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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后悔了但我不要了 (不见仙踪)


  “……”话落,林是非方才还在反思的眼神瞬间变沉,随后又不可避免地染上一抹火热。
  他顿时目光灼灼地紧盯岳或的脸,像是想在那张他平日里异常熟悉的面容上观察到反感的情绪,但是没有。
  完全没有。
  岳或仍然和平常一样,眼神清亮,对好朋友对他说出的下流话、甚至可能表露出的下流心思毫无抵触之意。
  林是非手肘用力坐起身,后背倚着床头,岳或不得不随着他的动作跟着起身。
  随即,他本还是趴在人身上的姿势,眨眼变成面对面地跨坐在林是非腿上。
  他还被林是非完整地拥进怀里。
  岳或就是心里想的很开,什么可以先得到他的人,把自己厉害的不行,此时真看清他和林是非的姿势却瞬间懵逼,脑子一嗡脸颊一热就连忙想要下去。
  “啪。”
  林是非轻拍了下岳或后腰下的软肉,沉声:“别、动。”
  “不许远离我。”
  岳或果然顿时不再动。
  他些许紧张得手指轻蜷,捏皱林是非肩膀处的睡衣布料,小声解释:“不是远离你,是……太近了。”
  “以后会更近。”林是非毫无心理负担地平静回答。
  岳或比不过:“……噢。”
  林是非道:“星星想听我再说一遍刚才的话?”
  岳或不敢抬眼:“嗯。”
  林是非问:“为什么?”
  他很在意星星会对他一再纵容的心态。
  到底是苏尔谰说的岳或非常依赖他,因为他的“爱”被填补了缺失掉的自我信任的情感,而无比浓烈地回应林是非的在乎,所以才任他予取予求;
  还是岳或确实已经在内心里开始对林是非产生超越朋友以上的感情,所以才会表达出只有喜欢才会有的“邀请”。
  “就……”岳或镇定,“我们是好朋友啊……不是你说的吗。”
  他故作平静道:“所以我想知道你都说了些什么。”
  话落,林是非就在心里狂骂自己。
  好朋友好朋友,他当时到底为什么要说什么好朋友?!真是活该被憋死!
  林是非隐忍地眼眸微阖,快被自己气死了,但他是真的没胆量把所有话都说明白。
  十岁接触苏尔谰时,林是非接受了四年的心理治疗才敢再回国重新接触岳或。
  如今他已经和岳或在一起三年,七年时间压抑自我,毫不夸张地说,林是非现在最擅长的就是忍耐与等待。
  但这么长时间的自我控制与自我压抑有个很大的坏处,他不能失控。
  一旦失控,那七年间被压下的所有欲念都会在顷刻犹如海啸反弹而起,直接淹没林是非。
  而被淹没的林是非的所思所想——是淹没岳或。
  他要他们共沉沦。
  但现在努力积极向上的林是非只想让岳或好。
  他们要共同向阳而生。
  那么久都等了,没道理这时候不可以。
  当然可以等,慢慢来。
  林是非抿唇道:“我不能对星星再说一遍。”
  根本没想过会被拒绝的岳或有点懵,问:“为什么?”
  “太黄了,”林是非一本正经,道,“会被锁。”
  岳或:“……”
  明明根本就不知道林是非说了什么东西,但此时听见他这么回答,岳或却只觉得比亲耳听见那些下流话还刺激,脑子里顿时脑补出了各种十八禁在床上才会用到的话。
  而且林是非最后说的“一整晚”他可听懂了。
  所以结合上下语句,林是非是要欺负他一整晚?
  岳或热着耳朵,垂首把脸埋进林是非的肩窝,不吭声了。
  但他第三次在心里下定了浓厚的决心。
  学英语!必须学!
  以后他也要用鸟语对林是非说……骚话。
  夜晚很安静,没有人说话便只能细听对方的呼吸与心跳。
  岳或明显地感受到林是非清浅的呼吸落在他头顶,平稳的呼吸让他额前的发丝轻微起伏。
  两个人就这么相拥着,等恢复冷静得差不多,岳或手掌微撑林是非的肩膀便想下去。
  他小声道:“别抱了……你松手。”
  林是非却收紧放在他腰间的手,胳膊都成环状:“再让我抱一会儿吧,Darling。”
  “求求星星了。”
  岳或使出的力气顿时重新全卸回去:“好叭。”
  又过了片刻,岳或喊:“……宝贝。”
  林是非力度稍紧,应:“怎么了。”
  岳或手指故意找事做似的玩林是非的睡衣,他们穿的是同一个系列,只不过颜色不同:“你怎么不问……我都跟我妈说了些什么啊。”
  “我当然想问。”林是非当即接道,“但我怕问了会惹星星难过。”
  “我不想让星星因为别人不开心,哪怕那个人是你母亲。”
  怪不得都那么久了,一个晚上都恨不得要过去,林是非却闭口不提这件事。
  原来是害怕岳或说起沈婉会产生难受的负面情绪。
  闻言岳或莞尔浅笑:“我没有难过。挺轻松的。”
  “真的。”
  他是真的觉得在常年的积累下而一直堵在他心口的不安、不被认同,与各种“不”的负面情感,都在今晚消散了大半。
  林是非说的是对的,只要记住他不是在对自己“所爱”的妈妈说狠话,而是在对伤害过自己的人说狠话。
  就不会有心理负担。
  并且会身心舒畅。
  而得到一通“狠话”的沈婉就没有那么轻松了。
  她现在仍然站在客厅,茫然地握着手机,眼神来回地盯着此时客厅里几个同样在看她的人。
  陈谭渊坐在轮椅上,见她有些魂不守舍,蹙眉道:“年年都跟沈阿姨说了什么?他还是不愿意回来吗?”
  “……跟我,说了什么?”沈婉低喃般地重复这句话。
  这次谭谌被打成这样,沈婉连确认都不确认,便仍然直接认定是岳或又不懂事。
  等陈谭渊以一种更惨的惨状回来后,全家人都在逼她赶紧让岳或回来,她也是这样想的。
  她想,年年绝对不可以和林是非那样危险的人在一起。
  她在对岳或总是惹事的怒气与可能会被两个继子责怪的不安中,拿出母亲的高贵身份,个人情绪浓重地想要找岳或算账,质问他。
  可是岳或不接她电话,沈婉就只能一直打,一直打。
  她都在心里想好了,等岳或接电话她一定要狠狠地说他,回来后还要狠狠给他一巴掌。
  让他记住什么是孝。
  可等她打的第20通电话真的被接通,听到岳或说的第一句话时,沈婉的喉咙就突然像被什么生生扼住,发不出任何质问。
  岳或的声音很平静,他先发制人地开口:“您总是这样,只要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您从来不会问到底是不是我做的。”
  他用的措辞是……“您”。
  别说质问,沈婉还没开口就先被一个称呼打的措手不及。
  她从来没有被岳或这样对待过,一时间根本无法反应,只能下意识地问:“什么?”
  岳或便继续说道:“所以这次您锲而不舍地打电话过来,还是因为你们都认为是我不对,要质问对吗?”
  沈婉彻底懵然了,她独自走到客厅边缘背对着陈铭川他们和自己的儿子对话,眼神出现了些许茫然。
  她不理解为什么岳或会这么冷漠,轻声道:“年年……”
  “还是叫我岳或吧,您认为我犯错的时候,总是会特别严厉地这么喊我。”岳或本平静的音色被放得更低,“这样我还习惯一些。”
  他并不觉得失望,也没有再生出被诬陷而争辩、却无人相信的愤怒,到最后只是丧失掉所有能够正视自我的勇气,除此之外什么用都没有。
  当时林是非在阳台打电话,岳或不知道他打给谁,但看着那道背影,他第一次再次产生了初生婴孩那般无畏的勇气,说:
  “我今天没有打谭谌,但我知道他肯定会说又是我打的,因为他完全打不过林是非,却还能在我身上捞到好处,把我弄得满身伤,然后他进医院受伤重就会变得有理,你们都说是我错,哪怕是他先说我的妈妈是……”这些话对岳或来说真的有点脏,也有点重,毕竟主人公是他妈妈。
  去年被质问时他无论如何都无法说出口,所以只能看着病床上的谭谌在背对大人的地方对他扬起胜利的笑。
  岳或喉头微微哽着,又看了林是非一眼,突破心理压力对自己的母亲说:“他先说我的妈妈是破鞋,是为了豪门太太的位置而爬陈铭川的床,还有很多更脏的……我气不过才跟他动手。”
  沈婉整个人怔愣在原地,心脏突然跳得又沉又疼。
  她不自主地回头看谭谌,眼神震惊且有些不可置信。
  她知道继母不好做,和陈铭川结婚,也知道他两个已经长大成人的儿子会对她有偏见。
  但他们之间表面很和谐,都过得去,谭谌怎么可能会在私底下这么说她……
  “我知道您也不信,在您面前,我跟他们比,永远是他们最好他们最重要。”岳或精准地摸清沈婉的心理,也没觉得有什么所谓,依然平静,“但没关系,我只是想说说。今天打谭谌是因为他骂我,他先嘴……贱,所以林是非才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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