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大门不是锁了吗?
……
安弥当机立断的立刻放开手里的把手,转身朝玄关走去。
排除掉打不开的和不想打开的,一楼算是逛完了,安弥的目光停在了二楼楼梯,屋里明明没有开灯,也没有任何光线,不知为什么可以维持住一种刚好能看清物体的晦暗程度,就算是刚刚无法透进光线的卫生间也是一样,安弥面无表情的盯着楼道,还是按捺住自己的心思朝楼上走去。
☆、第二章
二楼同样昏暗,除了近处看得比较清楚,远处的东西都有些影影绰绰。走廊看起来不比楼下的走廊宽多少,同样的积满了灰尘。
安弥向走廊里走了两步,走廊上方挂着一副蒙灰的框架,不知是画作还是相片,安弥看向靠他最近的第一个门,手刚触上冰冷的把手。
‘啪’瓷器破碎时的脆响,安弥急忙弓起身子一副准备逃跑的样子转头捕捉声响来源,却见走廊尽头确实像是有什么东西掉在了地上,在原地迟疑了许久,见并无其他事件,安弥才慢慢走上前去。
安弥的脚步声和呼吸声都放得很低,眼睛状似淡定的不停扫视四周,浑身也保持在一种紧绷的状态,不远的走廊尽头有一个矮柜,看不清颜色的瓷器碎片落了一地,与之一起掉在地上的是一束开得正盛的花,安弥不解的上前拿起花,才发现是塑料制品,并不是真花。
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掉落的花瓶,是在警告他不准进入那个房间吗?
安弥看了一眼阴森压抑的走廊,还是转过头看向了走廊尽头的离他最近的房间,轻轻的扭动门把,门把里的部件应该也有些生锈了,缓缓转动门把的时候可以感觉到那种磨砺在铁锈上的凹凸不平感。
这个房间大概就是主卧,安弥看了一眼旁边像是通往卫生间的小门,一般这种不大的民居,带着卫生间就一定是主卧了,屋子里的摆设看起来很普通,叠得很整齐却因为长时间没人搭理而脏脏的双人床,旁边摆着一个床头柜,安弥随手开了一下灯,意料之内的发现打不开。
床头柜上摆着一个小相框,积上了厚厚的灰,刚好旁边有一方发黄却可以用的手帕,安弥就拿起来擦了擦相框。
照片上的像是一家三口,笑得爽快阳光的金色半寸头的男人,站在他身边留着短发看起来十分温柔的女人,或者是姐姐?和被男人抱在怀里看起来非常可爱的棕发小男孩。
安弥看了一会才慢慢放下手中的相框,房间右边的梳妆台上尽是瓶瓶罐罐,看起来像是化妆品的东西,衣柜里也是女性的衣服占多数,安弥甚至没在房间里寻找到一些男士的用品。
那么,这家人是爸爸死去或者长期在外,不知道是母子还是姐弟俩相依为命?安弥突然想到了在厨房响起的声音,尖利的叫喊着归还她的孩子,好吧应该是母子。母子俩吃饭途中突发了什么事,不过这样推测下来怎么看并不像好事。
这个主卧的房间非常的整齐,除了长时间没人打扫而积下的灰尘,所有的东西都有序规范的放在该放的位置,这样的民居不至于请佣人,那么便看得出来这家的女主人十分的贤惠,那么怎么会遭遇这样的事演变成这样呢?
主卫里同样普通,没有发现任何奇怪的东西,安弥把自己拿起来查看的东西小心的放回原处,然后才退出这个房间。
刚刚走过走廊的时候没有注意,安弥在第二个门外发现了一个阳台,像是晾晒衣服的小阳台,外面笼罩着昏暗的雾气,根本看不清其他,不知为何对那雾有种莫名恶心抵触感,安弥并没有走进阳台,在走廊里向外看了几眼也就作罢。
比起一楼墙上地上很多的奇怪痕迹,二楼则显得干净很多,只有时间流逝而发黄的墙纸和积了灰的地板,而且到现在他也并没有感受到任何让人不舒服的恶意。
主卧旁边像是一个杂物房,乱七八糟的东西收在箱子里,整整齐齐的摆在里面,只留下可容一人通过的过道,鉴于里面太昏暗,安弥默默的关上了门走向下一个房间。
杂物房没隔多远就又有一个房间,旁边几步便是原本安弥要打开却被花瓶碎裂声阻止的第一个房门,安弥维持着开门的动作停了半天,仔细听了一下周围的动静,才慢慢转动门把。
乱七八糟的物品到处堆放着,覆盖着很厚一层灰,看起来很旧的窗帘蓝得发黑,电视机前散乱着几盘游戏磁带,安弥再看了看书架上的书,确定了这间房间的主人就是他在厨房捡到的试卷的主人。
这个房间有些不一样,少了那种非常压抑的感觉,即使同样的明暗程度,也只是看起来久未打扫清理的房间而已,矮桌上放着翻开的书,单人床上的被子乱糟糟的搅成一团,很久没被使用清洗而摸起来硬硬的。
脚下像是踩到什么东西,不过看在房间里乱丢的东西安弥也只是随意看了一眼,然后才注意到那是一条草莓的四角胖次。
这种东西乱丢没关系吗?
‘嘭’原本不大的碰撞声在安静的房间异常突兀,安弥立刻便眼神锐利的看向了一边的衣柜,绷起身子准备一有异象就跑路,可是等了半天,那个衣柜看起来也没有任何想要打开或者跳个踢踏舞的意思。
衣柜看起来没问题,那就是里面有什么?
安弥眼神随意的在周边扫了一眼,矮桌下收起的水果刀引起了他的注意,身手利落的抄起地上的水果刀把柄并打开,安弥眯起眼睛朝衣柜靠近。
时间在这种时候流逝得无比缓慢,静得只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声和心跳声,安弥伸手握上了衣柜门的把手,微微抬起手中的水果刀,看起来淡定沉着的黑色眼眼睛慢慢变得认真警惕。
猛地打开衣柜门,安弥已经做好了如果里面是什么看着就伤眼的东西就不必顾及的一刀捅过去,可是…可是…穿着白衬衫的棕发少年眼泪汪汪的看着他,一边抱着头一边哭着说“呜啊啊啊不要杀我”是怎么回事。
蓬松的棕发乱翘着,深棕色的眼睛里噙满了惊惧的泪水,白色的看起来干净整齐的衬衫给那孩子多添了几分无害,躲在衣柜里的少年害怕得微微颤抖。
“……”安弥看着那个浑身看起来干干净净纯良无害的少年,面无表情的放下手中的水果刀。
“出来吧”安弥对那个少年说道,棕发的少年满脸无措的看着他,保持着护着自己的姿势带柜子里看了他一会,见他没有任何动作,才忐忑不安的出了柜子。
“你是谁?”安弥问道,冷清的嗓音在这种时候很让人有种可靠的感觉。
“我…我叫泽田纲吉……”棕发的少年吞吞吐吐的说,比他高了一个头的安弥显然给了他不小的压力。安弥立刻联想到试卷和书籍上的名字,那些东西和这个房间看起来都是眼前这个看起来像是国中生的少年的,可是那些东西全部都有了些岁月的痕迹,为什么眼前的少年还是这幅摸样?
立刻反应出哪里不对的安弥,在对方刚说完了名字便手脚快速的将对方钳住双手制于身下,狠狠的按在旁边的单人床上“你有什么目的?”
“呜啊啊啊,好痛好痛”由于他们本就是相对而站,将双手钳制在背后再制服太麻烦,安弥就直接按住对方的手,抵住对方的双腿将棕发的少年压在了床上,不过那少年却是这么简单的就被他牵制了,一个劲的喊着疼,眼睛里也再次含上泪水。
“不要杀我不要杀我不要不要不要……”棕发的少年自顾自的重复着这些话,像是陷入某些情景里了一样大声嘶喊着,身体颤栗得厉害。
被他按住的双手手腕有些凉意,安弥脸上仍没有任何波动,他就着这样的姿势低下头,将耳朵贴在对方的胸口。
被对方的动作惊的睁大双眼像只胆小的兔子,棕发的少年可怜兮兮的模样很想让人接着欺负,安弥侧头贴在他胸口上的动作让他的视线范围内只能看见黑色的细碎发丝和在乌黑的发丝中间尤为显眼的白嫩嫩的耳垂。
安弥好一会才抬起头,看着第一次和别人有这样的接触而红了脸的少年,表情依旧淡定冷静,他动了动唇,眼神里带着审视说道“没有心跳”
安弥的声音很好听,可是内容却让身下的少年白了脸。
没过多去注意对方慢慢变得痛苦的表情,安弥不解的低下头,好奇的说“你不是活物,那怎么能说话行走?”名为泽田纲吉的少年像待宰的动物一样没有挣扎,安弥也就松了左手,抚上对方清秀得有些可爱的脸,一脸严肃的捏了捏。
“软的”这样说,然后竟有些浮现出微妙的兴奋,虽然面上的表情还是没有过多的变化,眼睛里却像是划过了整片流星雨,他认真的看着身下的少年,诚恳问道“我可以摸摸你其他地方吗?”
“啥?”原本沮丧阴沉的情绪被对方的问话捣得一点不剩,纲吉傻傻的回问。
“就是说,我可以研究一下你的身体吗?”安弥像是完全察觉不到自己的问话有多痴汉,非常淡定的这样说。
“咦?咦咦咦咦!”纲吉终于明白对方的意思了一样,通红着脸挣扎起来,原本被安弥制住动弹不得的双手在安弥收回一只手后终于能够挣开,纲吉像个要被强迫干什么的良家妇女一般退到床边墙角,不安的看着安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