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星,有没有摔到?”明知道没有,但林是非还是觉出一阵紧张,忙出声询问,“有哪里疼吗?”
岳或还牢牢抓着床沿,闻言像是脑子短路,不可思议又瞳孔微颤地看向林是非。他怎么站不起来?怎么两条腿又酸又软、没有力气?像被煮熟还怎么捋都捋不直的面条。而且经过这剧烈的一下,刚才还能坐着的后腰,突然像是被牵扯到了“残疾”多年的旧伤,酸疼得要命。
随后,岳或本就已泪腺发达了整晚的眼睛再次一点一点地红了起来,眼球表面更是迅速地重新汇聚晶莹的水雾,犹如受了天大的委屈,他哽咽着嗓音害怕地结巴道:“林是非你、你……你对我做了什么?”
由于出其不备地倒下去,岳或身上宽松的睡衣便松松垮垮地跟着往下滑,林是非视线顿时先不自主地下移,分毫不差地窥探到他胸口、锁骨处的光景,全是无法宣之于口的昧痕,甚至连颈中的喉结都没能逃过“毒口”、“毒手”,此时染着不算太明显的绯,是被牙齿轻轻碾压舔舐而显。
为了不让自己摔倒,岳或伸出胳膊抓住床边时,睡衣的袖子往上抽,能被看到淡青色血管的手背与小手臂便完美地暴露在人的眼底深处,他两只手腕的腕骨处都有一圈淡淡的红痕,是被红色的礼物丝带捆绑出来的。
“没有做什么啊。”林是非隐忍压抑着重新涌上四肢百骸的兴奋,微阖眸冷静,低哑着声线道。
他手臂抄过岳或的膝窝,将人打横抱起重新放上床,让人好好地靠在床头,真诚地表达爱意,说道:“Darling,我没有做什么,我只是……就是在爱你。”
岳或找了个最舒服的靠姿让自己恢复,眼睛看天花板,表情竟然有些生无可恋,可是他的呼吸又莫名的灼热,心脏更是在有力跳跃。
悸动不止。
林是非轻捧岳或的脸颊吻他眉心,不让他劳累:“我把早饭端上来给星星。”
闻言,也不知道这句话里掺杂着什么样的情绪跟过程,岳或拉过被子盖住脸,不让林是非再看他。
几不可察地应:“……嗯。”
林是非被他的反应跟小举动可爱到,好想上手揉揉他。
但害怕这样星星会真的跟他生气,思量再三,林是非还是强行压制住了自己的本能,没再闹岳或。
待卧室里响起林是非出门下楼的动静,被子底下的岳或才赶紧极轻地拍了拍发烫的脸颊,他睁着些许茫然的眼睛,仍然还处于明显的不可置信之中。他几乎是无意识且有些失神地心想,他竟然被林是非做……到下不了床走不了路?是这个意思吗?思及到此岳或尝试性地动了动腰伸了伸腿,还有完全没办法宣之于口的地方,无法言喻的感觉瞬时、终于在他昏睡过后的脑子里产生了切实的感受,真的……
好可怕。
……林是非真的好可怕呀。
以后都要这样吗?岳或心下简直惊恐,那他肯定会与世长眠的吧?
这必须得商量商量,必须得约法三章。
岳或觉得饿,但他犹如重感冒的喉咙,始终像是有异物在声带处摩擦般又沙又疼,半夜喝了三杯温开水都几乎没什么用,仍然会被很快蒸发消耗干净。
所以真要吃饭,他又不是太能吃得下,只能喝点粥,而且一碗热粥下肚,他还就觉得饱了。
“不吃了吗?”林是非坐在床边,坚持要亲手喂他,岳或都说了他手没废,但林是非不听。
“饱了。”岳或微侧首,躲开再次递往唇边的勺子,他眼睛几乎要睁不开,小声,“林是非我好累啊……好困。”
林是非把碗放在床头柜,用哄小朋友似的语气轻声道:“那星星先睡。”
岳或便顺着床头往下滑,让自己平躺,闭上眼睛,而后犹如像想起什么,他嘟囔着问:“林是非,宴会……在几点开始啊?”
“晚上九点。”林是非俯身在他耳边怕打扰他似的回,“星星可以睡很久。”
他更加的放轻声音:“中午我不喊你了。到时候我们直接去吃晚饭,好不好?”
岳或双眼紧闭,几乎只有本能在应:“……嗯。”
“星星乖。”林是非吻了岳或的额头,而后端着碗下楼,去把餐盘和厨房收拾干净。
卧室里瞬间安静下来,几乎落针可闻。未拉的落地窗外天光大亮,晨阳的光线投射在玻璃上被赋予了可以发光的权利,和谐而净好。
只是先前岳或的耳边连续响了八九个小时的声音,不算昏睡过去的那个小时,他此时的神识微清,突然觉得这股安静让人很不适应。
半睡半醒间,岳或满脑子都在想林是非。刚开始,之前空有理论经验、没有实践经验的岳或看到林是非的……size ,就有点想打退堂鼓。
他当时被林是非吻得有些神志不清,垂眸的瞬间头脑才霎时清醒了不少。
“林是非,你……”岳或将垂下去的眼睑抬起,看着映在他眼底的身影,而后似是从对方的眼底瞧出了深沉的偏执,他莫名觉得有些发慌,怯怯地小声提醒着说,“你……的……你有点吓人。”
“有吗?没有。”林是非捏着他下巴继续和他亲吻,不让他做出往后躲的举动,还努力地推销自己,道,“Darling,我很温柔的。”
“嗯?”岳或将信将疑,确认地问,“真的吗?”
林是非斩钉截铁,异常笃定地说:“真的。”
岳或信了。
最初时他确实温柔,光准备都有足足一个小时,差点忍成忍者神龟,就怕岳或会受伤生病。
……但岳或还是后悔相信了他说的温柔鬼话。
突然想到这点后,差点就要彻底睡着的岳或猛一激灵,赶紧睁开了双眼,他想起还有事情没和林是非商量。
恰在此时,林是非刚好从楼下回来掀开被子,将岳或轻轻地拥进怀里,打算相拥入眠。
然后他一垂眸,就和岳或来了个四目相对,林是非当即有些好奇:“星星怎么没睡?”
“林是非。”岳或嗓音莫名夹杂着委屈,小猫收爪尖轻轻挠人似的。
林是非呼吸微窒,道:“怎么了?Darling。”
岳或强行驱退极困的意识混沌,道:“我要跟你说事情。”
林是非即刻正色,道:“星星你说。”
“你以后……以后不能再那么凶了。”在林是非长达几百个日夜的带领下,岳或说话虽然有时候会害羞,还会觉得有些难以启齿,但却从不会藏着掖着,知道要很直接地说出来,这是解决问题的根本,他委屈地问,“你那样对我……是想把我弄死吗?”
他现在是彻底理解了苏尔谰当初对他的警告,果然要在林是非成年的时候离他远点,而且是有多远就应该离多远!
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岳或真的悔不当初。
意识到岳或的话题,林是非有些微的怔愣,过程中他没觉得有什么,此时盖棉被纯聊天,他却突然觉出了一股被控诉的不好意思的感觉,耳根都有些发烫。
“Darling,”林是非拥紧岳或,说道,“我有分寸的,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而且——我的命才是真正地握在星星手里,你能够对我‘生杀予夺’。”
“还有就是……”他音色渐低下去,用已经干得差不多了的额前碎发去蹭岳或的额头,像黏人的大型犬撒娇一般,“星星睡过去之后,我就带你去洗澡,没有再欺负你了……Darling,不要生我的气,我以后不那么凶了,不要怕我好不好?真的,我发誓。”
岳或撇嘴:“……哼。”
他又没说是那种怕,只是谁被这样对待,谁都会怵啊。但岳或现在不要明着说,就要让林是非难受一会儿。
林是非祈求着道歉:“星星要打我吗?”
他很认真地说道:“我让你揍我出气好不好?”
并不是变态的岳或顶着困意拒绝:“不要。”
林是非有些沮丧:“那星星要怎么才能原谅我。”
“Darling,告诉我好不好?让我哄哄你。”
卧室中静默半天,岳或才似是思忖完毕,抬起眸子很小声地说道:“以后你……克制一点。”
这才第一天而已,岳或就让他克制。
林是非抿唇,道:“好。”
岳或更小声道:“垃圾桶里的那个东西……最多使用三个。”
竟然还要限制他次数。
林是非也有点想委屈了,但他乖顺地应:“好。”
岳或确认:“说到做到。”
“……”林是非点头,“说到做到。”
话落岳或立马伸出手,只露着做出弯钩形状的小手指在林是非眼前,像幼儿园小朋友似的寻求最保险最纯粹的承诺:“我们拉勾。”
方才那点想要从眼底溢出的委屈转瞬消散,林是非的心都要因为岳或的所有小行为而软化成水,柔得几乎能要他的命。
他同样伸出小手指,和岳或勾在一起,道:“好,拉勾。我永远不会骗星星的。”
言罢似是想起什么,林是非又很有自知之明地补充道:“除了在床上。”
岳或:“……”
岳或被他说得差点想笑,强忍着那抹笑意,顿时有些羞恼地狠狠地掐了一下他的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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