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惟珎简直让接连不断的坏消息打击得头都大了一圈,他不过是出海两个月,怎么感觉想消失两年一样跟不上时代了?玉罗刹你能这么快建国,不窝在国内好好维护稳定,跑来中原做什么?还有,哪儿有一国之君出使的,你又不是附属国,跑来干什么?
皇帝又是干什么吃的?消息沸沸扬扬成这样,你就不知道引导一下舆论?真在太和殿屋顶上比武,踩的就不是屋顶而是你的脸了啊!!
云惟珎心里的呵呵一直在刷屏,面无表情得到了宫门口,云惟珎有权利在内宫跑马,他第一次用上了这项特权,直接冲到了皇帝的起居寝殿。
“兄长!这是怎么回事儿啊!”云惟珎急匆匆得进来,内侍们门都没有完全推开,云惟珎就从门缝里跳进去了。
云惟珎一进去就愣住了,除了皇帝,还有别人在呢。
“臣弟见过皇兄,皇兄万安。”云惟珎连人是谁都没有看清楚就马上给皇帝行礼,在外人面前他必须得维护皇帝的脸面。
“元琰来了,不必多礼,快来见见裕国陛下。”皇帝道。
裕国?裕国!
云惟珎抬头一看,果然是玉罗刹!
他怎么在这儿?
第七十三章
不是本国君主,云惟珎又身份高贵,拱手行礼,已经算是给玉罗刹面子了。皇帝、玉罗刹、云惟珎他们三人谁不知道谁,底细都是门清的,就是装个样子罢了。
“云大人不必多礼。”玉罗刹摆着个仁慈和善的面孔微笑点头,这还是他们再见之后云惟珎第一次给他行礼,平时见面能得一个颔首致意已经是云惟珎心情好了,玉罗刹突然对立国这件事深发出更大的热情来。
“您可能不知道,这是我的皇弟,封号昭谒,他是个闲不住的性子,前些日子出去玩儿了。”皇帝重点介绍云惟珎的亲王身份,也是向玉罗刹示威,当初你爱搭不理,如今已经高攀不起了。
“昭谒亲王的大名,响彻关外,朕也是听说过的。”
“咳咳……咳咳……”云惟珎正在喝茶,让玉罗刹的自称给呛道了,朕,朕个毛线啊!你又不是中原皇帝,干嘛用这个自称?从来只听玉罗刹用“本座”自称,这违和感可真够强的,云惟珎忍不住抖了抖鸡皮疙瘩。
“元琰,怎么了?”皇帝关切的问道,他也知道呛着的人不能着急说话,给立在旁边听差的铁山比了个手势,自己亲手给云惟珎顺气。
云惟珎侧过身以手掩口,咳了两声,把气顺过来,道:“兄长,没事儿,一时岔气了。”
“你呀,多大个人了。”皇帝亲手把茶盏递给他漱口,面上无奈道:“您瞧,皇弟他风尘仆仆刚到,就先让他去梳洗休息吧。”
玉罗刹皮笑肉不笑道:“自然,自然。”老子也是风尘仆仆远道而来的,你怎么没有这么体贴,玉罗刹对无视他中原皇帝,在心里翻白眼。
云惟珎也知道玉罗刹在就什么也说不成,顺从退下,自去洗漱不提。
云惟珎在皇帝起居宫殿的偏殿有自己的卧室、常用物品,如今舒服得泡过澡之后,懒懒的缩在榻上,也不去见皇帝和玉罗刹。
皇帝送走了玉罗刹,一进偏殿就看见云惟珎敞着窗户,在榻上看书。皇帝拿了块薄毯给云惟珎搭在身上,道:“四月的天还是有些凉意,这殿高屋深的,怎么不知搭个毯子。”他们之间的相处从来都是这样,皇帝有事会到偏殿来,不会端着架子让人宣召云惟珎,这也是云惟珎感动之处。
“没事儿,我可是习武之人。”因着郭萍常常往他体内灌输内力,他现在也算是个三流高手。
“我可谢谢你了,别提你那三脚猫的功夫了行吗?连个屋顶都下不来。”皇帝笑骂,有一次云惟珎留宿宫中,不知怎么来了兴致两人在屋顶上喝酒,当然这样放浪形骸不合规矩的事情,只能是在偏僻的宫苑里。皇帝甩了伺候的人,上屋顶的时候用的是梯子,下去的时候云惟珎喝高了,非说自己能行,皇帝想让暗卫出来都来不及,看他闭着眼睛就往下跳。多亏房顶不高,云惟珎也只是崴了脚脖子,不然……从此皇帝是再也不信他会武功这一说了。
“兄长!”云惟珎羞恼得唤了一声,这样的黑历史能不提吗?他只是没有把握好而已,若是发挥正常,那么矮的屋顶,他能行!真能行!
“好,好,好,不说,不说了。”皇帝摆手示意这个话题到此为止,问道:“离比武时间还长,你何必这么赶?”
“兄长,你还说了,我不是送信来了吗?难不成你没有受到,叶孤城心志不坚,也不是非要比武,这是南王……”
皇帝伸手止住云惟珎的话,道:“元琰,你说的这些朕的知道,朕之所以同意这场比武,一是想借南王这个鱼饵,引出其他藏得深的大鱼;二是想借此表明皇室的态度,宣扬尚武之风;三是玉罗刹也有这个兴趣……”
“那总不会真要在太和殿屋顶上比吧。”云惟珎黑着脸道,好像皇帝敢说是,他就马上翻脸的样子。
“当然不是,怕了你了。”皇帝宠溺含笑,道:“武英殿和英华宫,你看哪个合适?”太和殿规格太高,皇帝当然不会做这种自打脸面的事情。
“英华宫吧,本就是皇室勋贵习武之所,于比武也算相称。武英殿是武将心中的圣堂,还是别让江湖人来掺和了,不然又得打起来。”云惟珎分析道。
“元琰说的是。”皇帝含笑点头。
云惟珎如何不知道皇帝心中肯定早有决定,如今说是听他的主意,不过是让他消气。云惟珎也不是不讲理的人,既然皇帝决定了,他也没有坚决反对的理由,他曾经努力了,既然剧情还是以这样的方式回到原轨,他也懒得费功夫了。
能腾出一所外廷宫殿供江湖比武之用,甚至能让江湖人有幸进入皇宫观看,这是皇帝的恩典,也是皇室的自信,大隆王朝本就是以武立国的,从太祖开始就重视江湖势力,云惟珎虽然旨在平衡,可从来没有想过消灭。
“那兄长准备如何做?允许人进来观战吗?哪些人够资格?如何筛选?安防交给谁负责?需要宵禁吗?”云惟珎可不愿意这么轻易放过皇帝,他答应得倒是爽快,后续的事情一大摊子呢。
“这不是有你嘛~”皇帝无赖道:“能者多劳,辛苦你了!”皇帝拍了拍云惟珎的肩膀,眉眼含笑,让云惟珎说不出拒绝的话来。
“兄长说的,我自然照办……只是……”云惟珎佯装迟疑。
“只是什么?”皇帝挑眉好奇,云惟珎可不是不干脆的人。
“我给兄长抓差了,兄长不会白使唤我吧。”云惟珎笑得不怀好意。
“说吧,你又想干什么?谁又得罪你了?”皇帝无奈笑道,云惟珎也是有前科的,他自然不会做什么过分的事情,就是有朝臣犯了不大不小的毛病,够不上入罪,可不罚他心里又不痛快,只能从皇帝这里想办法了。诸如给出身南方的人赐羊肉,让他每天吃红烧羊肉;给舞刀弄枪的武将赐字帖,让他提高文学修养之类的,不过是个恶趣味。
“现在先不说,不过可以透露给兄长,是我自己的私事儿,想求兄长一个恩典呢。”云惟珎暂时保密。
“哟,还卖上关子了,成,朕应了,你也不许刷花招捉弄人,玉罗刹看着呢,可不能丢了脸面。”皇帝怕云惟珎在玉罗刹面前失了平常心,叮嘱小孩儿一般叮嘱他。既然是私事,皇帝也就放心许诺了:“行。”
“放心吧兄长,我办事什么时候出过篓子!”云惟珎哭笑不得。
“我自然放心的。你一跑就是几个月,在那穷乡僻壤的地方苦坏了吧,留在宫里用了午膳再回去,有你爱吃的松鼠桂鱼和蟹粉狮子头。”皇帝留饭,云惟珎爱吃淮扬菜并不是新闻,这也是他明面上的身份能取信于人的原因之一。
“哪里就苦了。”云惟珎摸摸自己的脸颊道:“我还觉着自己圆了一圈儿呢。”
“朕怎么看不出来?”皇帝佯怒。
“陛下火眼金睛,最能透过现象看本质了。”云惟珎狗腿道。
“在沿海呆了几个月,有什么收获?”皇帝看云惟珎一边整理衣服一边问道,时不时给他理一下自己看不见的后摆、衣领之类的。
“还真有!沿海也不是兄长嘴里的穷乡僻壤,海禁已开,来往船只川流不息,繁华不亚于京城。”云惟珎道。
“那你还舍得回来?”皇帝挑眉道。
“该吃的都吃了,该玩儿的都玩儿,可不得回家。”云惟珎谄媚道。
“哼~”
“就是那么繁华的场景历历在目,税收还是不涨。”云惟珎道。
“查道实证了。”皇帝问。
“一部分。”云惟珎承认。
“行了,先忙比武这事儿吧,地方上的事儿先放一放,蹦跶不到哪儿去。”皇帝闻弦歌知雅意,云惟珎消失了两个月,连他的人都没有发现踪迹,自然是去秘密查探了。
“听兄长的。”云惟珎道。说完这句话,他们也就走到了门边,待内侍推开门,云惟珎自然的落后半步,以恭谨的态度,和皇帝一起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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