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在野被他一脸要强的模样逗乐了:“你要这么说也行,下次爸的电话就不是打到我这里,你最好把他二位从免打扰名单里放出来。”
搞得他这个做哥哥的,天天像秘书一样帮他记着家庭琐事。
有时候沈在野觉得他爹在一语双关,催婚不指名道姓,一顿说,换到哪个儿子身上都能用。
沈砚知还没摆平许雅康的事,没多少心思谈恋爱。
“再等等,我的缘分可能就在来的路上。”
“我已经把老爷子的话代为转达了,你啊,好好想想。”沈在野叫他来就是为说这个事。
沈砚知挺无语的,转身要走。
沈在野又叫住了他:“早上问你的问题现在能回答我吗?”
“什么?”沈砚知扭头看他哥,“没谈,一天天的打听我感情生活干什么。”
沈在野合上平板:“怕你下次遇见个骗财骗色的,回头当便宜爹。”
沈砚知从没想过这件事,头皮发麻:“你别说恐怖故事,我哪来的孩子?走了。”
因他哥转达的这件事,沈砚知一整天班上的云里雾里,下班时候坐进车里,实在烦得很,给时言初打电话。
时言初那边人声鼎沸,大排档招牌在背景里密密麻麻晃过,一看就是半夜出来找吃的。
“沈少爷下班了?”
“有时间喝一杯吗?”沈砚知没开车里灯,脸让地下停车场的灯光照得略黑沉,加上一手颓废烟,很难让人忍心拒绝。
时言初也是有阵子和他没见了,当下掉头往来时路走:“行,你说个地儿。”
沈砚知先问:“你在哪?”
“大学城附近,刚见完的客户约在这边。”
时言初卖商铺的,有时候工作起来时间比沈砚知还没个谱,全市乱跑。
今天也是赶巧了,沈砚知吞云吐雾:“那附近不是有你认识人的酒吧么?”
“你说又一春啊?”时言初啧了声,“我怎么觉得你不像是要喝酒,更像要去猎艳呢?”
沈砚知烦得很,没那么多心思说笑:“见面说。”
时言初说:“我先进去等你,你到了找我。”
沈砚知比了个OK的手势把视频挂了。
一根烟抽完,他心里的烦不仅没减少,反而更多了。
他到现在能随心所欲做选择,全是上面有个沈在野抗。
没有家业压力,他爸妈对传宗接代这方面的诉求也很低,导致他大学学了最向往的平面设计。
毕业后进自家酒店里当个不大不小的经理,不为讨生活,单纯为来消磨时间。
现在他爸不想让他继续蹉跎时光,硬是逼他往前走。
沈在野转达的时候没表露自己的态度,但沈砚知知道,他哥心里也是希望他能回总部。
沈氏集团到底也不是一家独大,自然希望自家人占多更有利。
他今年二十五了,确实不是小孩子,也该学会为挡在他面前负重前行的人分担下重量。
把烟蒂收好,沈砚知升起车窗开启动车,就把今晚当做最后的放纵好了。
又一春里还是那么热闹,和半个月前开业时候差不多。
沈砚知进来按照时言初拍照的方位找到了人。
时言初已经给他点了一杯长岛冰茶,很适合初冬的天。
这次的卡座靠角落,适合闲聊。
沈砚知一入座就习惯性扫视吧内,多的是不怕冷露肉的青葱少年。
时言初看他脸色,换到他旁边坐着:“心情不好啊?”
“还凑合。”酒入喉,烦闷少大半,沈砚知再看发现酒吧生意久盛不衰的奥秘,“老板挑服务员很有一手。”
全部年轻有姿色,身高超一米八。
各个穿起制服来都是能拍下做杂志的程度。
时言初欣赏不来这种美色,一眼看过转到他身上:“你和许雅康的事怎么说?”
“分了,他给我打了张七十万的欠条,每个月还一万。”沈砚知能接受这个结果,“我算了算,一年十二万,够他还几年。”
时言初怀疑许雅康的人品:“他能说到做到?”
沈砚知不住的喝酒,看起来漫不经心的:“这就真要看人品了,他要不还,我似乎也不能把他怎么样。顶多把他和他养小白脸的事宣传的全校皆知,那样闹得太大了,把人逼到绝路不合适。”
“你觉得解气了就好。现在来说说,你为什么心情不好。”
时言初往他手里塞了把花生米。
用花生米下鸡尾酒,这么洋气的搭配还是头次见。
沈砚知抛了颗进嘴里:“这不是店里卖的吧?”
“我偷偷自带的。”时言初说,“你最喜欢的五香味。”
沈砚知吃了几颗,斟酌措辞:“我爸想让我回总部策划部,你知道我的,没那么大的人生理想,就想平淡度过这一生。”
时言初又分给他一把花生米:“你知不知道你这说起来很简单的理想已经是奢望,人生在世,哪有事事如意的?”
“我明白你的意思。”沈砚知和时言初碰了碰杯,“所以今晚之后恐怕没那么多约酒时间了。”
“没事,也就忙过一阵子,等你在策划部站稳脚,还能连喝个酒都没时间吗?”时言初鼓励他。
“你真的是个很合格的知心大哥哥。”沈砚知称赞道。
“滚,我听不得这话。”时言初被膈应的不轻,“今晚就让我们先为你的成功庆祝,想喝什么随便点,我请。”
沈砚知晃晃手指头,一脸笑意道:“好说。”
时言初又拉着他说起别的话题,在GAY吧里总不好搭讪,免得出笑话。
灯光交错,温情慢调的歌一出,吧内的情调也换了。
沈砚知低头盯着花生米边数边吃,压根没在意有多少人在看他。
习惯被别人目光注视的王者是这样。
时言初不同,当背景板多年还是不习惯被男人猎艳般虎视眈眈的视线扫视,尤其现在有一道格外强烈的目光从他脸上划过。
“你在这有认识的人?”
“我就认识你,上次不是没来得及结交老板吗?”
时言初很快找到看他们的人,这定睛一看不由得一乐,老熟人啊。
“哎,上次不是有一男的特恶心么,我跟老板打听了下,那人是大学城出名的海王,见一个爱一个。”
沈砚知知道他不会无缘无故提个煞笔,抬头一看:“我记得这人。”
然后被他俩记得的这个人再次表演了他专用的油腻套餐,掀衣服露腹肌,再舔嘴叫宝贝。
沈砚知一脸辣眼睛的表情:“这老板和你交情怎么样?”
时言初一脸要去世的架势:“建议他在门口立个牌子。”
两人齐齐转开视线看向别处,好在吧内装修很素雅,能用来洗洗眼睛。
时言初眼珠子一转,突然看见一道格外高挑的身影,对方穿着服务员制服,衬得肩宽腰细,腿得有一米多长。
那人离得不远,在歌曲简短的安静阶段甚至能听清他在询问客人点单。
待询问结束,半侧过身来要下卡座,让时言初看清了他的脸。
绝。
整个酒吧就他这张脸能配得上沈砚知,根据时言初对好友的了解,这款绝对是他的菜。
时言初迫不及待捅捅沈砚知,往长着一张绝绝子脸的服务员那看:“瞧,你喜欢的那款。”
先前他们也不是没去过GAY吧,很少有能入沈砚知眼的。
因为知道他挑剔,所以时言初不会轻易开口。
这就导致沈砚知很好奇时言初看见了怎样的绝色,他抬眼,挂在天花板上的灯正好照亮他的脸。
一张漂亮脸蛋被照的明艳动人,吧内不经意看过来的视线全部停住了。
沈砚知入眼的是方陈玄那张在灰蒙蒙光里稍显稚嫩却集纯与欲的脸,心里微动,他不动声色笑道:“太小了,给我当儿子还差不多。”
按照许雅康那天的逻辑,他给人当了爹,而方陈玄又是许雅康包的,也能叫他声爹。
他存了辱骂的心思说这话,落在时言初耳里就不一样了。
“哎,养成系不是更香吗?我看他蛮好的。你要不要考虑下?”
“我没空。”
“什么没空?他能来这当服务员肯定成年了,喜欢年轻力壮的不犯法。”
沈砚知哪是计较方陈玄年不年轻,眉头一皱:“少来,我没那么变.态,搞这么小的弟弟。”
时言初瞧他真没这意思,心想他难道换口味了?
而沈砚知被这三言两语搅的心里不舒坦,抬头就见方陈玄站在那没动。
那一脸的不高兴显然是把他和时言初的话都听进去了。
沈砚知:“……”
有亿点点尴尬。
以往没有比这种时候更让人难熬,沈砚知感觉卡座的沙发像有针,扎得他一秒坐不下去。
他摸出一晚上没动静的手机,对时言初装模作样地说:“我去外面打个电话。”
时言初摆摆手,正和酒吧老板打听方陈玄的消息。
这不是他多管闲事,主要是他刚不小心看见沈砚知和方陈玄对视的一眼,看出了猫腻。
要这两没点什么,他把头当球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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