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正风和曲洋虽然未死,但已然隐居到了不知道哪个角落,而白笑风实则也不怕别人知道他与刘正风曲洋的关系,反正死无对证,再说扣在他头上的脏水已经不止一盆了。
而且当日刘正风和曲洋将曲谱交给自己,用意是要使此曲传之后世,不致湮没,绿竹翁和任盈盈妙解音律,任盈盈更将这一曲奏得如此神韵俱显,就算不是为了剧情发展,送了他们也无妨。而且这曲谱在人间随时难得,但是妖类可以活千万年,侵淫此道之人自然可以创作出更加出色的作品。
白笑风微一沉吟,便道:“撰写此曲的两位前辈,一位精于抚琴,一位善于吹箫,这二人结成知交,共撰此曲,可惜遭逢大难,同时逝世。二位前辈临死之时,将此曲交于弟子,命在下访觅传人,免使此曲湮没无闻。”顿了一顿,又道:“适才在下得聆前辈……的姑姑的琴箫妙技,深庆此曲已逢真主,便请前辈将此曲谱收下,奉交长者,在下得以不负撰作此曲者的付托,完偿了一番心愿。”说着双手恭恭敬敬的将曲谱呈上,心下却是有些别扭,称呼任盈盈一个在妖族只能算婴儿在人界也不过是少女的女孩子婆婆,却是叫不出口的。
绿竹翁却不便接,说道:“我得先行请示姑姑,不知她肯不肯收。”只听得左边小舍中传来任盈盈的声音道:“令狐先生高义,慨以妙曲见惠,咱们却之不恭,受之有愧。只不知那两位撰曲前辈的大名,可能见告否?”声音自然不会苍老,因为任盈盈还不满二十呢。
白笑风回答道:“撰曲的两位前辈,一位是刘正风刘师叔,一位是曲洋曲长老。”
任盈盈“啊”的一声,显得十分惊异,说道:“原来是他二人。”向来任盈盈是日月神教圣姑,自然与曲洋十分熟识。说起来,东方也该认识曲洋吧,不过他应该是没有管这件事,因为杨莲亭应该已经接手了这一切。说到杨莲亭,他停在洛阳是想要做什么呢?
心思转了转,白笑风却是明知故问道:“前辈认得刘曲二位么?”
任盈盈并不径答,沉吟半晌,说道:“刘正风是衡山派中高手,曲洋却是魔教长老,双方乃是世仇,如何会合撰此曲?此中原因,令人好生难以索解。”
白笑风知道任盈盈总是会知道其间原委,毕竟她此时还是日月神教的圣姑,期满也没有任何意义。白笑风当即源源本本的将刘正风如何金盆洗手,嵩山派左盟主如何下旗令阻止,刘曲二人如何中了嵩山派高手的掌力,如何荒郊合奏,二人临死时如何委托自己寻觅知音传曲等情,自然,这是原书的情节,没人会知道他救了那二人。任盈盈一言不发的倾听,白笑风说完,任盈盈问道:“这明明是曲谱,那金刀王元霸却何以说是武功秘笈?”
白笑风当下又将林震南夫妇如何为青城派及木高峰所伤,华山派一行人如何找到林氏夫妇遗体,又如何在小镇遇险,王氏兄弟如何起疑等情说了,然后表示自己也不知道为何在旁人看来自己成了《辟邪剑谱》的拥有者。
任盈盈却是有些感慨的道:“原来如此。这也不能怪你,任谁见了一个无名小卒突然变得厉害也会怀疑。”她顿了一顿,说道:“此中情由,你只消跟你师父、师娘说了,岂不免去许多无谓的疑忌?我是个素不相识的陌生人,何以你反而对我直言无隐?”
白笑风心中暗忖自己是不是弄巧成拙了?如果让任盈盈以为自己对她有好感,岂非又是一件麻烦事?早知道就不用原来的话了。此时也只得道:“在下也不明白其中原因。想是听了前辈雅奏之后,对前辈高风大为倾配,更无丝毫猜疑之意。或许只是心中憋闷久了,想向别人倾诉一番。”
任盈盈却是反问道:“那么你对你师父师娘,反而有猜疑之意么?”
白笑风可不是什么尊师重道的人,当然就把岳不群供出来了:“在下自然是不敢怀疑恩师。只是……恩师心中,对在下却大有疑意。”
这话任盈盈也不便插口,以她的聪慧,自然就主动转移了话题。只听任盈盈道:“我听你说话,中气大是不足,少年人不该如此,却是何故?最近是生了大病呢,还是曾受重伤?”
白笑风道:“是受了极重的内伤。”
任盈盈道:“竹贤侄,你带这位少年到我窗下,待我搭一搭脉。”白笑风只觉得一阵混乱,这绿竹翁不知道比任盈盈大了多少。
绿竹翁恭敬道:“是。”引令狐冲走到左边小舍窗边,命他将左手从细竹窗帘下伸将进去。那竹帘之内,又障了一层轻纱,常人只隐隐约约的见到有个人影,五官面貌却一点也无法见到,而白笑风是何许人也?自然看清了那女子的样貌。
这女子皮肤白的好似白雪,樱唇贝齿,明眸善睐,睫毛纤长,玉鼻高挺,容貌秀丽绝轮,不过十七八岁年纪。倒是个好相貌,在狐狸精里面都不多见了。白笑风的感慨不过一瞬,便挪开了视线,心中却感到砰砰乱跳,白笑风暗暗皱眉,明明已经淬炼了这身体,为何还如此不受控制?看到东方心动应当,这可就不应当了。难道自己这只雪狐变异了?以前也没察觉啊……
白笑风怔忪之间,只觉有三根冷冰冰的手指搭上了自己腕脉。任盈盈只搭得片刻,便惊“噫”了一声,道:“奇怪之极!”过了半晌,才道:“请换右手。”她搭完两手脉搏后,良久无语。
白笑风微微一笑,说道:“前辈不必为在下生死担忧。在下自知命不久长,一切早已置之度外。”更何况他是只狐狸,人形不过是一种形式,内丹不毁就无所谓了。
任盈盈却是挑眉道:“你何以自知命不久长?”
白笑风知道自己死不了,他又怎么回答这个问题?只好继续背台词,道:“在下误杀师弟,遗失了师门的《紫霞秘笈》,我只盼早日找回秘笈,缴奉师父,便当自杀以谢师弟。”
任盈盈道:“《紫霞秘笈》?那也未必是什么了不起的物事。你又怎地误杀了师弟?”令狐冲当下又将桃谷六仙如何为自己治伤,如何六道真气在体内交战,如何师妹盗了师门秘笈来为自己治伤,如何自己拒绝而师弟陆大有强自诵读,如何自己将之点倒,如何下手太重而致其死命等情一一说了。
任盈盈听完,说道:“你师弟不是你杀的。”
白笑风佯作吃了一惊,惊喜道:“不是我杀的?”
任盈盈的英姿轻轻颔首,道:“你真气不纯,点那两个穴道,决计杀不了他。你师弟是旁人杀的。偷盗秘笈之人,虽然不一定便是害你师弟之人,但两者多少会有些牵连。”
其实陆大有也没有死,这又该怎么算?
白笑风这才发现自己更改了很多剧情,现在发展已经有些不太按照原来的故事了,但是他还要尽量按照原来的故事演绎下去。只听任盈盈又道:“你说体内有六道真气相互交迸,可是我觉你脉象之中,却有八道真气,那是何故?”白笑风只得将不戒和尚替自己治病的情由说了。
任盈盈而后以琴音为白笑风疗伤,白笑风佯装睡去,而后又装作对音乐一窍不通,学了学琴。
白笑风自然也提到了那句“想学《笑傲江湖》曲”,白笑风便感到任盈盈气息一阵剧烈变化,声音也好似找到了知音一般,心底再次叫糟,看样子任盈盈萌生情意就源自于此了。
终于一日结束,白笑风回到王府,无人理会,便假装歇下,却是去找东方不败。如今事情发展有些不太正常,他的身体更加奇怪,还有东方,如今有接近五个月的身子,却好似妇人七个月的大肚子,实在让人害怕,不如今日就去寻风清扬,了却一桩心事。
携东方访风清扬
“东方。”
白笑风回到客栈的时候,东方不败正披着衣服半靠在床上养神,现在身子沉了,饶是东方不败如此实力,也是有些撑不住了。以前还能坐在下面绣些小衣服等白笑风回来,现在却是天天想要睡觉。
“风弟,你回来了!”
东方不败撑着腰身坐起来,手在肚腹上轻轻抚摸了一下,似乎在安抚腹中的小狐狸。
白笑风上前扶起他,同时给他穿好衣裳,然后问:“你觉得还好吗?”
东方不败眉眼里写着满满的幸福和开怀,他轻声道:“你儿子那么乖,我自然是好的。若是你早些给他个名字,或许他会更乖,我也会更好。”
白笑风面色有些尴尬,起名字真的不是他擅长的。他只好僵硬的转移话题:“我要去见一个长辈,如果你身子还算舒爽,不如一同去?”
东方不败神色间有些讶异,道:“这么晚了,老人家不会已经休息了吗……”随即他才反应过来,轻笑,“瞧我都糊涂了,你们族中的长辈自然是不在乎这些的。我没事,就是有些乏,但是睡了一天了,也睡不着,去见见你的长辈也好,莫要当我完全是个娇弱的女子,好歹我也有深厚的内力。”
此时的东方不败完全就是温柔的妻子,哪里还有半分枭雄的感觉?可是白笑风丝毫不觉得别扭,只觉得东方不败可以为他如此,真是让他感动又开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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