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季少女被凌虐后,死无全尸,究竟是人性的扭曲,还是道德的沦丧。】
【前面的,你是不是走近科学派来的?】
江珩以道:“如果是这样,那凶手岂不是在村民中?”
“可是两位老师说,附近的村民并未有异常。”乔楚冉疑惑,“而且刚才有一个细节,女儿身上有伤,但父母不知道。”
“虎毒不食子啊,何况这对父母很紧张女儿。”叶凌凌震惊后问沈怿辰,“怿辰,你怎么看?”
沈怿辰面露忧愁:“或许只是表象,父母没有表面那么简单,毕竟人心隔肚皮,谁知道呢?”
……
几人讨论了一阵后,也随诸位法医一同进入了勘查现场,可刚一进去,沈怿辰就直直晕倒,场面顿时乱作一团,直播被迫中断。
“怿辰?”
“沈怿辰?”
各种声音在现场回荡,大家慌乱不已,直到秦煜高喊一声“都散开”,陆鸣才回了神,让人打了急救电话。
有了秦煜坐镇,一众法医开始了急救,洛怀景距离沈怿辰最近,又是现场除了两位导师之外,经验最丰富的人,他自然成了第一经手人。
拿出手机,观察沈怿辰的瞳孔变化,又借用节目组的仪器,仔细监听了沈怿辰的心率,确定安全后对着秦煜道:“老师,不用担心,他应该是被突然刺激到了,可能是因为他晕血,休息一会儿就可以。”
听到沈怿辰平安的消息,叶凌凌又忍不住作妖,对着洛怀景发问:“洛法医,你怎么知道怿辰晕血?”
洛怀景微微颤抖了一下,细声道:“他的体验报告上写过。”
“这么说,你知道怿辰晕血,知道第一现场有血迹,你选择不提醒怿辰,你到底是什么意思?结果在你眼中比怿辰更重要吗?”
叶凌凌的话有着明显的指向性和引导性,她将沈怿辰晕血的责任全部推到洛怀景身上。
洛怀景本就习惯先道歉,如今面对这样的指责,他更加不知所措,尤其是如在沈怿辰倒下的那一瞬间。他觉得自己心跳都停止了,更加紧张,只能木讷道:“对不起。”
“关老景什么事?”江珩以一早就对叶凌凌起了警觉,眼下这种情况,他直接跳出来分辨:“叶凌凌,你知道法医现场吗?你去过法医第一现场吗?如果第一次助手出现不适应,他应该主动跟领队报告,而不是等着领队去发现。况且辰哥晕血这件事,我们也知道,但是辰哥既然参加这个综艺,他就做好了一切准备,你怪老景,是不是有点无理取闹了?”
“我没有无理取闹,我只是担心怿辰而已。”叶凌凌装得楚楚可怜,“江江,你不能因为怀景是你的大学室友,就对他偏爱。况且你享受着魏法医的付出,那为什么要区别对待怿辰呢?洛老师,我尊重你,但你能不能尊重我们?送礼物,你恐吓,如今你又不管不顾?”
“我没有。”洛怀景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辩解:“我没有吓他,我也担心他。沈怿辰不会有事的。”
江珩以站在洛怀景身边,他没听清洛怀景说什么,但他能感到洛怀景的担心和窘迫,质问叶凌凌:“我怎么区别对待了?你能救人吗?是老景在救人。”
“凌凌姐,我觉得江江哥没有说错。”气氛的尖锐让乔楚冉都不得不出来打圆场,“法医现场的确如此,死者不会迁就你,况且每个法医都有自己的习惯,你觉得不能适应洛老师,但辰哥未必不能适应,况且你怎么知道,辰哥私下没和洛老师讨论这个问题?”
叶凌凌突然道:“这只是假设,况且怿辰确实晕血,这也的确是洛法医的疏忽。可能我确实着急了,没有考虑洛法医的情况,洛法医,抱歉,也是我没有考虑大家的情况,给大家添麻烦了,对不起。”
叶凌凌说完这话,不忘给所有人鞠躬道歉,而此时,角落中对着叶凌凌的镜头,也按下暂停键,所以人都安静下来,等两位导师和陆鸣安排后续。
秦煜检查了沈怿辰的状况,这才对着陆鸣解释:“不会有危险,小景的诊断没问题。你看是恢复录制,还是怎么办?怿辰这,我陪他去医院。苏瀚——”
秦煜犹豫了一下,还是叮嘱:“苏瀚,我只能相信你。”
“好。”苏瀚点头,“陆导,怎么安排?”
陆鸣评估了当前的状况,觉得直播彻底中断反而会引起恐慌,和几个副导演商量之后,决定重新录制。
只是这样一来,没有沈怿辰,话题肯定会大打折扣,苏瀚明白他的顾虑,对着陆鸣一笑:“我相信怿辰的能力。”
陆鸣秒懂,将所有的镜头集中在苏瀚这,喊了声开机,恢复直播。
【影帝怎么样?】
【还能看见影帝吗?】
陆鸣看着弹幕和话题回答:“经各位法医和医生评判,怿辰没有什么大问题,节目组已经在法医老师的陪同下,送他去医院了,保证给大家一个健健康康的影帝,好吧?”
陆鸣尽力活跃气氛,同时安排人控评,基础问题解答后,陆鸣接着道:“好了我们的直播接着开始,只是怿辰将不参与现场勘察,他会参与后续的直播,接下来他所有的消息,将有他的搭档传递,看一看,怿辰能否应对?能否在绝境中反败为赢?”
【影帝真的没事吗?】
这边的直播没有再理会弹幕,接着走流程,而前往医院的沈怿辰,等车上只剩秦煜的时候,立刻睁开了眼睛。
“你的晕血不是已经克服了吗?”
“秦叔叔,不是晕血。”沈怿辰靠在座椅上,将手机递给秦煜。
秦煜看到照片的一瞬间,手机“咣当”一声掉在地上,颤抖着问:“谁发的?”
第11章 既往真相
“海外,不太好查。但目前来看,这个人知道小景和我的关系,他想拿小景威胁我,可是他到底想做什么,想要什么?”沈怿辰捏了捏眉心,“秦叔叔,这张照片的事发点,你还有什么印象?”
秦煜盯着照片,更准确地说,是盯着照片中的小男生,那是洛怀景小时候的样子,懵懂的大眼睛盯着前方的现场,手里抱着一个海绵宝宝的公仔,一个人安安静静地坐在马路边。
如果不去想当时的情景,这是一幅岁月静好的样子,可偏偏,这张照片的地点,是洛怀景父亲最后发生意外的地方,是洛怀景亲眼看见自己父亲出车祸的地方。
秦煜想起那时候他看见洛怀景的情景——洛怀景的父亲洛泽铭躺在血泊中,面目全非,年仅十岁的洛怀景难以接受这个事情,坐在马路对面一言不发,直到他来,才抬头问他:秦叔叔,爸爸在马路对面等我,我不敢过去,你能送我过去吗?
旧时的回忆让秦煜喉间不快,他自言自语道:“小景应该很害怕吧?”
沈怿辰瞬间红了眼眶,哽咽道:“他明明比小,可那时候我怎么就觉得他可以依靠呢?秦叔叔,你知道吗?我无论什么时候想起小景在马路上给我说的话,我都会觉得绝望,洛叔叔在他眼里是神啊,可他却是那样的结局。”
秦煜不敢接话,他虽不清楚当年的真相,但却知道结局的惨烈。
氛围变得沉默压抑,过了好一阵,沈怿辰突然开口:“秦叔叔,小景失忆对他而言是好事,可他的社恐,到底是什么?”
秦煜一愣,双手搭在方向盘上,“怎么这么问,就是普通的社恐,可能因为小时候的创伤太大,所以表现得比别人更敏感些。”
“只是一些吗?”沈怿辰问。
秦煜讪笑转移话题:“你还好吗?能回去吗?没有你在,小景应该会吃亏。”
秦煜明显不愿再继续这个话题,沈怿辰虽感到洛怀景的异常,但没有证据,也不能追问,毕竟当年的后果,都是洛怀景和秦煜在承受,自己久居国外,实在没有资格指责,秦煜的不是,毕竟,这些年,他把洛怀景教得很优秀,也把他保护得很好。
在一个经历沧桑痛苦又无法逃避的环境下,失忆也是一种保护,沈怿辰解释:“我刚才只是被这件事刺激,何况我晕血的事情,不是你替我做的脱敏治疗吗?放心吧,秦叔叔,我没事,我们回去吧,有你在,小景才能安心一些。”
秦煜平复了心情,和沈怿辰直接回了节目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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节目现场,陆鸣将所有的镜头集中在苏瀚身上后,苏瀚道:“希望我的话,可以给每一个法医警示:应对紧急情况,做最好的选择,也是法医的必修课程之一,不忘初心,牢记使命,不止对死者,也要对生者负责。你们在工作中,会面临各种突发情况,就地解剖也不是不可能。”
苏瀚又对洛怀景道:“怀景,你的能力足够让所有人信服,但你也需要对自己负责,对你的同伴负责。尤其是当别人对你的质疑,如果没有证据,你必须要提出反驳。”
洛怀景被点名,一脸疑惑地望向苏瀚,他感觉苏瀚这话好像有一些指责的意思,下意识鞠躬道歉。
苏瀚阻止他:“这就是你的问题,你的能力无可挑剔,身为主法医,你的判断与选择也是第一参考,除非对面提出证据性质疑,否则,你的道歉只会让人觉得,是你不够坚定,进而攻击你的能力,你的专业。你的道歉,只会让他们得寸进尺,明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