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最重要的是,现在已经不仅是林是非自己要记得了,他还要他的星星牢牢记住。
岳或垂眸,看着自己,眼尾红红的:“……记住了。”
“哈……”林是非笑了声,随即又收敛,用声息道,“这么久的时间,都没有让星星在我面前暴露过那么一次。”
“Darling,我是不是该好好地夸奖你?”
岳或当即摇头,幅度小,但波动快,像拨浪鼓似的。
“咱们还有好多账没算,慢慢来。”林是非无所谓地看了一眼弹幕,转而又收回,道,“他们都在找你呢。”
“你现在可以回答直播间的评论。但是……”他的唇瓣无限贴近岳或的耳畔,温热的呼吸洒在上面,浓重的占有意味将岳或整个人都如数笼罩,嘴里却堪称贴心地叮嘱道,“星星必须要把自己的声音收拾好,不准泄露分毫的异样。”
岳或小幅度地点头应:“……嗯。”
林是非梏着岳或腰身的手并没有松开,但也暂且没再动作。
【咦?或崽怎么一直不说话了?】
【没看专心画画呢嘛,唠啥唠啊,让他好好画画吧[其实我是口是心非]】
【说说话吧说说话吧,我还是想知道或崽的好朋友跟他能有多好[狗头]】
【那肯定不会睡同张床,毕竟只是好朋友而已[狗头]】
【哈哈哈哈哈妈耶,怎么回事,我怎么就突然觉得评论画风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偏了?】
【不过说真的,都这么多年了,或大直播间里这确实是第一次出现外人吧】
【……】
画笔已经在画纸上描摹做出手指的精细工作,岳或不明显地清了清嗓子,再开口时声线仍然清冷:“他不是外人。”
没人能从这股与平常毫无二样的音色里听出什么,更没人猜到说话的主播此时脸颊与耳根都是绯红色的,而且连眼睫都是湿漉漉黏连在一起的可怜模样。
“他是我很好的朋友。”岳或道,“我们谁都不会露脸,你们不要再好奇了。”
“我还剩一点收尾的工作就能画完,都看画吧。”而后他看到弹幕上有人问或大下次直播是什么时候,毕竟这次等的时间真的过于漫长,岳或思忖片刻,低声道,“……以后再说。”
听着他这次明确回答的不再是“室友”,并且敢于承认他的所在,虽仍然只有“好朋友”这个不那么令人满足的名头,但林是非心下还是明显好受许多,手上都温柔了些许。
直播期间,明显不是“逼问真相”的好场合,可是这样绝对可以让岳或长记性。
而林是非所做的……就是要让星星长记性。要让他以后想起今天就怕,再也不敢欺骗他,隐瞒他,排斥他,甚至是不需要他。
——岳或永远都要需要林是非。
调色板旁边还有很多支大小不一的画笔,就像女孩子的化妆刷,笔刷不同,作用也不同。不过岳或画画没那么多讲究,而且他笔法稳定熟练又自成体系,大多时候总是一支画笔就足够了。
只不过买画具时都是成套的买,所以被岳或搁置的画笔有很多支都没使用过。
林是非眼眸不自主地看向旁边最小最细的一支画笔,瞧着像是用来画人像的睫毛线条的。
用在其他地方应该会更好。
林是非伸手将其拿起,确认地在岳或耳边问:“Darling,这是新的吗?”
闻声,岳或的视线不自觉地转移到他目前空闲的手上,待看清映在眼底的是什么后,他有顷刻的迷茫,还心道我又用不着这么细小的画笔,因此毫无危机意识地下意识应道:“嗯。”
直到林是非得到确认答案后眼眸略弯起,瞳底深处映着岳或用泪眼朦胧的眼睛无法看清、更无法琢磨的情绪,岳或心下突然涌起一了抹不详的预感,像蚂蚁似的在岳或顾及不全面而不甚清醒的神识中噬咬。
“你从来没有用过?”林是非再次追问,“画笔、笔刷,全新?”
岳或睁着眼睛,唇瓣欲动就想改口说不是的,他用过。但他方才已经说过了正确的答案,再改口的话,此时的林是非也不会相信。腰侧本紧贴肌理的校服裤腰被下扯裸露,除最初的惊慌与无所适从,知道自己犯错的岳或从头到尾都没敢再乱动,怕林是非更生气,便又乖又怂地任由他的指节来回摩挲。
但这时林是非紧握着的有力匀亭的手指忽而张开,没了小手臂的压制,裤腰当即就要弹回原位,林是非朝岳或的耳朵微微吹了口气,岳或肩膀微缩,强忍着才没侧首做出远离的举动,随即便福至心灵地连忙探手自己压住布料,让它保持被下扯开些许的走向模样。
“Darling,我现在要去清洗这支画笔,回来……让你用。”林是非捏着那只细小画笔微举,以更近的距离递给岳或看,同时拇指微微下压,胁迫性极强地用指腹触碰到比较柔软、但又似乎不那么柔软的一簇笔刷,垂落睫羽眼珠朝下看去,仿佛示意什么似的。
片刻后,待看到岳或的拇指小心翼翼且颤颤巍巍地和他做了同样的动作,林是非满意,这才再次抬眸,侧首紧贴向岳或的耳畔,无声说道,“就这样好好地盖着。我知道你很想,但是……if you dare to ejaculate……”
“Darling,我保证,你肯定不会想知道后果。”
话落,林是非便自行起身走向浴室,去清洗那支从未被使用过的画笔。岳或当即侧眸无助地看着他的背影,想伸手拽他的衣摆,想跟他说好话,但他此时一手在压制裤腰布料,一手在捏画笔作画,根本没有多余的手。
他没听懂林是非说的,但心里很明白什么意思,可直播时又有口难言,绯红的眼角都溢出生理性的可怜湿润。岳或目前能做的,就是侧眸去看弹幕的言论来以此转移注意力。
【诶?今天或崽状态是不是不太好?感觉笔触没有平常利落啊】
【我也觉得,崽怎么了?】
【而且今天也不爱跟咱们聊天互怼了,感觉好蔫一孩子】
【或大你怎么了?】
【不是吧……我怎么就觉得从好朋友回来后,崽才不怎么说话的吧,是错觉吗?】
【前面的姐妹我也有同感】
【……】
经此提醒,岳或连忙开始急匆匆地在画纸上补色,想赶紧把东西画完。
画完了就能关直播了。只是他不可能会有林是非清洗画笔的速度快,顶多五分钟,林是非便去而复返,好整以暇地看着被水沾湿的笔刷。
察觉到旁边有人影过来,林是非再次在自己身后坐下,岳或顿时不安地侧首抬眸。但林是非并没有什么其他的动作,他只是坐在自己的位置,手腕抖出微小的弧度,用力却极大地甩着细小笔刷上可能还残存的水珠。
就像在甩温度计。
直到十分钟后,林是非的手有力地握住岳或的手腕,拇指怜惜地在腕骨上方轻轻摩挲,以示安抚似的,接着他让岳或的手撤离,让他不要干扰自己。
而与此同时,已经干得差不多的笔刷当即触碰到肌肤,犹如要在人体上作出令人震撼的旷世奇作,岳或这才不可思议地瞬间瞪大双眼,且反应剧烈地想要起身,被林是非重新梏住他腰身的胳膊勒回去。
“不……唔。”在音色即溢的那刻,林是非的大手以更快的速度紧紧捂住岳或的嘴巴,眸色沉得厉害,用无声给予压迫,“我说过什么?忍回去。Darling,难道你还想要、让除我以外的别人听见?”
他堪称真诚地问道:“星星觉得我是那么大度的人吗?”
岳或在他手间慌乱摇头,随着这股力度,一滴眼泪竟然顷刻顺着眼角滑落,转而渗湿林是非还捂着他嘴巴的手心,温热、乃至滚烫。不止如此,连他右手的画笔都在轻颤,只是被常年作画而强悍的肌肉记忆稳住了。
“好,我现在放开你,关闭麦克风。”林是非这么说道。
被放开的那瞬,岳或立马深呼吸平复心情,而后又熟练地清嗓子,稳当地对手机道:“我上个洗手间,先关麦克风了。”
言罢他干脆利落地点击关闭麦克风,自此,他们这边的声音再也不会被收录进去分毫。
而在关麦克风的下一秒,岳或就连忙逃命似的起身跳出去远离林是非,站起来时还因为腰身一软下意识按了下林是非的大腿借力,他后退着看向林是非,又看向他手里的画笔,方才被极力强忍平稳的音色此时却颤抖得厉害,像哭了似的:“林是非,我错了,真的错了,我会好好跟你解释的,你不要生气……”他看了眼被关闭麦克风的手机,眼睛绯红得厉害,“你先放过我……我一会儿哄哄你好不好。”
林是非看着他抗拒自己的后退举动,神情晦涩难明,音色更是沉得令人无法捉摸:“星星确定要离我那么远?”
岳或的双腿立马开始向林是非靠近,无师自通地即刻表明真心,说道:“不是。”
“我离不开你的,”他凑上去亲吻林是非唇角,小声,“我需要你……宝贝。”
似是被传染了一般,随着这句话音落地的瞬间,林是非的眼睛也红了。
他低声道:“原来星星就是这样需要我的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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