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东东也跑累了,如今乖乖让东方不败牵着,另一只手托着小宝儿,然后一双大眼睛看着周围的景色,小嘴还是忍不住保持着笑意。
“风弟……”
东方不败突然呼唤白笑风,白笑风轻轻应了一声示意让东方不败继续说。
“能跟东东和你在一起,是我几世修来的福分。”
东方不败似乎突有所感,如此说道。白笑风却是笑道:“若你喜欢,以后我们常常来便是。不只是这里,五岳五湖,昆仑长白,我们一家人都可以去,又不是什么难事。”
东方不败没有再说什么,只是侧脸在夕阳下显得异常的柔和。
舒心的日子总是过得很快,不过领着东东和小宝儿在苏杭一带玩了玩,转了转那同样出名的灵隐寺和几个其他的景点,吃了苏杭的许多小吃,任我行的气息就再次出现在了感知内。
让东方不败先带着东东回山,白笑风只得再次开始演戏。不过却不好意思让招待了他们许久的江南四友再度丧命,只好把那几人派到了其他地方去,那四人虽然不情不愿却不敢反抗,然后那些长老啊四友啊等该死的人,一律都用环境来代替了。
果然,这日晚上,四位长老“驾临”,任我行也终于现身了。
向问天梅庄再见,任教主大显雄风
白笑风隐在暗处,看着屋中他所造出的幻象。
屋当中站一个老者,那老者高举着一块长约半尺的黑色木头,身后三人恭敬而立,黄钟公等三人更是恨不得跪在地上。那举着黑木令的老者,便是鲍大楚,日月神教的长老,此来便是得知任我行已然逃脱,来找这几人麻烦了。
如今白笑风造出的幻象足以以假乱真,触手也感觉毫无虚幻之处,而且东方不败又给他提供了那几人的长相,自然更是挑不出任何毛病。
几人说了几句话,黄钟公三人便诚惶诚恐的离开了,过一会儿便听到黑白子一声惨叫,然后便是秃笔翁和丹青生扶着面色灰白的黑白子回来了,同时得知那位关在地牢里面的任大教主逃脱了。
白笑风停了一会儿,等到那鲍大楚指责这四人说谎,任我行早已逃脱,又说日月神教有人惨死,绝对是那人的手法之后,白笑风算准了时间,果然感觉到肩头有人轻轻一拍。这一拍事先更无半点朕兆,他一“惊”之下,跃出三步,拔剑在手,回过头来,只见两个人站在当地。
这二人脸背月光,瞧不见面容。一人向他招了招手,道:“兄弟,咱们进去。”正是向问天的声音。
白笑风大喜,低声道:“向大哥!”
这么一番急跃拔剑,又和向问天对答,屋中各人已然听见。鲍大楚喝问:“什么人?”只听得一人哈哈大笑,发自向问天身旁的人口中。这笑声声震屋瓦。那人迈步向前,遇到墙壁,双手一推,轰隆一声响,墙上登时穿了一个大洞,那人便从墙洞中走了进去。向问天伸手挽住白笑风的右手,并肩走进屋去。鲍大楚等四人早已站起,手中各执兵刃,脸上神色紧张。白笑风看着背向自己这人,但见他身材甚高,一头黑发,穿的是一袭青衫,便知晓,这就是任我行了。
鲍大楚颤声道:“原……原来是任……任前辈到了。”
任我行哼了一声,踏步而前。鲍大楚、黄钟公等自然而然退开了两步。那人转过身来,往中间的椅中一坐,这张椅子,正是鲍大楚适才坐过的。
白笑风这才看清楚,只见他一张长长的脸孔,脸色雪白,更无半分血色,眉目清秀,只是脸色实在白得怕人,便如刚从坟墓中出来的僵尸一般,不过也难怪,在西湖下关了那么多年不见阳光,要是普通人,经此一番不是疯了也要再也见不得光了,皮肤如何受的了?也亏的是任我行武艺高超。不过白笑风却是知道就是眼前这个人非要杀了他的东方,虽然此事不可能发生,却是不可能对任我行产生亲近之意。
任我行对向问天和令狐冲招招手,道:“向兄弟,令狐冲兄弟,过来请坐。”
白笑风做惊喜之状,道:“你……你是任前辈?”
任我行微微一笑,道:“正是。你剑法可高明得紧啊。”
白笑风道:“你果然已经脱险了。今天……今天我正想来救……”
任我行笑道:“今天你想来救我脱困,是不是?哈哈,哈哈。向兄弟,你这位兄弟很够朋友啊。”向问天拉着令狐冲的手,让他在那人右侧坐了,自己坐在那人左侧,说道:“令狐兄弟肝胆照人,真是当世的堂堂血性男儿。”任我行笑道:“令狐兄弟,委屈你在西湖底下的黑牢住了两个多月,我可抱歉得很哪。哈哈,哈哈!”
白笑风自然知晓这一切事故是如何发生的,只是托了这两个月的鸿福,他既不用在牢中苦等,也可以陪陪东方和孩子,也算一桩美事,倒是略过不提了。
那任我行的笑吟吟的瞧着令狐冲,说道:“你虽为我受了两个多月牢狱之灾,但练成了我刻在铁板上的吸星大法,嘿嘿,那也足以补偿而有余了。”
吸星大法,白笑风是没有练。不过内力比之妖力差得很远,而且妖族本来就会吸收他人精气之法,自然要比那吸星大法高明许多,不提也罢。只是如今正好可以将身上一直无法摆脱的“伤势”治好,倒也不差。
白笑风故作惊奇道:“那铁板上的秘诀,是前辈刻下的?”任我行微笑道:“若不是我刻的,世上更有何人会这吸星大法?”向问天道:“兄弟,任教主的吸星神功,当世便只你一个传人,实是可喜可贺。”
白笑风暗暗点头,却是再度发问:“任教主?”
向问天道:“原来你到此刻还不知任教主的身份,这一位便是日月神教的任教主,他名讳是上‘我’下‘行’,你可曾听见过吗?”
自家东方是日月神教之人,白笑风怎能不知道日月神教之事?他自是知道“日月神教”就是魔教,只不过他本教之人自称日月神教,教外之人则称之为魔教,魔教教主现在虽是东方不败,却是任我行创立的。东方夺教囚人确实不厚道,任我行让东方自宫也不是什么好人,虽然是在混沌之灵的指导下完成的,却也说不上谁对谁错。
为了配合剧情发展,白笑风嗫嚅道:“任……任教主的名讳,我是在那铁板上摸到的,却不知他是教主。”
而这时那来的三个长老之中的身材魁梧的老者突然喝道:“他是什么教主了?我日月神教的教主,普天下皆知是东方教主。这姓任的反教作乱,早已除名开革。向问天,你附逆为非,罪大恶极。”
白笑风心中自然向着自家东方,如今想想虽然是对任我行不住,但是任我行却是要东方的命,难得碰到一个在此等情状下都对东方“忠贞不二”的,不免有了几分好感,心想着,若是那秦伟邦当真能如此,日后见到他本人提拔一二也不是不可。
任我行却是怒气暗生,缓缓转过头来,凝视着他,说道:“你叫做秦伟邦,是不是?”
那魁梧老人道:“不错。”任我行道:“我掌执教中大权之时,你是在江西任青旗旗主,是不是?”秦伟邦道:“正是。”任我行叹了口气。道:“你现今身列本教十长老之位了,升得好快哪。东方不败为什么这样看重你?你是武功高强呢,还是办事能干?”秦伟邦道:“我尽忠本教,遇事向前,十多年来积功而升为长老。”任我行点头道:“那也是很不错的了。”
突然间任我行身子一晃,欺到鲍大楚身前,左手疾探,向他咽喉中抓去。鲍大楚大骇,右手单刀已不及挥过来砍对方手臂,只得左手手肘急抬,护住咽喉,同时左足退后一步,右手单刀顺势劈了下来。这一守一攻,只在一刹那间完成,守得严密,攻得凌厉,确是极高明手法。但任我行右手还是快了一步,鲍大楚单刀尚未砍落,已抓住他胸口,嗤的一声响,撕破了他长袍,左手将一块物事从他怀中抓了出来,正是那块黑木令。他右手翻转,已抓住了鲍大楚右腕,将他手腕扭了转去。只听得当当当三声响,却是向问天递出长剑,向秦伟邦以及其余两名长老分别递了一招。三长老各举兵刃相架。向问天攻这三招,只是阻止他们出手救援鲍大楚,三招一过,鲍大楚已全在任我行的掌握之中。
任我行微笑道:“我的吸星大法尚未施展,你想不想尝尝滋味?”
鲍大楚在这一瞬之间,已知若不投降,便送了性命,除此之外更无第三条路好走。他决断也是极快,说道:“任教主,我鲍大楚自今而后,效忠于你。”任我行道:“当年你曾立誓向我效忠,何以后来反悔?”鲍大楚道:“求任教主准许属下戴罪图功,将功赎罪。”任我行道:“好,吃了这颗丸药。”放开他手腕,伸手入怀,取出一个瓷瓶,倒出一枚火红色的药丸,向鲍大楚抛去。鲍大楚一把抓过,看也不看,便吞入了腹中。
秦伟邦失声道:“这……这是‘三尸脑神丹’?”
任我行点点头,说道:“不错,这正是‘三尸脑神丹’!”又从瓷瓶中倒出六粒“三尸脑神丹”,随手往桌上掷去,六颗火红色的丹丸在桌上滴溜溜转个不停,道:“你们知道这‘三尸脑神丹’的厉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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