动为他打开,好像他就是这间办公室的主人一样……他不知道梦里的他做了什么,也不知道自己何时是在做梦。
自从韦斯莱先生事件后开始的大脑封闭术的练习打一开始就是一个灾难,至少哈利是这么认为的。让两个互相憎恶,恨不得对方去死的人共处一室,还总有一个马尔福在一边旁观,没有比这更糟糕的设定了!
斯内普的黑气压一次比一次严重,他评价自己这个愚蠢的救世主不但没有一点上进,甚至已经让他的大脑沦为任何人的后花园。哈利认为那个所谓的任何人只包括斯内普或者伏地魔,并且一度“开垦”了他的大脑的正是面前这个黑漆漆、油腻腻、不讨喜的老蝙蝠。
直到梦里的那道门扉终于开启,他才觉得自己豁然清醒过来。门里面,是满满的腾着烟雾的水晶球,其中有一个架子上,写着他哈利波特和Lord Voldemort的名字。
乌姆里奇的顽强努力终于让她成功解雇了一个教授,特里劳妮,这个同样不被学生喜爱,甚至无人尊重的教授。因为这个老骗子说她即将遭遇不幸,她被巨大的黑暗笼罩着,而她直到现在还好的很。
邓布利多找来了马人费伦泽暂代占卜课教授一职,当乌姆里奇按照她一年来的习惯挑衅这位非人族的新教授时,她的态度无疑惹怒了这个不问世事的种族。
人马一族的天赋之一便是占星,它们习惯仰望星空,通过星星的轨迹推演历史的走向。它们本就是旁观者,但是如今星星指引它们有必要完成一些使命。
自从换了教授,占卜课的教室就从八楼顶的昏暗小阁楼——有好事者吐槽说这是因为马人再有智慧,你也不能指望它们用蹄子爬软梯——换到了城堡一楼的一间正常的大教室。不,在正常人类眼中这也不是正常范畴的教室。
这是一间最临近黑湖和禁林的教室,也不知道教授们是怎么做的,教室里面就像回归了原生的森林,树木、藤蔓、花草、虫鸟都不是魔法做的假,就连森林特有的生机与灵气似乎也在这里充斥还原。马人费伦泽就栖息在这片空间里,它要幼崽们坐在原木或者树桩上,开始讲述被人类遗忘了的那些源头。
“世间形成便拥有者自己的意识,世间生灵的意念扩散出去,进而可以影响身边的世间的意识。世间意志按照生灵的愿望改变周遭的环境,并向生灵传递自己的意念。五感外最容易接收的,人类称之为‘预感’。世间会告诉生灵,接下来它会发生什么变化。”
“接受预感的载体是灵魂,长久下来生灵们也学会运用一些方法加强这种感应,即‘占卜’。马人善于占星,巫妖通过龟甲、牛骨占卜吉凶,精灵们根据形成他们的属性占水、占火、占风等。巫师的血脉来源繁杂,所以衍生出可用的占卜方法也是很多:茶叶与竹简来自于木精灵或者树人,手相源于矮人的血脉,水晶球的属性是光,擅长用鸟类内脏占卜的一定与巫妖有着渊源……”
来自马人的知识几乎颠覆了纯血种与麻瓜种对于自身定位的认知。原来,世间本不曾孕育人类这个种族。所谓人类,是各族智慧与血脉的碰撞交融,有的泯灭了,有时苏醒了。即使是完全没有一点魔法血脉的人类,也拥有名为直觉的东西,来自于久远以前被称为野兽的祖先的馈赠。说到底,人类才是真正的所谓的杂种。
“哈利波特,波特家的男孩,你没有来自于梦精灵或是梦魇的馈赠,所以不要再相信你的梦境。”人马给予了最后的忠告,虽然星星已然告诉了他这是做无用功,但同样是星星指引的他,警告那个男孩,因为贪狼正在迫近天狼星。
第四十五章 魔法部之行
三年级的占卜课结束后,费伦泽单独叫住了水门:“长老们请您抽时间到禁忌森林一见,划破既定命运的启明星。进入禁林后她会来为你带路。”
水门决定周五的傍晚再去,这样即便有什么事耽搁了,也不至于让大家瞎操心。
禁忌森林外围的树木还没有那么密集,水门踩着粗壮的树干穿行在林间,久违的体验。曾经他和同伴们也是这样穿过一片片森林,往返于村子和任务地的。周遭的光线越来越暗,水门没有选择跃上更高的树层,不单是因为上层的细枝密集不利于赶路,也是天色真的很暗了,即使再高一点,茂盛的枝叶间也漏不下些许光线。
水门一路留意着那个所谓向导,费伦泽没有明说她是谁,只是告诉他是他认识的。自己在禁林中认识谁呢?西弗勒斯不算,就算他也时常出入禁林,他也不是这的原住民。不可能是那个猎场看守,他和他们马尔福家之间只有梁子。那么会是什么?
一路走来水门才发现禁林里面原来竟是这般模样,不同于森林边缘的生机勃勃,这里的生态几乎被破坏殆尽了。事实上真正的禁林外围是很广阔的,森林真正的禁忌还要在更深处,魔法生物们真正的领地,人类从未曾踏足。
水门跑了这么久其实还是没有穿过禁林的外围的,可是被他发现了什么?八眼蜘蛛的巢穴,这种原产澳洲婆罗岛的巨型毒蜘蛛怎么会在英格兰岛号称最安全的地方繁衍,猜都猜得到。还有被一根麻绳拴着,圈养在原地的巨人的小孩,摆明正是那个半巨人的杰作。魔法生物离开到深一点的区域活动,外围的生物被残害的一塌糊涂。即使有马人努力驱赶着越来越多的八眼巨蛛,但自然赋予智慧的生物做不到赶尽杀绝。
禁林的深处越来越暗,年头已久的枝干上覆满了滑溜溜的苔藓。这些苔藓早已经变黑,水门不得不在脚底布满查克拉,吸附住苔藓下的紧密木质才能保证自己不要失足摔下去。黑暗的树林底下跑过一抹纯白是那么亮眼,水门的眼力看得一清二楚那是什么,一只年轻的独角兽。止住前冲的惯性,水门几个起落落到凸起的树根上,向那个眼熟的身影的位置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