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便去!”太子说的是气话,心想只要薛蟠一走,自己就将薛蟠此种行径告诉平康帝。
薛蟠行了礼告辞,并未苦苦哀求太子跟着一起离开。太子见薛蟠那嚣张的背影很是气恼,正打算写什么折子恶告薛蟠一顿,便被边上的门臣拦了下来,细细分析道:“太子万万不可将此书传上京城,西蛮屡屡来犯,要是陛下知道您在此玩乐却不顾西宁卫以西的战况,是会责罚您的。您现在是监军,薛大人的一举一动都搁在您眼皮底下,要是以后犯了错找个由头就能发挥狠狠告一状,便是换了主将要是该的。太子,如今这二十万军队很是听信薛大人,但从北边来了十万大军可是您外公以前麾下的将军带领,您又是监军又捏了这些人脉,想让薛蟠战死沙场很是容易的。”
太子略略思考一番便知道这门客说的全对,日后他有的是时间,听说西蛮人高大擅骑射,端了薛蟠也是常事。
“席先生,依你看,我是跟着大军一起到西宁卫还是留在此地?”太子反问道。
席文洲知道太子这一路辛苦,就是他也被马车颠地老骨头都要散了,不仅是太子更是为了自己,席文洲笑笑道:“您身份贵重,在此休养几日也是应该的,反正薛大人已经拔营往西宁干了,量这两日也不会出现大乱子,即便是有仗打也是薛大人自身失职,跟太子无关。”
太子哈哈大笑,连连道:“洲意好见解!那孤就留此多歇息两日。”洲意便是席文洲的字。
第81章 第八十一章
第八十一章打脸章副将
西蛮地处西北方,左临鞑靼其上乃是罗刹国,整个地区民风彪悍骑马射箭本领高强,一出关便是满嘴黄沙不提,且遇上马队便是落下个人死货空的结局,久久,除了常年跑的商队外,新的商队是不敢踏入这片,里头利润再大,没有引头人便不敢肖想这份盈利。
当年薛蟠与薛蝌盯着地图看了半晌也没敢贸然将手伸到关外这片,只好放弃了这边的利润,往南方跑了起来。西蛮盛产宝马和铁矿,宝马膘肥体壮威武强悍,跑起来更是纵横驰骋风驰电掣,且这些马性子烈很难驯服,可一旦驯服便是忠主的好马。在大庆鼎盛时期,西蛮依附大庆,每年岁贡便是四千匹好马,岁贡的好马更是马中上品,日行千里不提,且聪明识途,这样的好马西蛮一年也就得了五六千匹,将近一大半都送给了大庆,可见其心不甘,但是武力值不行只能暂且忍耐。直到现在,西蛮不甘臣服与大庆,休养生息这十几年,心也壮了野了,蛰伏隐忍不发十几年,可见西蛮此时的马力与兵力了,反观大庆在未来十几年了灾祸起义频频,银钱兵力早都疲软了,这次对付西蛮,不是一两场仗就能班师回朝的。
再说铁矿,西蛮出的铁矿石浓度高,锻造出的刀具铠甲很是精亮结实,远比大庆朝自己铁矿出的铁要高上几分,所以西蛮未挑衅之前,大庆朝军队的铠甲刀具武器都是西蛮岁贡铁矿出的铁打造而成的。
二十万大军已经到了西宁卫,守在此地的府尹姓刘,是个四十多岁的武官,文官在这里是压不住场面的。在城门口迎接大军以及主将,刘府尹有着武官的直爽外加文官的圆滑,说话办事很是利索却不讨人厌。
“薛将军,当地兵马不过五万,两个月前西蛮先是频频在关外叫嚷,被驻守当地的李小将带兵赶了几回,不过这些蛮子跑的快,李小将刚过去人马就撤了,我一见情况不对,这蛮子倒像是侦查打前锋似得,后来西蛮再来我也不敢派兵出去,马不停蹄发了信给圣上,这蛮子心不好要乱了。在信去的途中,蛮子结队闯进了关外一个镇,烧杀抢夺无恶不作,而后又撤了,不过一个月关外百姓滋扰了许久。”刘府尹道。
薛蟠点头,对刘府尹做法表示欣赏,只是---“既然蛮子如此残暴可恶,为何不接关外百姓入城?”
“将军有所不知。”刘府尹提起这个也是头疼,“距西宁关三十里外有三个小镇,以前无战事,这些小镇村庄都是商队在此买卖,蛮子用羊毛皮子等换取茶叶丝绸等等,一直相安无事,后来时间久了也就繁华起来,咱们汉人做买卖的便留在此地安家,与蛮子通了不少亲,这样的三个镇人口繁荣起来,现居住在里的人很是杂乱,大多是汉人和蛮子的结合,底细查不干净,放进来要是个细作可是得不偿失,原本想着这镇上也有蛮子血亲,再加上两方都要在此换取买卖必需品,怎么也不会拿这儿开刀动手,谁知道蛮子无人性,放言与汉人结了亲便不是蛮人了,杀起来手不软,大人你是不知,等蛮子走后,李小将带兵前去,塔塔镇如人间地狱,满岁的孩童身体横陈街头......”
薛蟠心中一冷,面上不显,套话道:“刘大人倒是对蛮子的孩子很是同情。”
若是旁人只怕提心吊胆,唯恐薛蟠给按了个叛国罪处罚,毕竟两国交战身为边关府尹的刘大人还能为蛮子后代撒一把泪,要是拿此事做文章也是可以的。但刘府尹面上丝毫不惧,道:“那孩子无辜,且身体里也流着汉人的血脉,蛮子残暴不配为人,我们大庆乃是礼仪之邦岂能做那畜生事?我也是恨西蛮,恨不得剥皮拆骨,但三个镇上百姓何其无辜,本来两国不容,如今更是灭顶,唉......”
“世人若都如刘大人若言便少了多少悲剧发生,刘大人大义。”薛蟠钦佩道。据他了解,三个镇上的居民是被两国排斥的,谁也不愿意接纳,他们与彼此结亲,等于说是一生不能再回故乡,薛蟠不知道结亲的人后不后悔,但如同刘大人所言,这些人的后代其实更可怜。
刘府尹拱拱手,“将军谬赞了,刘某虽是可怜镇上之人,却做不得什么,算不得大义。”
两人不过几句话便互相生了好感,刘府尹只觉得这薛大人不似那一般书生顽固迂腐,很有习武之人的直爽仁义,对于这位将军,刘大人表示中心欢迎,其实是能干事实而不是前来捞功劳贴门面的,以前提着的心终是放下,一边引进,一边向薛蟠介绍如今的局面。
“章副将早在五天前就到了,十万大军如今扎营在城外西南处。这章副将乃是镇守东北徐大将军麾下的副将,为人有勇有谋很是机敏,这五日西蛮未曾来扰,托了章副将的福过了个安生。”刘府尹像是不知道章副将与薛蟠乃是两个主子,接着道:“章副将自前两日住在城外,自这三日都与大军同吃同住,薛将军可是派人去请章副将前来共事?”
“不必。”薛蟠摇头,神色冷硬。他带着二十万军队前来,那么大的阵仗他就不信同在城外的章副将能不知晓,到如今还未前来,可见是给他耍威风摆脸子,薛蟠想此,眼里不禁露出一丝厌烦,他最讨厌这种公私不分的人,战事在前,领了十万军全拿来当权势斗争博弈,简直是蠢蛋!
刘府尹只是笑笑,并未搭话。他也觉得这章副将枉费了他那智多星般的名号来,若是薛蟠是个胸无半点墨的草包,前来只是为了给面上贴金话,这样人倒是好糊弄,但你连人的底儿都没摸清,就耍这威风,别忘了人薛蟠不管是在官位品级上还是此次战役的主事上都压过你,即便有太子撑腰又如何?战场上皇命都可以不听,太子一个监军,手无军权,怎么能撼动主将地位?
当天晚上城外二十万大营已经扎好,薛蟠主帅大帐内,点着油灯,桌上铺着一张西蛮到西宁的地图,图不是很详细,只是大概划分,薛蟠见此地图就皱眉,却只好按下,他才来,这地图是要派一小队人马更新了。
主账内四军将领都到了,步兵六万,将领姓王,年过四十粗糙汉子一位,一手的斧头耍的虎虎生风,能吃力大无穷,号称王老虎。水军士兵少却精练,无法,西蛮水源少,作战基本就是步兵和骑兵,水兵只有两万,却个顶个的水性熟练,在水下谁也占不到他们的便宜,这两万水军的将军是个白白净净的男人,姓柳,三十出头,消瘦干练,眉清目秀不像个大兵,但一同打过仗的王老虎是不敢再招惹了,以前没摸透底儿上去嘲笑,没少被下绊子欺负了。骑兵最多,二十万占了八万,此人年纪与王老虎不相上下,四十出头,长得奇丑,身材不似王老虎那般雄伟壮观,也不似柳嘉木那般消瘦,恰到好处,身高拔尖,属于背影杀手,一转过头,这张脸能吓哭孩子,脸上刀疤与胎记混合着,整个一调色盘,也似丘壑,坑洼难平,这人姓马,脸也似马。剩下四万军队乃是近三年才调1教出来的炮兵,领军的是王甲的手下,枪法准人也狠,年纪最小,平时枪不离身,很是爱惜,此人姓任,单字文,年仅二十六。
与游牧民族作战,一是要作好打持久战的准备,二是要建立强大的骑兵队伍,三是要抢占到关键的战略要地。持久战便要粮草跟上,后方不能拖后腿,这事现在暂且不必烦恼。其二,骑兵他带的有八万,章副将带的十万中六万都是骑兵,整个军队有十四万骑兵,而起他们研究出的炮兵营还未上过战场,这对他们来说也算是秘密武器了,刚开始震慑力一定惊人。至于第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