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瓶邪黑花-局 (冰雪双鱼丢丢)
- 类型:BL同人
- 作者:冰雪双鱼丢丢
- 入库:04.09
“后来,到了胖子那里。他故意说要上厕所,李四地就推他进去。估计当时李四地是想打开厕所门去把替死鬼拖出来,可是他却用轮椅上的特殊装置对李四地的后背开了枪,当场将李四地打死了。”
“杀了李四地后,他将牌扔在尸体边,把现场布置好。打开了冲水伐,趁着水声,掩盖住轮椅声音,退到了门边,发出一声惊恐的大叫,我们所有人都冲了进去,他却反而趁乱出来,他的腿根本没事,所以动作很快,推着轮椅来到女厕所,将毫无反抗能力的真齐羽从垃圾袋里抱出来,给了他一枪。但时间实在太紧了,他没办法把齐羽抱到轮椅上坐好,只好让他死在台阶上……另外我估计他的衣服应该是可以反穿的,所以他很快就把上衣反穿了,从女厕所跑出来混进了保镖队里……当时加上我和小花胖子,足足十三个人,大家都被尸体惊呆了,谁也不会注意多了一个人——然后他用最快的速度冲下楼梯,对着我们喊了一声:‘楼下大门锁得好好的’,就把我们所有人都忽悠过去了。他完全可以从容地打大门,大摇大摆地出去。等我们发现大门开了,人早就不见了。”
吴邪说完了自己的推断,却并不轻松,他说:“小哥,所有的人都死了,无论是假的真的,这全部都是他们的安排。但是你有没有发现,只有假齐羽是没有死的。也只有他,在整件事里,是完全主动的。拿到牌是主动的,要做饵也是主动的,要去看场地也是主动,更是主动地‘死’了,让我们把他当成了一个已死的人。事实上——他却根本没有死,所以他很有可能是真正的主谋。你说,他下一步棋是什么?他现在在长白山等着我们,还是在北京,害小花和秀秀?”
“吴邪,你的推断是正确的,可是现在要说假齐羽是主谋,还早了点。至少,他不会缺钱,他也不可能为了名利,那为什么要贩毒呢?他图什么?”
“我不知道。不是他,又是谁?”吴邪用力地打着脑袋,“我想不出是谁了?除非是我们完全不认识的人。”
“有可能,不过假齐羽是个关键人物,我们要抓住他。”
“是,小哥,我们一定会抓住他!”
“好了,睡觉吧,天马上要亮了。”
“我睡不着。”
张起灵把手电筒灭了,拥住他,用手覆在他眼睛上,命令地说:“睡觉。”
吴邪只好乖乖地不再说话,佯装闭上眼睛睡觉,他听着小哥细微到几乎不可闻的呼吸声在自己耳边,知道他一定也没睡着。黑暗中,胖子的呼噜声小了许多,隆隆的火车声,单调地一遍一遍重复着,正载着他们驶向未知的险境。
第135章 第十九章 齐羽之死(三)
郑医生来拿齐羽所残留的皮屑样本以后,小花反而睡不着了。他换了一件衣服,从车库里取了一辆车,从大门口开出去。
一个保镖看到他出门,连忙整装待发地跑过来,小花却在车窗里朝他摆了摆手:“别跟过来。”
“可是解先生……”
“没事。”他冷淡地说,“死不了。”然后他就头也不回开走了。
开到大街上小花就后悔了,虽然现在堵车高峰时期已经过了,但北京的市区实在不是一个可以畅快开车的好地方。即使他想开到郊外去,光是离开市区,就够他折腾了。才开了两站,就停了近一个小时。终于他果断地弃了车,打电话让手下把车开走,自己则一个人走在了灯红酒绿的街头。
时针指向了十点,夜生活才刚刚开始,褪去了白天的繁忙杂乱,就像整个大街都换了一身绚烂舞衣,在各色的灯光下,许多年轻人不断地从他身边穿梭而过。从外表上看,他们不比小花年轻,甚至有些人比小花还要更成熟些,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小花看着他们,就觉得自己根本不是同一国的,他的心境已经太苍老了。
一阵狂乱的音乐突然震天响了起来,震得他耳朵发麻,他本能地寻声而望,原来前面就是一家娱乐会所,震耳欲聋的音乐声就是这里传出来的,大门口放着好几个大花篮,红色的门面很新,两个身材曼妙穿旗袍的美女正笑吟吟地对站在门口,许多人都在门口涌进涌出。
小花只是瞥了一眼,就毫无兴趣地转了开去。他去过很多高级的娱乐会所,这种一看就知道很低级,虽然名字写着什么XX国际娱乐会所,但就看这俗不可耐的门面以及那两个像古代青楼招揽客人的旗袍女,他光想象也知道里面会是怎么一个情形。
北京所谓的这种娱乐会所或酒吧很多,往往在最开始的一个月内很红火,半年不到就会歇业,然后再重新套个外壳,换个名字,就又算是一家新店重开。记得有一次,他下班晚了,瞎子接他回家,也路过这么一家,当时他就调侃说黑爷你以前是不是这种地方的常客,黑瞎子却说,这种地方有什么不好,玩得HAPPY,又没有那么多束缚,喝醉了搂着几个满身低劣香水的粗糙美女睡一晚上,反正今日不知明日事,无牵无挂乐得自由自在。
“不过自从认识花爷后,爷就很久没去了,尝过花爷的干净气味,这辈子再也看不上这世间的庸脂俗粉。”
当时正值红灯,黑瞎子停了车子,冷不防突然转身一把勾住他的脖子,吻了上去,密密的唇齿间充满着他充满蛊惑的声音。
“爷的胃口都被花爷养刁了,将来您要是甩了我,爷宁可做一辈子的和尚,也不想再碰其他人。”
当时他是怎么回答来着?一个拳头挥过去:“在把你碰过别人的臭嘴臭手洗干净之前,别想再碰爷!”
之后,整整两天他都不让黑瞎子近他的十步之内。
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手指熟练地开了锁,然后打开功能表,联系人,一个一个搜寻下去,最后停在一个超长的乱七八糟的号码上,吴邪说,这个号码打过去会气死人,里面一大堆很特别的彩铃音,听得会让人吐血。可是他打的时候,却从来没有听到过,五秒之内,一定会有那个充满笑意地声音懒懒地从耳膜中传来:“花儿爷在哪儿呢?说个地址,爷马上就到。”
“下班了?我呀?哈,在你公司楼下,已经溜达了十二圈了。”
“哎哟,宝贝儿,太想你了,亲一个!”
……
一般来说,如果黑瞎子在电话里称呼他“宝贝儿”“小花儿”之类,就表示他身边没有人,如果比较正经地喊爷,就说明他身边十尺之内必然是有外人的。而不称呼,就是在大街上或商场里了。
但是黑瞎子却从来不会问:“找我有事吗?”,仿佛他总是那个随时候命,任由小花差遣,却从来没有自己正事的人。
那是个虽然又痞又坏,但骨子里却是个温柔细心的人,从来没有给他添过麻烦,该出现的时候出现,不该说的话又绝对不说,以前在身边的时候,还嫌他缠着自己没个骨气,可现在,每日每夜萦绕着的,却都是以前绝不放在心上,琐琐碎碎的事情。
小花盯着手机上那个乱七八糟一长串的号码看了半天,最后终于没有按出去。仅仅是走了几天而已,他虽然已经觉得漫长,但却并不会轻易地服软。
他知道自己爱面子,所以对吴邪说瞎子已经回来了,事实上却并没有,这件事让他心中无比的烦闷,简直比那随时都会出现的要自己命的子弹都让他心神不宁。没有那个人在身边,即使围着一两百个保镖,他都会觉得茫然得完全没有安全感。
左手手臂的伤口隐隐在作痛,子弹是擦着皮肤过的,所以没有伤及骨头,但可能是伤到了神经,这一根神经一直通到心脏的部位,随便一扯,都带来阵阵无法言语的抽痛。
十二点了,算了,还是回去吧,母亲现在重新住回解家,吴邪和张起灵走了,胖子也跟着吴三省父女回杭州了,整个北京,竟然找不到一个可以聊天喝酒的朋友。不知道等吴邪从长白山回来,还有没有可能再见到他,还是已经是一具冰冷的尸体。
小花将手机放回口袋,转过了身,不管心中多少思绪万千,但是理智告诉他,什么是该做的,什么是重要的。此时此刻,作为一个已经拿到红桃A的人,他任性够了,颓废够了,还是得回家。那个家虽然冰冷,至少是安全的。
然而就在他转身的一瞬间,他突然听到背后震耳的音乐声中,传来了一声极其熟悉的,这几天一直回荡在他心脏里的那个声音。
“美女,你的腿好长啊,我最爱长腿妹妹了——来,给爷摸一摸,摸一把给你一千块钱!”
“爷你好大方哦。”一个娇滴滴的女人声音,“你可得说话算话,不要骗我。”
“哈哈哈,爷从不骗女人,等过今晚你就知道谁最疼你了——”
“那爷你要轻点哦!人家真是害怕——”
……
小花身子完全僵直了,他听着身后渐渐大声的污言秽语,知道那人已经走近了。他现在正站在人行道上,有很多人都要经过他身边才能去另一边拿车。四周的声音虽然大,人声虽然噪杂,但是那人的声音太清晰太深刻了,他根本不会相信这是另一个人。
只是怎么都不会想到在这种地方、这样的情况下重逢,他不是说,去关外安葬义父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