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家的宝儿眼光就是好,当初的打扮已经预先get到了时尚,几年后的时装周顶配版也不过如此了。
顾云城瞧的心神荡漾,用了很大的毅力暂且压制住了不断上扬的嘴角,走进来跟几位熟人打了招呼。
这栋房子的主人陈轩到底不是什么修养良好的富二代,能进这地方的人也没有太严格的限制,除了些生意伙伴,也放进来不少三教九流的人撑场面。
顾云城跟众人寒暄了一会,张平快走几步过来使了个眼色,他便走到了离林瀚文不远不近的地方站定了,准备美人受难的戏码开场。
“呦~这不是老同学嘛。”
尖尖细细的声音从后头传过来,顾云城扭过脸一瞧,是一个长相大众脸、身材普通,穿着中规中矩,浑身上下挑不出半点能让人记住的男人。
张平果然事情办的不错,找了这么个演员过来,越是没特色,越是自然。
“上学的时候,顾总可是班级里最任劳任怨的,果然现在混的最好。现在也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了,我听说你父亲前两天投了个项目。老同学,你要不回去还是劝劝令尊撤资吧,谁不知道他的水平,但凡令尊是个有眼光的,你也不至于给我们拎一个学期的热水瓶。”
林瀚文坐在那张沙发上撑着脑袋抿了口酒,这话说的难听,但事实上确实挺对的。
顾云城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余光隐隐约约的能瞧见一点文文的身影。
他来了他来了,他带着无敌的美貌来救他来了!
只见穿着花衬衫的英俊男人笑语盈盈的走了过来,一手拿着一枝粉红色的残菊插在了顾云城胸口的口袋上。
“这位先生在哪里高就啊?鄙人看了觉着心生敬畏,特地过来认识一下。”
他端着笑脸对着长相平凡的男人问道。
沅城第一攻之所以能在这个位置上坐稳了,除了财力、体力、魄力之外,最大的原因莫过是这让人心肝发颤的美貌。
林总攻的好看不拘男女,不拘直弯,到不一定会对他产生什么非分只想,但却又无敌的吸引力。
小演员被这么好看的人问话,嘴唇不禁跟着哆嗦,“我...我,你管我在哪高就,我跟老同学说着话,你又是谁,难不成是顾云城的男朋友?”
好在人家有良好的素养,即便是在如此让人乱心神的敌人面前,依旧能完成自己的台词人物。
顾某城听见“男朋友”三个字,看向林瀚文的表情,惊慌中带着羞涩,羞涩中带着掩饰,掩饰中带着克制,克制中带着不好意思。
林瀚文心安理得的看了看他,“我是吗?”
被询问的人,眼皮一跳,为什么文文还带反问,这个问题好像有点超纲。
他轻咳了一声,稍微对着那人点了点头,拉着花衬衫走到了僻静处。
“林少刚才是想帮我?”
林瀚文从随手拿过旁边的两块小点心捧在他面前,“一日夫妻百日恩嘛,吃哪块?”
顾云城十分配合的脸色一红,捏起一块杏仁饼填进了嘴里,还记得保持住自己跟林瀚文不熟的人设,“你别这么说。”
林总攻笑盈盈的捏着手上杏仁饼的下的油纸,拽过顾云城手里的酒杯,给他喂了一口酒,温声问:“好吃吗?”
“好......”
当时那口酒刚刚滑下喉咙,顾云城忽然意识到这杯酒应该是鲍杨第二次给他下的药。
还有......现在的他不吃杏仁饼!是几年后被文文强行安利的时候,才吃的......
林总攻依旧笑的春风荡漾,往门边招呼了一声,“连发,过来把顾总请到我车上!”
第178章 番外四一场好梦
“风水轮流转”,这五个字是个什么意思,顾云城算是体会到了,同时也感悟了一下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此刻他坐在林瀚文公寓的浴缸里跑凉水澡,他家的宝贝蛋儿,拉了个风骚的沙发过来,坐在上边,拿着酒杯喝红酒,瞧他那架势,随时准备把红酒瓶贡献给他。
“文文我错了。”顾·可怜巴巴·委委屈屈·云城,真诚的说。
林瀚文轻笑着把半杯红酒倒进水池里,摇晃着纤细白皙的脚裸笑道:“你看我像个傻子吗?”
顾云城:......
“我要是再信你,我就是智障本障。你自己说说你到底想干什么?睡完我,还义愤填膺的能说出那些话来,并且打算抛夫弃子?你是小说看多了,想体会一下渣男是怎么被干掉的吗?”
顾云城趴在浴缸的边沿,非常迫切的伸出手,想去握住林瀚文的衣角,怎奈何人家往后撤了撤。
“不是,我其实就是想耍些小心机,让你追我。”
那张正经脸上满脸写着诚实,林瀚文这次还真不怀疑这话的真假,非常确定是真的,但确定了是真的之后,就更气得慌了。
“你要不要脸,你睡我,搞大我的肚子,我还得揣着两个儿子追你!合着好处都让你占了,顾云城你脑子里到底进了多少水?”
顾云城低头挨训,继续委屈巴巴。
“不过,既然事情重来了一次,咱们两个现在心知肚明了,要是真的跟之前一样原封不动的照搬也没什么意思。”
坐在沙发上的英俊青年忽的又说。
泡在冷水里的人,猛然抬头,眼巴巴的望着他,“你想怎么样?”
“呵呵~”一向家教良好的林少爷对他微微一笑。
顾云城身上的药效还没散,此刻也使不上多少力气,只有泡在凉水里才能保持清醒。
“文......文文?”
“顾云城,今时今日就把欠林总攻的账还了吧!”一脚踩在沙发上的人发出猖狂的笑声。
往浴缸里抛了个带钩子的媚眼,默默的解开了自己的扣子,往卧室里走。
“来了,难不成还让我怀着孩子,去浴缸里抱你?”
此刻已然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顾云城拽起旁边的浴巾,往身上裹,磨磨蹭蹭的往卧室走。
“文文,好文文,咱们再商量商量,再商量商量。”
林总攻邪魅一笑,一把把裹着浴巾的小绵羊推倒在了软床上。
“还商量什么,快点让我给你解了这害人的春·药吧,刻不容缓。”
说着就要就拽顾云城缠在身上的那块浴巾,而顾云城完全不知道自己怎么就产生了那样的不能反应,死死的拽着浴巾不肯放手,又不是没被林瀚文瞧见过,怎么就跟个冰清玉洁的大姑娘似的,这么羞于见人呢?
经过一个回合的激烈角逐,那块浴巾终于亲切的亲吻了地毯,而林总攻也终于亲切的亲吻了顾云城。
“你别紧张,怕什么,这种事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你看你那么折腾我,我这不也没死吗?男子汉大丈夫,坚强一点!”
顾云城总觉着这不是人的话听着有点耳熟,他几乎拿出了毕生的勇气,趴在了床上。
“我不紧张,我不紧张,不紧张......有点奇怪,你别乱摸!”
林瀚文满心欢喜的为自己的攻城略地做准备,并且十分大方的拿出“小人得志”的嘴脸劝告道:“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想想之前你睡我的时候,是不是也不想我说这里不让摸,那里不让摸?所以,你就应该大方一点,自然是摸哪里都可以。”
这么分析的话,好像是有那么一点道理,但好像又有那里不对?
顾云城两腿打颤,头脑也是浑浑噩噩的,想想还是算了,讲理他也讲不过文文,干脆把脸埋在臂弯里不做声了。
打进对方的家门的时候,林瀚文简直留下了激动的泪水,多少年了,他简直都不奢望了,没想到自己以后还能有这待遇,太激动了。
真正的男人敢于面对惨淡的人生,敢于正视淋漓的鲜血,好像也没啥血。
顾云城咬牙切齿的憋着口劲,感受着这一切。
毕竟是自己心尖子上的人,被攻了也就被攻了,他也没多大的怨言,不过是宠媳妇罢了。
他凭着自己的毅力撑住了,后背上却感觉到凉凉的东西不住的滴落下来,听声音好像是他们家文文哭了。
“文文?”顾云城扭过脸去,担忧的看他。
天底下哪有一边攻人家,一边流泪的道理。
林瀚文抹着眼泪,腰上动作不减,哭哭啼啼的说:“太激动了,呜呜呜,翻身农奴把歌唱,多年媳妇熬成夫!”
文文哭的可真好没看,扭脸瞧着上方的美景的人这样想。
顾云城握住了他的手,往前拱了拱说:“要不要换个姿势。”
林瀚文:“要!”
这个季节里是最适合是“脐橙”的季节,饱满多汁,滋润甘甜。
顾云城策马奔腾,掌握着主场,还不忘了用自己性感的声音骗人。
“文文,别忍着,我想听你叫出来。”
林瀚文被伺候的舒服了,也不压抑自己,扯开嗓子嗯嗯啊啊婉转起伏、好不快活。
顾云城骑在马上低头看着身下小娇妻媚眼如丝、沉醉迷离的美景,听着文文嗓子眼里哼出来的美妙旋律,整个人有种不一样的征服感。
他是在被反攻吗?
好像是,但好像有不是。
主场还是他的主场,躺在下面享受他的还是他们家文文,依旧是做攻的感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