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下一秒Alpha的手就揉了过去。
“你,你怎么突然要在这做?”姜青寒腰软腿也软,强撑着最后一丝理智,问道。
停车场的灯光不太亮,车内光线亦是昏暗,映照着宫淮清的脸也晦暗不明。
昏暗里,宫淮清的眼神透着种压抑的意味深长,亦或是带着些威胁的意思:“我怕不在这做,我会忍不住对你发脾气。”
“?”一向有十足耐心的宫淮清怎么会发脾气?不等姜青寒迟钝的脑袋想出个所以然,Alpha一把便拽下了他的长裤。
什么都来不及思考了。
车辆有私密模式,但Alpha的身体还是把Omega遮得很严实。
姜青寒配合着宫淮清,只是他几次想触碰小小宫,却都被宫淮清毫不犹豫地拍开了。
姜青寒有点懵。
Alpha同样情动的反应肉眼可见。
他却迟迟不弄他。
姜青寒的手一直不老实,宫淮清索性用领带把Omega的手捆缚了起来。
这让姜青寒更发焦躁不安。
宫淮清今天的动作也异常地急躁和粗暴。
他像撕一样去拉扯他的衣襟,揉红了他的腺体。
“你放开我!”姜青寒不得不出声制止,“我不喜欢这样!”
姜青寒其实不是第一次在情事上被Alpha捆绑住手腕,可今天他的反应也异常激烈。
呼吸急促,胸膛起伏。
尤其宫淮清牢牢按住他的手腕,倾身吻都他颈边的时候。
姜青寒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正处于绝对的弱势位置,他身体被宫淮清的体重压得死死的,他的四肢全在Alpha的控制范围之内。
宫淮清吻过来的时候,他几乎要抑制不住喉咙里的惊叫声。
“你在害怕什么?”宫淮清的唇并没落下来,而是声音低低沉沉地在他耳边问。
“……”姜青寒没说话。
惊叫就压在他喉咙顶端,只要宫淮清的话说晚了一秒,惊叫就要出口了。
宫淮清一只手压制着Omega的手腕,一只手搂抱着Omega的腰杆。
搂抱着Omega腰杆的那只手掌心摸到了一手的冷汗。
宫淮清也嗅到渐渐刺鼻的硝烟味信息素。
车内的信息素味道变得很奇怪,一半是姜青寒先前情动时缓慢辛辣的硝烟味,一半是渐渐灼辣的刺鼻硝烟。
宫淮清又问了一次:“你在怕什么,青寒?”
“……”
姜青寒还是没回答。
压制着Omega手腕的那只手早就没在用力了。
姜青寒的眼睛掩藏在垂落下的长睫之下。
宫淮清又气又是真拿Omega没办法。
车内的硝烟味一半是灼辣的抗拒与讨厌,一半是情动的包容与缠绵。
宫淮清索性收回了压制着Omega手腕的那只手,转而捏住Omega的下颚,低头就吻住了他。
两人心里都有气,宫淮清的吻也说不上温柔。
信息素让他们互相吸引,让姜青寒尝到那个吻的第一反应是好甜。
但姜青寒仍旧先是推拒,推拒不了后就开始咬人。
一个吻像两人在打仗。
姜青寒先说:“滚下去,别碰我。”
再到:“宫淮清,再这样你他。妈以后就住搓衣板——”
声音戛然而止,变成绵长的呼吸。
姜青寒又一次讨厌他Omega的性别。
讨厌AO间天然的吸引,讨厌他这身体在宫淮清面前不听使唤。
不过都到了这一步了,继续拒绝也不实际。
宫淮清很会撩他,他亲吻他的腰腹,抚过他的敏。感点。
Alpha磨蹭了半天始终不真枪实弹地来。
姜青寒索性推了一把Alpha,试图翻身掌握主动权。
宫淮清却再次不容拒绝地按住了他。
“……”姜青寒懵逼x2。
这人,磨蹭这么久了,两人都同样的热,但他却始终不真枪实弹地来。
姜青寒想自己来,宫淮清还不让?
凭什么?
Alpha那玩意镶钻了还是咋的?
越不让,姜青寒心里就越有气。
两人较劲一般,开战的位置转移到了身体。
宫淮清非不弄他,他就非要宫淮清弄。
姜青寒终于知道为什么先前宫淮清要强调这车子的抗震性不错了,Alpha应该早料到两人会在车上“大打出手”。
Alpha同样情动的反应分明肉眼可见。
可宫淮清就非不让他舒服得彻底。
“宫淮清,你……”何必两个字没能说出口。
姜青寒第一次知道Alpha的手指也能这样让人神志不清。
“你……你,你到底折磨我,还是折磨你自己啊?”
姜青寒的肌肤泛起一层漂亮的粉色。
眼看要到山顶,宫淮清又让他急速下落。
“你他。妈!”
如此几次。
姜青寒衣衫不整却也勉强达到高峰,宫淮清衣冠楚楚,仅乱了衣襟,但显然憋得厉害。
宫淮清没回答他的问题,Alpha的鼻尖与发鬓也是难耐的热汗。
直到结束,宫淮清才说:“总要让你吃点教训,不是吗?”
“……”姜青寒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
“何况就算是正儿八经地教训小孩子,大人的手也会痛的。”
宫淮清如此评价着自己的行为:“我吃点亏,不算什么。”
“你他。妈才是小孩!”姜青寒犟红了脸。
看着Alpha那同样情动的一团,气道:“憋死你算了!”
宫淮清还嘴:“攀到一半又跌下来,舒服吗?”
“……”姜青寒简直都要气死。
Alpha的指尖离开了他。
AO间的天然吸引让姜青寒始终追随着想要得到携带信息素接触的真正抚慰。
可宫淮清偏不。
这感觉就好像在人极度干渴时,好不容易获得一杯水,却又只让他喝一口。
仅仅一口,再多不给。
还要让他看着那盛满了的水杯。
姜青寒气呼呼,宫淮清拿了车上的消毒巾,擦干净手指,顺便也擦干净了姜青寒。
“别给我擦,假惺惺。”姜青寒轻声哼哼,还有点儿生闷气。
刚才宫淮清也说了,今天这一出就是给他个“教训”,这教训确实让人不那么爽快。
那是Alpha的单方面亵弄,是剥夺他主导权的“训”。
多少有点儿憋屈。
当然,姜青寒这话只是嘴巴上说说而已。
习惯性傲娇罢了。
换做以往宫淮清也绝不会在意他这随口一句,可今天,Alpha把他身上最后一点脏污擦去,随即反问他:
“谁先撒谎的?谁先假惺惺?”
“……”客观来说,宫淮清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平淡,神情亦是控制得很好,绝没有半点凶恶的样子。
可宫淮清这样不带情绪语句的反问,对于两人来说……尤其对于姜青寒来说,已经是很严重的事了。
两人自相识以来,宫淮清从没对他生过气。
但这次姜青寒知道,宫淮清是真生气了。
语气平静只是控制得还不错而已。
Alpha那点为数不多难以控制的怒火都发泄在刚才对他做的那档子事上了。
姜青寒方才还在为宫淮清“教训”他而生闷气,但此刻别说生气,姜青寒都巴不得刚才Alpha对他凶一些。
这样他才有理由可找、有台阶可下。
车内一时安静。
宫淮清刻意没往下说,非要等到姜青寒的回答。
姜青寒憋半天,憋出一句:“……你操。死我吧。”
姜青寒说:“只要你不生气,怎么样都可以。”
宫淮清都被他气笑了:“这能解决根本问题吗?发现问题了不解决问题,而是把情绪发泄出去了,接着掩耳盗铃就好?”
“……”Alpha的话永远那么一针见血。
姜青寒逃避的心理被戳穿得一览无遗。
姜青寒由衷感到手足无措,他完全不知道该怎么解决眼下的问题。
他当然知道最好的解决方式就是实话实说,他应当诚恳的道歉,告诉宫淮清他被他那人渣父亲胁迫了,告诉宫淮清那张照片……
那张照片。
姜青寒只要回忆起那张照片就觉得头痛欲裂。
他不知道怎么说出口。
如同宫淮清先前问过他的、如同宫淮清刚才用暴力试探他的——
他的确遭受过来自Alpha的侵害。
好消息是侵害未遂,坏消息是那时候他才十五岁。
好消息还是侵害未遂,坏消息是那时候他求助了他当时的经纪人,以及他的父亲。
一个洗去了他身上所有能控告的痕迹,一个拍下他当时满是血痕的身体,拿去讹了那些意图侵犯他的达官显贵……不,是强。奸犯们一大笔钱。
钱拿够了,周天祥就跑了。
只字不提当初拍下那些照片,周天祥用的是“爸爸帮你报警,再怎么说我也是你父亲,我会保护你的”这样充满温情的谎言。
在所有侵犯案中,人们往往都会歌颂受害者的勇敢指认,但正是因为要说出真实情况很困难,人们才会歌颂。
姜青寒现在都能想出一万个此时必须说出遭受过侵害的理由。
可话真到了嘴边,他又没法说出口。
该怎么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