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子早早备好了热水,贾环去洗漱,薛蟠又吩咐言子去小厨房准备点宵夜,简单做点就成,肉食炖的烂烂的,少来点。晚上不好消化,贾环爱吃肉吃多了不好。
贾环泡在热水中脸也不知道是热水蒸的还是怎么的红通通,此刻一头扎进浴桶里,想着师傅刚才亲自己的样子,心里面就甜甜的,师傅终于应了自己的感情,这份圆满来的太快,贾环有点不敢相信。
“头闷进去不嫌难受啊!”薛蟠笑道。
桶里的贾环猛地抬起头,水珠从发梢一直滚到胸膛往下,薛蟠视线也跟着往下扫了扫。贾环有点害羞,他知道男人跟男人怎么做,只是一想到自己跟师傅这样就害羞的不成,本来能言善辩厚脸皮的贾环这会也说不出话,呐呐半天,想要薛蟠出去心底又想薛蟠留下,别别扭扭的,这副样子贾环很少表现出来。薛蟠看的倒是惊奇,于是故意逗道:“我来帮你擦背。”
“师傅还是不要了。”贾环脸上的红晕已经漫到耳根子上了。
薛蟠自顾自的拿了粗布给贾环擦背,故意若有若无的用手心贴着贾环的背脊,手掌触感温润肌肤细嫩,还有一丝轻颤,薛蟠知道贾环也动了情。满打满算的贾环已经二十一了,早都褪去了少年那青涩单薄的身体,如今手掌下的身体虽是消瘦但长期习武和操持公务,白细却紧致,真如上好的绸缎似得。
指尖慢慢从脊椎到尾椎,薛蟠能感受到贾环紧绷的呼吸,不由乐道:“水也凉了,洗干净了就出来,别凉着了。”
贾环心里一松隐约的也有几分失落,好像巴望着期待着薛蟠刚才的下一步动作。穿衣服的时候薛蟠避着,倒也自在,快快的穿了干净的袍子,言子早在侧厅备好了宵夜,薛蟠给贾环亲手添了碗蔬菜粥,厨房今日得了只鹿,这是赵弘逸打猎得来的,从贾环入府就一直炖着,到现在肉烂筋酥软很是入口。
肉好吃,贾环筷子就没停,薛蟠担心晚上不好消化,原本是想止了的,但见贾环这么馋心里疼惜就多让吃了两口,等半盆子不见了,薛蟠这才道:“肉还有,大晚上的喝上两口粥,明个儿再吃肉。”
贾环不好意思,只觉得自己怎么跟头饿狼似得。用了饭,言子让小厮撤下,这会子已经月上枝头,院子里静悄悄的,薛蟠见贾环吃的多了,两人坐着闲聊了会,又出去围着小榭走了圈,水边凉快又吹着清清淡淡的风,很是舒爽,俩人默默不言,气氛静谧月上梢头,很是悠闲自在。
消过食,回到院子时屋子已经收拾好了。言子背了热水盆,伺候师徒二人洗了脚,薛蟠便让言子休息,不用上夜伺候,明个儿也不必早早的过来。
“你回来了,明个我告个假陪你一天。”薛蟠如是解释。
贾环却想歪了,满脑子都是赵弘逸珍藏的各种小黄漫,支支吾吾的点点头,好在薛蟠也没瞧见。两人除了衣服上床,天热,薛蟠原是喜欢赤膊睡的,但现在顾着贾环,两人感情刚定,他并不想太急色吓着贾环的,便穿着宽松的亵衣亵裤上了床,贾环站在床下犹豫了不到一秒就红着脸脱光了爬上了床。
薛蟠夜能视物,自然能看清贾环一举一动,不过并未吱声,静静地看着贾环红着脸褪了衣服,全身光溜溜的往床上爬。心里不由一笑,既然环哥儿这般主动,他怎么会舍得让环哥儿失望。
“你先睡,我去拿个东西。”薛蟠开口才知道自己嗓音有多么干涩。
贾环不疑有他,正好先躺在床内侧,只听窸窸窣窣的声响。薛蟠找到一盒子油脂香膏,这原是宝琴送他擦手擦脸的,他嫌味道太香一直没用,现在到派上用途,配着细皮嫩肉的环哥儿,倒是香喷喷的。
薛蟠刚上了床贾环便滚进他的怀里,正好了,俩人都不是什么委屈自己的,既然想要,那就顾不得羞羞涩涩的矜持。一手扶着贾环的侧脸,薛蟠欺身而下,正好逮住了贾环嫩嫩的唇,贾环先是一愣,等反应过来,心里高兴,胆子也大着配合着薛蟠,两人一时情动,薛蟠不由翻身压着贾环。
贾环这才发现师傅的亵衣亵裤早都除了,两人赤身*肌肤相拥的摩擦着。
一夜尽兴。
两人不过睡了两个时辰,第二日一早,薛蟠醒来就瞧见贾环乖生生的躺在他怀里,心里一软,亲了亲贾环的唇,他禁1欲多年,先是朝政后是行军打仗都没空找个伴,现在得了贾环,两人情到深处自然做的难舍难分。
洗澡时又是一阵亲密,等俩人穿好衣服出来见人时已经到用午饭的时候。薛蟠带着贾环去后院给薛王氏请安,自从薛王氏得知儿子伤了命根子后就愁眉不展,现在贾环过去看她倒是愁绪好了许多。
六月初,薛宝钗生了位男孩,潘家自然高兴,潘嘉实自然不必说。薛王氏见到外孙脸上也露出笑容,只是见潘嘉实女儿亲亲密密和和乐乐的一家三口样子,便想起儿子来了,她担心儿子以后无人送终孤苦无依。
贾环只在京待了七天,赵弘逸为此特意给他师傅放了七天假,当然面上给了个任务,闲职偷懒摸鱼的。薛蟠带着贾环去了趟侯爷府,府邸已经修葺的七七八八。
“可有什么不满的?等明年开春咱们便搬过来,这府里你也是主子,要是有不满意的早早提出来还能改动。”薛蟠到了正殿,“殿名还未取只等着你回来。”
贾环心知这是薛蟠给他承诺,不娶妻与他过明路,心里感动但有几分迟疑,“姨妈那---”他其实也是想,只是薛王氏那儿总不能他开口,小聪明劲大。
薛蟠如何不知贾环的小心眼聪明样子,捏了捏贾环的鼻子,“这些杂事你不必忧愁,自有我操劳。”
“我先追的师傅,外人面上的俗事我自然也要同师傅分担。”贾环表态,他既然想做出一番事业便是想跟着师傅同进同退,外人的冷暖嘲讽自然也要一同担着。
“听你的。”薛蟠点头,贾环从来就不像他外表那般纤弱,这人骨子里带着韧性,风雨同舟相伴相知,这样的伴侣,他上辈子没有求来,这辈子自然要珍惜把我。“这殿名便叫解环殿。”解你心思解你忧。
贾环自是同意。俩人相伴多年,早都默契十足,虽说是才定了情正是热恋,但自开头几日后,余下的两人平日还是按着以前的相处,自在许多,不过夜晚是夜夜笙歌。赵弘逸见了没少讽刺贾环,贾环厚脸皮的嘲讽回去,种马是不懂爱情的!
天子一怒伏尸百万。赵弘逸一怒,贾府就倒了霉。早在平康帝瘫了之后,赵弘逸就想收拾这些异姓王和各个大家氏族,大庆的格局是该变了,这些世家宗族默守陈规不说且还是迂腐要命,当年他父皇爱面子没处理,不代表他就要忍着,第一个开刀的就是贾府与忠顺王。
赵弘逸心胸宽广,但这份心胸从不开放给敌人的。他可没忘了忠顺王的异心和做的好事,当然站在前太子后的贾府自然也要料理了,不破不立,贾环有再大的功勋也会被这贾府硬生生的给拖败了。
贾环前脚刚去北地。朝堂上便有大的震动了,这事是由大理寺少卿上的折子给引起的,折子上全是讲的前太子与忠顺王合谋谋害大皇子,证据一条一条摆了起来,朝堂震动,赵弘逸借着这由头下令搜查认证云官,也就是苏云义。
当初云官前脚走丢,薛蟠让陆六查了,踪迹没查到只说在主街西边,薛蟠便将这些资料交给了赵弘逸,暗卫出手,很快便找到了云官的踪迹,原来云官被贾宝玉所救,藏匿在大观园里的戏班中,这些戏子都是贾琏从扬州买回来调1教的,模样都是十四五六的生嫩样子,云官又会唱戏混在里头一时倒也安稳。
赵弘逸得了消息便没让动,他早都想发落贾府一直找不到由头,现在留着这云官到正好了。
雷厉风行的搜查不过一天便在大观园中找到了云官,云官乃是苦主又握着忠顺王与前太子谋害大皇子时期来往的信件,借着搜查云官的此举又彻彻底底查了遍贾府,但凡世家大族的就不会干净到哪里去,都藏着阴司腌臜见不得人的手段。这次更好,鸡毛蒜皮的罪行便不提了,单单在大房贾赦私库里找到了一件原是前太子的珍宝,借着这由头狠狠搜了遍,还真找到了贾府与前太子互相往来的书信。
宁荣二府抄家!
贾府终是落得了这个局面。但赵弘逸还是顾及着贾环,怕手段太狠,牵扯了贾环。贾府后院的女眷也算给了体面,没有下狱只关在贾府一处院子,即便是这样贾母因着年纪大操劳忧思过度还是给去了,丫鬟发卖的发卖,曾经繁盛一时的贾府就这样败了。
剥了爵位名头,贾赦流放,贾政罢官重刑,不管是主家还是旁枝,曾经买卖的官位都一一捋下,宁国府比荣国府强些,虽说罢了爵位,但人是好的,这还是全看在惜春的面上。
贾宝玉自贾府衰落后就魔怔了,府中上下虽然避着他不说是因他造成的,但父亲母亲看待他的眼神都让他受不了,若不是他收留云官,府中怎么会败落了......
疯疯癫癫,贾宝玉的那块玉也丢了,整个人像是没了魂似得。林黛玉自从知道贾宝玉与云官搅合在一起时就分外伤心,她这一辈子都是为了给贾宝玉还眼泪的,原以为成了亲就会和和美美,结果婚后并不幸福,住在贾府这么些年,她的眼泪就没停过,如今贾宝玉疯了,她的泪也流完了,这一生的债算是还完了。自生了女儿后黛玉身子骨就没养起来,这些日子又是这般操心,最后一口气儿便是在贾宝玉被疯癫和尚引走时,末了临了,念念不忘的便是她这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