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也是个初出茅庐的小公司,而且那边的负责人张总人也不错,很好相处。”
台萧笑了一声:“你说的这些都是表象,你见过那个张总吗?”
“没有。”南瓷摇头。
“这不就得了,隔着一条网线你就把人家定义为大好人,白送给人家这么一首好词?”
南瓷双手搭在台萧的肩膀上:“没关系。”
他点了点自己的脑袋:“我以后还能写出更好、更朗朗上口的词,这首就给他们吧,他们着急。”
“好好好。”台萧无奈摆摆手:“都听你的。”
“那接下来的邮件你帮我看好不好?”南瓷指着身后的两沓卷子,说:“我要批出来,明天还得给学生们讲呢。”
他俩忙于自己的工作,时差不同,也不经常在一起,偶尔凑到一起时安静的时间比较多。
两个人就面对面坐着,忙活自己的事情。
三天后一个普通的清晨,南瓷开车时突然接到台萧的电话,告诉他晚上有个应酬,希望他也能过去。
南瓷问:“喝酒吗?”
“肯定要喝一点。”台萧说:“不过你放心,对方是为了见你,点到为止就行,实在喝不了你可以直接拒绝,不会有人怪你的。”
“好。”南瓷点头,爽快地答应了。
他的勇气来源于曾经的多次实践。
跟应修景在一起那几年,应修景说他性格过于温和,即便是希望他待在家里也不希望他以一个死气沉沉的形象活着。
用他的话来说:青年要有青年的朝气,小孩子活泼一点。
于是时常让他以营养师的身份跟在身边,见惯了各种派对和晚会,也学会了餐桌礼仪与人际交往的方式。
拿酒杯的次数虽多,真正喝到嘴里的次数却不多。
南瓷以为今天也是一样,可没想到,台萧给他发过来的位置竟是一家夜总会。
到了楼下,台萧正等在大厅。
南瓷问他:“你怎么没上去?”
“对方还没来,咱们在这里等一会儿。”台萧接过南瓷的背包,问他:“今天上班累吗?”
南瓷摇头,小声问:“不是派对吗?”
“什么派对?”
“就是那种……一个大厅里,放着音乐,然后有服务生端着香槟红酒——”他在脑海里回忆之前的情景,说:“就是大家随意聊聊,交换名片的那种。”
“你说的好像联谊似的。”台萧笑说:“那种是大型的晚会,一般跟慈善或者竞拍有关,都是老板级别参加的——”
说到这,台萧陡然滞住。
南瓷也一顿,太阳穴的位置狂跳。
“我……”
“小南……”
两人同时开口,又同时顿住。
最终还是台萧说:“对不起,是我没跟你解释清楚,像我们这种应酬一般好一点的是在夜总会,差一点就是饭店或者KTV,你说的那个……”
“没,没关系。”南瓷耳朵发烫,连连摆手:“我没应酬过,不太了解,现在知道了。”
话音才落,就有服务生过来,请他们上楼。
南瓷抬眼,不经意地扫过服务生,再垂眸拿起背包时,突然一滞。
这个人,好像在哪里见过。
台萧问他:“怎么了?”
“没事。”南瓷摇摇头,背上背包:“走吧。”
电梯徐徐上升,右上角的红色数字在闪烁,电梯里无比安静,静到诡异。
南瓷站在后面,再次打量这位服务生的背影,突然‘叮’的一声,电梯门打开。
服务生微微侧身:“请。”
与他擦肩而过时,南瓷面色沉重,忽然一把攥住台萧的手腕,同时靠在墙壁上:“我……我突然想起来有东西落在学校了。”
台萧迷茫地眨了眨眼:“可这时候也不能回去呀,要不待会儿结束了再去吧。”
“可是——”
话音才落,服务生已经将包厢门打开:“请进吧,老板在里面等着呢。”
门一打开,首先映入眼帘的是摆在正中间的黑色铁笼,以及笼子里狂吠不止的恶犬。
手臂粗的链条凌乱地扔在地上,包厢内站着十几个手臂、身上带着刺青的人。
“哇——!”门后突然跳出一个身穿花色衬衫的男人,猖狂地大喝一声,看见南瓷的表情后捂着肚子仰头大笑出声。
惊得南瓷后退半步,声音颤抖。
“凌锐五!”
第32章
“……这件事,你不要告诉应先生了。”
南瓷怎么也没能想到, 自己会以这样的方式再次遇见凌锐五。
也无法将那天鼻青脸肿过来道歉的他,和现在联系到一起。
哦不,还是能的。
在他鼻青脸肿之前, 言辞犀利又狂妄, 还嚣张地将他推到在地上,以至于让他手臂骨折。
生来就是狼的人,怎么会甘心做羊。
当初他迫于应修景和他父亲凌彦的压力,不得不低头认错,如今势头过去, 应修景离开歧合。
他们凌家依旧是歧合市的地头蛇, 一双狠毒的双眼能将你看破, 吐着信子将你缠绕直到窒息。
南瓷和台萧被人‘请’到坐位上,每人身边站着两个黑衣壮汉按住他们的肩膀。
凌锐五依旧吊儿郎当,花衬衫敞着, 忽然朝右边招了招手,就有人打开房门, 接着从里面出来一个姑娘,低头径直走到凌锐五身边。
待看清姑娘的脸时,南瓷瞳孔骤然缩紧。
这人正是那天在清吧洗手间里,被凌锐五堵在洗手间轻薄的姑娘。
凌锐五将手搭在姑娘的肩膀上, 晃了晃一把将人搂进怀里, 用力嗅了口她的发香, 朝南瓷抬了抬下巴, 故意问他:“怎么样,南老师, 眼熟吗?”
南瓷瞪着他, 咬紧牙关说:“自作孽, 不可活。”
可这话相当于被丢进黑暗里一盏微弱的火苗,只等着火苗自动熄灭被黑暗完全吞噬。
包厢里所有的人都哄堂大笑,凌锐五轻佻地捏起姑娘的下巴,视线看着南瓷。
“来,宝贝儿,跟南老师打个招呼。”
姑娘红着眼眶,声音都在颤抖:“南老师……好。”
“告诉南老师,和我在一起开不开心?”
“……开心。”
“那你再告诉南老师,我在床上厉不厉害啊?”
“凌锐五!”南瓷想站起来,却被肩膀上的大手一把按回座位,他无奈又无力地说:“你这样羞辱女孩子,你是人吗?”
“这叫羞辱吗?”他垂眸,拍了拍姑娘的脸:“叫吗?”
姑娘咬着嘴唇用力摇头,缩着肩膀怕的不行。
“我以为你那天是真心诚意跟我道歉。”南瓷狠狠看着他:“没想到你是狼子野心,今天这件事你父亲知道吗?”
一提到那天,凌锐五的表情很明显沉了不少。
他一把将姑娘推到一边,随手扯了个凳子跨坐下去,双手放在椅背上下巴支上去,视线恶狠狠盯着他,语气故作悠闲又轻狂道:“我今天是来找你谈生意的,关我爸什么事啊?”
说完,他才看向旁边一直未做声的台萧:“这是新钓的?”
他从小含着金汤匙出生,锦衣玉食了小半辈子,视线上下一扫就能看出台萧并不如应修景。
再加上之前浅浅调查过,商圈里没听说过台萧这个名字。
“看来你也不过如此啊。”凌锐五讽刺地笑了声:“上次还以为应修景多在意你,没想到这才几天过去啊,就这么被他给踹了。”
话音刚落,两人脸色煞白。
南瓷的眼睫迅速煽动,抑制不住狂跳的心脏:“你,你怎么知道?”
“我不仅知道。”凌锐五看着他:“我还知道你这小白脸,是下面那个□□的哈哈哈哈哈哈……”
他一笑,包厢里与他同流合污那些人也跟着发出笑声。
一时之间,这些声音同时刺激着南瓷的耳膜,将他内心深处最不愿揭开的伤疤活活用开水烫开。
眼神如果能化作银勾,估计凌锐五身上早已千疮百孔。
南瓷能听见牙齿在打颤,只觉得头晕目眩好像下一刻就要晕厥过去。
早知会被凌锐五像今天这样羞辱,那天晚上,他一定要狠狠出口恶气。
凌锐五的视线向下滑,赫然瞧见南瓷紧紧攥着的拳头,笑了声:“怎么?想打我啊?”
话毕,他站起身,高大的身躯遮挡住南瓷面前的光。
“跟男人做.爱什么感觉啊?”凌锐五咂了咂嘴,视线略过他如琥珀般的瞳孔,在南瓷脸上足足停了十几秒,突然沉声道:“我也想试试。”
话音才落,台萧怒吼一声:“你离他远点!”
凌锐五反手一巴掌抽在台萧脸上:“没他妈轮到你说话的时候!”
此时的南瓷面色煞白,精致的五官看上去更加清冷,做了老师以后,他每天都将前额的刘海向后梳,今天却因为被粗暴的对待而垂下一绺搭在眼皮上方。
干净的额头、修建整齐的眉毛,让本来打算好好教训他出口恶气的凌锐五觉得喉咙痒痒的。
他突然改变主意,有更刺激的方式折磨南瓷。
折磨这个搅黄了他的好事,害得他被人在众目睽睽之下当狗一样溜了几圈,又被老爸骂得狗血喷头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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