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莲亭不是个鲁莽之人,他知道他们是不会说笑的。于是,自那日起,杨莲亭的日子便是单调的很,每日学习古琴围棋和男女(房)事。他也层试图运功,可惜的是每次想要运功走一周天时,丹田之处都会腹痛难忍,气息无法运行,他知晓,这内力便也永生止步了。
杨莲亭虽是听从了他们的话,可逃离的心思从未断过,却每每都会被发现,结果便是惩罚,轻的就是送至暗房关押最少一月,若是触了宋敏的霉头,结果便是一顿鞭子,院子里人都称为“三十鞭”。何为“三十鞭”,在行刑时,宋敏会强迫受刑之人口含香油,扒干净衣裳后吊着用浸过盐水的鞭子抽三十鞭,若是口中香油滴落一滴或是口中嗯宁出声便会从头开始计数,数满为止。因此,死在这“三十鞭”下之人不在少数,同样,用着鞭刑驯服的人也不在少数。
杨莲亭受过这样的鞭刑不下十次,每每都是苦不堪言,然而用完刑后第三天又会被逼着去学习。若是学不好或是师傅不认可,那么鞭刑也少不得会上一回。杨莲亭幸好有上一世记忆,古琴乐理可以说一通百通,习惯指法之后也不觉得困难,围棋更不必说,他本就天赋极高,加之此时路数远不如后世,琴、棋师傅也都对他赞赏有加。而那房·事、、、身为现代人,接触的自然不少,就算看也看会了,更何况这古代如同照本宣科式的教学,怎能与后世声光电般生动。
“真是没想到,这小子竟有如此天赋,呵呵,看来老天也是觉得不能屈才”宋敏依偎在白爷怀中,聊起了这三年杨莲亭的“进步”。这小子头一年还是犟的很,可是再犟的猴子她也有信心给他驯化了。几顿鞭子抽下来确实老实不少,做事也有了规矩。只是这小子越来越冷,不过也无妨,有的是人喜欢这个类型的。这三年那小子越来越壮硕。十四岁的半大小子个子都超过自己一个头多了,加之本就长的俊朗,将来啊一定能名震聊城。
白爷扶着宋敏光滑细腻的脊背,说道“也不知道是真老实还是假老实,思思那孩子前不久还跟我说杨莲亭那小子每天晚上在后院拿个树枝上窜下跳的。我寻思着,这小子应该还在练武。”
宋敏一巴掌打开正往要紧地方去的手,说道“怕什么,后招的那几个护院不都是武功高强之辈?这小子捅上天也不过是有些架势罢了,遇上那几个护院也讨不着好果子。”
白爷道“也是”沉默片刻,又说道,“这阵子最好把那小子在看紧点儿,我听说日月神教那里又在派人找这小子了。”
宋敏听的一惊,撑起身子说道“什么?都三年了他们还不死心?看来这小子倒真是卡在他们心窝子的人啊,,,改明儿,你去拜访下贾副香主探探口风去。”
白爷点头,淫·笑道“去是一定要去,不过这会儿子爷倒是有跟重要的事儿。”说着一个翻身将宋敏压在身下。
作者有话要说: 悲剧了,小尘第一次写文就赶上了“待高审”这是什么鬼?小尘也没写什么惊世骇俗的东西啊,前一章会不会就此“斩首”了
☆、南馆三
夜半寂寥,空荡的花园中,唯杨莲亭一人上下翻飞。自那日被灌下破功之药后,他就只能运用有限的内力。内功不及,外功补拙。凡有闲暇他都会来此练习那套剑法。
许久后,剑式一收,拿起一旁酒壶猛灌一气,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酒,成了他唯一信得过的朋友。
“寒洛哥哥,你这么个喝法容易伤身啊。”思思上前将他手中酒壶拿下。
眼见是思思,杨莲亭没有反对,道“你愿意现身,说明白爷他们已经知道我练剑了。”
思思放下酒壶,点头到“前日与白爷说了。”回头看向杨莲亭,从怀中取出丝帕,将他嘴角酒渍擦拭干净。
杨莲亭没有躲闪,低头看向矮了自己一头的思思,道“你就是来告诉我这些?”杨莲亭并不担心白爷知晓此事,如今他已经没有内力,又时常有高手环顾他左右,如果他是白爷,他也不会担心。练功一是为了熟悉剑法,二是强健体魄,如今满身均匀矫健的肌肉让他安心,一旦有机会他不用担心体力跟不上而无法逃脱这里。
思思掩唇巧笑一声没有说话。这个思思,若是不知他身份,多半会以为是女子,面容俏丽,加之刻意调教,如同天生尤物一般。别说是西苑那些已经挂牌的,就连他杨莲亭有时也会失了心神。如今与他近在咫尺,又是那副娇媚神态,杨莲亭不由皱眉,将他推开说道“少在我面前装这女儿姿态。”
思思被杨莲亭推的一个踉跄,情急之下抓住他的衣袖才没有跌倒。说道“你就这么讨厌我?”
思思与杨莲亭熟识并非先前带路之顾。而是第一次受那宋敏“三十鞭”。思思当时还未在挂牌年纪,人又聪明伶俐,对白爷夫妇又畏又怕,从不敢忤逆,夫妇二人甚是信任于他。那次便是思思照顾了杨莲亭三日,而后来的几次也是由他照顾。思思,杨莲亭一度以为他是个只有五六岁的孩子,结果年纪居然只比自己只小了一岁。数次接触下来,觉得此人用上一世的说法就是个天然受,再加之宋敏的刻意教导,他完全以女子自居。而在这三年里,杨莲亭觉得他一个好端端的男孩被养成这幅模样很是可怜,于是对他多有照顾,就算最后知晓一次次出卖他的人就是他后也没有多加责难,久而久之他感觉到思思对他似乎生出了不一样的思绪,所以这段时间对他多有严厉。
杨莲亭叹气,收回衣袖,转身欲走。思思情急之下死死搂住他的腰身,头埋入杨莲亭怀里。自从告诉杨莲亭是他一次次的出卖后,杨莲亭只在那时冲他吼了几句,之后就再无责难,有时他主动找他说几句话时他也会回答,只是,自此后不似从前那般时常送他小礼物,时常陪他了。思思越来越想念杨莲亭,恨不能时刻的待在一起,他知道自己怎么了,他喜欢上了这个男人。
“放开吧,思思”杨莲亭道。
思思的身体颤抖起来,哽咽道“明日,爹爹就要将我送去陈员外的别院,我、、、”最后如同下定决心一般,抬头看向杨莲亭道“寒洛哥哥,我想把第一次给你,你要了我好不好”。
闻言,杨莲亭瞪大眼睛,虽说思思从性子,举止,乃至容貌也如同女子一般,但他始终不是“她”。平时被逼无奈也会观看男男之事,可要他去做却是万万不能。更何况,思思才十三岁吧,还是个孩子,让他如何下得了手。一把将他推开,正色道“思思,我待你如同弟弟一般,你不要误会了,再说几次鞭刑哪次不是你通风报信。自然,不是你报信也会有其他人,所以我不怪你。只是你最好给我记清楚。我,只是你的兄长。”说完便不再理会,一路返回白爷特地安排的住处。
思思是个执着的人,或者说是对感情执着。他一路跟随,撞开即将要关上的房门,俏脸上早已布满泪水。声音却变得极为平稳“寒洛哥哥,你不是一直想逃吗,我帮你,只要、、、你今日答应我。”说着又往他身上靠去。
闻言,杨莲亭愣了一下,若是有思思相助,成功几率是很高的,毕竟白爷和宋敏都相信他,就算递个消息出去也有可能救到他。可如果、、、如果依旧如同之前呢?这会不会是白爷他们耍的诈?此时杨莲亭心思转动千百回,若是假的如何?真的又如何?
就在杨莲亭思考之际,思思已将男装外袍退下,一袭女子薄衫松松垮垮覆在纤细的身上,灯下美人更添几分柔弱。杨莲亭心中一荡,真没想到,女子装束的思思有这番魅色。
眼前之人的愣怔使思思郁结的心思松了几分。
带到香唇送上,杨莲亭才回过神,又一次将思思推开,讶然道“思思,你别这样,我、、、”话未说完,思思又一次上前,扯住杨莲亭衣襟再次吻上,这时哪有方才柔弱痴缠,激烈的试图撬开杨莲亭禁闭的双唇。吻慢慢停了下来,思思又一次流下眼泪,无力的捶打着杨莲亭的胸口“为什么,你为什么不愿接受我,我只想做你的人,只想做你的人。”紧紧搂着杨莲亭的脖子久久不愿松开。
杨莲亭暗叹口气,待他平息过后说道“思思,回去吧。”
许久未有回音,片刻又幽幽说道“寒洛哥哥,我想喝酒”思思依旧不愿放开杨莲亭。
沉默片刻,杨莲亭答应下来,取来一坛酒,为二人续上一杯。
思思静静坐在那里看着他,满目的爱恋让杨莲亭不敢回视。
将酒杯放在思思面前,道“思思,喝了这杯就回去吧。”说完,自顾自的将酒喝了。
思思见他如此,苦笑一声道“就这么急着赶我走?”起身拿过酒坛,为杨莲亭续上一杯,端到杨莲亭嘴边“我喂你喝下这杯,就当今日什么都没发生可好?你、、、依旧当我兄长。”
听他话有松动,杨莲亭心中放下些,若他能想开那也是好的。于是张嘴喝下。
思思放下酒杯,依旧不动,看着杨莲亭说道“我五岁被送来,爹爹他们起初也是时常鞭打呵斥,那时小,哪能不怕。这么多年我一直以为只要乖就不会被打,所以我一直很听爹爹和宋姨的话。”说着转身走了二步“我见过很多想你这样的,一心想逃、、、他们起初待我也很好,后来我把他们要逃的事情告诉了爹爹,他们就开始讨厌我,有的还会打我”转身看向杨莲亭微微一笑“只有你,一如既往地对我好,你待我好,我也会待你好,寒洛哥哥,我觉得喜欢上你了。昨天我挂牌了,爹爹把我卖给了陈员外,我想了一夜。我什么都没有,唯一珍贵的只有这一次。寒洛哥哥,我只想把我唯一珍贵的东西给你。”说着手轻轻附上他的脸,他的脸颊微微有些发烫,思思一笑“寒洛,我爱你。就算这样你会要我的命。”说着跨坐在杨莲亭的腿上,吻了上去,极尽缠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