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不败径自走过杨莲亭身旁,正眼也没瞧他一眼,杨莲亭当下皱眉,心中很是不快。见他走近任盈盈身旁,蹲下身,拇指轻轻擦拭任盈盈梨花带雨的脸庞,万分宠溺道“叔叔怎会不要盈盈呢,盈盈乖,不哭了,他是杨堂主之子杀不得,不哭了。”任盈盈倒是矫情的很,这会儿哭的更大声“不嘛,不嘛,他踢我,东方叔叔,给我报仇。”
杨莲亭此刻心中气急,心说你这小妮子怎么跟疯狗似的乱咬人呢?不服气的上前道“大哥,她、、、”没等他说完,东方不败起手一掌击在他胸前。杨莲亭倒退数步单膝跪地,胸口疼痛难当,而后又觉一阵气闷,喉部一紧,“哇”的一口鲜血吐出,这才缓过了气。他不敢置信的看着面前二人,东方不败依旧在劝说哭闹的任盈盈,直至任盈盈破涕为笑他才扭头看向杨莲亭,声音清冷,面无表情道“早先就与你说过,长幼尊卑不可忘,圣姑身份超然,是你随意能辱的?今日之事,下不为例?”说完便将任盈盈抱起这就要走,杨莲亭胸闷难当,依旧那个跪地动作,随后自嘲一笑,压下不适,咬牙切齿的朗声道“是,属下谨遵教主教诲,恭送教主,圣姑。”东方不败闻言只一顿,便又大步离去。
杨莲亭回到家,将书房门重重关上,扒光上衣,五指掌印清晰可见,杨莲亭无声一笑。“任盈盈,小小年纪心机便如此深,戏也演的如此之好,难怪原著里她三言两语就能让令狐冲甘当牛马供其驱使。东方不败,你也很好,为了获得任盈盈那方势力,连我这个兄弟也下这等重手,好,你们很好。”想着想着心中怒火大胜,一脚将一旁锦凳踢翻,由不解气,抄起一旁花瓶又是一顿摔。
屋外韩玉贞听下人说少爷回来后气哼哼的去了书房,于是便来瞧瞧,这会儿听闻里间动静却是不敢入内。这时候门房跑来,对着少夫人行了礼,冲房内说道“少爷,平大夫来了,说是特地找您的。”杨莲亭这会摔东西摔的正high,扯着嗓子叫了句“滚”后抄起凳子砸在了门框上。下人吓的不敢吱声,都瞧着一旁的韩玉贞,韩玉贞嫁入杨家大半年,对杨莲亭的脾气也是知晓些,他在气头上,就算是杨天成也劝不住。叹了口气,吩咐门房先请平大夫回去。之后开口劝了二句同样也被杨莲亭一个“滚”字顶了回去。临近午时,杨天成回来也是被杨莲亭一个“滚”顶的无话可说。
这一整天杨莲亭都没出书房门,入了夜,四下寂静,终于开门让小斯送了吃的进去。杨莲亭一手捧着一本老爹珍藏的“(春)·宫图”一手提溜着酒壶,这会儿算是消了点气。
门吱呀一声被打开,杨莲亭这会儿看的正入迷呢,听见有人进来,皱眉骂了句“滚”后说道“老子不是说了不准进来吗,还不给老子滚出去。”来人没反应依旧走了过来,杨莲亭火起,直接将手里的(春)·宫图扔了过去。那人接住,看了一眼,皱眉,将书随手丢在地上。
杨莲亭这会儿看清来人了,眼珠子转了转,起身抱拳一礼,表情严肃,说道“不知是教主驾到,属下有失远迎,还请教主见谅。”
东方不败今日刚出关,在回院子的途中正巧见向问天往那树林而去,于是跟了过去。见到杨莲亭一脚踢飞任盈盈时,他有些担心小姑娘,但见向问天在,那么任盈盈自然不会有事,而看杨莲亭武功进步不少,心里也为他高兴,想着见过诸人后在来教他些其他武功。而之后发生的事让他有些始料未及。如今刚登上教主位,罗义诚被童百熊杀了后表面上平静非常,可暗地里依旧危机四伏,他急切需要平静,哪怕只是表面的。只要给他时间,那些有心人在如何他都不需要担心什么了,而现今争取时间最关键的就是任盈盈。而早上,在向问天袭向杨莲亭后他忍不住出手,之后为了稳住那方势力他只能先那么做了。打杨莲亭的一掌他心里有数,不会伤他,但疼痛却是必然,瞧见杨莲亭当时的神情,他的心何尝好受。本想有平一指至少他那份苦头还能减轻不少,哪知他连平一指的面也未见。得到平一指回报后,他就知道这个任性的弟弟必是跟他闹上了变扭。好不容易将所有事情处理完,这会儿没惊动一人敢来看他,他竟然在这里读那些东西,此刻还做出这番姿态、、、
东方不败微微皱眉,心中莫名的有些气,语气夹带一丝不快道“你须得如此?”杨莲亭依旧一本正经道“教主教诲不敢忘,长幼尊卑须守。”东方不败啪的一下将桌子拍的四分五裂,杨莲亭还是第一次见他发这么大火,狠狠咽下口唾沫,故作惶恐,单膝跪地道“教主息怒,属下若是触犯教主威严,还望教主恕罪。”东方不败凝神看了他许久,杨莲亭快因为膝盖跪的疼痛装不下去时,东方不败冷冷开口了,就三个“好,好,好”随后一阵风一样的消失在了眼前。杨莲亭眨眨眼,看着空荡加之乱七八糟的书房,最后捡回那本(春)·宫图坐下继续专心研读,嘴里还嘟囔了一句“神经病”、、、
作者有话要说: 哎,最近有点卡壳,这几天只能一天一章了,等理顺了在来
☆、杨护卫
在东方不败被气走之后的好几日,杨莲亭只在老爹杨天成嘴里听说了一些事情。这次跟他一起过来的秦伟邦代替了被童百熊一刀砍了的罗义诚,成了朱雀堂新任堂主。当初在聊城找到他的黄脸贾布被召回总坛如今是香主衔,而接替他的是那位林旗主。杨莲亭猜测,东方不败已经一步步的在安插自己的班底了,至于至今只是动了一个秦伟邦,应该只是东方不败的缓兵之计,毕竟猛药下去有没有反应谁也拿不准,徐徐图之才是正途。
黑木崖上的事情他杨莲亭管不着也没资格管,如今回来数月,每日里除了偷偷摸摸练功和老婆滚床单外什么事儿也没有基本维持在混吃等死之中。他也曾想过去找找那位大哥聊天打屁,结果想想还是算了,逼近做错事的是他东方不败,凭什么自己要先去找他。
兴许是杨天成实在看不下去儿子的游手好闲,于是他抽空找上了东方不败。在杨天成提出想给儿子找个活计干干的时候,东方不败盯着他看了半天,最后说道“莲亭武功差,而我如今刚登上教主之位,若是破格许以高位难免他们认为我任人唯亲、、、我看这样吧,大殿守卫总有些上层子弟,这也是惯例,先让莲亭等上些时日,等我稳下局势也就不怕别人说三道四了。”杨天成自然无异议,于是杨莲亭这位旗主就变成了杨护卫。
这日,杨爹的收藏丰富呢,莲亭睡到了日上三竿才起。谁叫他总该实践实践不是?这会儿子他是爽了,可就是苦了新任的朱雀堂秦堂主,堂堂一个堂主,在录名处苦等了一上午,光是喝茶水都喝得跑了□□趟茅房。终于见着这位活祖宗,于是笑着道“杨小兄弟,你来的刚好,咱们这便录名吧,而后我带你去大殿看看。”杨莲亭笑笑道“那就劳烦秦堂主了。”秦伟邦违心苦笑“那里那里。”
绕了一大段路,杨莲亭才终于跨入传说中的神教大殿。走进大殿,正对的是六层白玉台阶,上首一张宽大黑铁椅,顶上悬挂日月教徽,二边有宫灯数盏,大殿两旁有白玉石柱总共十八根,靠近主位的大殿过道两旁具是二排座椅,想必是那些长老堂主的位子了。大殿几乎没什么装饰,虽不是想象中那般金碧辉煌却也有种古朴苍劲之感。
秦伟邦见他眼神中有赞叹之意,笑了笑说道“紫衣卫士分为四班,名曰日、月、星、辰,守卫大殿的班组分为三组人,每组有30人,其中二组按二十八宿造天阵布置,分别设于大殿外左右位,殿内一组以七星回天阵布置。每班守卫三个时辰,从辰时起算,每月重排一次。杨小兄弟,咱们现在便去找司徒统领吧。”随后秦伟邦就带着杨莲亭去往了守卫统领处。
司徒武,是星班统领,经秦伟邦介绍,他是从赵教主时起就在此处担任统领职。杨莲亭不知他便是那日帮着东方不败的“司徒”只道是他能在三位教主手里依旧屹立不倒,绝非凡人。杨莲亭在他手里操练了足足二个月后才允许他加入甲组。甲组主要进入殿内守卫,一般靠关系进来的都会安排在那里,神教以武为尊,能入内殿的都是武艺高强之辈,哪需要他们这些“蹩脚虾”保护,要他们,无非就是充充场面罢了。
神教大殿戒备森严,三队共计近百人的紫衫卫士从远处行来。二名统领交接过后,便有小队卫士长领人换班,所有交割只在一盏茶功夫完成,可见其往日的训练有素。
统领司徒武走进殿内,此时正是丑时,大殿除了职夜卫士便是空无一人。司徒武看了眼占据七个要位的武士点了点头,随后看向那些“高管子弟”眼中多少有些不屑,说道“今日有三个是第一日来此守夜,我不管你们是什么身份,如今你们只是殿前武士,就算是装样子也得给老子挺直了腰杆子,童啸,你给我盯紧了。”童啸是个身材消瘦的男子,其貌不扬,从暗处走出,沉声应是。这童啸□□射的及准,内家功夫也是了得,虽也姓童,但却与童百熊没一点关系。他为人很是阴冷,似乎瞧谁都不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