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淮清似乎也知道他想不起来，便主动告诉他：“大概是你第一次相亲的时候，也是你母亲组织把关的。”
“……”说到这个，姜青寒就记得了。
倒不是记得有宫淮清这么个人，就是记起那时候母亲确实给他组织了第一次相亲。
那时候Alpha们大排长龙，什么类型什么阶级都有，所以，见过宫淮清是非常有可能的。
同时，他不记得有宫淮清这号人也是非常合理的。
“您……您是几号啊？”姜青寒问道。
换作平时姜青寒一定不会在这时候问这种缺心眼的问题，毕竟这问题多少有些欠揍了。
可是，他这会儿实在是神志不清，快感绑着大脑一半的理智，能分辨出宫淮清在说什么已经不错了。
果不其然，话音刚落，宫淮清的目光就落在他身上，眼色沉沉的，夹杂着欲。望。
姜青寒只觉得屁。股更疼了。
“对，对不起！”能屈能伸姜青寒，他理智不多，身体却很敏感。
宫淮清皮笑肉不笑地提了下嘴角：
“没关系，几号不重要，我知道我们宝宝很受欢迎，不记得就算了，让它过去吧。”
嘴上说着让它过去，姜青寒分明在之后更发死去活来了。
生理性泪水伴随着稀薄的体。液落在地面。
姜青寒一会儿叫宫淮清哥哥，一会儿叫宫淮清叔叔，央求他轻一点，央求他能不能这样就算了。
反正老公这两个字是不敢再叫了。
什么几号号码牌也是不敢再问了。
“有机会把你今晚展示的那件衣服买了，下次穿着那个做。”宫淮清还心情很好地打着下次的算盘。
姜青寒疯狂摇头，一脸地见鬼。
宫淮清看着他笑，心情好了一些。
……
结束的时候姜青寒腿根都在抖，他甚至没法从地上爬起来。
姜青寒觉得自己短时间内不想看到安全。套了，几个月内也不敢再作死叫宫淮清老公了，什么主动用腿蹭Alpha更是大忌中的大忌。
姜青寒决定要把这些通通写到记事本上，牢牢记住。
“要去洗澡吗？”宫淮清问他。
姜青寒有气无力地瞪Alpha一眼，但这次他的嘴巴和动作都诚实乖巧许多：“嗯，去。”
如此应着，姜青寒还主动对宫淮清伸出了胳膊。
——世界上怎么会有姜青寒那么会撒娇的人呢。
宫淮清觉得Omega真的十分可爱，刚做完的湿红眼尾衬着锐利的眉眼，姜青寒脸上那点凌厉的美依旧在，但对他却是坦诚地抱住了肩背。
……
姜青寒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
只知道第二天睡醒浑身酸痛，那地方宫淮清倒是给他抹了药，不适感没那么严重。
既然是在庄园里，姜青寒当然又喜提宫先生亲手做的美味早餐一顿。
只是，他在吃早餐的时候，宫淮清正好在和卡格尔先生聊昨天他展示的那套衣服的事。
Alpha还真打算买下来？
姜青寒的呼吸顿时一窒，感到某个地方幻痛起来。
不过，还不等他开口捣乱，卡格尔先生就拒绝了，说仅此一套，之后还有秀要展示呢。
姜青寒松口气。
“不过，我可以再做一套送你们，就作为你们的定情礼物吧。”卡格尔先生在那边应道，“宫，要不是因为你，我也不会认识姜，姜这么好的苗子，他也成就了我……”
姜青寒的屁。股又痛了。
他想开口说点什么阻止卡格尔先生，但比起这个，他的大脑先注意到了另一点——卡格尔先生是因为宫淮清才认识他的？
可是，他16岁的时候就认识卡格尔先生了呀。
不等姜青寒发出疑问，卡格尔先生又问道：“姜现在知道当初是您向我引荐他了吗？应该知道了吧，终于不用瞒着了。”
姜青寒：“？”
宫淮清是开着免提的，卡格尔先生这么说了，Alpha只好应道：“嗯，刚才知道了。”
卡格尔先生在那边很有‘喜气’地笑了笑：“那希望我动作快一些，不然定情礼物恐怕要变订婚礼物了。”
姜青寒：“……”也不知道该先急那套衣服会让他屁。股痛的事，还是该先拷问宫淮清引荐他、卡格尔先生认识他怎么会是因为宫淮清的奇怪发言。
怎么想时间线都对不上啊。
宫淮清挂了电话，姜青寒把最后一块鸡胸肉咽下去，试着问到。
“18岁那年，我们不是第一次见面？”
“嗯，不是。”宫淮清回答得也很直接。
姜青寒：“可昨天你还说你是在18岁那次相亲上认识我的！”
他屁。股可还疼着，整整一晚上，要是宫淮清对他撒谎，看他不把宫淮清的第三条腿打断。
宫淮清：“我说的是见过，没说是第一次认识。”
“……” 这个老狐狸，又和他玩文字游戏。
姜青寒又懵又好奇，只能接着猜测性地问道：“您不会在我16岁的时候就看上我了吧？”
“没有。”
“那是……？”
宫淮清的嘴角忍不住动了动，目光暗示性地看向那保存着两人昨天荒唐一夜证据的垃圾桶。
姜青寒：“……”扭头。
绝无可能再上当了！
不说就不说，谁还稀罕知道了。
姜青寒用力地咀嚼手里的面包。
宫淮清忍不住笑，目光落在Omega纤长漂亮的颈。
不知是从哪次亲热开始，姜青寒在他面前就不再紧张他的腺体暴露在他眼前会如何。
“这样吧，”宫淮清提了个建议，“不然，只要你回忆起我们第一次相亲时我是第几号，我就告诉你卡格尔先生这件事的来龙去脉。”
姜青寒：“……”宫淮清还记得他昨晚问他的问题呢。
可真能记“仇”啊。
姜青寒莫名心虚。
早知道昨天不问了，这和要他去大海捞针有什么区别。
哪有人记得自己吃了几块面包，哪有皇帝记得自己看了几个秀女。
哪有……哪有姜青寒会记得自己见过多少Alpha。
想您想得睡不着
姜青寒有满肚子的疑问想问宫淮清。
宫淮清是在什么时候把他介绍给卡格尔先生的、当初又是为什么要介绍他，如果他们在他18岁那年的相亲上就见过，那么，今年的第二次“初遇”又是为什么？
是巧合吗，还是Alpha的蓄意为之。
还有……
“冒昧问您一下。”姜青寒枕在宫淮清的腿上，任由宫淮清给他按摩着酸软的腰脊。
“什么？”
姜青寒：“您和我第一次相亲……有挨打吗？”
宫淮清：“……”
宫先生没回答，只是原本在他腰脊轻柔按摩的手掌顿了顿，然后目光有些意味深长地落在姜青寒的脸上，好似在说：你说呢？
姜青寒：“……”懂了，没挨打那起码也挨骂了。
18岁时的姜青寒可比现在还要天不怕地不怕，说是小魔头也不为过。
那时他的母亲急于给他物色Alpha治病，而姜青寒并不接受，何况他14岁就成名，鲜花与掌声簇拥，什么样的Alpha没见过、什么样的好他没被对待过。
18岁，那可是少年意气的年纪，更是往脸上一捏都能嫩出水的时候。
前来的Alpha们无人不为他倾心，可姜青寒压根没有耐心、甚至厌烦应付那些络绎不绝的Alpha们。
那时候他和见面的Alpha能三句内结束交谈的尚且能相安无事，要是说得再多，免不了被他一顿牙尖嘴利地挑剔，再纠缠的，拳脚相加也不少。
姜青寒侧过脑袋去，又看了看上方的宫淮清。
虽然他清楚他18岁的时候是有多挑剔，但还是无法想象他曾经拒绝过宫淮清，还对其半点印象都没有。
“在想什么呢？”宫淮清问他。
姜青寒这么看着人时，实在是显得很乖，
姜青寒只是在好奇，但宫淮清只见Omega那漂亮的眼尾依旧往上勾着，一双透彻明亮的褐色眼瞳直直看着他，瞳孔里清晰映出他的模样，看起来又勾人又乖巧。
宫淮清无法克制地伸手去捏了捏姜青寒的脸。
很软，也很滑。
“在想您是不是真的在我18岁的时候和我相亲过。”姜青寒一边回答他，一边不满意宫淮清捏他的脸就冷落了他的腰，于是又把宫淮清的手拉回到腰上去，示意宫先生好好给他按摩。
姜青寒：“您没挨打的话，那……我当初骂您什么了？”
姜青寒当初虽然脾气爆，但他动手的大都是纠缠不休没礼貌的Alpha，宫淮清大概不在此列。
他猜宫淮清应该是挨骂了，于是试图套宫淮清的话，一方面是好奇，一方面也是想从中回忆起什么。
“骂……”姜青寒猜的确实是没错，宫淮清看他的眼神又意味深长了起来，落在他腰上的力道也加重了些。
宫淮清：“倒也不算骂，就是说我太老了，配不上你，让我快点滚，还说我身上的信息素太臭，建议我去臭水塘里泡个澡，把信息素的味道遮一遮。”
姜青寒：“……”他当年嘴巴那么毒？！
不过嫌弃年龄、嫌弃信息素……倒的确是他会说出的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