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内国外对AO的研究都停留在一个不上不下的阶段，始终是雾里看花水中望月，他不能说突破点就在某个人身上，但是路远相信，突破就在这一代身上。
然而愿意研究这种冷门科研的太少了，甚至AO的科研项目都很少。
人们似乎更愿意探索宇宙，探索极限，却很少探索自身。
路远年轻时候的梦想是写一本足够厚的书，书脊上有自己的名字。
等上了年纪路远的梦想是，读更多的书，书脊上有更多的名字。
愿我所热爱的研究发扬光大，愿我所坚持的方向大道光明。
——路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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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唐颂觉得付星辰最近又开始忙，他总是下午请假，付星辰忙他也忙，苏亦言虽然不是人但是唐颂不能否认苏亦言的能力，苏亦言是学文的。
他和谈天论地的那种文科生不同，苏亦言很少引经据典，但是你就是知道他很厉害。
高二还没开学苏亦言本来还要请晚上饭唐颂良心发现说晚饭可以先欠着。
苏亦言也“良心发现”，中午苏亦言搞了个模拟辩论，他找了辩论社的人帮忙，结束的时候说的唐颂喉咙都干了。
苏亦言把唐颂叫到一边道，“唉后天就比赛了，你也准备个结辩。”
结辩这种东西唐颂一直都默认是苏亦言的，苏亦言组织的这个辩论队有四个人，一辩二辩立论陈词，三辩提问，四辩总结。
苏亦言不是人他要所有人都写一辩二辩四辩的稿，然后今天才告诉唐颂他是三辩……三辩根本不需要稿啊喂！！！
“我都写八百篇稿了，还写？再说了你不是结辩吗。”
“也有可能我不结辩，咱俩换一下。”
“为什么。”
苏亦言挠了挠头发，“你管这么多干什么，反正你写一个，晚上发给我。”
“你有毛病吧，大哥你看看我黑眼圈重不重。”唐颂指着自己的眼睛给苏亦言看。
“你那是卧蚕，装什么黑眼圈，”苏亦言不满的翻个白眼，他道，“你就当帮忙了，后天比赛结束我允许你退赛。”
“怎么忽然有良心了。”
苏亦言哼了一声，“只要我上场就没有输的可能，我这场只是万全准备。”
“给你厉害的。”唐颂从墙角边找了瓶水大口大口的喝，“行，那我晚上给你结辩的稿子，你晚上给我带份夜宵。”
“你吃什么。”
唐颂想了想，“粥。”
“夜宵喝粥？你没事儿吧。”
“你管呢，带两碗啊。”唐颂用矿泉水瓶敲在苏亦言头上，“别找那些不干净的店面。”
“我现给你煮多好。”
“也行啊。”
苏亦言吐出一个字，“滚。”
唐颂要苏亦言带粥是因为付星辰要上晚自习。
付星辰要上晚自习是应唐颂要求。
唐颂上辈子绝对是年糕，还是芝士夹心那种，付星辰之前开了个很不好的头从此以后就很难对唐颂说不。
但是如果不是他自己愿意，唐颂又怎么会得逞。
付星辰这段时间都没上晚自习，他没上崔烟也没管，说实话崔烟是有私心的，谁不希望自己班级的学生一骑绝尘。
但是崔烟不知道为什么付星辰在班级里的呼声似乎很高，好像他是被默认的两校第一。
崔烟觉得这样可不行，试都还没考试怎么就确定不行了，于是她留了一堆作业，打算激起学生的斗志。
斗志没激起来，死志有了。
一下午的自习付星辰都没写完作业，他回头问唐颂，“你写完了吗。”
“你说什么遗书吗。”
“崔烟怎么了忽然留这么多作业。”付星辰随手拿起唐颂桌上的笔，“借我。”
付星辰这个学霸是假的，他连第二支笔都没有，但凡写字写多了就要管唐颂借。
“那支是会消失的，你用这个。”唐颂递给付星辰另一支笔。
他用一支只有一半墨水的笔，换下付星辰手里那支新的。
唐颂问他，“哥，你饿吗。”
“还好，你饿了吗我有牛奶。”
“请你喝粥啊。”
“现在吗。”唐颂总是有许多付星辰想不到的作死方式，他要是现在说我有个电饭煲付星辰都不意外。
唐颂看了眼手机，“现在喝不喝。”
付星辰点了点头，“去哪儿。”
“你在这儿等，衣服借我。”唐颂说着披上付星辰的羽绒服就往出走。
苏亦言和他说到了，但到的不是他，是魏新词。
魏新词站在校门外看见唐颂跑下来，魏新词很仔细的观察唐颂，他要承认唐颂是那种很容易让女孩子着迷的类型，他看人的时候太过深情款款。
“怎么是你。”
“小苏有事儿。”魏新词把粥从栅栏的缝隙送进来，两碗白粥和三份小菜。
“哦，你和他这么熟吗。”
唐颂是随口问的，但是魏新词不是随口回答，“那你和他熟吗。”
唐颂闻到了风信子的气味，风信子的味道很有侵略性，甜中带涩且极为浓郁。
唐颂眯了眯眼睛道，“丁香还是挺好闻的。”
魏新词愣了一下，风信子渐渐收回去，唐颂兵不血刃。
苏亦言是丁香。
“谢谢了，”唐颂看着魏新词的背影说，“哥们儿我刚刚开玩笑的。”
魏新词回头了，他隔着校门对唐颂道，“后天赛场见。”
魏新词也要参加辩论赛？
唐颂好像吃到了大瓜，他兴致勃勃的要和付星辰分享。
付星辰在写卷子，他闻到粥的香味感觉还是有点儿饿的。
郝多宇也闻见了，不知道苏亦言从那家店买的，白粥熬了很久浓稠的近乎挂壁。
郝多宇贱兮兮的，“颂颂你可真好。”
唐颂冷笑一声，“我知道。”
“你就知道啊，你不表示表示。”
唐颂在包装袋里找了找，然后递给郝多宇一个送的清口糖。
“别客气。”
郝多宇眼睁睁地看着唐颂把粥放到付星辰桌子上，唐颂还对付星辰说，“你不用管郝多宇。”
付星辰不好意思不管他，但是上课铃响了，郝多宇只顺走了唐颂的一碟小菜。
付星辰就有一种自己被特殊对待的感觉，他给唐颂发消息。
——多少钱我和你AA
——三千你给我一千五就行
……
唐颂狮子大开口，付星辰忽然就想到了他们第一次见面。
——你之前易感期是不是骗我了
付星辰听到身后唐颂的笑声，他笑的很轻。
——我骗你什么了
——二十块钱，还有没带手机。
唐颂当时没想到还会再见面，他是易感期就由着性子随口说的，但是唐颂现在想如果当时知道了还会有以后自己会说什么。
应该不会那么说了吧，唐颂脑子里有无数种办法可以让付星辰印象深刻，而不是在这么久之后想起来的只是二十块钱。
——那你当时为什么到巷子里
很久之前的事儿了，付星辰自己也不记得自己干嘛多管闲事，他想了想回复唐颂。
——等着被骗吧
付星辰好像一直等着被骗，笔没墨了，再一次。
他回身朝唐颂借。
唐颂道，“你要拿什么还。”
付星辰没想到借支笔而已还会有这一步，他道，“明天还你？”
“我不要笔。”
“你要什么。”
那可太多了。
唐颂在付星辰手心里放了颗糖，“苏亦言明天下午要做模拟赛，你请假陪我。”
付星辰想了想，“几点。”
“不能这么回答，你要说几点都行。”
付星辰手心里那颗糖是奶糖，是故意的贿赂糖皮已经剥开里面的奶糖圆滚滚的。
“重复一遍。”唐颂看着付星辰把糖吃了。
“几点都行。”付星辰一边的腮帮子鼓起来重复道。
付星辰没写完作业，唐颂也没写完，喝粥和聊天都太分散注意力，他也不知道怎么了今天很难进入状态。
但是可能是明天的约定或者是今天的奶糖，付星辰心情很好。
很快就不好了，孟绵和梁荫手牵着手，孟绵道，“他送我回家就行。”
……
付星辰不上晚自习的时候都是梁荫送孟绵回家。
可是今天付星辰在，他脖子上挂着围巾手上拿着孟绵的书包，付星辰看着两个人牵着的手，又看了看梁荫。
“你……到家给我发消息。”
付星辰还能说什么呢，他把孟绵的书包递到梁荫手里。
梁荫接过孟绵书包转身的时候吐出一口很长的气，他对孟绵道，“吓死我了。”
孟绵道，“也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我哥要凶我。”
付星辰跟在后面很想反驳，他什么时候凶过孟绵。
唐颂家离学校不近，他上学放学都要骑自行车，有时候骑自己的，有时候骑共享单车，骑共享单车的时候多，因为他买了个会员。
但是唐颂今天骑的是自己的车，唐颂在自行车棚见到了路悠然，路悠然的自行车没气儿了。
唐颂桃花旺也不是没有原因的，他道，“要不要帮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