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马钰不敢相信居然是自己作死的,这得是多么资深的中二青年才能干出这种事儿啊?
马父点了点头,肯定了马钰心里的猜测,“催眠是有效果的,你彻底的……忘了他。”
看着儿子目瞪口呆难得流露出的稚气,他似乎又想到了那一年。
他的事业正是关键的时候,在西南地区,警察局长可不是那么好当的,一个不好满盘皆输,实在没有过多的心力放在青春期的儿子身上。
他知道儿子不是什么三好青年,也从来没有过让他在成绩上争个高低的想法,他自然知道马钰在外面都在干些什么,喝酒闹事,争风吃醋,和一群不三不四的人交着朋友,在学校霸道横行的违反校纪,高调放肆的挥霍着青春。
不过他觉得那只是一个男孩青春期的逆反罢了,也知道这儿子心里其实是有谱的,所以也不曾干预过什么。
直到何信来C市实习,马钰遇到了何信以后,一切都开始慢慢的失控了。
“何信本来只是去C市实习的,实习期为三个月,”马父看了儿子一眼,揉了揉他的头,“可是他自己申请了长驻令,他家里关系硬,只要不杀人放火,几乎没有什么不能实现的心愿。”马父没说的是,哪怕何信杀人放火了,对那个庞然大物般的家族来说,只怕也不算什么大事。
当时马父自然是高兴的,何信本身是个人才,西南地区又人才紧缺,这只是最浅显的一方面,而何信愿意留下,这代表着不只是他,还有整个何家,甚至全国的资源都必定西南地区倾斜,西南地区必将受到重视,这对整个西南地区的未来来说,都是好事。
可当时他并不知道是因为为什么,只当是这个小公子的心血来潮,若早知道原来是自己儿子牵绊住了那位天之骄子,马父心内叹息……只怕还是会想尽办法把何信留下。毕竟他不仅仅是马钰的父亲,他还是一方官员,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而何信呢?依何信的心智,哪怕他那时尚且年轻,可他不可能不懂这里面的利害关系,可他依旧做了决定,没有走那条前途无量的坦途,选择了最荆棘丛生的一条路,也许是有年少轻狂的冲动在里面的,可他的身份注定了,他的这份冲动,意义非凡……所以被辜负时,也就格外难堪。
马钰努力的消化了一下,可他心里实在太乱了,导致脑袋也是昏昏沉沉的,有个声音在他心里不断回响,他自己都不清楚自己问出了什么。
“那我们……为什么会分手?”
马父沉默了。看着面前的傻儿子,他突然有些替何信心疼,那孩子,也是不容易的。
马钰这才抬起头,盯着父亲看了一会,看着看着,不知为何思绪突然发散了出去,他这才发现,“啊,原来我爸他也不年轻了”,他也不知道在他的记忆里他心目中的父亲应该是什么样子,可看着面前这个皱着眉头,额间眼角皱纹横生的男人,马钰突然感觉到眼睛有些泛酸。
马父道,“分手的原因,只有你们自己知道,我是过了很久,才知道你们俩居然是那种……”他似乎不知道应该怎么形容这种离经叛道的关系,马钰和何信为这段关系付出,失去了太多,让他没有办法用轻视的态度形容它,可要让他承认这是普通的正常的恋爱关系,对于古板严肃的中年男人来说,又实在有些为难。
马父干脆直接说道,“分手后你难以接受,闹过一阵子,后来你自己想通了,就让催眠师封锁了你的记忆。”
“本来是成功的,甚至你后来再见到何信时,完全没有想起他……”马父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在H市看到马钰又和何信在一起了的情景,可他确定马钰是没有想起何信的,他既不知道何信对这傻儿子是什么看法,又不知道他是不是为了报复。
不能对马钰直言,又不能直接阻止,马父干脆听之任之,
可谁知道没过多久,马钰就出事了。
“你这次受伤碰到了大脑,导致上次的催眠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变化,居然让你一下子失去了所有的记忆,”马父神色复杂的看了傻儿子一眼,听闻儿子出事,他的第一反应,竟然是何信的报复,可这话他没法和马钰说,转而说道,“苏援出事后,你被推到了风口浪尖,成了所有人的靶心,再加上当时的H市危机四伏,我一时没有找到当年的催眠师,不能让你恢复记忆,又不确定到底是誰下的手,所以干脆把你送出了这个风浪中心,谁知道……”
马钰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马父停下话头,端起水杯喝了一口。
马钰看了一眼,居然是苏援的电话,他抿了抿唇,没有避讳父亲,直接接了起来。
“喂?苏援,有什么事儿吗?”
苏援低沉磁性的声音通过话筒传了过来,马钰听到他说,“你检查的情况有结论了。”
马钰看了父亲一眼,心一下提了上来,“什么结论?”
苏援先是停顿了一会儿,语气有些不易察觉的紧绷,“马钰,是不是有人对你催眠过?”这事可大可小,苏援不得不设想到最坏的情况。
马钰还没开口,苏援的声音已经又传了过来,“你可能不记得了,但是,这边专家的意思是,有人对你大脑做过催眠,你懂吗?就相当于在你大脑里放了一把锁,本来应该是只锁住了一部分内容,可你上次受伤,导致锁的位置一下子发生了变化,把你所有的记忆都锁住了。”
苏援道,“这件事情很棘手,因为我们只有找到锁的钥匙才能开锁,而这钥匙只有一把,在给你催眠的人身上。”
第50章 五十命悬一线的反击
西南边陲的原始丛林里,一个男人奄奄一息的躺在地上,他身上穿着已经被刀痕弹孔破坏的乱七八糟的迷彩服,脸上也是五彩纷呈,紧紧闭着眼睛,到处都是伤痕,反而看不出他伤的轻重,要不是还有轻微的喘气声,完全看不出死活。
在距他不过两米远的树丛里,两个高大的外国男人居然在一边野合,一边骂骂咧咧,他们明显是吸食了某种带有催情成分的毒品,顾不得时间场合和地点,迫不及待的相互磨蹭起来。
但他们显然对彼此都不太满意,一边相互磨蹭,一边抱怨对方的粗糙的皮肤,过于高大健壮让人扫兴的身形,可无奈硬的难受,不得不相互疏解,也没有人愿意妥协让对方彻底进去,所以不免少了很多极致的享受。
突然,他们同时将目光投向了不过十步之遥的俘虏,虽然他脸上绿油油,黑乎乎的一片看不清长相,身形也不矮,但在像威猛先生一样的两个壮汉眼里可就算得上娇小了,更遑论那人因为痛苦不堪,头微微侧着,从脖颈处露出的一片皮肤,光滑细腻。
两人一个眼神交汇,立刻明白了对方在想什么,他们甚至没有暂时把宝贝收进裤子里,就那么摇摇摆摆的朝着地上的男人走去,脸上满是淫 邪的笑容,显然对这个盘中餐很是满意。
“你先还是我先?”两人边走边商量着,显然都想先爽为快,“要不一起?”
另一人也没有什么异议,更野的他们也不是没有玩过,3p显然是小意思。
看着同伴先把手伸进了他的衣服里,另一只手撕扯着他的裤子,很是专注,迫不及待的打算直接入巷了,他耸耸肩,干脆把手伸到了那人脸上摸了一把,打算把自己的东西先喂到他嘴里。
突然!他看到那个死气沉沉,任人宰割的男人猛地睁开了眼睛,就这么一眼,他心里突然一凉,甚至条件反射的想要往后退一步,可是来不及了。
他只感觉到脖子一凉,看着喷涌而出的血液,他甚至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就这么被结束了生命。
而另一个人,当同伴的鲜血撒在他脸上时,他还以为那温热的液体是同伴的jy,嘻嘻哈哈的骂了一声,看着地上这人柔韧的腰身,他眼中欲火中烧,眼看着马上就要把他的裤子撕开,一爽到底,心里迫不及待,觉得硬的发疼,同伴倒下时,他甚至还不耐烦的顺手推了一把。
下一刻,他只看到眼前银光一闪。
“啊!!!!”那人捂着下 体,发出一阵撕心裂肺的尖叫声,使得这荒无人烟的原始丛林都震了三震,下一刻,他便被结束了生命。
何信看着面前两具温热的尸体,眼里无波无澜,甚至在被他割掉下 体那人的那个部位用鞋狠狠踩了一脚,他环顾了一眼周围,艰难的站了起来,搜刮走了这两人所有的物资,尽可能给自己进行了治疗,万分小心的捂着自己流血的伤口,不让血滴下来留在地上,离开了这里。
数个小时的纠缠,搜捕,救援行动,最后敌我双方活着离开这片丛林的居然只有何信一人。
可他也已经精疲力尽,莽莽丛林,不说这种原始丛林本身的危险,和不知是否还有的隐藏在暗处的各种势力,就何信本身的情况,若等不来救援,他将因为失血过多和伤口感染必死无疑。
可是何信还是没有放弃,哪怕此刻已经是强弓弩末,他也撑着最后一口气,朝回家的方向一步一步艰难的移动着,甚至每走一步就是钻心之痛,甚至因为敌人也给他注射了毒品眼看着就有发作的可能,甚至每走几步就会因为体力不支摔在地上,他也依旧蹒跚着,不停的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