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过在心里快要蔓延出来了咬着嘴拼命才没让自己问出为什么来，他只是紧紧盯着卡卡，这个人脸上的表情很是平静，一点都没表现出很想念圣西罗的模样，葡萄牙人甚至都觉得刚才那些话只是自己的幻觉——
“你在说谎。”最终，他笃定地得出了这个结论。
对卡卡来说圣西罗的确是他的家，ac米兰也的确是心里的最柔软的地方，不过如果真的想回去的话他眼底的悲伤和疲惫为什么那么沉重？他不信对卡卡来说伯纳乌就不是一个值得怀恋的地方。
这里也有着一群虽然挑剔但也忠诚的球迷，这里也有优秀温暖的队友，虽然这里平时的更衣室里竞争环境比较浓，但基本上大家都还是很和睦的，尤其是对卡卡，也许全世界的人都对长得好看的人温柔三分吧。
“你并不是想要回圣西罗，或者说，至少你的本意不是回圣西罗。我们之前才讨论过的，不是吗？”像是想到了什么，恶狠狠道，“是不是叮咚搞的鬼？”
“叮咚？”卡卡楞了一下，不过他听不见的是的脑海里“叮咚”一声，久违的系统的声音出现了。
【叮咚，系统正在尝试修正历史错误。】
“历史错误？你所谓的历史错误是什么，就是强迫卡卡离开伯纳乌回ac米兰吗？”甚至都没法放在心里想，他恶狠狠地说了出来，卡卡只是安安静静卧在旁边看着他一句话都不说，关于葡萄牙人大概在做什么他也是知道的，不过他并没有违反系统“不准以任何形式告诉ronaldo”的命令不是吗？
毕竟是他的爱人自己猜了出来究竟是什么情况，所以根本也不关他什么事呀。这只能算得上是他心里的小小心思而已。
他当然一点都不想离开伯纳乌，可是系统的命令里写得很是严厉，如果不想想办法的话可能自己就真的要离开这个地方了，老实说他一点都不想离开。
在宣布金球奖得主的那一刻，系统对他发布了“赛季结束后回到ac米兰”的任务，如果完成的话可以帮他们俩的足球巅峰生涯延长到一个所有人都无法预测的时间里，不然的话下个赛季开始他们就会各种大病小伤，提前报销掉他们的整个赛季。
以前和梅西开的玩笑还真的成真了，这朵花真的是来磨练他们的。
得到了这个消息之后，卡卡没有任何犹豫就准备开始选择离开，可是立刻就发现了他的意图而且一下子就掐到了根源所在，这怎么能不让他甜蜜又心酸？
系统没有回答愤怒地低声说道：“听着叮咚，如果你真的想修正历史，让一切如同上辈子那样发展的话，那你一开始的时候就不该将我带回来！”本身他的回归就已经算得上是打破了历史常规了，如果要修复的话那从源头开始，他就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可是现在他安安全全出现在这里已经过了二十七年的人生，如果真的是那个所谓的“修正历史”的理由的话，他根本就没必要回来！
系统依旧没有回答倒是想到了他和卡卡以前的推测，一瞬间愤怒席卷全身，可是系统存在于他的脑海深处，他甚至都没见过它的实体，不然的话也许自己早就把这东西给扯碎了！
“……是那些所谓的‘神’想要看戏，他们觉得我们的生活实在是太没有戏剧化了，所以想要添点乐子？”
系统终于有了反应，这次卡卡也听到了，他们俩对视了一眼，顿时觉得人生都在变得灰暗。
【叮咚，卡卡请在下赛季之前离开皇马，否则系统将停止治疗包供应。】【叮咚，卡卡请在下赛季之前离开皇马，否则系统将停止治疗包供应。】“停止就停止好了！”终于知道了卡卡为什么从在颁奖典礼上脸色就不对劲，如果系统一直在自己的耳边说这样的话，那他也会有同样的选择。
如果继续在一起，那么以后就会伤病缠身，身体甚至可能会比以往更加脆弱。如果离开一个，那至少他们还能继续在各自的球队里展现自己的能量——
“足坛的转会什么的，原本就是十分平常的事情。”卡卡声音很是平静，“而且我知道，如果我再不离开的话很有可能会给你造成更多困扰，你别忘了停止治疗包供应的意思……想想雷东多。”
他甚至只是用了一个中级治疗包给那个人使用，之后造成的后果卡卡一点都不想再回忆起来了。而且实际上这些年里他们也曾经打着“会点治疗按摩”的旗号到处派发过治疗包，还是父亲的病危让他们意识到治疗包并不是无限的，而系统也不是那么仁慈的。
“……有其他办法了吗？”甚至有些绝望，他一点都不想让卡卡离开，老实说这么多年的离别，最让他难受的就是卡卡的离去——虽然当时他们只在一起风骚了一个多赛季，但那可以说是他人生中最为快乐的时间。
现在好不容易他们能在一起更长的时间了却要被拆散，如果是这样的话他宁愿自己不要有那个所谓的系统！
【叮咚，请宿主选择转换模式。】
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转换什么模式？”
【现今模式为足球达人满级，请宿主选择转换模式为足球巨星模式或者足球大师模式。】……不知道为什么，现场有些伤感的气氛被冲淡了不少和卡卡面面相觑：“什么意思？”“我也不懂……”
【叮咚，转换模式后所有任务清零，难度提升。】“转换模式。”一口答应了下来，难度提升不算什么，对他来说所有任务清零才是最重要的——他一点都不想卡卡离开，一点都不。
【叮咚，请宿主选择模式。】
不知道为什么，卡卡似乎有些明白了：“它特地颁布了那个让我离开的任务，似乎就是为了逼你升级系统？”“因为它知道我肯定不会愿意你离开的嘛。”露出了一个无奈的表情，“老实说我记得刚到皇马来的时候系统就吵着喊着让我升级了，不过我直接拒绝，所以很有可能没办法了才选择了用这样的方式来……”
【叮咚，请宿主选择模式。】
“哎呀你吵死了！巨星模式！”很是不耐烦地随口说了一句，结果就听到脑海里一阵乱七八糟的声音，随后他只能摸了摸自己的脑袋感叹一声头疼了。
“升级了？”看着他拍脑袋，卡卡会意上前帮他揉太阳穴头疼地点头：“是啊，也不知道它怎么想的，非要这么乱来……好好和我说的话我也会给他升级的啊。”
“可能是担心吧。”卡卡笑却突然觉得有哪儿不对劲，他的脑袋现在还在丝丝的疼，可是卡卡实在是太安静，就像是突然一下子被消音了一般，如果不是他那双温热的手还搭在自己的太阳穴上、而自己还躺在他的大腿上，可能自己就真的感受不到他的存在了。
当脑袋的疼痛终于好一点的时候勉强支撑着自己睁开眼睛看向卡卡，结果发现他的眼中已经满含泪水楞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噢，自己还没问过卡卡的意见呢。
“对不起，我在你之前就先下了结论……因为我真的实在是，太舍不得你了。我不想你离开，我不想我们分开，好不容易才在一起这么久，我真的不想这么快就……你的想法呢，你是怎么想的卡卡？”
很怕这个金牛座把自己给憋死什么都不说，所以他先噼里啪啦开口说了一大堆，接着鼓励他说出自己想说的话，在惴惴不安中，卡卡张了张口。
“如果早知道你这么疼，我还不如回圣西罗呢。”
他的声音里带着哽咽和心疼，一瞬间的心柔软了，他伸手抚摸着巴西人的脸颊，擦掉滑落的泪滴虔诚亲吻他的脸颊，就像是第一次在葡萄牙的酒店里他们宣誓结婚时一般。
“可是如果你离开了我，那可就不仅仅是疼这么简单的事情了。”
一百多年的时间，终于盼到了和这个人在一起的时间，如果因为小小的系统升级就被打断的话，那他得是要多怨念啊！
第288章 卡卡的恶作剧
圣诞假期很快就结束了一点都不想再度回忆这几天究竟经历了什么。
疼痛，混乱，甚至有些浑浑噩噩，他甚至都不知道这几天自己是怎么度过的，甚至连担心外界其他事情的心思都没有，但是他感觉得到这几天有人一直都陪伴在他的身边没有离开，连水和吃食都是被人给喂进口中的大概感觉得到对方是谁，想要张嘴让对方休息一会儿，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虽然自己很着急，可是他知道现在自己根本无能为力，只能卯足劲儿往前跑——在一片混沌里，在一片冰冷中，往前拼命地跑，就像是溺水的人在拼命抓住唯一的浮木。
也不知道跑了多久，即使十分疲惫依旧在不停往前奔跑着，直到他在前方看到一片光。他想要加快脚步，可是双脚沉重得只能缓步而行，直到自己触碰到白光的边缘，有一个人伸手拉住了他猛然惊醒，睁开眼睛却只看到了自家的天花板——熟悉的，马德里的家，白色的天花板。
一瞬间，他以为自己只是做了一个很长时间的梦。
百年时光，系统，重头再来，卡卡，四连庄……都只是自己的一场梦而已。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他就不得不自嘲了，也是想太多居然会做这样的梦，这只能让他陷入更深一层的自我嫌弃里。这也证明了这么多年来他的自我逞强究竟是有多么的脆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