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我们…”
“你说什么?”权志龙眨了眨眼,觉得好像自己有一时的失聪。
“既然哥听到了,那我就不用再说一遍了,和哥在一起这段时间,我努力过,但还是没办法接受这样的关系。”
这小子在说什么阿?为什么我一句也听不明白呢?什么叫努力过?什么叫还是没办法接受?明明那些反应都不是骗人的,明明一样是那么幸福的回应着我的?难道都是演技吗?
权志龙只觉得荒谬,可是他看着辛米冰冷起来的眉眼,漂亮却刺人,让他痛的连开口的勇气都没了。
说完就转身而去的背影,也绝情的不留一点余地。
真的是,没有一点留恋的样子。就像为了证明那个“无法接受”的感受,连一秒也呆不下去的样子,快速的抛下他离开了。
现在好像才听明白,那孩子说的那三个字是“分手吧。”
阿,明明首尔的冬天已经过去了,为什么还会这么冷呢?
冷的,让人忍不住想要流眼泪。
可是眼底却干涸的一滴泪都没有,是因为知道这次就算哭,也绝不会得到那孩子的一次安慰了吗?人都不在这里,眼泪又有什么用呢。权志龙嘴角勾起一个冷笑。
汉江边,一个身影微微颤抖着站了许久,却依旧笔直的不曾弯下半分背脊。
远远的,有一道视线注视着那个身影,也不曾离开过半分,直到那个身影终于离开消失在汉江边,才收回来。
藏在一个树后的,本该离去的辛米垂着眼,
表情冰冷的他,所有的柔和似乎都已经被那离开的身影而带走,此时此刻他挂断电话靠在树上,露出一个讥讽的笑。
谁都认为最为疯狂执着的是权志龙,就连杨贤硕在发现这个事情时也只是先向一向乖巧听话的辛米施压,然而谁都不知道,辛米,才是那个疯狂执着起来最让人无法招架的人。
不,还是有一个人知道的,从很久很久以前就在心里知道。
辛米他想要的,从来都会用尽全力去得到。只是他想要的东西一向都少之又少。而当他想要什么的时候,他比任何人都还要拼尽全力,就像当初决心踏入娱乐圈。
开着车来接人的李胜贤看着站在树下仰头看着天空的辛米,阳光透过树叶枝干零碎的投在他的身上,却没有将他身上的阴霾驱散半分。
有一瞬间,李胜贤感觉这样的辛米竟然有些危险。
而当他看到辛米那双蕴含着冰冷暗潮的美丽眼睛时,肯定了那一瞬间的想法。
疯的人,已经不止志龙哥一个人了吗?
李胜贤走进辛米,听到他轻轻开口“胜贤啊,我需要拿到很多筹码的。”
他微微勾着嘴角,那个样子是那样自信而又漂亮的不可思议:“直到那些筹码可以换取一个,足够分量的发言权和拒绝权。”
直到以后李胜贤发现,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辛米开始走上更高的金字塔顶端,即使那个过程其实并不简单并不轻松,甚至是充满了荆棘和失败的。
但chimy这个名字,在不久的将来,就如辛米此时所愿,印刻在娱乐圈中无可取代的地位上。
第124章 chapter 124
“已经决定要这么做了么?社长他”
“哥,这也是我的意思。”打断了安曲恒未出口的话,站在新公寓的辛米看着还盖着白布的家具,抬头看向他嘴角有微微的弧度。
却只有笑的弧度,不带半分笑的情绪。
安曲恒看着自从那个决定下来,这几天来就一直是这个样子的辛米,叹了口气,同时脑袋里却又浮现了另一个人的神态表情,一向把辛米当作视线焦点的人,这次却在辛米搬走时坐在那里静静看着,眼也不曾眨过半分。
种种的现象都格外的不平常。社长让辛米队里今年的新专辑结束后就马上去欧美闯荡的决定,志龙和辛米的忽然变成冰点的关系。
安曲恒看着拿开白布,微垂头走着手指一点点轻抚过沙发表面的辛米,这样看过去,不知为何,竟能清晰的感觉那脸颊不复原本还带了一点圆润的模样,只让人觉得那深邃的棱角尖锐冰冷。
纵然嘴上一句不说,但他却看得见,这短短几天来,辛米那显而易见的变化。
可是这个孩子,不,应该称之为男人了,这个男人,收起了一切让人看得见的情绪,仅仅用着这样接受的姿态,硬生生的承受着。
承受的,究竟是什么?
“就剩客厅没有弄好,等下会有阿姨过来收拾,你实在累了就先会卧室休息。”安曲恒交代到这里,看着辛米点点头便转身离开了。
刚一离开,就接到了权志龙的电话,安曲恒接起来,心想你小子装的那么不在意还不是忍不住打过来了“志龙,怎么了?”
“新专辑有部分需要辛米来公司一趟,哥你记得带他过来。”那边有些沙哑的男声有礼的说着,却只是公事公办的口吻。
“就这样,哥我挂了。”
安曲恒有些呆愣,习惯听权志龙那小子黏糊糊的“糯米糯米”的叫,这还是第一次听他正儿八经的叫辛米的名字,还真是说不出的疏离。
啧,这到底算哪门子的事儿?!
安曲恒瞪着手机,狠狠的塞到口袋里转身就准备回去辛米那里,不过转念一想打个电话就可以了,不过…
安曲恒眯起眼,一个电话就能解决的事,权志龙这小子干嘛又让自己转告?
安曲恒不由得哧笑一声。
真幼稚啊,志龙。
完全就是,小学生一样的闹别扭方式。
如果真的不在,又何必怕一个电话的通知呢?
真正的大人做法,可不是这样的。
安曲恒承认权志龙真的是个天生的舞台王者也很有个人魅力,而且他骨子里还是带着一丝孩子气,这确实能够把粉丝外人迷的一塌糊涂。
但其实这让他对待亲近的人,有时候处理一些事的方式变得很是糟糕。
因为总任性的想要对方迁就他,虽然会做出一些让步,也是为了让自己得到自己想要的,自私的可以。
说白了,就是自己的感受才是最重要的,自己痛了就希望对方知道自己的痛,这个痛必须要由给予的那个人和自己一同知晓。
安曲恒知道自己是有些不喜欢权志龙的,这种不喜欢没有缘由,大概是天生的合不来,当然,这也不影响。
他管好自己的艺人就可以了,想那么多干嘛。虽然现在他的艺人也变得捉摸不透,但不论从哪方面看,都总比难搞的队长让人省心一些。
然而后来事实证明,已经让他连琢磨不透都拿来形容的辛米,其实也已经不见得让他省心到哪里去了。
*
听着安曲恒离开的声音,辛米已经在沙发上坐下了,刚刚被扯开的遮尘白布就落在他脚边,他看了眼,心里忽然升起一种闷气,用脚尖轻轻的挑起白布把它丢到了一边,辛米仰头长长的舒出一口气。
半晌,他用手撑住自己的下巴,就那样沉沉的坐着,像是想了很多,又想什么都没想。
他沉思的样子很好看,猫似的眼窝有些深,这下微垂着,眼角的线条拉长,有种凌厉的美感。
这段时间,他每一步都走的小心又虚幻,仿佛一个不稳当,就会坠入悬崖。这种恍然,从某些事被人揭露在他面前让他选择开始,就不断的在心里加剧。
心里的疲惫远比身体上的要多,做了那个决定,说了那句话后,即便是现在,脑海里都有两个声音在不断进行争辩。
【这是对的。社长就在盯着,对于现在这种状况,除了那种别无选择。】【不,你明明可以选择坦白的。】【别搞笑了,就算摊开来讲又怎么样?两个男人手拉手面对世人目光来表达自己的坚贞不渝?你以为在演电视剧吗?】【那也不需要…】【不,演戏是没有用的,除了让社长和那几个已经盯上的记者真的相信,你只能这么做。】做戏,从来都是认真才行的。而这场戏,一定要一个人不知情,才能足够的真实。
不,在他的导演下,这已经是真实的了不是吗?
他和权志龙,不再是恋人的真实。
而这个真实,起码让社长那边稳住了。
而那些窥探的臭虫,也该消停了吧。
辛米平复心底那股失控的躁动后,再抬起眼,泛红的眼角衬的眼底那抹挣扎痛苦更加触目惊心。
那种隐忍而又绝对狠戾色彩。
那两个声音还在脑中不断进行的争辩,像是执着的要做出一个最正确的方法,可是,哪个方法又是完全正确的呢。
没有人能给他一个答案。
在在社长警告的告诉他已经有记者注意到他们时,在他沉着脸说出父亲还有权父的名字时,在他一遍遍的“你们这是错误的,现在还来得及回头,你知道该怎么做吧?不然我会采取措施。”话里,他得出的,只有他应该妥协的低头。
虽然有些矫情,但与其搞的两个人像被拆散一样再见面还要露出痛苦的神情,不如像现在这样,看着他冰冷疏离的态度更好些。
自作自受,从做出这个决定后来辛米就已经做好了这个准备。
那天在汉江边,权志龙的每一个表情,都在这几天无孔不入的窜进脑袋回放。那么骄傲的一个人,他那么骄傲的一个人,唇色都苍白了,本是笑意宠溺的眼里全是祈求和脆弱,却那样被自己抛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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