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罪心理]木腿正义 (歌德斯尔摩)

“其实也可以直接注射病毒什么的。然后不去治疗，结果就是呼吸道感染，肺部纤维僵硬失去弹性，这将导致肺泡破裂。最后，呼吸系统感染。这是窒息死亡，非常残忍的谋杀方式。”Reid嫌恶地向下撇嘴，看上去似乎有点儿恶心。
“为什么不用其他的病毒呢？SARS病毒，埃博拉病毒啊什么的，不是都可以么。”Leo顺手点上了一直拿在手中把玩的烟，深深地吸上了一口烟，看着远处荒野上方悬浮着的铅灰色的天空，云层乌压压的压着地平线上的几棵枯树。“Dr.Reid，你说肺炎死亡对于凶手来说有什么特别的意义吗？”
之后，两人都沉默了下来。他们都在思考，但是似乎一无所获。
还没等他们想明白，Reid的手机就响了。是Hotch。Leo有种不祥的预感。
第六具尸体出现了。
“Leo，Hotch让你回去看看，好确认一下这个受害人的身份。他怀疑是你在纽约看见的另一个女孩。”Reid挂断了电话，向Leo转述Hotch的意思。
面前的英俊男人轻轻点头，没有束起来的黑色卷发垂在耳畔，随着他点头的动作，擦过Reid的额头……
两人在离开了警署两个小时不到后，再次驱车折返。大雪还在纷纷扬扬的下着，再配上水泥颜色的苍穹，能见度很低，这让Reid的情绪有些低落。再加上地方警局给配的雪佛兰老旧，里面四处蹿风。
“这简直是我在BAU任职以来最糟糕的情况了。”小博士郁闷的嘟囔。
法医室里的温度几乎比外面还高上了一些。这让一路被冻得直哆嗦的Reid感觉好多了。于是大衣又回到了Leo身上。这也让Reid看上去不再是圆滚滚的一个球状了。
Reid把刚才和Leo一起做的推论告诉了Hotch和Rossi，本希望可以得到些线索，但实际上他们也一筹莫展。
“线索还不够完成测写。JJ和Morgan去联络被害者家属了，希望会有帮助。”Rossi这样对Reid道：“你和Leo搭档吧，他还不熟悉BAU的运作模式，尽管他很优秀。”
Leo确认了尸体的身份，但这绝对不是一个好消息。
这具女尸身上同样没有虐待的痕迹，但她似乎遭到了精神上的某种压力。因为她看上去远没有在纽约时那样丰满润泽。尸体甚至有一定程度上的脱发。法医表明，这是在相当大的精神压力下才会发生的事情——鉴于受害人的年龄。
JJ和Emily走访了受害人和失踪者的家人，除了尽可能的安慰他们外，几乎一无所获。
“再次确认了女孩们和外表上一样的的严谨和循规蹈矩。简直不像这个年龄段的美国姑娘。”Emily翻了个白眼。
“也不是JJ这样的甜妞。”Morgan补充道。
同时，Rossi提议，大家去找一找这些姑娘们私下里的信息。因为她们可能有一些不太为人知的黑历史——毕竟Leo在纽约看见了改头换面的二人组。
“这种类型的姑娘生活的家庭一般家教很严。”Reid推论着，加快语速：“其实，越是在这样的家庭成长起来的小孩，越是有叛逆的潜在可能。所以，Rossi的判断是对的，我们应该分头去找找。”
“是啊，的确是古板的家庭。看他们的父母的表现表现就知道了。他们甚至不愿意和警察打交道，认为这是一件有损体面的事情。”JJ赞同道。
“这几个家庭都是普通的中产阶级。我们交谈的时候，这些父母表情相当严肃。我们问了他们孩子们的情况，知之甚详！他们甚至还过问孩子们交朋友的情况。”Emily有些受不了。
“这都是一些上不上流社会，又想装成贵族模样的家庭，于是声称自己家是正经人家。”Leo想。这样的家庭他见了多了。总有那么些中产阶级妄图攀上贵族。在女孩们少时总是家教严格，希望把他们扮成一个淑女，当然最好还是个处女。这样等他们结婚的时候，也许可以进入一个更好的、更体面的阶级。这样的事情在欧洲也不会少。
“哈，清教徒。”Reid突然出声。
Leo“啪”地一声打开了打火机，点上了一直叼在嘴里的烟：“听起来确实就像是个清教徒家庭的生活方式。”Leo附议，但他觉得方向不太对劲。虽然如此，但Leo还是决定暂时闭上嘴巴。
Garcia女王的速度一向很快，他证实了Reid的猜测——这些人的确是新教徒。但是，问题来了，这些姑娘们有记录在案的黑历史几乎没有。
“也许有非官方的，但是电子档案上没有。这点我很确定，Morgan。还是和他们的同学什么的打探打探比较好。”当下，技术女王就给了建议。
“毕竟不是所有的事情都会在电子档案上留下记录的。”Garcia表示这次爱莫能助。“你们可以去看看她们的FACE BOOK，当然我之前已经这么做过了，但是结果是没有。”
最终，Reid和Leo搭档，决定去05、06号受害者的学校里去转转，希望能打探到一些东西。
“同伴们总能发现身边人的小问题，用挑剔的眼光注视别人。没有人能真正隐藏的那么好。”Reid衷心地说。

第5章 [第一案]教会学校

“难道是捍卫宗教的卫道士杀了这些姑娘？我是说如果她们都做了什么违背清教教义的事情的话。”Reid有些困惑的抓了抓头发。
在前往学校的途中，两个人继续进行着案情的讨论。
“但是为什么是肺炎？我记忆当中，清教的惩罚可没有死于肺炎这一说。甚至连再严格一些的天主教、东正教，都没有。难道是其他再小的分支？圣安立甘教？再洗礼派明明……”
“再洗礼派主要现在在荷兰。”Leo接口，好笑地看着Reid在脑袋中回顾那些宗教习俗。真是个小书虫。只不过没有Leo开始的想象中那么没趣罢了。
为什么我会觉得他这样很有趣？很可爱？哦，停止胡思乱想吧，Leo！最终，Leo只得自己命令自己。
这个状况耗费了Leo太多的精力，这让他看上去有点心不在焉。Reid不解的多看了他几眼。这更让Leo心烦意乱——他竟然看懂了Reid的眼神！一定是小博士表现的太明显了！Leo自我催眠。
现在是Leo在开着车。雪天路滑，在Reid10分钟前差点将车撞到路边树林的一棵云杉上后，驾驶座上的人成了Leo。
“也许这是个方向，但总体来说，不太对劲，别问我为什么。”Leo抽了口烟，“我的第六感。”
“女人们的玩意儿……”Reid小声的嘀咕了一句。Leo装作什么都没听见。
St.John高中，一所中等档次的私立学校，连名字都带着一股浓浓的宗教气息。Reid看了一眼站在旁边表情讥讽的男人。
这头大狮子甚至比自己还高了半个脑袋，肩宽腿长，外加那一身价值不菲的行头，简直就像是在巴伐利亚古堡里举办宴会的贵公子。哪里会像个来FBI工作的上班族啊！
“你不信教？”Reid忍不住问了一句，实在是Leo那种讥讽的表情，在基督徒众多的国家中显得十分的另类。更别提他原本生活的欧洲了。“欧洲几乎可以说是基督教国家，中世纪民族国家形成之前教皇可最大。更别说德国近代之前可没有国家。”
Leo没有立即回答小博士的问题，而是反问道：“你呢？”
“信啊！”Reid完全没有犹豫，就给出了答案。
“哦？我以为你是生化学博士来的，就会百分百相信科学呢！剖开中世纪的迷雾，探索宇宙的奥秘什么的。”Leo再一次拿Reid的专业开玩笑。当然，大狮子其实一直惊讶于Reid竟然对人文的了解。
“这又不代表我不能信教！牛顿还说上帝转动的地球呢！他上半生是个杰出的自然学家，后半生是个神学家。”Reid气鼓鼓的辩解着，他可不喜欢Leo总是拿他的专业说事。
“我原本还想选修文学系的课的！”这下Leo彻底诧异了。
Reid为了满足自己的好奇心，继续追问“你为什么不信教？有理由吗？我以为德国都是上帝的子民呢。就连NAZZI都是基督徒。”
“哦，一个宗教改革改出来三十年战争的国家的人，你让我怎么信上帝？波西米亚起义，丹麦干涉，瑞典入侵，法国开战。从诸侯打到国王，内战变成国际战争。没听说过这个说法吗？宗教改革的悲惨结局——三十年年战争。”Leo毫不掩饰自己的厌恶。Dr.Reid最终无话可说闭上了嘴巴。
如JJ和Emily从05、06号受害者家属中得到的情况，St.John高中的老师对她们的评价也是：一个听话的乖孩子，成绩优秀。这些评价中规中距，没有透露出任何有用的信息。任谁听到这段话，都不会联想到PARTY GIRL。
要不是Leo亲眼见过她们在纽约街头的打扮，并充分相信自己的人脸识别技能，他都要认为自己是老眼昏花了呢。
至少Reid就有点怀疑的——隐晦的扫了Leo几眼。leo郁闷。
St.John中学的教学楼有三栋，成“品”字分布。受害者的教室在西边的第二栋。这就意味着Leo和reid要走过半个学校。悠扬的教堂音乐正好响起，此时正好下课。
“你们沿着这条路走，然后左转就到了。”刚刚和他们交谈的老师为他们指了指路，“还需要我为你们引路吗？”这个叫Petter的老师态度谈不上多友好。可能是因为被反复询问信息的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