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棕色头发的一年级小女巫立即站起来看他们的级长:“我在,马尔福先生。”
“别那么紧张,我想拜托你一件事情,一会儿和弗莱塔一起去上课好吗,因为他实在是迷路的热衷分子。”德拉科脸上出现无奈的表情,斯莱特林的桌子上已经陆陆续续来了很多人,听到他这么说纷纷笑出声。凯瑟琳。埃米尔小脸有一些红,但还是果决的点了点头。
弗莱塔开心地对凯瑟琳笑了笑,看到小女巫脸上更红了以后转头对着德拉科说:“谢谢你。”
对这样的谢意德拉科表示非常不屑。
凯瑟琳小女巫抱着一大本书忠实的在前面带路,她表情有一些紧张但却表现的像是个负责的引导者:“弗莱塔你……你以后迷路了的话,就呆在原地吧!我、我要是看到你没来吃饭的话,我一定会去找你的!”
看来德拉科对于弗莱塔的评价让这位小女巫真正的记在了心里,但其实天地良心,弗莱塔并不是路痴只是对新的地方不太熟悉罢了,现在解释为时已晚,眼前这个斯莱特林小女巫打定主意要对自己负责了。弗莱塔心里倒是很开心,他露出一个笑容:“谢谢你,凯瑟琳。”
临到坐进教室里的时候,凯瑟琳即将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去,弗莱塔轻轻往她的外袍口袋里放了一样东西,便转身去找自己的位置了。凯瑟琳愣了一下,她把口袋里的东西拿出来,发现那是一个彩色糖纸包装樱桃味的太妃糖。
魔咒课的弗立维教授是个很好的老师,他虽然身材让人觉得有些怪异,但是他对待学生却无比耐心,很多小巫师在第一堂课上都会有一些很古怪的发挥,为人师表就是去温和的教导他们如何正确使用自己的力量。
弗莱塔看着面前那片柔软纤长的羽毛有些无语,而他身边的同学正在用力挥舞魔杖试图将羽毛漂浮起来——漂浮咒,魔咒学的基础咒语,几乎相当于一加一等于二的地步。这个咒语用来教给一年级小巫师们只是为了让他们明白如何去挥动魔杖以及正确念出咒语。
弗立维教授看到弗莱塔撑着自己那个银白色的小脑袋一动不动,看上去就快睡着了,于是教授清清嗓子:“希尔先生,你有什么不明白的问题么?”
弗莱塔坐正起来摇摇头,一张雪白精致的小脸上有些茫然。
弗立维教授点点头:“那么,请希尔先生为我们表扬一下如何施展漂浮咒,可以吗?”
弗莱塔站起来掏出了魔杖,他身边的同学盯着他那根颜色苍白的魔杖有些好奇,但却丝毫没怎么看见他挥舞,似乎只是轻轻点了点而已,在这之后令人惊讶的事情就这么发生了。
桌子上的羽毛纹丝不动,但与这鸿毛相比重于泰山的桌子开始缓缓的往上漂移,就像是空气中有一只无形的手,把弗莱塔面前那张巨大的桌子给抬了起来。桌子越升越高像是脱离了重力甚至快要到达天花板,弗莱塔脸上面色不变轻扬了一下魔杖,桌子像是被赋予了生命一般又再次缓慢地漂回到了原位,轻盈得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就像是停落了一片纤薄的雪花。当弗立维仔细去看的时候,桌上放置的那片雪白的羽毛甚至纹丝不动。
震惊的弗立维教授直接就给斯莱特林加了十分,为弗莱塔。希尔先生能举起重羽毛千倍的东西,并飞得又稳又精准。斯莱特林的小巫师们纷纷鼓掌,凯瑟琳小姑娘一张脸通红无比,弗莱塔本人倒是没什么感觉——他几乎还在爬的时候就会漂浮咒,母亲对他要求非常严格,在魔咒上他有自信超过同龄人很多,所以只是举起一张桌子而已并没有让他觉得有多稀罕,反而对霍格沃兹的教学水平和进度产生了一些许的怀疑。
或许妈妈是对的?自己呆在家里也能学会更多的东西?——然而这种天真的想法在接下来的魔药课上被彻底打击成了粉末。
斯内普教授推开门大步走进来的时候,弗莱塔还在和凯瑟琳说着话,被教授那冰冷嫌恶的目光一扫立刻就不敢动了。这位教授兼职斯莱特林的院长,并不是什么慈祥的人,他乌黑的头发与苍白的皮肤让弗莱塔想起阴鬼或者吸血蝙蝠。弗莱塔完全没想到学校里教的不仅仅是如何使用魔咒,魔药课居然也是重中之重,他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去使用坩锅或者试管,拿起银刀切割植物根部的时候甚至手还在发抖……
斯内普摸了摸下巴,看着弗莱塔那头雪白的银发若有所思,像是在回忆些什么东西。弗莱塔低着头艰难的分辨疥疮药水的材料,他甚至不知道蛇胆汁与甘草汁该如何区别一时之间手忙脚乱。斯内普盯着他的头发,从讲台上走下来来到弗莱塔桌子前,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个孩子如何搞砸他的课堂作业。
斯内普教授张了张嘴:“……好吧,我居然有幸可以看到一个斯莱特林的学生能够如此草包,似乎他雪白的头发表现出来的是他的内涵,犹如整个人被塞满了愚蠢的汲汲草。”
弗莱塔心情掉到了谷底,因为他不知道刚才放进坩锅里的植物是不是正确的,他甚至不知道教授说的汲汲草是什么东西。
斯内普用魔杖敲了一下坩锅,里面一种还没有煮化的植物立刻浮现了出来:“真令人惊奇,希尔先生是如何把它切得如同巨怪的呕吐物一样的?同时也奇怪为什么你能够把区区一锅疥疮药水熬出危险性。”话音刚落,弗莱塔的坩锅就开始发出诡异的沸腾声,原本清澈的药水开始变色浑浊,吐出一个个巨大的气泡,失败的魔药几乎已经快要溢出来坩锅流到桌子上来。弗莱塔脸色苍白,他知道一定是自己有哪里出错了……在制作这副最基础最简单的魔药上。
“真是有如麻瓜一般无知的蠢货。”斯内普教授鼻子发出一声带有不屑与嫌恶的响声,他再次敲了敲坩锅里面的魔药立刻冷却冻结,同样也象征着弗莱塔课堂作业的不及格,“斯莱特林扣五分,因为希尔先生差点用带有有毒物质的魔药伤害他的教授。”
魔药课结束以后斯内普教授给弗莱塔布置了罚抄,他需要在第二天递交整整十遍魔药学前三章的抄写。弗莱塔抱着厚厚的课本觉得无比沮丧却又无可奈何,他虽然知道如何去作弊(比如用一个高深的文字复制咒,保证每一遍一字不落但却略有区别。),但魔药知识的缺失与他对这门课的艰难确实是无法抹去的,他或许擅长很多种魔咒,但是却无法分清楚乌头的两种称呼。
这实在是太打击人了,弗莱塔决定回去以后还是先认真地抄写课本,至少要把书本上的东西先弄懂。
正这么想着,他下楼的时候突然碰上了一个人。弗莱塔还在想事情差点撞上,看清楚那是谁以后他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准备与他错身而过。
哈利一下子就从那头银白色头发上认出了这是谁——一年级晚入学新生,弗莱塔。希尔。就在刚在弗莱塔站在楼梯上居高临下看着自己的一瞬间,哈利不知道为什么面对弗莱塔那种仰视他的感觉有一点熟悉,而看到那双浅灰色眼睛更有些异样的感觉。他不可能认识这个一年级,顶多……从塞德里克那里听说了他和马尔福告白结果被拒绝的事情。
哦,可怜的小孩子!哈利的目光一下子变得怜悯起来。
弗莱塔看哈利盯着自己的目光不对,歉意地笑了笑:“你好,波特。”
哈利下意识地反驳:“额,我的姓才是波特,其实我叫哈利,你可以叫我哈利,对。”
弗莱塔知道是自己又搞错了,于是他眨眨眼笑了:“哦好的,哈利。”
哈利盯着这个孩子的笑容呆了一下,觉得他精致的小脸这么一看特别漂亮,带着笑意有一种让人移不开眼的力量:“弗莱塔……”
“什么?”
“哦,对不起我只是突然在想这个名字的含义是什么。”哈利立刻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他极为不好意思之下找了一个理由来回答。
“弗莱塔和希尔都是法语发音改变过来的,加在一起的意思是蓝天中的羽翼。”弗莱塔倒是毫不保留地告诉了他。
哈利心里跳了一下,感觉这个孩子有一种特别熟悉的感觉,那种说话的语气似乎曾经听到过但是又想不起来。他看见弗莱塔又有想走的意思,下意识地想去挽留:“弗莱塔,我想问一下你这次圣诞舞会你有没有……”
“好吧……我还在想尊敬的希尔先生在上完魔药课后是不是再次因为他蠢得要死的大脑而迷路了,但看来是我想多了,因为人缘极好的他正在与一个臭不可闻的波特聊得火热。”一个优雅而高傲的声音突然凭空出现了,哈利觉得背脊一凉立刻对那个挺好听的声音无比厌恶。
“德拉科!”弗莱塔一扫之前和哈利在一起客气的样子,直接往声音出现的位置欢快地扑了过去,“你是来接我的吗?你是来接我的吧!”
德拉科又被狠狠地扑住了,他本来的优雅与骄傲突然一下子就被打断了以至于脸上出现了一阵空白,他把弗莱塔大力拉开:“注意你的仪表!小巨怪!”
弗莱塔傻笑成一朵发发,他仰头说:“我饿了嘛,我们去礼堂吃午饭好不啦?”
“你这就知道吃的蠢货。”突然之间德拉科记起来现场还有人在,他抬起头瞪向死对头哈利,“滚远些,波特。你简直快让我恶心到吃不下午饭了,谁让你出现在这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