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昨天觉得自己很难吃得惯俄罗斯美食的时候,就想着要自己动手做一些了,首当其冲的自然就是丐帮的叫花鸡,他当年玩游戏的时候,每天都要做这个门派任务。
“将去毛洗净的蒸鸡涂抹香料,腹腔中填入香菇,用荷叶包裹,再敷上昵图,放入火种烤制,调料是盐三粉,油、酱各一份,然后用武火烧至泥土坚硬,之后文火,如此反复交替三次。”
塞维尔一边背着食谱,一边走出了城堡。
城堡外面的风雪依旧很大,雪片吹到塞维尔的脸上,迅速化成了水。
他擦了擦糊了一脸的水,叹了口气,右手拿着装着鸡的袋子,腿上一用力,整个人向鹞子一样飞了起来。
塞维尔要找一个背风,能点的起来火的地方,最好还能找到一点没被冻得很僵硬的土,或者一些水。
在天上飞了十来分钟,塞维尔找到了一个山谷,山谷的三面都是山峰,挡住了风雪,中间是一个挺大的湖,湖面没结冰。塞维尔落到湖旁边,明显的感觉到这里基本没有风雪了,温度也要高很多,他踩了踩地上的土——竟然没有冻上,还是软的。
他又用心观察了一会儿那个湖,就像是人向下挖出来的大坑一样,从岸上到水里两米的距离,底面下降了七八米,湖水碧绿碧绿的,能看到湖里有不少水草,但是也是因为水草的缘故,视线被遮挡的很厉害,塞维尔甚至觉得自己看到了一条鲨鱼。
怎么可能?
他嘲笑了一下自己,在淡水湖里看到鲨鱼,一定是他疯了。
他不再研究湖,把那只鸡从袋子里掏出来,洗净,按照剑三的菜谱开始烹饪起来,半个小时之后,他觉得差不多好了,就把泥土掰开,浓香扑鼻。
“果然是吃货的门派,”塞维尔自言自语,然后伸手撕下一个鸡翅塞到嘴里,就在他无比惬意地啃鸡翅的时候,湖里突然闪出一个黑影。
“我的天,”塞维尔瞪大了眼睛,瞅着湖水里的巨大灰色鱼类:“真的是鲨鱼?!”
那鲨鱼似乎听到了他说话,在水里绕着自己尾巴转了一圈,然后扬起巨大的头颅,张开血盆大口,黑豆一样的眼睛盯着塞维尔。
塞维尔被盯的后背发凉,他试探性地举起手里吃了一半的鸡翅膀:“你要这个?”
鲨鱼没动。
塞维尔想了想,把手里的鸡翅膀扔到了水里。
鲨鱼一转身,尾巴一甩,还没落到水里的鸡翅膀就和鲨鱼甩出来的水一起,拍到了塞维尔的脸上。
“嘿——!”塞维尔跳了起来,他被淋了一身水:“不吃就不吃,用的着这样么?”
鲨鱼朝塞维尔的左手摆了摆尾巴。
塞维尔看了看自己左手拿着的没有被啃过的鸡,抽了一下嘴角;“你要吃这个?嫌弃鸡翅被我啃过了?”
鲨鱼把巨大的嘴巴张了张。
“你只是鲨鱼——别这么挑。”塞维尔瞅了瞅自己的鸡,又瞅了瞅在水里张着血盆大口的鲨鱼,最后妥协地撕下一只鸡腿,扔到了湖里。
这次鲨鱼很给面子的吃到嘴里了。
“好吧,也许你不是一只普通的鲨鱼,毕竟普通的鲨鱼也不生活在浅水里。”塞维尔又撕下来一只鸡翅膀自己吃。
鲨鱼在水里嚼着嘴里的鸡,不搭理他,直到把鸡腿都吃完了之后,又一次张开了大嘴。
塞维尔叹息地又扔给它另一只鸡腿。
☆、第29章
塞维尔回到宿舍的时候,德拉科已经洗漱完穿好衣服了。
正在往手指上套戒指的铂金贵族听到他回来,嫌弃地看着他,啧啧有声地说道:“一身汗……你去和巨怪搏斗了么?”
“锻炼啊,”塞维尔吃完鸡之后又沿着城堡跑了两圈才回来:“晨练对保持身材很重要的。”他说着,撩起自己的衣服,骄傲地露出腹肌。
德拉科对之嗤之以鼻。
接下来的一天,转校生们都在咖啡厅里度过,他们在这里吃着三明治,喝着甜饮料或者伏特加,埋头苦读,短短一天的时间贡献出数以百计的金加隆,咖啡厅的老板娘笑的合不拢嘴。
俄语和英语的机制完全不用,俄语里面也有写成h、p、x、b的字母,但是都不再是英语里面的了,俄语的33个字母,塞维尔记了整整一天。
快到晚上的时候,塞维尔让德拉科检查一下他有没有把33个字母都背下来没有,结果还错了两个。
“你的大脑里装的是腮囊草么?”德拉科不可置信地问道:“这么简单的东西,整整一天?还错?”
塞维尔被说的一脸郁闷,他闷闷不乐地趴在桌子上,想放弃,又不能真的放弃,就算他不参加考试,只要想在德姆斯特朗待下去,俄文都是必须学会的。
他越发的觉得当初德拉科不想带他来是为了他好。
最后他颓废地掏出自己的酒壶,开始往肚子里灌酒,这个自带的酒壶里的酒不需要补充,无论什么时候都装满了醇香甘冽的君山桃花酒。
就这么喝了半小时,酒劲开始慢慢地冲上脑袋,塞维尔觉得脸热热的,胸口也有是,他把书扔到一旁,借着酒劲臭不要脸的凑到德拉科旁边:“我想出去玩。”
“趁机耍酒疯呢?”德拉科看都不看他一眼,继续看着自己大专头图。
被揭穿的塞维尔僵硬了一下,然后讨好地用脸蹭了蹭德拉科的衣服,可怜又说了一次:“我不想学了,想出去玩。”
“去,”德拉科风轻云淡地说道:“没人拦着你,自己去玩去。”
塞维尔把脸埋起来,声音闷闷地说道:“不想自己玩。”
“我忙着呢,”德拉科不耐烦地用手拍了拍趴在自己腿上的后脑勺:“自己找人玩。”后者依旧把头死死地埋他的袍子里,过了一会儿小声嘟囔了一句什么。
“听不清,大点声。”
“我说,”塞维尔抬起了头,眼睛里湿漉漉的:“我想打魁地奇。”
“想打魁地奇?”一个从来没有听过的声音在一旁响起:“那就来报名啊。”
塞维尔和德拉科同时转头看去,只见七个穿着同样款式的黑色魁地奇赛袍的人站在咖啡厅的门口,他们的身形都很高大,站在一起严严实实地挡住从外面射进来的光,让咖啡厅里都暗了几分。
逆光,看不清脸。
塞维尔眯着眼瞅了半天,直到几个人都进来了,才傻乎乎地问道:“你们是德姆斯特朗的校队?”
“是啊,要来的话和队长报名”说话的人站在第二个,他指了指自己前面的人说道:“威克多尔·克鲁姆,你是打魁地奇的,肯定认识他。”
此时德拉科已经站了起来,对着那人伸出了手:“好久不见。”
世界头号找球手,威克多尔·克鲁姆,两年前他曾在英国霍格沃兹参加三强争霸赛,期间和德拉科相处的还算不错,按理说他应该已经毕业了,但是因为出席时间不够多的原因,毕业时间硬生生的被拖了两年,不过无论如何,今年都是他最后一年在学校了。
当然,会这么严苛的看出席时间,也有卡卡洛夫不想放人的缘故——
一个在读的魁地奇大明星,会给德姆斯特朗带来多少荣誉?
在这些荣耀下,究竟是17还是19,也没人会追究了。
“没想到会在这里再会。”克鲁姆用力地握了一下德拉科的手,然后松开,不得不说他的英语比四年级好多了,接着他转头看向塞维尔,用非常低沉的声音问到:“你要参加魁地奇校队?”
塞维尔虽然是借机耍酒疯,但是也确实有点喝多了,反应略微有点迟钝,仰着头看了克鲁姆半天,寻思着怎么感觉有点熟悉……半晌才用力地点了点头。
克鲁姆嗯了一声,然后没再说话,这个魁地奇大明星一向是沉默寡言的。
“我们人数是正好的,要想加入校队必须证明你比正在那个位置上打的人强,能将他取而代之。”又是先前说话的人,他对着塞维尔咧嘴露出一个完全算不上友善的笑容:“忘了或,我叫叶夏·拉夫里克·是校队的守门员。”
他的眼睛里闪过耀眼的火花,语气挑衅地说道:“听说你在霍格沃兹也是守门员?”
其实拉客里夫是罕见的对转校生们比较有好感的人,他甚至拜托人去问了关于那些转校生的消息,然后就听说了一个百年最年轻(塞维尔:并不是!)的守门员也转来了,这会儿遇到了,就兴致勃勃地下了战书。
从各种意义上来说,这是塞维尔第一次接到正面的挑战,如果他现在是头脑清醒的话,一定会握住拉客里夫的手说来就来。但是他喝多了,于是在听到对方的挑衅之后,有点没理解什么意思,歪着脑袋无辜地问道:“嗯?”
不得不说,虽然塞维尔正在朝型男的方向飞速成长着,不过到现在为止,五官还是没怎么长开,眼睛还是那种小孩子的圆溜溜的样子,淡金色的长发柔顺的披着,再加上纯良无害的表情——杀伤力十足。
克鲁姆一直是阴沉着脸的样子看不出有什么变化,德拉科很熟悉塞维尔反应倒也不大,只是德姆斯特朗守门员的鼻血直接喷了出来。
拉客里夫涨红了脸,一只手捏着鼻子,闷声说道:“要想当校队守门员,就得超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