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星辰在一边看着道，”你是不是每天要早起一点个小时选衣服。“
”也不是，我还要化化妆，做做造型。“唐颂边说边把自己湿着的衣服脱了，套上那件白色的，”哥，你给点儿意见好看吗。“
”挺好的。“
”那这件呢。“唐颂又脱了换上那件红色的。
”也行。“
”这件呢。“唐颂又换成那件灰色的。
……付星辰……
”哪件好一些？“
”都好。“
”你认真点儿。“
付星辰认真了，但他真的觉得各有千秋，唐颂人长得好看，身材又好随便穿什么都适合，“要不你抽签儿。”
唐颂不和没审美的人说话，他道，”郝多宇，卫卫，帮我选件衣服。”
付星辰被嫌弃了，他捧着杯热饮出门找他姐。
雪后没有那么冷，但室内外的温差还是给窗上结了层霜，付清晨似乎要走看到付星辰出来又停下对他招了招手。
“你怎么忽然上学了。”
“想借实验室。”
付星辰比付清晨高，付星辰的长相来自母亲，但气质更像父亲，而付清晨恰巧和他反过来，付清晨的面相要更多的来自父亲，眉眼很英气，但她做事为人更像母亲。
两个人站在一起就像幅画。
“哦，你那个核酸适配体，还没成功啊。”
付星辰……
“姐你一个学天体物理的就不要站着说话不腰疼了。”
“好嘛那你想参加的那个ABO项目我也不管了。”
“学姐和你说了。”
“路教授联系我的导师亲自给我打电话了。”
“啊？怎么回事儿。”
“因为你保送合同签了物理，他想问问你是不是有意向双学位，要是有的话可以签合同。”
付星辰确实有双学位的意向，但是还没决定好，他道，“那为什么给你打电话不直接找我。”
付清晨指尖敲了敲窗沿的小块瓷砖道，“统计学的任教授也想和你签合同的，路教授不想争的太明显。”
任教授是乌同敏的授业恩师，付清晨上大学前就想哄骗她学统计，但是付清晨学天体物理的决心太大没骗到，现在可算轮到付星辰了。
付星辰皱了皱眉，“我数学就一般。”
“那你是怎么想的，路教授在ABO生物学上很有造诣，他这个项目全是博士生，志愿者都是研究生，你以前不是对这个方向不感兴趣吗。”
付星辰想了想道，“路教授那边怎么说，同意我去做志愿者吗。”
“你要是去凑个热闹玩儿玩儿就没必要去了，那个项目是生化方向，联合了好几个大学的教授专家，三月份那个只是试水，要是有研究价值的话会是个国家级别的大项目。”
付星辰犹豫了，付清晨继续道，“路教授说你要是真感兴趣他可以给你留个位子。”
付星辰保送签的是核物理，这和生化和ABO都毫无关系，付星辰也不确定自己最后会不会选择这个方面，可是他又很想试试。
“姐你觉得呢。”
“你随便我没意见，但是我记得你以前对ABO没兴趣的。”
“嗯，现在有了点儿，”付星辰想起紫罗兰的香气，“信息素是激素所以本质上是刺激受体蛋白，向细胞传导信息，但是已知的信息素全都是自然界存在的味道，这难道不奇怪吗，ABO是人类进化史上最没必要但是又……”
“你打住，别和我说这些，你就说想不想去。”
“我想去……但是这个方向我确实刚接触没把握。”
“想去就说想去犹豫什么，行了我知道怎么和路教授说了。”付清晨揉了把付星辰的头发又道，“反正你离上大学还有一段时间，感兴趣就试试，说不定你可以三学位，四学位什么的。”
“那也行你帮我告诉一下任教授统计学我签了。”
“夸你胖你还喘上了，你想想妈，统计学也是人学的。”
……
乌同敏：我谢谢你啊。
去旁观我姐做课题汇报，觉得帅呆了，我但凡有我姐那个本事，不同表面修饰碳点的制备也不会失败那么多次。
——付星辰
付星辰这两天有些忙，路教授的项目不小，答应让他参加付星辰就想多看看这类的知识，ABO是付星辰完全不了解的方面，大部头的书倒是借了不少，但是越看付星辰越觉得ABO知识浩瀚。
生化史上研究ABO的历史很短，但是留下的疑问很多，ABO和其他的生理现象不一样，只有人类出现了ABO化，所以研究起来格外困难，更多的研究付星辰认为是抽象化的猜测，以及个例现象。
就比如唐颂和书上说的alpha行为有很多不同，伊加乐又和唐颂不同，仔细观察就会发现每一个alpha和书里说的都不是完全相同。
就连Omega，付星辰身边的Omega实在很少，他不能确定是个例还是普遍，但是可以看出来方卿婷和孟绵的行为不同，路悠然又和她们不同。
付星辰上午复习功课，下午还要泡在图书馆，这几天除了上课唐颂都很少见到他，唐颂这会儿更意识到付星辰和他们的不同。
付神是可以沉浸在知识海洋里的那种人。
今天是付星辰难得上晚自习的日子，崔烟突然疯了留了一堆作业，付星辰目测不上晚自习很难写完。
付星辰怀疑崔烟到更年期了，不然不会疯的这么彻底，付神写完作业的时候离放学不到四十分钟。
他说不擅长数学是和乌同敏比不擅长，但是不擅长毕竟是不擅长，付星辰写完作业一点儿做别的事的兴趣都没有，他正犹豫要不要早点回家，从他身后扔过来一只纸飞机。
身后那个人立马道歉，“对不起啊哥，对不起对不起。”
付星辰把纸飞机扔回去微微偏头，“你扔的？”
“郝多宇扔的。”
“你们……干嘛呢。”
“学不进去我玩儿会儿，不打扰你了哥你学你的。”
“我不想学了。”
“啊？”
付星辰想在说一遍，“我不想……”
“等等，”唐颂打断他，“付星辰同学，你是要考两校第一的人，怎么能说不学就不学呢，快收回。”
“行行行，那你带我玩儿吧。”
“玩儿……纸飞机？”
“什么都行。”付星辰伸个懒腰，然后唐颂就递给他一沓A4纸。
“我从打印机哪儿借的，随便用。”
借这个字就很妙，好像你会还一样。
他们晚自习有家长，但是今天的家长是付清晨，姐姐在一个小时前就趴桌子睡着了。
付星辰叠了一只纸飞机回身往郝多宇哪儿扔，砸在了桌子腿上。
“你那个不行。”唐颂往付星辰桌上扔了一只，“你试试我这个。”
“不要。”
付星辰叠飞机的方式是最简单的那种，但是唐颂就不一样了唐颂那个飞机一看就很复杂，付星辰不会，但付星辰不学。
他还是叠自己最简单的那种，正叠着有人往他桌上扔了只飞机，飞机上还写了他的名字，付星辰扫了一圈看见梁荫在往他这边看。
那只纸飞机上写了四个字，玩物丧志。
付星辰在自己刚刚叠的那个上也写了四个字，陶冶情操。
梁荫离付星辰有点远，有多远呢，大概就是梁荫的纸飞机非的过去，付星辰的低配版飞不过去的距离。
付星辰试了几次都差了些，身后的唐颂看热闹看的欢，“哥你试试我这个。”
“你怎么不试试我这个呢。”
唐颂想了想，“也行。”他接过付星辰的纸飞机闭了只眼睛瞄人儿。
“梁荫是吧，走你。”
扔纸飞机是个手艺，在唐颂把那只从他手里接过去的纸飞机扔到梁荫桌子上的时候付星辰这么想。
梁荫又把纸飞机扔回来上面写着，强词夺理。
付星辰写愚不可及然后直接给唐颂，“帮我扔过去。”
“报酬。”唐颂伸手。
付星辰看了眼唐颂的手拍了一下道，“学霸的祝福。”
“就这？”
“不要啊。”
“要要要。”
付星辰怀疑alpha和beta的肌肉群发力不同，唐颂扔得很轻松但到他这儿就扔不过去。
梁荫又扔回来他写包藏祸心。
付星辰写抱残守缺，然后又一次递给唐颂，“帮忙。”
“报酬。”
“还要啊。”
“你换一个给。”
付星辰想了想，“学霸的运气。”
唐颂想说这活儿他不干了，但是他又想付星辰的祝福和圣光加持没什么区别，唐颂忍了，“你这灵吗。”
“心诚则灵。”
……
唐颂在这儿充当飞行员当的不亦乐乎，夏五也往他桌上扔了一只。
唐颂和梁荫的战况已经到了白热化的地步，没空搭理妹夫，他把那只纸飞机丢给付星辰，“哥你帮我看看写了什么。”
机翼上的字很漂亮夏五是打小练字的富二代，漂亮的不像男生写的。
付星辰不认识他的字，看这字儿这么秀丽以为是唐颂旁边的路悠然给的，看了内容后对唐颂十分佩服，你看看人家一天天和男生混在一起照样吸引小姑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