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失晓枫 (月佩环)

　　白银枫是早就打算要走的，如今发现自己的腿脚恢复了不少，那自然更是非走不可。若是林以风得知他的腿逐渐恢复，要防着他跑掉，不知又要想出什么折腾人的方法来。
　　临别时，他便嘱托金桂花，先不要告诉别人这件事，待他再好一些的时候再说，不然徒然惹人嘲笑。
　　金桂花自然一口答应。
　　白银枫却已决定，即便以后能恢复到原先的七八分，他也尽量不要显露出来。
　　他拄着拐杖，仍像原来一般，步履缓慢地回了房间。
　　林以风不来的日子总是过得特别痛快，吃饱了睡，睡饱了吃，身上的肉都似乎长了几斤。
　　失去内力以后，他并没有放弃练武，没人的时候，他就会试着以拐杖或者木柴做剑，练上几招。只是手上没问题，但步法却是跟不上。
　　眼盲之后，他耳力更强，对斩海十剑又有了新的领悟。虽然没有创造出新的招式，却是将原来的招式再锤炼了一遍。
　　先前腿脚虚浮无力，虽然脑海中有招式的雏形，却没能完整演练，如今恢复了一小半，他便练了一趟。
　　没有内力在身，他出剑的速度慢了几倍。只练一趟，就已汗流浃背。
　　尽管如此，他仍然十分开心。本以为这辈子就这样了，没想到还能练剑。他没指望能有先前的身手，只要能和普通人差不多，就已心满意足。
　　估摸着林以风会来的那天，林以风果然来了。
　　林以风照例叫了一大桌酒菜，先让白银枫吃，白银枫吃饱了他再折腾白银枫。
　　但这次林以风没用鞭子，让白银枫脱，脱光了让他上。
　　巫山云雨过后，林以风搂着白银枫的肩膀，睡在床上，他忽然道：“好像你上次还欠爷七鞭？你怎么不提醒爷？那七鞭记在账上，以后再算。”
　　白银枫冷笑：“记在账上，那岂不是要算利息？”
　　林以风理所当然地道：“当然要收利息，不收利息记账做什么？”
　　“对了。”林以风又道，“过几天是盂兰盆节，我要去附近的寺庙上香，顺便替我那亡妻捐点香油钱，你也去吧。”
　　白银枫一想到上次出门受的罪就头疼，但又想伺机离开，于是道：“我可以去，但我不穿女子衣衫。”
　　林以风不以为然道：“想什么呢，才过了几天，人家没做得这么快的。”
　　白银枫被他说得胃疼：“我不想穿！”
　　“小美人还口是心非了？穿得那么好看，哪有不想的？想就想嘛，不用跟爷害臊，爷给你买。”


第50章 盂兰盆节
　　白银枫没法和他争，反正只要不穿女衫就都好说。
　　虽然他觉得，林以风这么轻易就答应让他穿男装，有些不对劲，但这种事还是不要多问，谁知道会不会又激起林以风什么奇思妙想，还是讨论其他话题转移林以风的注意。
　　他问道：“不知尊夫人是什么病去世的？从未听你提起过她，想必她一定十分温柔美貌。”
　　林以风把玩着白银枫的手指，似乎有些心不在焉：“当然美了，不美五爷能念念不忘到如今？她得急病去的，大夫说了很长一堆，记不得是什么病了。”
　　白银枫道：“她有什么喜好吗？你们感情这么好，应该兴趣相投吧。”
　　林以风沉默了一会儿，道：“她喜欢下棋。”
　　白银枫感到心里一涩，忽然反应过来，自己涩个毛毛，林以风的夫人喜欢下棋，和他有什么关系。
　　林以风问道：“你喜欢什么？”
　　白银枫闷闷地道：“喜欢吃饭。”
　　林以风轻笑了几声：“我就知道。我不仅知道你喜欢吃饭，还知道你最喜欢吃的就是鸡腿了。”
　　白银枫忽然一股怒意涌上：你知道个屁你知道！但林以风初次见他时，便是他饿着肚子给林以风弹三弦，回到柴房吃鸡腿。他喜欢吃鸡腿这个结论他实在难以反驳。
　　小时候在长生谷，钟絮时常给他们做鸡肉吃，倒不是因为长生谷吃不起其他好吃的，只是一个孤身女子带着两个孩子，难以操持，做鸡肉简单点。白银枫后来出到谷外，吃过更好吃的东西，但鸡腿承载了他最美好的回忆。
　　在爱晚楼没什么可吃的，底层好吃的就是那几种，金桂花给他送鸡腿也是因为如此，正好是他最喜欢的，也算是误打误撞了。
　　他不想林以风用这种仿佛看轻的语气提及自己，但又知道自己无法辩驳。
　　什么都是真的，又怎么怪别人轻视？
　　他就是一片薄薄的银箔枫叶儿，看着有些光鲜，其实身价不高，也没什么内涵。别人初见时会晃眼，但很快就会知道他的底细。
　　这些念头转瞬即逝，他最后也只是沉默不语。
　　“怎么？被我猜中了不好意思？小美人可真容易害臊。这样吧，以后我不来，也让他们每天都给你弄一只肥鸡吃。”
　　林以风只当他是欢爱后的疲惫，也不在意，轻轻拍了拍他，便下床整了衣裳离开了。
　　白银枫原先还担心自己每天习练武功，体力消耗过大，可能会挨饿。现在每天都有肉吃，那便再无后顾之忧。
　　林以风看不上他那又怎样？反正他在这里也待不了多久了。
　　这么一想，白银枫又感觉自己练剑有了源源不断的动力。虽然内力还是凝聚不出来，可是剑法熟练一点还是好的，运气好的话找到利刃在手，那便容易很多了。
　　唯一的不好就是每次感觉刚练出一点状态，林以风就会忽然闯入，操弄一番，把他折腾得半天下不了床。
　　盂兰盆节其实就是中元节，这几年佛学在民间悄悄兴盛起来，很多人也就开始过盂兰盆节了。
　　白银枫没想到林以风这个不学无术的家伙居然会过盂兰盆节，但他猜测林以风可能是因为被他夫人所影响。
　　逢年过节，爱晚楼的客人少一些。花姐们也会焚香祝祷，只是出城爬山进寺庙的少。
　　爬山挺累人的，难免会狼狈不堪，再加上人又多，被别人瞧见了，难免让自己身价大跌。
　　白银枫就完全没有这个顾虑。本来他腿脚不便，爬山应该很辛苦，但他现在身体恢复了一些，正是需要锻炼的时候，林以风的提议算是正合他意。
　　七月十五那日。
　　林以风一大早就来了，带了一套衣裳，让他换上。
　　“该不会还是女衫吧？”白银枫狐疑。
　　林以风冷笑道：“五爷我的为人你还信不过？怎么可能骗你？你不信自己摸摸！”
　　你的为人那是肯定信不过啊！
　　白银枫不理他，仔仔细细地摸了一遍，发现衣裳不薄不厚，没有绣花，下裳有兜裆，的确是男式衣裳无疑。
　　“没骗你吧？还不赶紧换上！”林以风催促。
　　白银枫知道让林以风回避是不可能的，说不定还挑起他的性趣，那今天就别想出去了。
　　他坦荡地脱了衣裳，但意识到林以风的目光如炬地看着自己，又有些不自在。
　　他伸手去取林以风带来的那套衣裳，却被林以风拦住。
　　“等等！先把这个塞好。”
　　白银枫心里一惊，却只有果然如此的感觉。林以风不搞些什么花样，简直就不像他了。
　　“是……什么？”
　　“是一枚玉势，挺小的，没五爷的大，小美人一定能夹得住。来，小美人张张腿。”
　　“不塞这个，是不是就不带我上山？”
　　林以风笑道：“小美人真聪明。”
　　白银枫立刻道：“那我不去了！”
　　林以风脸一沉，冷笑道：“不去也得塞！明摆着告诉你，今天咱们就玩这个。如果爷不能在你身边盯着你，就找两个小厮来盯着你。你自己选吧！”
　　白银枫知道拗不过他，他未必会找两个小厮来看着自己，但也会把东西硬塞进来，把自己强行拉出去。他现在内力全无，和林以风一身怪力没法比。
　　“那我自己来。”
　　“不用不用，爷今天高兴，别扰了爷的兴致。”
　　白银枫无可奈何，只得按着林以风的要求坐到床沿，分开双腿，手抱着大腿根部抬起腰。
　　由于紧张的缘故，穴口处竟然有了一些湿润。林以风似乎在玉势上涂了许多药膏，穴口碰到了，有些黏稠。
　　但似乎林以风是多此一举了。白银枫初时觉得冰冰凉凉的，不由自主地收缩穴壁，但玉势的头部被林以风强行捅入以后，轻而易举就被推了进去。
　　林以风笑道：“你这小嘴这么贪吃，难怪能吃下五爷的大肉棒。可得含紧了。要是在路上掉出来，爷也不罚你，爷就多叫几个人来看，哈哈哈哈！”
　　白银枫自是知道林以风只把他当成个玩器，丝毫不会顾及他的颜面，听到这话也不惊讶。
　　林以风帮他穿了衣裳，将腰带缠紧，勒出劲瘦的腰身。
　　这些天他虽然吃了不少，但时常锻炼，并没有赘肉，比起去年刚入京时还是瘦削很多，穿了这略微紧身的衣裳，顿时勾勒出了高挑潇洒的身段。
　　白银枫自然不知道自己换了衣裳是什么模样，只觉得林以风的动作慢了点，不由得微微蹙眉。
　　他体内的玉势比上次的珠串要大一些，并且有点重，带得肉壁跟着下坠，他不得不下意识地收缩内穴夹紧，以防它掉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