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天河依言靠近,虽然与冰里的人素未谋面,但他却觉得这个人十分亲近,心底滋生出一股奇妙的感觉。
“……你的长相,果真,你爹是云天青。”
“你认识我爹?”
“你……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云天河。”
“……天……河……天悬星河……”
云天河纳闷的挠头,这人在嘀咕什么呀?
“你娘是谁?”
“爹说,我没有娘。”
玄霄将视线挪到我身上,我反正被冻惯了,不怕。
“你是谁?”云天河问玄霄,“怎么会认识我爹?”
“吾名玄霄,乃是你爹的师兄。”
云天河双眼微微睁大。
“而你身上所携之剑名为望舒,与冰中的羲和正是一阴一阳的配剑,以日月之神为名,原本都归本派所有。”
“望舒……羲和……”云天河喃喃道。
“怎么,你爹从来没和你提起过吗?”
“爹他没和我说过他以前的事。”
“你怀里的猪也没跟你说过?”
玄霄冷冷看向我,我一抖埋进云天河怀里,勇气被挤得没地儿蹲,只好飞到一旁。
“小山说要我自己找出答案,所以我才下山的。”
“原来不是你爹让你来的……”
玄霄陷入沉思。
“玄霄你刚才说……这把剑是琼华派的东西,那为什么又会变成爹传给我的呢?”
“你可是不信?”
“没有,我没不信……就是觉得奇怪……”
“望舒、羲和经久重逢,才会发出共鸣。你们误闯禁地,因是与此有关。”玄霄顿了顿,“你们可是用了一块玉环开启禁地大门?”
“你怎么知道?”云天河拿出玉环,“这个是我爹临终前让我放进他墓室的,后来爹的墓室被我毁了,我就把它带出来了。”
“灵光玉藻……你爹的墓室何以被你毁了?”玄霄话锋一转。
“挥了一下望舒……等回过神就那样了……”云天河苦恼的挠头。
“呵~他要知道,定不会轻易饶过你。”
云天河皱着一张苦瓜脸。
“你……你是天河爹的师兄?那,我们应该称你为前辈了?”韩菱纱出声。
“前辈后辈,都是些繁文缛节何必理会。”玄霄淡淡道。
“嘻~修真者都这样吗?你和掌门看上去都很年轻。”韩菱纱负手娇笑道。
“我于冰中,不知外界年月流逝,只不过看来容颜未老罢了。”玄霄道,“至于夙玉想必是有何驻颜之术吧。”
“玄霄……你怎么会在冰里?”云天河问出心中的疑惑。
“……都是一些陈年旧事,不提也罢。倒是你,你应该自小就十分畏寒吧?进入此地难道未感不适?”
“不会啊!我的身体一直好好地,倒是爹很怕冷,还有小山到冬天也会喊冷。”
老纸内心呈咆哮状,蠢河!你就不会不把话题往老纸身上带!
“哼,看来你有许多事情瞒着我,小山。”玄霄冰冷的视线都快实质化了。
“你,你又没没没问我……我,我怎么知知道你要问什么!”老纸的悲伤逆流成河,小青你丫的,你做鬼老纸都不会放过你!
“哈哈,小山也有怕的人!”韩菱纱拍手称快。
老纸悲愤!如果视线可以杀人,韩菱纱身上已经被戳出很多洞了!
“噤声!又有人闯入,今天可真是热闹。”
玄霄话音刚落,一名身着蓝白道袍的少年怒气冲冲走进来。
“你们几个简直目无规矩!连禁地都敢闯!”
“菱纱说我们在梦游。”云天河诚实的说。
“不不不,是天河要来的,我们只是陪他过来,主犯是天河!”韩菱纱忙摆手把云天河踢出去挡火。
云天河一脸呆萌加无辜,心想,这跟说好的不一样!
“你们!”慕容紫英见云天河一脸白痴加委屈,一肚子火没地发。
“这禁地中并无惊世骇俗之物,何必大呼小叫?”玄霄淡淡道。
“你是……”慕容紫英诧异的看着玄霄。
“呵呵,他是玄霄,我爹的师兄!”云天河傻笑道。
“玄霄师叔?!”慕容紫英面露震惊之色,三步并两步上前,“师叔在上,请受弟子一拜!”
“师叔的师叔,乖乖,这辈分可真大……”韩菱纱喃喃道。
“菱纱你忘了我们之前遇到的玄明?”柳梦璃含笑提点,韩菱纱恍然大悟,都是玄字辈的。
“寒月冰魄所铸剑匣……你是宗炼门下?”玄霄问。
“弟子慕容紫英。曾蒙宗炼师公传授武功心法、以及铸剑之术。”慕容紫英抱拳道。
“他如今过得如何?”
“师公……早些年便过世了。”
“……我于冰中这段岁月,昔日故人竟都离去,当真世事无常。”
“师公交代若有生之年得见玄霄师叔,必要恭敬相待。师叔有任何差遣,粉身碎骨也要达成。”
“……我不过是个遭弃之人,宗炼何必小题大做。”
“无论如何,弟子自当谨遵师公之命。”
“……既然如此,我便吩咐你两件事,第一,禁地发生这种种事情,不必告知掌门。”
慕容紫英虽面露难色,却仍应承下来。
“第二,其他几人闯入禁地,依照门规本应重罚,但我命你不可追究此事。”
“是。”
“呵,我这也算是帮你,我观你与他们颇为亲厚,应当是同伴友人。”
“多谢师叔!”
“就是说不用被训啦,哈哈!”
云天河咧嘴一笑,被慕容紫英横了一眼,立马闭嘴。
“你们闯入禁地已经很久,都回去吧,即便有种种疑问,也无须再提,只当幻梦一场。”玄霄下逐客令了。
“那……还能再来吗?”云天河一想到以后见不到这个人,心里莫名的难过起来,慕容紫英看在眼里并不说话。
“若想来此,改日再说。”玄霄语气淡然。他对这个少年也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只当是因为那张酷似某人的脸。
“嗯,好,改日!”云天河用力点头。
在离开前玄霄轻轻问了一句:
“小山,天河的母亲是谁?”
“……不知道。”我说。
?
☆、谈情
? 虽说玄霄让不要责罚,但骂还是少不了的,韩小妞儿纵然把蠢河推出去抵挡,奈何呵斥与冷气齐飞,最终被骂得晕乎乎的回房,老纸在一边偷笑,然后被冻了。
云天河见到玄霄后,兴奋得整宿没睡,在床上翻来覆去,直到晨光熹微才沉沉睡去,可想而知早课肯定是赶不上了,慕容紫英裹挟一身冷气破门而入,老纸顶着勇气躲一边看热闹。
“云天河!”
慕容紫英的怒吼段数直逼当年的玄霄,啧啧,云家两父子除了一个模子还一个德行。
“唔,紫英,早啊!”云天河一面打呵欠一面坐起身,双眼呆滞的看着紫英,心说,紫英最近是不是上火了,为啥老在生气?
“日上三竿了,还早!你今日为何又没去上早课?”慕容紫英看着蠢河脸上两个硕大的黑眼圈一阵头痛。
“诶诶!早课过啦?!”云天河一脸的不敢置信。
慕容紫英脸黑了一层,云天河见紫英火气越来越大,再也不敢耍白痴了忙道歉。
“我也不知道咋回事,昨天晚上一直睡不着……好不容易睡着了,天就亮了。”云天河苦恼的挠耳朵。
“……你是不是一直在想玄霄师叔的事?”慕容紫英神色复杂。
“咦?你怎么知道?”云天河睁大眼。
“你对玄霄师叔……”慕容紫英欲言又止,见云天河一脸不明所以,心中一阵烦闷,“罢了。”
慕容紫英拂袖离开,剩下云天河呆愣愣的留在原地。
“紫英……怎么了……”云天河纳闷道。
老纸见状心头怒起,一蹄子踹到蠢河脸上。
“蠢货!还不快追!紫英生气了!”
“哦哦!”云天河拔腿就追。
“追上了就说你要把望舒当聘礼送他!”我在蠢河身后大吼。
“是嫁妆!”韩菱纱不知道从哪里蹦出来的。
云天河冲我们挥挥手示意知道了,不多会儿人不见了。
老纸斜睨韩菱纱一眼,韩菱纱得意洋洋的回视,视线对接间火光四溢。
“聘礼。”
“嫁妆。”
“你两只眼睛是摆设吗?没看见小河那一身的蛮力!”
“你脑子是摆设吗?没看见紫英把野人吃的死死的!”
“蠢河也把紫英吃得死死的好不好?不然你老拿他当挡箭牌作甚?!”
“野人一身蛮力不假,可是对上紫英,你觉得哪个胜率更大?”
我被韩小妞儿一噎不说话,用我愤怒的目光杀死她,韩菱纱回瞪,谁怕谁?!
“咳,你们与其在这里争论,不如等他们一问便知。”白文谦右手握拳抵在嘴边。
“文谦说的没错,等他们回来,就知道孰是……孰非了!”韩菱纱嘴角翘起,一副志在必得模样,老纸想挥蹄挠她!
“嘤嘤嘤,小白只要小纱,不要伦家了,梦璃伦家的命好苦啊!嘤嘤嘤~”我扑到身旁柳梦璃的腿上,梦璃好笑的蹲下将我抱入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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