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知道。”
“自愿的。”
"我自己全权负责。"
……
许昼挂断电话,这才透过窗玻璃看到余漾,他眸色一沉。
“你在跟谁打电话?聊什么呢这么正式?”余漾光听着就不安。
“实习的事。”许昼回得简单,他拿起床头的睡衣往外走,和余漾擦肩而过时,手臂却被拉住了,“许昼,你最近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许昼摇头。
余漾还是不放手。
许昼嘶一声,“很冷啊。”
余漾立马松开手,“快去洗澡。”
听着卫生间的门被关上,余漾走进卧室,别有用心地打量一圈,没有发现任何蹊跷,他半阖着眼睛思索,目光落到书桌上那厚厚的几本传染学专业书,最外围有一本红封的《非典回忆录》。
在研究传染学,研究非典?
许昼很快出来,又打发余漾进去洗澡。
余漾洗得更快,不过五分钟,出来时许昼正好把两碗热气腾腾的姜汤放在茶几上,两人各一碗,“冷了就可以喝,不过你最好还是吃一包感冒药,保险一点。”
许昼自己倒没事,他只是记得余漾容易发烧感冒。
余漾听懂他的意思,反驳道:“瞧不起谁?我身体好着呢,”他懒懒散散走过来,撩起松垮的上衣,露出轮廓分明的腹肌,恰到好处的人鱼线蜿蜒而下,消失在短裤的松紧带下,“怎么样?”
许昼坐在沙发上,稍稍抬头,就能看见余漾精瘦有力的腰际,他身上的水没有擦干净,胸膛几滴水珠顺着肌肉的凹陷往下淌,沾湿了裤边。
是年轻且极具诱惑的身体。
许昼一反常态地伸出手,“还不错,怎么练的?”
余漾有些骄傲,“腹肌不难,瘦也能瘦出来,但是要想把线条练到我这样,就比较难了,首先要把体脂率控制下来,然后……”他忽然停住,垂头盯着许昼作乱的手。
许昼指尖沿着余漾肌肉的轮廓辗转流连,又顺着人鱼线的纹理停到裤边的位置,微不可察地扯了扯。
“然后?”许昼挑眉,极其自然地问。
余漾不回答,许昼看向他,“控制体脂率,然后怎么样?”
“许昼,”余漾轻念他的名字,迅速放下睡衣下摆,隔着衣料把许昼的手按在自己的小腹,一只腿跪在沙发上,俯身把许昼紧密地圈住,“勾我呢?”
许昼没承认也没否认,只是想抽回自己的手,余漾却攥得很紧,不给他一丝一毫的机会,“干嘛?勾了就想跑?”
“不是你要给我看的吗?怎么成了我勾你了?”许昼理智在线。
“我说给你看,没说给你摸啊,”余漾挂着笑,又长又密的睫毛跟随他的目光垂着,眼尾尖儿却上翘,透着那么点儿说不清道不明的危险意味,“你占我便宜。”
许昼笑出声来,“你好好看看,我们到底谁占谁的便宜?”
余漾跪在沙发上的腿不知什么时候挤到许昼两腿间,威胁着让许昼一动不动,一只手撑在他肩头,一只手则隔着衣料把许昼的手按在自己的小腹。
不论怎么看,余漾都是占据主导地位的那一个。
“你啊,”余漾没皮没脸继续道:“你手还摸着呢。”
许昼被他的呼吸喷了一脸,抬头对上他灼灼如火的目光,他又试着抽手,抽不出来,只好先转移话题,“穿那么薄,还不冷?进去加件外套吧。”
余漾不搭理他,埋头亲了亲他的唇,一下一下嘬吻他的脸颊,发出亲密又微微羞耻的声音。
“余,余漾……”许昼别过脸去,想要躲开,却又无可避免将自己的耳朵和侧颈送到余漾面前,余漾的吻自然而然落到他的耳廓、耳垂、脖颈,亲得许昼痒得难受,又热得厉害。
脖颈的肌肤被舌尖轻轻舔舐,舌尖比唇瓣更加充满挑逗和情|欲,酥酥麻麻的快感穿透神经末梢,连通大脑,许昼思绪跟不上,眼睛罩上一层雾蒙蒙的水汽。
余漾忽然松了按住他的手,许昼以为亲到这里就快结束了,下一秒发现自己的衣摆被撩起,事情好像在向他无法预估的方向发展。
他余光一瞥,落到茶几边沿堆着的那些文件上,下楼之前发生的事重现在脑海里,他想起被周正宇一个电话打断的对话,“等会儿,余漾,”他推开余漾的脸,“先说正事。”
“正事?”余漾没想起来,“什么正事?”
许昼直说,“关于你失眠的事。”
话音刚落,余漾手指顿住,神情变了,眼底的火花渐渐褪去,他紧抿双唇,翻身坐在许昼身边。
许昼歪头看着他,脖颈被他舔湿了,这会儿凉飕飕的,他想伸手擦一擦,不过动了一下,余漾的手就覆上来,手心盖住他的手背,往下压,将他的手完完全全扣住,搭在自己腿上。
“我妈在我很小的时候,割腕自杀去世了。”
许昼神色一凛,难怪从来没听余漾提起过她。
“当时我家在老西城,我还在读幼儿园,五六岁吧。那天下午没人来接我,我自己一个人走回去,”余漾嗓音低哑,语速很慢,仿佛陷入回忆,“我是第一个发现的,她就躺在浴缸里,一眼望过去,浴缸、地上、镜子里,到处都是血,全是红的……”
许昼屏住呼吸,手指紧紧扣住余漾的手。
“那时不懂,还不怎么做梦,后来稍微长大一点,明白了些,就经常梦到了。在梦里,她躺在浴缸里,有时会突然睁开眼睛,对我说一些奇奇怪怪的话,偶尔会说她看不清我长什么样,让我走近一点,我一走近,她就会,”余漾停了一会,“会把我按进血水里,我根本喘不上气……”
记忆的碎片和梦境的碎片疯狂上涌交织,余漾闭上眼睛,沉沉舒了一口气。
“一直都会梦到?现在也是?”许昼问。
“以前差不多十来天会梦到一次,也可能三五天,一两个月,最近,”余漾揉了揉胀痛的头,“最近次数多了些。”
“因为你外公?”
“嗯,”余漾点头,“他总是让我想到我妈。”
白天想多了,晚上就会梦到。
“其实许昼,我不仅恐高,我还恐血,属于心理阴影吧,”余漾贴着他的脸颊,深深望进他的眼睛,“你会不会觉得我很没用?”
恐血么?
许昼眼睛微眯,想起一周前在校医院大门,余漾见到那名车祸伤员的反常举动。
余漾见他不说话,心情更加阴郁,心口沉甸甸的,有什么压得他难受,他松开许昼的手,想要起身到阳台吹风。
许昼却没松手。
“你该早点告诉我的。”
许昼原本以为余漾只是最近遇上点儿麻烦,没想到事实的真相竟然如此沉重,“没用点儿挺好的,余漾,我也想时不时护着你。”
他抬起余漾的手,亲了一下手背。
余漾怔住,而后笑了笑,“许昼,别这样,这没什么大不了,就是做做噩梦,我都习惯了。”
“别怎样?”许昼说,“余漾,我现在就是想亲你,不可以吗?”
作者有话说:
我来啦,我有罪呜呜呜,
前两天汲取知识去了(好吧,就是看别的太太的文去了,做梦也想写得那么好啊,错过的两更这两天会补齐的,一定一定!)
第82章 互帮互助
没等余漾说什么, 许昼掰过他的脸,几分生涩地撬开他的唇齿,舌尖滑进他的口腔,拧着眉心认认真真吻他, 似安抚似鼓励。
余漾错愕许久, 逐渐反应过来,许昼这是在心疼他?
两人都坐在沙发上, 许昼侧着身, 姿势有点别扭,脖子和腰很快就酸了, 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他最后磨了磨余漾左侧那颗光滑的虎牙,往后仰头, 准备退开些距离。
只是唇瓣还未分离, 他的后颈就被按住, 余漾留有薄茧的手心摩擦着他后颈脆弱的皮肤,五指插入他的发隙,轻松撩起一把火, “许昼,还不够。”
余漾翻身将许昼推倒在沙发上, 力道有些重, 但是搭在他后颈的大手先他一步抵挡住了沙发边沿的撞击。
许昼感到微微头晕, 紧闭的唇齿下意识张开,余漾便再次裹住他的舌尖,继续加深刚才的吻。
许昼本来觉得自己的吻技已经有了些许进步, 但当余漾成为主动方, 他还是不得不承认, 接吻或许跟学习一样,也需要天赋,他大概永远比不过余漾。
余漾一只腿蹬在地上,另一只腿跪在沙发上,上半身牢牢贴在许昼腰腹、胸膛,两人的身体过于紧贴,因此某些变化便来得非常直观。
许昼想开口提醒,但耐不住余漾唇舌的攻势,所有声音都被他轻而易举卷进舌与舌的纠缠中,唇瓣和舌尖被亲得麻木,脖颈和腰际被余漾游走的手揉得敏感泛红。
许昼的大脑几乎无法思考,饶是他也快把持不住了。
好在这时,余漾起身,隐忍着淡淡道:“我去冲个澡。”
说完,他喉结滑了两下,快步走到卫生间,砰地关上门,紧接着花洒被打开,水声肆意。
许昼坐起身来,盯着关上的门发了会儿呆,而后缓缓走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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