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来了不少人,见地上横七竖八的一堆死尸,几个黄衫紫衫的卫士长直接跪地上唱着“属下该死”了,东方不败不予理会。杨莲亭见差不多了,就出言帮着说了几句话,东方不败也顺水推舟的不再计较。这时候长老堂主的也都赶来了,瞧见从里边抬出来的李长老,众人都是一惊。东方不败也不废话,简单说明方才之事,便道“此事出在杨总管府上,杨总管”杨莲亭上前,低眉顺目的躬身道“属下在。”东方不败侧头看向他,见他低眉乖顺样心中不免有些得意,也就只有这时候能治治他了,心中再次哀叹“遇人不淑”说道“此事便交给你处置了。”言罢,不在理会众人,转身进入宅子。
众人恭送,之后杨莲亭看着地上尸首嘿嘿一笑,随后面色阴冷的对着一旁黄衫卫士长道“将他们的首级砍下,在大殿广场筑京观。我倒要看看还有谁敢如此胆大妄为。”那名卫士长一听,心中一寒,心道这总管太狠了,却也不敢有违,领命便想着人动手。童百熊此时上前阻拦道“杨小子,他们究竟是何人?筑京观太过了,我看,直接查明是什么人,咱们有仇报仇有怨报怨,整这些没用的作甚。”
自打当上大总管,杨莲亭就有了上大殿议事的资格,这一年多里他最看不惯的就要属这位教主的“好兄弟”,自己的“好叔伯”了。虽然知晓他是个“二缺”但问题是你二缺的太过就让人讨厌了。童百熊毫无尊卑这也便罢,他还时常插手东方不败与杨莲亭的决定,搞的好像日月神教是他的一样,最严重的是,如今神教上下隐约间有了派系,而这童百熊手底下的就是最大一系,若是在不阻止,将来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了。是以,杨莲亭如今也不在对这个叔伯有太多的容忍。
“童堂主,教主已经将此事交由我处置,我的处置便是筑京观,若童堂主有什么想法可直接找教主商议。”说完杨莲亭转头对那位黄衫卫士长道“愣着做什么,还不去。”那黄衫卫士立刻躬身应是离开。童百熊自然是生气的,大嚷着“杨莲亭,你小子、、、”身旁的秦伟邦见童百熊又要指责杨莲亭,赶忙插嘴道“哎,杨总管,这些人的身份查探、、、”杨莲亭对秦伟邦很是有好感的,他总能抓住时机阻拦童百熊的大叫大嚷,这倒是让他清净不少。杨莲亭点头道“这些人想必是混在工匠里上崖的,交给天风堂处理吧。”一旁的杜青峰本就为自己的失职担惊受怕,此时听杨莲亭这般说辞,心中稍稍安定,上前抱拳道“是,杨总管。”
遣散众人,杨莲亭缓步回了院子,他倒是要好好问问东方不败关于那任我行的事情了,倘若任我行真在西湖底下,那么他是不是应该早早动手为好、、、
☆、给教主跪了
杨莲亭一路想着关于任我行的事,这刚推门进屋就听见哗啦哗啦的水声,嘿嘿一笑就往浴池走去。
东方不败此刻正在沐浴,一身血腥味让他难受的很。杨莲亭的脚步声他很熟悉,没有起身,甚至连眼睛也没抬一下。瞧着美人沐浴图,杨莲亭见了邪邪一笑,宽衣解带的也跳入了池中。从身后揽他入怀,本想开口问任我行的事,可突然间想起那个逃走的人,问道“那个跑了的可找到了?”东方不败微微点头,身子靠向杨莲亭道“在后崖找到的,人已经处置,只是,没有见到他要寻的人。”他缓缓睁开眼看向杨莲亭道“后崖只有一片林子,他去那里想必背后之人就在崖上,看来我得好生查查了。”杨莲亭瞧他看向自己,一笑便凑上前轻吻一记,心道“那人应该跟向问天有关,只是为何这般熟悉呢、、、对了,是早上那个木工。”见杨莲亭皱眉,东方不败转过身道“莲弟,怎么了?”杨莲亭回过神,轻轻抚摸他的脸颊,而后嬉笑道“我在想,他跑去那里是不是想到咱俩的关系后受不了想跳崖自尽。”
东方不败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冷哼一声不愿理他,只是片刻,脸色暗淡下来,声音轻柔道“方才那些人的眼神我都瞧见了,莲弟,你是不是很在意?是不是、、、是不是想就此结束了?”他的声音越来越小。杨莲亭听的是直愣愣的,这“天下第一”的脑子究竟是怎么长的啊?怎么思维这么跳跃?见他愣怔,东方不败以为猜对了,心慌不已,情急下紧紧抱住杨莲亭,恳求似的喊了一声“莲弟”。
杨莲亭听出点味道不对,随后感觉他好似在发抖。这下可就把杨莲亭极坏了,这人的神经质他是深有体会的,这说爆发就爆发,要收回去那是相当费手脚的。这便将他紧紧搂住道“你又胡思乱想了是不是?我哪里说要结束了?就算你肯我也不肯啊。”抬起他的头狠狠吻了一阵,随后调笑起来道“你是教主,你给我权利给我地位有给我银子,我这还靠你吃饭呢,怎舍得离开你?”本是出于好意的安抚,结果因为这句话,杨总管有陷入了深渊。
东方不败猛然间抬头,眼中带有一丝怨愤,声音中夹带凄楚道“靠我吃饭?莲弟,因为我是教主你才接受我?因为我能给你权利你才选择我是吗?”杨莲亭傻了,这算是个什么事儿?他深吸口气,一脑崩揍在他头上,没好气道“老子跟你开玩笑你到当起真来了?”东方不败被他这般,心却放下些,可这疑虑生了要想消去却是有些难。
见他靠在怀中不在动作,杨莲亭心也放下,以为这关算是过了,长出口气,坐下身,揽过东方不败道“那个人我想起来了,我说这么那么眼熟的。原是混在今早才上崖的人里头的,他说他是个木工。”东方不败依偎在他怀中道“看来杜青峰的日子太好过了。办些小事都不利索。”杨莲亭心中却是不以为然,心道“杜青峰在精细,但对有心人来说还是有空子可钻。那个人今日上崖,这晚上就来此,那么这个人一定是能控制李长老那帮人的了,只是想知道任我行的人应该只有向问天,可是怎么把话题往向问天身上引呢?”东方不败见他皱眉沉思却不与自己说话,眼神有些暗淡,有些气恼的戳了他一下。杨莲亭回过神,看着他道“怎么了?”东方不败没好气道“你又在想什么?”杨莲亭微一想后道“今日那人上崖了李长老就动手,你不觉得他们之间,像是那个‘木工’控制的,而那个‘木工’身后的人能轻易瞒过天风堂,手段倒是不简单。”东方不败见他难得正经分析事情,淡笑道“莲弟说的是,那人方才与李长老耳语几句后,李长老便问起了任我行的事,看来那人就是来打探任我行的。”说起任我行,杨莲亭才想起来这么一件大事,于是问道“任我行真的没死?”他此刻心中喘喘,若真没死那他就得立刻动手了,书中的结局他可不愿尝试。东方不败的眼神瞬间犀利起来,面色有些狰狞,冷笑一声道“死?那未免也太便宜他了。我要让他永无天日的活着,他给我的痛苦,我总该百倍讨回吧。”
???一连串问号出现在杨莲亭脑海里,怎么是这么个说法?不是应该任我行对他好,然后让他把任我行弄在西湖底颐养天年?奇怪的瞧了东方不败一眼,见他眼神中依然充满怨气,立马抚了抚他的背表示下安慰道“你真恨他?为什么?”东方不败没好气的撇了他一眼,为什么?这还用问?瞧他依旧盯着自己,东方不败有些恨恨的一戳杨莲亭脑门子道“你啊,若有人害你变成我这般,你不恨?”
杨莲亭恍然大悟,是了,不然,若真有恩情为何将他关在西湖底下不见天日呢,又每日只一餐、、、不过瞧他此刻依旧有些不悦,这便是嘿嘿笑道“那我得想法子把任老头好好供着了,给我这么个媳妇儿我得谢谢他老人家。”“媳妇?”东方不败愣愣的看着杨莲亭,随后带有幽怨道“莲弟,我倒是希望自己是女子、、、只是,我不是,我做不得你媳妇。”其实方才杨莲亭嘴快后就差点抽自己了,这会儿见他凄凄艾艾的小模样又不知道这么办了。
东方不败见他不出声,想起方才他的话语,心中凄苦难当,忍着发酸的鼻子问了句“在想什么?”杨莲亭很是淡定的道“媳妇。”东方不败的眼泪唰的一下落下来。杨莲亭起初还没注意,他依旧想着东方不败刚才那副模样,一直在想着如何解开他的心结,他东方不败想做女人他能感觉到,心道“罢了,以后就真拿他当女子好了。”这时候他低头想要亲吻他,却瞧见着了二行清泪。
“你,你又怎么了?”杨莲亭这下急了,好端端的怎的又哭上了?连忙抬起他的脸颊,边为他擦泪边道“你到底是怎么了?怎的又哭上了?有什么委屈你说啊,咱们不是说好的么,心里有事就说出来的。”说着将他紧紧抱住,顺着他的背。
这下东方不败的泪掉的更凶,最后咬牙将杨莲亭推开道“莲弟,你当真只是因为权势与我在一起吗?”杨莲亭这都要疯了,他在说什么乱七八糟的。东方不败继续道“我若不是教主,你是不是就不、、、不要我了?”杨莲亭抬头望房梁,敢情从一开始他就钻在那句话里了。杨莲亭也有些想哭了,低头看他,伸手想摸摸他的脸,说道“我跟你说过多少回了,你怎么就听不明白?”东方不败侧过头避开他的手,深吸口气,凄楚万分道“莲弟,就算你是为了权势,只要你对我哪怕只有一丝情谊便也足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