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完,转头看向丁驰。
丁驰几乎是立刻就领会了那眼神里的意思:少年万物丧志,青年游手好闲。
“ 哎澄清一下,我可没丧志啊。”
丁驰赶紧解释:“ 我有工作的,这不是最近准备过年么,店才关门了。”
“ 你在经营店铺?”
夏舒呈略显意外,问他:“ 售卖些什么?”
售卖什么?
丁驰想了想,笑着回答他:“ 售卖甜蜜与浪漫。”
“…”
夏舒呈以为他不正经,无奈的摇了摇头。
丁驰知道他在想什么,就那么看着他笑了会儿,又说:“ 好了,不逗你,是花店,经营售卖各种种时令花束。”
“ 花?”
夏舒呈一脸的不能理解:“花也可以售卖吗?”
“ 当然可以啊。”
丁驰笑着给他拿了筷子,示意他:“ 快吃饭,吃完就带你去看。”
吃过饭后,秦小苗坚持留在家里继续玩游戏,丁驰也没管她,带夏舒呈去了街角花店,并在沿路向夏舒呈介绍了城市概貌,当下的人文生活。
夏舒呈看什么都很新奇,见到丁驰的花店之后,就更惊奇,毕竟时下寒冬腊月,傲雪凌霜,可花店门口的那颗桃树却仍然开着艳丽的桃花。
何况不止桃花。
进到店里之后,屋子里花香弥漫,各种颜色,各式品类,有很多都不是当季的花,也正在争相盛开,争奇斗艳,放眼望去,满眼都是绮丽和绚烂。
夏舒呈自年少便很喜欢花,走进这繁花似锦盛开着的屋子,四处望着,显得十分欣喜而惊叹:“这里的花是不分季节的吗,好生厉害。”
“ 厉害不是花。”
丁驰在门口的桃枝上摘了一朵,走到夏舒呈身边,把花交到他手上,笑着对他说:“ 厉害的是你。”
“噢?”
夏舒呈不解问道:“ 为何这么说?”
丁驰笑着说:“因为我会想到开花店,会种出这些花,都是因为你喜欢啊。”
夏舒呈闻言眼睛眨了几下,再一次因为害羞红了脸。
花店只要开门,经过的人们就会陆续有人进来买花,丁驰被迫忙了会儿。
夏舒呈参观完整间花店之后,坐在店里的座位上看着他为客人包花,看着他与人交谈,看他忙碌。
看着看着,目光从平淡,渐渐变的温润。
把最后一个客人应付走,丁驰的忙碌终于告一段落,他就赶紧的关了店门。
去洗了手回来的功夫,见夏舒呈还在看他,还眉眼隐约含笑,目光藏着欢喜,丁驰就没忍住逗了他一句:“ 夫君这么好看?”
夏舒呈听后目光立刻挪开,清清嗓子,不好意思的说:“ 我只是觉得你认真做事的样子,与平常不太一样。”
“ 噢?”
丁驰笑着问他:“ 那意思就是,我认真做事的时候很好看?”
“…”
又开始自夸,夏舒呈抿抿嘴:“ 包几支花而已。”
“ 而已?”
丁驰对这个词不是很满意,挑眉问他:“ 怎么说的好像这事儿你也会似的。”
“这有何难。”
夏舒呈说着就从座位上站起来,走到操作台前,拿起几支花就要包给他看。
丁驰对看夏舒呈包花不是很感兴趣,见他还较上真儿了,抓住了他的手把他拉到自己身边继续逗他:“ 包个花也要和夫君比,胜负欲怎么那么强?”
“才不是。”
夏舒呈说:“ 我只是想告诉你,我也会。”
“ 噢,什么都会啊,这么厉害。”
丁驰继续坏笑:“ 不过我猜有件事你肯定不会。”
夏舒呈闻言立刻颇为不服气似的抬头看着他问:“ 比如?”
“ 比如…”
丁驰坏笑着把他拉的更紧了些,伸手过去,目光在他的唇上流连片刻,然后凑近,到近乎贴上,声音放的很低,问他:“ 会亲吻吗?”
夏舒呈呼吸忽然停滞。
“ 不会?”
丁驰贴的更近,在他唇上轻轻蹭了蹭:“ 那夫君来教你,好不好?”
夏舒呈呼吸恢复了,且明显促了起来。
丁驰见他没有闪躲,也并不打算拒绝,看上去只是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就抬手扶上他的脸,轻声对他说:“ 张嘴。”
夏舒呈闻言,很听话的动了动唇,他就立刻低头吻上了去。
————
花店里花不是第一次见识某些场景,已经可以做到泰然处之,仍旧艳丽盛开着。
反而人不行了。
被摁着亲吻了许久,过程中因为太过投入所以忍不住发出了一些令人羞耻的声音,夏舒呈那张脸都已经红了快二十分钟了都没恢复,此刻还钻在丁驰怀里不好意思出来。
丁驰也不催,半躺在他的躺椅上任夏舒呈趴在自己怀里藏羞,非常享受这种身为引导者的愉悦感。
毕竟,以前的夏舒呈对这种事从不羞于启齿更不会羞于行动,他也一直没怎么有过这样的机会。
愉悦到了一定份上,他还能说几句风凉话呢,轻抚着夏舒呈的后背:“ 不是都有过什么青梅竹马的未婚妻吗,怎么亲一下还至于羞成这样了?”
夏舒呈听后立刻说:“ 只是未婚妻,并非青梅竹马,人我都还没见过。”
“ 噢?没见过?”
丁驰挺意外,不过没表现出来,继续懒洋洋的问他:“ 那是怎么定上亲的?”
“ 是父母之命。”
夏舒呈说:“ 我父亲与陈家世伯是多年至交,亲事是打娘胎里便定下的,不过后来陈家世伯先调来了北方,两家南北而居,见面机会就少了。”
“ 原来如此。”
丁驰想了想,又问:“ 那你父亲调至北方,岂不是相当于投奔亲家?”
“ 可以算是,到北方的提议是陈家世伯提出的。”
夏舒呈点头道:“ 不过父亲调到承州也才数月,还未曾与京城的陈家世伯见上面,往来商议都靠书信,原本他们要我这几日去京城履行婚约的。”
“ … ”
丁驰也不知怎么的,忽然隐约听出了些阴谋的味道,感觉再往下的事不能再问了,就赶紧转了个方向:“ 你也是胆儿大,姑娘都没见过什么样儿,就敢娶啊 ?”
“ 长辈定下的婚约,不敢不从,再者,我…”
夏舒呈有些迟疑,但也还是说了:“ 我虽然未曾见过陈家小姐,但知道她是不错的女子。”
丁驰问:“没见过怎么知道不错。”
夏舒呈说:“ 她曾给我写过书信,说并不介意我的身世,也并不会视我为怪物。”
“…”
丁驰开始有点心疼傻乎乎的夏舒呈了。
他无意识的叹了口气,夏舒呈听到之后以为他不高兴了,从他怀里钻出来,看着他说:“ 你不要误会,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觉得她确实是…是个不错的人。”
“ 嗯,我知道了。”
丁驰见他有些紧张,就笑着捏捏他的脸:“ 傻瓜,急什么,我说过不会再因为这件事不高兴,就一定不会了,信老公好不好?”
“ 嗯?”
夏舒呈听到了一个陌生的词,显得很是疑惑:“ 老,公?这是何意?”
丁驰很难得的直接给了回答:“ 老公就是夫君,是现代人比较通常的叫法,与之相应的是老婆,也就是对妻子的称呼。”
“ 原来如此。”
夏舒呈默默的比较了下两个词,说:“ 还是原来的叫法听起来更顺耳。”
“ 噢,那好啊。”
丁驰说:“ 那以后你就还是叫我夫君,我称呼你为老婆,如何?”
“ … ”
夏舒呈抿抿嘴,问他:“ 为何不是你叫我夫君?”
“ 哈哈!”
丁驰没忍住笑了会儿,然后揽着他翻了个身,把他压在下面,坏坏的看着他眼睛:“你说呢?”
“…”
夏舒呈聪明如斯,琢磨了下,似乎就懂了,刚刚恢复了些正色的脸立刻又开始红。
丁驰就趁着这股劲儿继续逗他:“ 来,叫声夫君听听。”
“…”
夏舒呈别开脸,羞于启齿。
“老婆乖。”
丁驰循着他目光闪躲的方向追着与他对视:“ 叫一声吧,夫君很想听的。”
夏舒呈嘴巴动了动,似乎在做艰难的挣扎。
“ 老婆最好了。”
丁驰也豁出去了,学着秦小丫头的撒娇的劲儿,搂着夏舒呈轻轻摇晃腻歪:“就叫一声吧,就一声,好不好?”
夏舒呈又挣扎片刻,不堪纠缠,很小声很小声的喊了他:“ 夫,夫君。”
丁驰被叫的心肝儿微颤,立刻就又想亲他了。
行动先与思考,念头在脑海里冒出的瞬间,他就低头亲了下去。
这个吻情浓而绵长的,让人满足。
平复下来,二人就离开花店回了家。
刚到进门,秦彦来了。
秦彦跟他闺女一个风格,人未到,声先来,在院子里就喊:“干嘛去了,等你俩一晚上。”
夏舒呈不习惯大声跟人讲话,等他进屋才回答:“ 去花店了。”
“ 哟?”
秦彦挺意外夏舒呈居然主动搭理他,进屋一看俩人情绪状态都不错,就坐下来直奔主题:“ 跟你俩商量个事儿,今年的春节,一起回京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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