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莱塔转过身,爬着抱着他腰:“好痛好痛好难过,要学长亲亲才能起来。”
德拉科一瞬间看上去是很想随他意的,但是他的腰才弯了五度,强大的贵族洁癖让他一下子又坐正了。他一脸严肃:“你还没刷牙。”
弗莱塔抓过他的手,亲吻在他带了手套的手背上。突然看见他衬衫袖口上撕了一道小口子,有点好奇:“怎么弄的?”
这个人平常最注重整洁,衣服都是一丝不苟,不可能有这样凌乱。德拉科估计之前没注意,看了一眼以后皱了一下眉把手缩回去,在衣柜里拿了一件新的衬衣,跑去浴室换了。
弗莱塔瞬间癫狂,刚要下床拖着他就被学长拦在了门外面。小流氓看上去一点也不像是刚刚病发的样子,笑的一脸银荡狂敲门:“出来换衣服啊先生!躲里面干什么,你和我谁和谁啊,出来嘛出来嘛!”
学长:“……”
弗莱塔挠门不成,贴在门上低哑着声音:“啊,我要看学长换衣服,我要摸摸你的(哔——),从你的(哔——)摸到你的(哔——),让你(哔哔哔哔哔哔哔哔)……”
门从里面咵啦一声打开,弗莱塔不小心往前栽,一下就栽进了学长怀里深深呼吸着他的气息。学长虽然面无表情看着他一脸满足地抱着自己,但莫名其妙脑回路开了个小差,心里居然有些触动。
四年前第一次见他那时候,小不点才刚过自己腰高。这些年这小家伙没脸没皮地长大了,抱着自己的时候毛茸茸的脑袋已经可以碰到了自己下巴。只是,从来就没让他省心过。
德拉科垂下眼睛,手摸了摸他的脖子,声音轻的像是雪上的尘埃:“你饿了吗?”
“嗯!”
“快点洗漱干净吧,今天你满课。”
弗莱塔眨眼抬起头来在他下巴上亲了口:“好的。”
少年心中有很多很多话想要和学长说,比如自己身上的诅咒,比如血毒,比如自己祖先是不是被龙血污染过,比如斯莱特林的传承……但是学长看他换好衣服,伸过自己纤长的手指替他将歪了的领带系好,看着德拉科的样子他什么都不想说。他那么好……只希望自己能够有一生一世,什么都不用说,呆在他身边这样看着他就好。
少年啊,你的名字叫痴汉。
级长先生整理好自己的仪容就跟着主席大人去吃早饭了,霍格沃兹的早餐一如既往的好,弗莱塔和扎比尼聊得超开心,说魁地奇说最近的八卦,谈天说地聊女人,两个汉子说得旁边的女士都翻白眼了。德拉科不闻不问,看着手中的红茶不出声,半天也不喝一口。
突然,格兰芬多长桌那边起了些议论和骚动,因为弗莱塔在和扎比尼互扯没有听到,等他发觉的时候就看见金妮一脸冷漠地走了过来,弗莱塔刚想打招呼,金妮就用一个四分五裂刀砍咒将斯莱特林的长桌劈成了两截!
餐桌发出一声巨响,餐具和食物全部掉落在地。所有斯莱特林没了早饭吃顿时起立,掏出魔杖指着这个突然发作的红发少女。
潘西一脸震惊:“你这疯女人!韦斯莱,你想干什么!”
金妮反倒是将魔杖收了起来,换句话说就算是她拿着魔杖也没有办法打败这么多人。她脸色淡漠,甚至微微弯腰行礼,这才抬起头看向冷眼看着他的德拉科:“早上好,主席大人。”
金妮红发如火,面容如霜:“听闻,你意图想杀了我们学院的哈利,请问经过我允许了吗?”
弗莱塔瞳孔一瞬间紧缩,不可置信地转头看向学长。德拉科不为所动,随意地说:“我要杀他他早就死了,怎么会给你在我面前放肆的机会?”
“今天早上我本来带着平常心来礼堂吃早饭,却看见我的朋友受了伤,来源于一次不正常的斗殴。”金妮脸色没有改变,声音坚定:“听闻斯莱特林有一条守则叫做睚眦必报。格兰芬多也有一条守则叫做,守护之物不可侵犯,雄狮之怒无人可挡。希望我们之间存在着误会,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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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边出现争执的麦格教授急忙赶了过来,看着一群斯莱特林用魔杖指着自己的学生倒吸了一口气,看清楚了斯莱特林的长桌以后又是气的脸都红了。她将金妮直接带走,要对她进行为期一个礼拜的禁闭,为她的鲁莽和无礼受到惩罚。韦斯莱小姐不卑不亢,眨了一下眼睛将视线移开,跟随着麦格教授离开了。
看着她的背影,全场寂静无声。
罗恩目瞪口呆,推推同样傻眼的哈利:“我妹,真的给你去报仇了?”
哈利心跳有点急,显然也是被吓着了:“好像是的。”
罗恩咽了咽口水:“不得不说,干得漂亮极了呢!我想砸他们桌子很久了,凭什么他们早饭总是比我们菜多还丰盛?”
赫敏愣够了,眼睛突然红起来,拿起书包在他们头上都砸了一下,哈利额头上的淤青被砸到大叫了一声,就看见赫敏好姐妹追着金妮的背影跑出去了,可能是想给她求情。
德拉科连魔杖都没有用就给长桌来了一个“恢复如新”,如今他魔力强大到是以前的好几倍。他一个眼神就让所有的蛇院学生重新坐下早餐,重新给自己倒一杯红茶却发现茶壶已经空了。他沉默了一秒站起来从礼堂走了出去,弗莱塔深吸一口气也跟着追了过去。
弗莱塔已经不是过去的小短腿,少年手长脚长一下就拉中了学长翻飞的校服袍角。他声音掐紧:“你想杀哈利?”
德拉科甩开他:“别信韦斯莱那疯女人瞎说。”
弗莱塔想到了今天早上那道裂开的袖口,以及学长的不闻不问,他深吸一口气眼睛红了:“你是想,把能打开斯莱特林密室的所有人全杀掉?汤姆·里德尔?哈利·波特?”
“……”德拉科沉默了一秒,“只是想过,好了我不是没下手吗?”
弗莱塔哽咽大叫:“你居然还真想啊!”
德拉科面色麻木:“格兰芬多那么多,死一个没什么。斯莱特林这么少,你死一个,我不行。”
弗莱塔头一次有种喘不过气来的感觉,他眨眨眼感觉眼泪都要下来了:“……你就直接说没我不行不可以吗?”
学长在走廊上站了一会儿,一直以来平静无波十分镇定的脸哪怕面对这种诘问也没有任何表情。过了一会儿他轻轻叹了一口气,就像是十分无奈,真真正正认了这条命这一生这一刻:“对,没你不行。”
弗莱塔蹲在地上,头埋在膝盖上,半天不动了。学长走过去半蹲下来,推了他一下把他推得整个人向后倒,露出一张通红的脸。
德拉科:“傻巨怪。”
弗莱塔沉默了一会儿,将他的话连皮带骨消化干净,闷闷地说:“或许不一定要杀谁,哈利只是能打开密室而已,天下会蛇语的不一定就是斯莱特林的后裔……退一千步,就算我真的血液里有诅咒,你以后进圣芒戈肯定会是有史以来最出色的医生,我还能有机会在你手上死掉吗?你别想着杀哈利了。”
德拉科冷眼看他:“你能想到的我想不到?所以我没有杀波特,我说了多少遍,你聋吗?”
弗莱塔一听心里立刻舒服了很多,他抬眼看着学长,伸出手:“那我摔倒了,你抱我起来。”
德拉科看弱智似得看他:“自己起来。”
“你抱抱我。”弗莱塔耍赖,“你抱抱我,你抱抱我!”
德拉科看他一眼,转身直接走了。
弗莱塔傻眼,跳起来跟在他后被,拉着他的衣服拖着他急了:“你不能这样无情!刚才说没我不行的人呢?”
“那个人在你坐地上耍赖的那一刻,被你的蠢样轻易摧毁了。”
弗莱塔牵着他,翘着嘴不满地走着,小声嘟囔:“我的生命要是真的活不到三十岁,那么我从二十岁开始就要拉着你每天在床上度过。”
德拉科:“你说什么大声点?”
弗莱塔立刻仰头张大嘴分贝增加十倍大声朗诵:“我的生命要是活不到三十岁!!!!那么我从……”
德拉科怒极一个耳光打过去:“你说谁活不过三十岁!”
重点在后面啊学长你听我说。弗莱塔脸被打偏过去,转过来认后真地看着他:“我突然想就地睡你了,睡不到马尔福先生的人生还有什么意义。”
“你的脸是铁皮做的吗?”德拉科拿他没辙,翻了一个白眼,“算我求你了,希尔先生,请你别再和我谈人生了,你的人生现在没法由你一个人做主。至于长短也别乱下定义,我不允许。有我在,懂吗?”
弗莱塔想了想,点了点头。刚想说话,发现自己跟着学长走的路不太正确,不像是回地窖的。
“我们这是要去哪?”
“我去米勒娃·麦格教授的办公室,去把金妮小姐弄出来。”学长顿了顿,“至于你,上课要迟到了。”
弗莱塔一看学校里的钟楼,果然还有几分钟就要上课了。德拉科今年七年级,面对NEWT考试他应该是不慌的,到了毕业级课程反而少了不少,有关于各种职业的实践课以及报告是主要功课。哪怕时间不多了弗莱塔也有些奇怪,德拉科去赎金妮,他学长什么时候这么热心肠了?
学长看了他一眼:“据学生会八卦组描述她最近和疤头走得近,既然已经明白汤姆·里德尔在寻找死亡圣器,关于隐形衣没有办法直接从疤头头上要到的话,通过韦斯莱是个好办法。男韦斯莱女韦斯莱都是突破口,但我想韦斯莱小姐应该更容易说服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