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饭,裴锦去结账。他犹豫了很久,最终还是去洗手间,撕掉后颈的抑制贴。今天裴锦穿了一件驼色的风衣,高领灰色毛衣衬托出他白瓷的脸,明眸红唇,眉眼如玉。
裴锦面色如常地回到洛尘身边,他把手揣在风衣兜,里面放了一小盒避孕药。
洛尘没察觉到什么不对,刚刚撕下抑制贴的Omega没有散发出任何气味,只有沐浴后的淡淡皂香。
“我家就住在附近,我送你回家吧。”
洛尘看了看时间,已经十点过了,夜晚的茶港对Omega来说可不是安全的地方。
“……好。”
裴锦没有拒绝洛尘的邀请,他跟在Alpha身后,眼前的景象与记忆中身着白衬衣的少年重合,竟让他有种说不出的压抑。
“我这是在做什么……要利用他吗?”
裴锦的内心十分挣扎,一会是白苍云不带感情的劝告,“就当是帮忙”、“没有什么比活下去更重要”,一会是他对洛尘的愧疚,他已经伤害过洛尘一次,现在还要卑劣地再次欺骗他,和他上床,把他当度过发情期的工具人?
可裴锦不能再等了,现在是新極最需要他的时候,发情期一拖再拖,总会有最后的爆发。与其让它像个不定时炸弹,不如亲手点燃引线——哪怕炸弹的一端系着裴锦岌岌可危的羞耻心,还有与他关系暧昧不清的、疑似杀害他老板的洛尘。
如迷雾般的、他再也无法看清的洛尘。
就在裴锦脑中天人交战三百回合之时,他们已经来到了地下车库。洛尘的卡宴停在最角落的车厅,四下空无一人。小区安保做得很好,最大程度保证业主的隐私。
洛尘拉开副驾驶的车门,示意裴锦上车。
裴锦将手从风衣兜里拿出来,露出一双修长漂亮的手,指节圆润,根骨分明。他搭着洛尘的手臂俯身,完全没有意识到这个动作多么自然。
就这样,两人同时愣住了。
裴锦像是被极冰凝固,背对着Alpha,交出自己毫不设防的后背。他太顺手了,那样天真地以为还和从前一样,洛尘为他打开车门,让他搭着自己的肩膀上车。
仿佛失去全身的知觉,裴锦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脸颊发烫。洛尘没有关门,撑着门框,看向他的视线足以用“危险”来形容。
裴锦突然感到很热,他的后背在冒汗。后颈的腺体迟钝地肿胀,带来轻微痛楚,散发出Omega诱人的甜香。洛尘随着自己Alpha的本能勾腰,将上半身探进车内,压缩着裴锦所剩无几的空间。
“洛……”
“嘘。”
洛尘用食指封住裴锦的嘴唇,他在嗅到花香的一瞬间双眼变红,染上狰狞的兽性。裴锦不得不往后靠,压住自己的毛衣领,阻止洛尘去触碰后颈腺体的手。
“忍冬的香气。”
洛尘贴着裴锦的耳朵,寻找致命诱惑的来源。裴锦不住地颤栗,压住他嘴唇的手指感受到Omega的害怕。
“刚刚你上车的时候,我突然想到很多以前的事情。以前出去旅游的时候,你总是要我给你开车门,说这样很绅士,很帅。你还说叫名字太生分,所以我一直喊你,另一个外号。”
洛尘转而用手掌摩挲裴锦的下巴,Alpha的掌心微凉,带着不容抗拒的力度,让裴锦不得不抬头。他们靠得太近,鼻息焦灼,眼神如箭刺向对方的靶心。
“**狗狗,我要吻你了**。”
裴锦瞪大双眼,被迫承受洛尘突如其来的吻。Alpha用舌尖描摹他的唇,探进Omega温软的口腔,裹挟着凛冽霸道的印蒿信息素,撬开齿关。裴锦无助地攀着洛尘的大衣,他被压进坚实的怀抱里动弹不得。唇舌交缠,城池失守,不会换气的裴锦很快发出抗议的呜咽,却被洛尘的手掌捏住下颌骨,仰头望着漆黑的车顶。
他感到不受控制的唾液从嘴角流下,洛尘重重地咬了他的下唇,血腥的味道在两人之间蔓延。
“唔!”
裴锦推开洛尘,胸膛剧烈起伏,眼中充盈着生理性的泪水。洛尘眼底爬上蛇纹般的血丝,他撑着副驾驶的座椅,将Omega圈在自己的领地范围内。
“裴锦……”
洛尘的手掌向下,滑进裴锦的风衣里,贴着Omega的腰线一路南巡,他再次欺身与裴锦接吻,满脑子都是炸开的烟花。裴锦的风衣被他脱下,露出单薄的毛衣,他比以前瘦了很多。
“洛尘……洛尘……”
裴锦双眸的水色宛如涨潮的巨浪,他在信息素的压制下四肢酸软,后颈刺痛不已。
洛尘将裴锦从车内抱出来,压在车身侧边。Omega的长发被Alpha拨开,露出微汗的额头。
“洛尘。”
“嗯?”
裴锦把头埋在他胸前,贪婪地嗅着Alpha信息素的味道。
陌生的、缺席他整个青春的、迟来的,洛尘的味道。
“……我发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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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裴进场了
第11章
在裴锦过去二十八年的人生里,“发情期”是一个比重偏小、但分量极重的名词。
不能简单将其称为概念,因为裴锦深刻感受并经历了发情期的一切,屈辱,强硬,让他一遍又一遍深陷沼泽,被欲望拖进堕落的深渊,进而是无尽的永夜。
不是所有人都像他一样害怕发情期,那些已经拥有固定伴侣的Omega期待着与自己的Alpha拥抱结合,信息素能使相爱的两个人感受到灵魂共鸣般的幸福。可等待裴锦的永远是支离破碎的剪影,洛尘冰冷厌弃的面孔如穿心利剑,从他心间剐下淋漓献血——他想道歉,想说对不起,想解释给洛尘听,话到嘴边却变成无用的呻吟。
违禁药品使他精神衰弱,身体免疫力严重下降,通常一月一次的发情期间隔逐渐演变成半个月、再到十天。裴锦对自己Omega身份深恶痛绝,无能为力。
此时的他,被洛尘搂在怀里,背靠着厚重的桃木黑门。Alpha拍了拍他的脸颊,下出最后通牒:
“我最后问你一次,去医院,还是跟我回家?”
裴锦全身都在流水,他怀疑自己可能要变成干枯的花朵,渴死在情欲的沙漠里。毛衣被汗水浸湿,身下的休闲裤更是渗出深色的湿痕,面积还在扩大。他已经开始出现耳鸣和幻觉,洛尘离他越来越远,越来越远。
“我……”
“裴锦,你知道我是谁吗?”
洛尘的大衣被裴锦抓烂了,他不知道Omega哪来这么大的力气,像护食的猫咪扯住他的领带,又亲又舔,看得洛尘额角胀痛。裴锦终于把他松松垮垮的领带扯下来,赌气地捏在手里。
“洛尘,你是不是不行啊?”
“嘭!”
洛尘用身体力行回答了裴锦的质疑。他抓着Omega岌岌可危的毛衣,像抢劫的盗贼闯入自己的家里。这位收入可观的猎头显然没有亏待自己的,在茶港最好的临海地段占了足足三层的复式套间,光客厅就挑高十几米,整面玻璃幕墙让窗外的风景一览无余。
裴锦只来得及扫了一眼屋内的陈设,就被洛尘搂着腰臀,密密麻麻的吻落在他的眼睑和眉心。裴锦伸出一小截红舌,生涩地回应着洛尘,被Alpha强硬索吻,予取予求。
他感到这是一条没有尽头的路,肌肉深处的痛苦记忆被激发,抗拒与臣服交织在Omega混沌的脑海里。洛尘抱着他走了很久,久到裴锦被发情期烧毁所剩无几的理智,红肿的嘴唇咬出渗血的伤口。
洛尘将他摔在卧室的床上,大腿直接插进裴锦的膝盖,让Omega为自己大开城门。裴锦双手无援,死死抓着身下的羽绒被,想把脸埋进去,躲避即将到来的一切。
现实当即报复了他自以为是的小聪明。这张被洛尘睡了好几天的床显然残留了大量Alpha信息素,就在裴锦掀开被子的瞬间,铺天盖地地朝他涌来,宛如洪水泻闸,淹没了发情期的Omega。后颈的腺体立刻疯狂地回应这股陌生的气息,火焰带着电花顺着裴锦的脊椎一路向下,他感觉自己要被信息素化成的雷暴劈死了。
“啊!”
裴锦没忍住叫出声,洛尘释放出自己的信息素,让印蒿的气息变成无形的手掌,掐住裴锦脖子,露出猎物脆弱的喉管。他很快撕碎裴锦的衣物,Omega下身已经可以用泥泞不堪来形容,皮肤粉白,水光淋漓,翘起的阴茎可怜兮兮地吐出清液,等待着更火热的抚摸。
裴锦后知后觉感到危险和羞耻,他意识到洛尘在用信息素压制他,挑逗他,然后让他死在高潮里。Omega推拒的动作带着欲拒还迎的意味,洛尘跪趴在他的身上,居高临下地望着裴锦,眼底酝酿着无言的风暴。
信息素还在煽风点火,忍冬的香气快要被印蒿吞噬,消融,从而攻击自己的主人,让裴锦后颈肿胀的腺体刺痛发痒,传来颤栗的快感。他感到身体内部的器官在酸涩地隐痛,后穴潮湿,不受控制的黏液从车库就流到现在。
“我给过你机会,而你拒绝了——”洛尘俯身捏住裴锦的下巴,他很喜欢用这个姿势与裴锦接吻,“所以,接下来发生的一切,希望你都不要拒绝。”
“否则,你应该会是受苦受痛的那一方。”
裴锦无声地喘息,天花板的水晶灯晃得他眼球刺痛。洛尘的吻如狂风骤雨,降临在Omega优美的颈侧与突出的锁骨,让裴锦小声轻哼。他本能地扭腰,想把胸前的红点送到洛尘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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