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礼,刚刚我把你的公司买下来了,现在我们可以一起回欧洲了吧!”
What?!
我用一种惊恐的眼神看着已经笑成一朵菊花的老王,所以说这短短几秒内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你也是知道的,我们公司的艰难,所以嘿嘿……”老王搓搓手笑的格外猥琐。
“所以你就这么当机立断的卖了吗?你有没有问过身为总裁的我的感受!”我抄起小黄书就往他脸上砸。
【叮铃桄榔】
普通的办公室瞬间升级成战场,场面很是混乱,这场战斗的最后以我痛殴了老王一顿而告终,而我也憋屈的从总裁变成了员工。
“妈妈不会介意的,因为这只是我零花钱的一部分而已”10岁不到的小土豪如是说。
“抱歉,我真是一点都不高兴”我悲痛脸。
希伯斯露出了开心的笑容,他扑到我的怀里十分顺手的勾住我的脖子:“这样一来,白礼就是我的了……”
“什么?”
“不,没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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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如梭,一个没留神,希伯斯少年就迎来了他的成人礼,我在8年里想了很多,但每次想的结果总是越来越偏,到现在我居然开始怀疑我是不是真的跟老王说的那样被炸坏了脑子,哪个是现实,哪个又是梦境,我真的有些弄不清了。
如果那些令人血液滚烫,胸口鼓胀的岁月真的只是我因为飞机失事而做的一个梦的话,那么这个梦会不会太过真实了。
“白礼,你再不快点的话就赶不上宴会了!”身后老王不耐烦的催促着。
“…………”我抬起头,不过半秒又栽了回去,赶不上就赶不上吧,反正今天是没心情去应酬。
老王见我这死样也就随我去了,这么多年来他也习惯我时不时的颓废了。
我蒙头颓废了半天,终于还是沉不住气想出去走走,因为如果不这么做的话我生怕会按耐不住焦躁的内心而做出一些奇怪的事。
对于散步来说,花园无疑是一个很好的场所,但实际上我并不常来,偶尔来几次也是被希伯斯硬拉来欣赏所谓的珍稀品种的。
走着走着就到了花园的最深处,那里有一条河流将两片颜色不同的花田分隔开,红色的这边是罂粟,而对面白色晕染着淡淡紫色的则是铁线莲。
罂粟当然是那种只做与观赏的无毒品种,不过乍一看还是艳丽的令人有些心底发毛,我皱了皱眉果断选择了去往河对岸的铁线莲花田,那边……总觉得好像有我在意的东西。
然而我还没将想法付诸行动,手就被人从后面拉住了……
“不要去那边……” 希伯斯不知何时出现在身后。
“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不是去参加成人礼了吗?”我猛不丁的被吓了一跳,随后便开始疑惑。
“我在会场找不到你,所以仪式结束后就来找你了”希伯斯俯下身,忧郁深情的纯金色眼眸一转不转的盯着我,越来越近越来越近,令我的心无由的就开始狂跳。
这小子的皮相真的好的太过分了……
于是现在反而是我开始对着他结巴了起来:
“你你你太近了我我……”
“太近了?可是我并不觉得”希伯斯的眼底里闪过戏谑,语气却很是正经。
“…………”我此刻的心情有些那啥,仿佛是有了几百岁的资历却还是如毛头小子一样完败在情感的面前,除了丢人还是丢人。
还没等我这波唾弃自己的行为过去,另一波冲击就发生了——一个柔软温暖的物体毫无预兆的贴上了我的唇。
“?!”我脑海中闪过一个大写的懵逼。
蜻蜓点水般的吻转瞬即逝,轻柔的感受不到任何一丝侵略的意味,然而我懵逼的状态却持续了很久……很久……
“不要用我还小的理由来搪塞我了,你明明很清楚的,我一直都喜欢你这一事实,况且现在我已经成年了”希伯斯低头又一次轻啄了一下心慕之人的唇角,眼神认真的说道:
“所以……我们结婚吧”
话已至此,如果之前还只是懵逼的话那现在我是真的炸了,就像有一大泼滚热的狗血从天而降满满当当糊了我一脸一样。
尽管早有预感,但这么被直截了当的说出来时,我的心肝还是猛地颤动了一下。
不妙,太不妙了……
“现在你已经没有拒绝我的理由了,因为什么都已经不在了,无论是圣域还是艾丽西娅……”他在耳边如此蛊惑着。
“什么都已经……不在了?”我茫然重复着这句话。
金发的男人更紧的拥抱住怀里的人,额头的六芒星闪耀着异样的光辉……
“是的,什么都已经不在了……”
作者有话要说: 痴汉诱拐中,然而老爷子才没这么容易狗带,该砍几刀还是要砍的=3=
☆、第六十章
在古老的神话中,美丽的塞壬女妖擅长用她天籁般的歌声引诱过往的航海人导致船只触礁沉没,那些人们无一另外的被优美温柔的歌声所蛊惑而葬身于鱼腹。
我想现在的我大概就处于这样的一种境地,被蛊惑人心的歌声一步步的引诱到了悬崖边,只要轻轻一推便会坠落到一个万劫不复的地方,在那里或许再也没有忧愁,或许再也没有负担,但……
“安心的留在我的身边吧,我能给你所期望的一切……”那个男人低头,温柔的覆上了我的唇,而我避无可避只能接受他亲吻。
慵懒而又熟悉的气息萦绕在我的鼻尖,一时间,我什么都不愿去想了,倦怠,无力,全身每一个细胞仿佛都陷入了沉睡。
恍惚间,我好像听到了礼堂的钟声,圣洁的阳光透过天窗的琉璃折射到了我们的身上,我抬头,一身纯白礼服的金发男人就站在我的面前,眼神温柔的看着我。
我们牵手来到了神父的面前,听着他不缓不急的念着婚礼誓词,然而即使如此那个男人的眼神也没有从我的身上移开过一秒。
神父:“无论他将来是富有还是贫穷、或无论他将来身体健康或不适,你都愿意和他永远在一起吗?”
“是的,我愿意”希伯斯一字一顿,没有任何犹豫的答应了。
神父又将视线转向我:“那么您呢,您愿意嫁给眼前的这个男人吗?”
我下意识的将目光投向了面前的男人。
“无需存在其他的顾虑,将真实的想法诚实说出来就好了”希伯斯抬起我的下巴,用一种极近的距离轻语道。
“真实的……想法?”看着他纯金色的眼眸,我的心脏不能自己的剧烈颤动起来,这种仿佛要挑破最后一层遮羞布的感觉,令我整个人都快燃烧了。
见我许久没有答复,希伯斯笑的更温柔了,用手指摩挲着我的唇继续说:“那换个简单的问法吧——你爱我吗?”
“爱着眼前的这个我吗?不只是‘希伯斯’,而是真真实实的眼前的我。”
“我听不懂你的话……”我头疼欲裂,双目前的迷雾越发的浓重,我到底忘记了什么,我又该想起什么,为什么脑子一片空白?
“说出来……”男人蛊惑的话语还在继续:“你爱我吗?”
“我……”我的双手不由自主揽上了面前男人的脖颈,像是得到回应一般,男人的大手也抚上了我的后腰,肆意抚摸我足以令我战栗的危险地带。
什么都不要想,也不用再顾虑什么,只需要说出心中真实的想法就能得到想要的东西,那个曾经无法挽回的东西,我被这样的引诱着,一步步走向沦陷。
“我爱……”
“再问一遍,您真的愿意嫁给眼前这个男人吗!”
神父忽然声如震雷,将我从迷蒙中惊醒,下意识的,我退出了他的怀抱。
“白礼,你怎么了?”希伯斯疑惑的抓住了我的手,试图将距离拉近,然而我并不理会他,举起手里的雅典娜之剑就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你还要演多久的戏,可恶的冥斗士”我语气冰冷。
“白礼你在说什么?”希伯斯神情疑惑,似乎十分不解我所说的话。
“我没有时间陪你玩了”我将锋利的刀刃压近了皮肉厉声道:“如果你再不快点把这间梦之牢笼解除,我现在就杀了你”
“白礼……”面对毫不留情的威胁,希伯斯置若未闻,他无视脖颈上划过的血丝,硬生生的从刀刃边缘靠了过来。
不知怎么的我呼吸一顿,竟也是被他抱了个正着。
“不要再离开我了……”我听见耳边有人这么说,气若游丝,呼吸急促,温热的液体滴在我的背上,点点刺疼,仿佛那鲜红的液体穿透了布料渗入了我的皮肉了一般。
他埋在我的颈间,不断的用语言在挽留我。
“这场剧目的确该结束了……希伯斯”
我垂目,回抱住了他,然后……
雅典娜之剑刺入腹部的那一刻,没有冒出丝毫的血光,只有淡淡的光芒笼罩着金发男人的身体,将他的身躯虚化成为了一个半透明的形态,即使是这种状态下,他身上的血迹依旧触目惊心,这便是缠绕了我近百年噩梦的源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