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有,今日我要随师父师娘一道坐船,怕是很难找机会回来,你一定要照顾好东方。东方,东东也这么大了,你可千万注意些,不能劳累或是动武。”
白笑风如今可是经常嘱咐东方不败一些事情,甚至把“东方你躺好”、“东方你放下”这种词当做了口头禅,哪里还像以前那个无所牵挂的雪狐?东方不败含笑看着白笑风,同时伸手抚摸着腹中的小宝贝,道:“我又不是什么较弱之人,自然会照顾好自己,再说东东这么懂事,何必我费心?”
“爹爹爹爹!”
小狐狸兴奋地叫声再次响起,大家顿时失笑。陆大有上前道:“大师哥你就放心吧,我六猴儿做事还有不好的?我一定把嫂嫂照顾的妥妥帖帖的,你说可好?”
白笑风还没有说话,小狐狸酒已经兴奋地叫嚷着:“六六六六!”
“东东都说好了,自然是好的。”
东方不败托着腰走过来,为白笑风整理好衣衫,然后道:“你也小心,你的伤势还未好,莫要逞强。”
白笑风笑笑,轻吻东方不败的手背,然后与两个半人挥手作别,便就此离开。
回到王府不久,岳不群等一行人便向王元霸父子告别,坐舟沿洛水北上。而王元霸祖孙五人直送到船上,盘缠酒菜,致送得十分丰盛。
白笑风冷言旁观,陆大有做了什么他不知道,只知道此时王家兄弟还是看他极为不顺眼,正巧他也讨厌这样的二世祖,或者说不想与这些人有什么交集。在旁人看来,自然是对“金刀王家”的不尊重了。
岳不群对这个大弟子甚感头痛,知他素来生性倔强,倘若硬要他向王元霸行礼告别,他当时师命难违,勉强顺从,事后多半会去向王家寻仇捣蛋,反而多生事端,是以他自行向王元霸一再称谢,于白笑风的无礼神态,装作不见。
白笑风不知道岳不群如何想的,却是乐得清闲,只见王家大箱小箱,大包小包,送给岳灵珊的礼物极多。一名名仆妇走上船来,呈上礼物,说道这是老太太送给岳姑娘路上吃的,又说这是大奶奶送给姑娘路上穿的,二奶奶送给姑娘船中戴的,简直便将岳灵珊当作了亲戚一般,当然,他们不久后就会变成亲戚。
岳灵珊欢然道谢,说道:“啊哟,我哪里穿得了这许多,吃得了这许多!”
正热闹间,忽然一名敝衣老者走上船头,叫道:“令狐少君!”
白笑风见是绿竹翁,便迎上躬身行礼。心中思忖,本来还担心若是陆大有代替我可能续了这情缘,如今看来却是没有问题的。可能任盈盈就喜欢那样的浪子,陆大有与令狐冲接触时日长了,反而更能模仿出来也说不定。
只听绿竹翁道:“我姑姑命我将这件薄礼送给令狐少君。”说着双手奉上一个长长的包裹,包袱布是印以白花的蓝色粗布。
白笑风躬身接过,不为了旁的,别人好意送礼,总该欣然接受。同时说道:“前辈厚赐,弟子拜领。”说着又是作揖。
王家骏、王家驹兄弟见他对一个身穿粗布衣衫的老头儿如此恭敬,而对名满江湖的金刀无敌王家爷爷却连正眼也不瞧上一眼,自是心中十分有气,若不是碍着岳不群夫妇和华山派众师兄弟姊妹的面子,二人又要将白笑风拉了出来,狠狠打他一顿,方出胸中恶气。
眼见绿竹翁交了那包裹后,从船头踏上跳板,要回到岸上,两兄弟使个眼色,分从左右向绿竹翁挤了过去。二人一挺左肩,一挺右肩,只消轻轻一撞,这糟老头儿还不摔下洛水之中?虽然岸边水浅淹不死他,却也大大削了白笑风的面子。
白笑风却是不打算例会这些,不过是两个小子,如何能打过绿竹翁?倒是等着看那两个王家子弟的笑话。耳听王元霸叫道:“不可!”白笑风心中暗笑,怕是你此时的不可和你片刻后想的不可却是不同的。
白笑风如今也对这些事物并非全无感觉,也可以算得一种进步。白笑风越来越有“人气儿”了,这也算是东方不败的功劳。
但听波的一声响,两兄弟的肩头已撞上了绿竹翁,蓦地里两条人影飞起,扑通扑通两响,王氏兄弟分从左右摔入洛水之中。那老翁便如是个鼓足了气的大皮囊一般,王氏兄弟撞将上去,立即弹了出来。他自己却浑若无事,仍是颤巍巍的一步步从跳板走到岸上。
王氏兄弟一落水,船上登时一阵大乱,立时便有水手跳下水去,救了二人上来。此时方当春寒,洛水中虽已解冻,河水却仍极冷。王氏兄弟不识水性,早已喝了好几口河水,只冻得牙齿打战,狼狈之极。
王元霸正惊奇间,一看之下,更加大吃一惊,只见两兄弟的四条胳臂,都是在肩关节和肘关节处脱了臼,便如当日二人折断令狐冲的胳臂一模一样。两人不停的破口大骂,四条手臂却软垂垂的悬在身边。王仲强见二子吃亏,纵身跃上岸去,抢在绿竹翁面前,拦住了他去路。绿竹翁也是弓腰曲背,低着头慢慢走去。王仲强喝道:“何方高人,到洛阳王家显身手来着?”绿竹翁便如不闻,继续前行,慢慢走到王仲强身前。
舟中众人的眼光都射在二人身上。但见绿竹翁一步步的上前,王仲强微张双臂,挡在路心。渐渐二人越来越近,相距自一丈而五尺,自五尺而自三尺,绿竹翁又踏前一步,二人僵持的结果,自然就是王忠强再次被震飞了。
绿竹翁安然离去了,岳不群和王元霸一脸凝重,旁人却以为王仲强是自行跃起,反而鼓起掌来。
王元霸眼见儿子吃了这亏,又欲奔上去动手,忙叫道:“仲强,过来!”
王仲强转过身来,跃上船头,吐了口唾沫,幸幸骂道:“这臭老儿,多半会使妖法!”王元霸低声问道:“身上觉得怎样?没受伤么?”王仲强摇了摇头。
王元霸心下盘算些什么旁人不得而知,而这时王伯奋已将两个侄儿关节脱臼处接上。两乘轿子将两个湿淋淋的少年抬回府去。白笑风看了这热闹也未觉得有多欢快,只是觉得还不如陪东方逗弄东东听他糯糯的叫爹爹娘亲,一想到这里,更觉乏味,便立在一旁不语。
王元霸终于思忖完了,眼望岳不群,开口问道:“岳先生,这人是什么来历?老朽老眼昏花,可认不出这位高人。”
岳不群只得转向白笑风,道:“冲儿,他是谁?”
白笑风目光未抬、脸色平静的道:“他便是绿竹翁。”
王元霸和岳不群同时“哦”的一声。那日他们虽曾同赴小巷,却未见绿竹翁之面,而唯一识得绿竹翁的易师爷,在府门口送别后没到码头来送行,是以谁都不识此人。
岳不群指着那蓝布包裹,问道:“他给了你些什么?”
白笑风懒得废话,只是打开包裹,露出一具短琴,琴身陈旧,显是古物,琴尾刻着两个篆字“燕语”:另有一本册子,封面上写着“清心普善咒”五字。
白笑风知晓,这便是任盈盈手抄的那本琴谱了。岳不群见他拿出一本册子,凝视着他,问道:“怎么?”
白笑风只得答道:“这位前辈不但给了我一张瑶琴,还抄了琴谱给我。”
翻开琴谱,但见每一页都写满了簪花小楷,除了以琴字书明曲调之外,还详细列明指法、弦法,以及抚琴的种种关窍,纸张墨色,均是全新,显是那婆婆刚写就的。
王元霸和岳不群见这册子上所书确然全是抚琴之法,其中有些怪字,显然也与那本《笑傲江湖之曲》中的怪字相似,虽然心下疑窦不解,却也无话可说。
白笑风是知道,却也不想说,只是推说不知,岳不群心中怎么想,却不关他事了。
当下岳不群夫妇向王元霸和王伯奋、仲强兄弟拱手作别,起篙解缆,大船北驶。
那船驶出十余丈,众弟子便纷纷议论起来。有的说那绿竹翁武功深不可测,有的却说这老儿未必有什么本领,王氏兄弟自己不小心才摔入洛水之中,王仲强只是不愿跟这又老又贫的老头子一般见识,这才跃起相避。
白笑风坐在后梢,也不去听众师弟师妹谈论,那些事情本也无聊,索性翻开那琴谱一观,却也详实。想着最近陆大有果然对瑶琴有了些兴趣,不妨把这些东西都给他。记得好像以前机缘巧合得的一本妖修的功法是走音奏一道,不若也给了陆大有。
白笑风虽然前世孤苦伶仃,但好在妖狐一族家大业大,白皓还留下许多好东西,白笑风也算是有些家产。
至于岳不群和宁中则又做了什么议论,却是不提了。
送客使计反出丑,寻医再遇憨六仙(中)
转眼间数十日过去,众人到了开封附近,白笑风心中也是暗暗期待,不为什么,便是为那“杀人名医”平一指。
白笑风最近一直深感忧虑,因为东方不败腹中胎动异常频繁,怕是生产之日就在近前。而如何生产,却是存在很多问题。男子没有产道,又该如何是好?难道真要在东方身上划一刀?虽然东方吸收了部分内丹,一刀绝不致命,但是想到东方要受的苦楚,他便无法决定。或许那平一指果真有几分本领,可以让东方不败不要痛苦的诞下麟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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