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愿麦格教授也能偏向我们。”哈利说。麦格教授是格兰芬多学院的院长,但她公正极了,至于表现就是给他们留了一大堆作业——恩,已经在杰拉德的催促下做完了。
就在这时,邮件到了。这些猫头鹰围着餐桌飞来飞去,直到找到各自的主人,把信件或包裹扔到他们腿上。 杰拉德看着漫天飞舞的猫头鹰,觉得有些无奈,他紧紧盯着自己面前的土豆泥,生怕有什么细小的绒毛或者其他什么被猫头鹰带来的东西落进去。
正在这个时候,海德薇扑棱着翅膀落到果酱盘和糖罐之间,将一张字条放到了哈利的餐盘上。哈利即刻把字条打开。
“恩,一封信,不是来自于华生医生……哈利,是谁?”杰拉德盯着海德薇说,旁边不远处的赫敏看了眼杰拉德,还是将目光回到了她面前摊开的书本上。
“等等——是海格,他约我今天下午喝茶来着,我回个信。杰拉德,把燕麦粥和面包塞进你的肚子里去,不要再折磨那盆可怜的土豆泥了!”哈利说着,一边向罗恩借来羽毛笔在字条背面匆匆写道:“好的,我很乐意,不久见。”然后就让海德薇飞走了。
杰拉德耸肩没说话,说实在的,他现在很失望。尽管知道刚入学的小巫师们不会多少咒语,但是也不应该是他现在看到的样子。这里许多人像他一样,来自麻瓜家庭,根本没有想到自己会是男女巫师,所以杰拉德从来不期待这一部分,而对于从纯血家族出来的小巫师,杰拉德在经过观察之后,只能无语的下了定论,那些小巫师比哈利强不了多少!
“这可真是无聊啊!”杰拉德感叹着说,扭头扫了一圈大厅,看着一个个小巫师,那简单到一眼就能看出来的逻辑思维和行动模式,除了教授的是魔法之外,这种学校生活与普通人的有什么区别吗?!
魔药课是杰拉德进霍格沃茨之后最厌烦的一门课程,药材的气味难闻不说,有些还特别的恶心,而且熬制的竟然是会喝死人的魔药!还没上课,杰拉德就觉得自己快要抓狂了。
“好了,好了,杰拉德,只是魔药课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我和你一组,要知道我经常在家做饭,刀功不错。”哈利努力安抚着自己的好友,旁边的罗恩拿着书说:“是的,杰拉德,放宽心,不过是魔药而已,以你的智商,这些都不是问题。”
“……现在别让我说话,或者,我说话了,就别让我停止。”杰拉德说。
哈利和罗恩立刻闭嘴了。
魔药课是在一问地下教室里上课。这里要比上边城堡主楼阴冷。沿墙摆放着玻璃罐,里面浸泡的动物标本更令你瑟瑟发抖。 斯内普和弗立维一样,一上课就拿起名册,而且也像弗立维一样,点到哈利的名字时总停下来。
“哦,是的,”他小声说,“哈利波特,这是我们新来的——鼎鼎大名的人物啊。” 杰拉德看了斯内普一眼,斯内普立刻回视过来,两个人的目光碰撞出火化来。
这个时候,德拉科马尔福和他的朋友克拉布和高尔用手捂着嘴吃吃地笑起来。哈利根本没时间理会他们,他使劲儿的捞着杰拉德的手,杰拉德最后面无表情的移开视线。
斯内普点完名,便抬眼看着全班同学,眼睛像海格的一样乌黑,却没有海格的那股暖意。他的眼睛冷漠、空洞,使你想到两条漆黑的隧道。
“你们到这里来为的是学习这门魔药配制的精密科学和严格工艺。”他开口说,说话的声音几乎比耳语略高一些,但人人都听清了他说的每一个字。像麦格教授一样,斯内普教授也有不费吹灰之力能让教室秩序井然的威慑力量。“由于这里没有傻乎乎地挥动魔杖,所以你们中间有许多人不会相信这是魔法。我并不指望你们能真正领会那文火慢煨的大锅冒着白烟、飘出阵阵清香的美妙所在,你们不会真正懂得流入人们血管的液体,令人心荡神驰、意志迷离的那种神妙魔力我可以教会你们怎样提高声望,酿造荣耀,甚至阻止死亡——但必须有一条,那就是你们不是我经常遇到的那种笨蛋傻瓜才行。”
他讲完短短的开场白之后,全班哑然无声。杰拉德撇撇嘴,斯内普猛地看了过来,哈利和罗恩立刻挺直了背,赫敏格兰杰几乎挪到椅子边上,朝前探着身子,看来是急于证明自己不是笨蛋傻瓜。
“波特!”斯内普突然说,“如果我把水仙根粉末加入艾草浸液会得到什么” 杰拉德看向了斯内普,斯内普的眉头彻底皱了起来,他对杰拉德的目光反应特别大,因为觉得自己的一切似乎都不再是秘密。
“生死水,先生。”哈利说,他对斯内普展开了一个大大的热情的微笑,绿色的眼睛水溶溶的。自从知道这位教授是自己母亲的朋友,而且没有背叛之后,哈利就对斯内普的好感度很高。加上通过杰拉德知道了斯莱特林出身的人们的性子之后,哈利对斯内普的宽容和包容简直让杰拉德嫉妒了。
因为之前没有上魔药课,所以哈利并没有直面和斯内普对上,倒是平时,杰拉德经常跟哈利说斯内普目光复杂的打量着他……
斯内普顿了一下,看着哈利的满头乱发, “哼!”斯内普教授甩甩手,黑袍子飞扬起一角。
“波特,如果我要你去给我找一块牛黄,你会到哪里去找?”
“牛的胃里,先生。”感谢杰拉德。
“坐下,”斯内普不高兴的对哈利说,“杰拉德·福尔摩斯!”杰拉德站了起来,马尔福三个人立刻脸色有些苍白起来。
斯内普盯着杰拉德看着,杰拉德毫不畏惧的直视着。“我问你,舟形乌头和狼毒乌头有什么区别?”
“他们是同一种植物,先生。”杰拉德的声音带着一丝懒洋洋的响起,在回答之后,他显然不打算住嘴,而是在斯内普的怒瞪下继续说:“先生,您为什么这么生气,是因为哈利和我都回答出了你的问题是吗?不不不——原因绝不是如此,”——‘杰拉德!’哈利着急的拉着杰拉德的巫师袍,而杰拉德毫不理会。——“您现在恼羞又生气,却还有怀念,啊,您今天早上没有吃饭,证明您对着节课十分的重视,您为什么重视?是不是因为您对哈利的母……”
“杰拉德·福尔摩斯!!!”斯内普简直要燃烧起来了!他吼出的声音震得每个学生耳朵疼。
而且不仅仅是斯内普,哈利也猛地站起来对着杰拉德喊:“杰拉德——!!”
杰拉德住嘴了,他无辜的朝着哈利眨了眨眼,然后扭头看着斯内普,像是守护自己领地的幼龙一样用眼神警告着——哈利,是我的!
第二十章
“杰拉德!!!你不能这样对斯内普教授!”哈利完美的展现了自己身为格兰芬多的勇气,在斯内普教授刚准备张开嘴向杰拉德喷洒毒液的时候,哈利就猛地站了起来向着杰拉德咆哮:“你这样对教授太不尊敬了!!快道歉,听到没有!!”
罗恩在旁边脸都快埋到书本里了,他装作自己的耳朵不存在的翻着书本,其他的格兰芬多们和斯莱特林们惊讶的看着哈利,赫敏甚至重重的点了点头,表示对哈利行为的赞赏——一切不尊重教授的行为都是可恶的!
斯内普对哈利的行为明显的愣了一下,但是下一刻,他还是脸孔扭曲的咆哮:“哈利·波特!坐下,到底你是教授还是我是魔药课的教授?!这里没有你插嘴的份!”
哈利呆了呆,看着斯内普严厉的神色,脸颊通红的坐下了,还有些小委屈,杰拉德不忿了:“斯内普教授,你……”
“闭上你的嘴,杰拉德·福尔摩斯!”斯内普教授的声音阴森下来,他快步走到杰拉德面前,黑色的袍子像是羽翼一样展开,如同乌云一样飘到了杰拉德面前:“你的胡言乱语简直让人无法忍受,你向来都是这样随心所欲毫无节制吗?!”
教授黑色的眼睛紧紧的盯着杰拉德说:“你这种毫无教养毫无尊敬之心的行为——哈,典型的格兰芬多,勇往直前不是吗?!小子,告诉你,如果你再这样下去,死亡不过是对你最仁慈的结果,你的痛苦将永远不会仅仅如此!这是作为你的教授,对你聪明但是不知所谓的小脑袋瓜子最后的忠告!”斯内普说着,眯眼看了哈利一眼,盯着这里的哈利连忙露出了个一个局促的笑容,绿色的眼睛里似乎有水荡漾。
斯内普“哼!”了一声,转身朝着讲台走去:“坐下,福尔摩斯。格兰芬多扣十分!因为顶撞教授,还有一个月的禁闭劳动,直接到我的办公室来!”
杰拉德坐下了,刚刚坐下就被哈利一拳打在了肚子上。
“唔!”杰拉德捂着肚子,头埋在了书本里。斯内普对此视而不见,他现在觉得哈利对自己的态度有些不对劲儿,那眼睛中流露出来的亲近和理解是怎么回事儿?还有愧疚……啧!看来要去找邓布利多一趟了,哈利这走向明显不对啊!
哈利则是在心中庆幸,在知道了斯内普教授是自己母亲的朋友之后,哈利就隐隐有将斯内普教授当做自己长辈的趋势。他之前不时的问杰拉德有关教授,自己母亲父亲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