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此鹿非鹿 完结+番外 (间乱/间色)

“不，”哈利说，“当然不会。”他扯了扯斯内普的袍子说，“对吧？”
斯内普不情愿地慢吞吞的点了点头，麦格教授转头对斯内普认真地说，“我很抱歉我曾经对你说过过分的话，西弗勒斯。”
“显然我该讲这不是很重要。”斯内普说，“毕竟战争从不讲究情面。我已经一天之内收到了第二次道歉，再多的不必了。”
“是的。”哈利温和地接过斯内普的话，他暗地里捏了捏斯内普的手，眨了眨眼睛对麦格教授说，“再多的西弗勒斯已经决定从我身上讨还了。”
“你们的关系真好，我简直难以想象我们会有今天。”麦格教授感慨了一句，她转过身来，有点哀伤又镇定地看向墙边的画像，“我想你们回来是想见见邓布利多的画像不是？”
邓布利多的画像眨巴着蓝眼睛说，“你又在伤心了，米勒娃。”他一边说着，一遍享受地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了一个茶壶，热腾腾的茶水倒了出来，他享受地叹息了一下，“身为我的老友，你怎么忍心一天到晚的责怪我的选择了？而我的画像在这里待着也很不错。”
“但你的做法显然让人生气。”麦格教授辩驳了一句，却没有再多说了。
邓布利多的画像眨了眨眼睛，“你要理解一个老人的想法呀，我活得够久啦。总该休息了不是？未来是你们年轻人的。”
他朝着斯内普和哈利有趣地眨巴眼睛，斯内普瞪画像里的老头子，而哈利尴尬小心地偷缩起捏斯内普的手，哈利在悄悄的看麦格教授，麦格教授并没有发现哈利的小动作。
“呃，我们可以和邓布利多单独谈谈？”哈利问。
“当然，”麦格教授很大方，她让出了位置，“我接下来还有一节变形课，事实上我并不是有太多的时间跟你交谈，如果你们不介意，当然可以……那么我想离开了，或许上完课了我才能回来，我想你们没有必要等我回来，霍格沃兹欢迎你们随时到来。”
说完，麦格教授微笑地走出了校长室。
安静地校长室里，所有的画像都眯着眼睛假装酣睡，或者有偷偷好奇地盯着哈利和斯内普，而邓布利多的画像轻声说，“我很高兴你们愿意特地跑回来跟我这个老头子的画像说说话，虽然我只是个画像，但我还是很高兴。”
哈利耸耸肩，一把拽过身旁想要走开的斯内普，他拉着他的手。
他把斯内普扯到身边，斯内普僵硬的贴紧了哈利的身侧，他的手被哈利紧紧地抓住了，让他想要走开都不行。
“事实上，并不只是关于西弗勒斯。”哈利说。
“我也觉得。”邓布利多有趣地眨着眼睛，温和又慈祥地说，“很高兴我们又见面了，西弗勒斯。”
斯内普眼皮都懒得抬一下，但他浑身有点僵硬，硬生生地说着，“我以为我们已经见过太多次了。”
哈利奇怪地感觉到了斯内普的不自在，他凑到斯内普的面前，亲了亲他的侧脸。
斯内普不自然地扭头，他依旧冷冰冰地僵硬着脸，似乎不再相信哈利居然在这校长室做这种事情。
反倒是邓布利多愉快的笑了，斯内普这副吃瘪的模样似乎异常有趣，“想当年哈利追你的时候……啊，西弗勒斯，别这么瞪着我，即使我不是邓布利多本人，但我还是知道一点点，要知道我也拥有他一星半点的思维不是？虽然一开始我并不知道哈利喜欢的人是你，但我还是鼓励他去试试看得第一个人呢。”
“一如既往的不靠谱。”斯内普简直难以相信，他扭头挪动着嘴唇说。
“然后，你现在跟我在一起了。”哈利强调。
斯内普假笑说，“好吧，相当明智。”
“那么，哈利，你带着西弗勒斯回来找我，到底是为了什么事呢？”邓布利多轻声温柔地说。
“作一个见证吧。”哈利认真地拉着斯内普的手，他凝视着邓布利多，温和又充满希冀地说，“我希望我们永远在一起。”
邓布利多没有出声，他转而看向了斯内普，斯内普似乎有点僵硬，又有点不可置信。
“你觉得呢？”邓布利多轻声问，“西弗勒斯？”
斯内普沉默了半晌，他挪动了一下嘴角，他犹疑地说，“如果你真的这么确定……哈利。”
“我是这么认为的。”哈利轻声回答，下午美好的阳光从窗户照耀进来，他扭头小心地盯着地板上的光晕。
斯内普沉默了很久，这让哈利不安稳的心越来越乱，斯内普终于开口说话了，“……哈利，我害死了你的父母，我效忠过伏地魔，我……跟你不同。”
哈利的身体微微一颤，他抬起头，碧绿的眼睛看着斯内普沉默的黑眼睛，哈利似乎无法否认斯内普的话，他突然哑口无言。
他感觉到了心脏的疼痛，像突然被扯开了彼此粘合在一起的伤口。哈利低头移动着眼睛，有点害怕此时的谈话，他无法对西弗勒斯说出他不在意的话，那是他的父母……他怎么可能不在意？
西弗勒斯不跟他在一起……也是理所当然。
哈利有很多很多的话想说，却不知道该从何开始，他似乎也没有能力对西弗勒斯说，我并不在意以前的一切。……即使，他对斯内普……有很多很多爱恋的心情，他想告诉西弗勒斯他有多爱他，可是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似乎这一切，他们谁都不知道该如何表达。
“哈利。”斯内普低声说，“我们……”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完全沉默了下去，仿佛平静，而又暗潮汹涌。
他知道斯内普不想和他分开，所以话怎么都说不完。他们谁都没有准备。但哈利心里真的乱了，哑然地看着斯内普，他知道斯内普的所作所为。曾经的，一切，所有的一切。
哈利的眼睛有点酸涩，他低头慌张地盯着地板，脚步匆匆地往门口处走去，试图慌乱地转移话题，“那个，我去一下格兰芬多休息室，等一下回来找你，也许你也要去地窖看看？”哈利说完，头也不回地朝着门外跑去。
斯内普看着哈利消失在门口，他沉默地站在那里。
在斯内普身后，邓布利多的画像严肃地轻声说，“你该追上去，西弗勒斯。”
他挪动了一下嘴唇，转头沉默的看着邓布利多的画像。
“你知道，他爱你。”邓布利多轻声说。
“从一切的开始，我都在伤害他。”
“西弗勒斯，可是哈利需要你。” 邓布利多平静地说，“难道你有想过要放弃么？西弗勒斯，我不认为你是个会轻易这么做的人。”
斯内普沉默了一下，挣扎地说，“他应该拥有一个正常的家，而不是我……”
“他爱你。”画像里的邓布利多的眼睛里满是泪水。
斯内普震动地僵住了。
“我听着他诉说爱上你，那曾经的一切……对于哈利而言多么美好。西弗勒斯……你确定你是对的吗？你伤过他的心，你让他看着你死去，可他还是爱你。你的过去让他也充满负罪感，你的话让他无法开口留下你，哈利为了你而沉默，他会痛苦，他会因为你曾经的爱而哀伤，但他爱你。”
“我跟他……不一样，我跟他的差距太大了，我跟他甚至不是卢平和唐克斯那样，不只是年龄……”斯内普紧紧地抿唇，挣扎地最后辩驳道。
“如果我是你，我会留下他。不论过去发生了什么，或者未来还会发生什么。”邓布利多温柔地说，“你们还会拥有未来。西弗勒斯，哈利希望留在他身边的是你。”
斯内普紧紧地抿唇，他低着头不说话。
邓布利多继续说，“如果让哈利告诉你，他也会如同唐克斯那样，如同告诉卢平的那样，第一他千一百万次地告诉你，他爱你。”
斯内普的眼睛微微发亮，却依旧沉默。
“不然你留在哈利身边做什么？还是你又想让他伤心？西弗勒斯，你根本没有打算离开哈利。”邓布利多的画像平静而冷静，“还是你愿意看着哈利跟别的女人组成完美的家庭？哈利会跟别的人……谁知道到底是谁了？也许是女人，也可能是别的男人……”
斯内普的神色逐渐变得痛苦而又挣扎，他冰冷而僵硬地定在了原地。
“哈利会拥有一个完美的家，只是没有你。西弗勒斯，你愿意看着哈利拥别人入怀？或者——被别人拥抱入怀。”
斯内普震动了一下，他抿紧了嘴唇，他清楚，凭他那恶劣的性格永远不会情愿这么做，他永远地消失在哈利的视线当中。
“……如果发生这些事情，如果哈利还爱你，”邓布利多轻声说，“西弗勒斯，让他爱着你，永远的站在看不见你的地方？”
斯内普缓慢地直了直腰，他慢慢地凝视着邓布利多的画像，低哑地说，“我知道了。”他说完，飞快地转身朝外面走去。
“永远别放开哈利的手。”邓布利多在他身后轻声说，“西弗勒斯，我看着着哈利失去你，我看着他陷入疯狂的哀伤，当时我就在这里……”
斯内普的脚步微微一顿，他扭头微微点头，他飞快地走下螺旋的阶梯，飞快的循着走廊寻找而去。八楼的走廊很空荡，斯内普很快就找到了哈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