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男情色影片新秀小厝村,出道两年,人气如日中天。有网站的视频博主做过调查,随机采访的结果显示:小厝村的脸不仅吸引男人,也吸引女人。在男性群体中,小部分被采访到的直男表现出了抗拒,在大部分有同志倾向的人里,无论1还是0都表示想跟他上一次床。
这样一个大受欢迎的业界新秀,在圈里却没什么朋友。他不太和其他男演员交换联系方式,床伴也很少在圈里找,同行最熟悉的要属他和“白蝴蝶”林霖的绯闻,因此传他冷漠、高傲,看不上别人。
此刻,冷漠高傲的池拓海盘腿坐在地上,腿盘得很随便,懒懒散散的,长倒是很长。他以放松的姿态迎接虞迹的目光,脑袋微微扬起,显眼的喉结在脖颈处滚动。
运动后的汗水仍残留在他脸上,眉毛、睫毛部分尤其多,仿佛大雾弥漫过的山野,露珠凝结在草叶上。健身房天花板的白炽灯被汗水反射,让他发红的蜜色脸蛋莹莹有光,令人不由联想到“运动系”“食草系”这一类的名词界定。
他接受着虞迹的打量,毫无抵抗。眼神干净纯粹,唇线也是松弛的,带着自然的美感。整个人看起来简直是一头不谙世事、慢悠悠从森林里走出来的野鹿。
虞大导演的艺术神经动了,思维霎时拐了个弯,脱口而出:“小海,你真好看!”
池拓海习以为常地收下他突兀的夸奖,勾起唇角说谢谢。
直到看见发小嘴唇的弧度,虞迹拐向弯道差点儿一去不返的思维才重重踩了刹车,艰难地绕了回来。他清了清嗓子:“你刚才……亲我了啊?”
池拓海点点头:“嗯。”
因为你看起来很想要的样子,所以我就这么做了——他用眼睛这么说。
虞迹和他对视,竟然毫无怀疑:“那我最近一直盯着你看,你都知道了?”
池拓海回答:“当然。”
他停了一秒钟,指腹轻轻蹭过下唇,用不大的声音说:“你看我的时候,好像要把我烧起来。”
原本还算坦荡荡的气氛随着这句话陡然暧昧,直男迹没长那颗心,无所觉,只是骤然起了满背鸡皮疙瘩,很痒,仿佛忽然淌下一滴汗。
虞迹挠了挠脖子:“我不知道。”
池拓海:“我猜也是,你要试吗?”
虞迹:“像刚才那样?”
池拓海:“像刚才那样。”
好像也……不是不行。虞迹发现自己又在盯着池拓海的嘴唇看了。
“那亲吧!”虞大导演拍板,往后挪了挪,给地上的发小腾出位置。跟喊卡似的:“来走一个。”
池拓海低低笑了两声,起身坐到长窄的垫椅上,双腿分开,和他面对面。
虞迹其实有在等池拓海说“我要亲了”或者“我开始了”这样的话,因为记忆里池拓海一直是一个非常有礼貌的人。他会和虞迹说早安、晚安;不管虞迹做几次早饭,菜色相同或不同,他都会认真给出评价(都是好评);偶尔分开一段时间,他们打电话,他会一板一眼地对虞迹说“我思念你”,气正腔圆,好像在朗诵教科书。
但是这次池拓海没有这么做。
他没有打招呼就靠了过来,一只手搭上虞迹的后腰,嘴唇碰到了虞迹额角。
说是亲亲,却不是直接亲嘴。
池拓海的吻从额角开始,一路往下延伸,贴一下就抬起来,再接着贴贴。细碎的、轻柔的、似有若无的啄吻路过眼尾,睫毛。路过颧骨和鼻尖,最后终于落到嘴唇,在虞迹唇峰处吮了一下。
刚刚那颗淌在脊背的汗又换了地方,从脸上淌下来了。池拓海碰过的部位痒得要命,大概是因为对方极近距离的吐息吧。
虞迹没法动手,只好用力眨眼解痒,嘴唇也撞过去,蹭着池拓海的嘴唇。
这一下的力道有点大了,池拓海很低的嘶了一声,用唇回撞了他,好像要他别闹。停顿一会儿,又微微张开,温柔地含吮他的唇瓣。
亲昵的,暖洋洋的舒适从这个动作里传递过来,虞迹无知无觉中揽上池拓海的脖颈。双手在他颈后松松交叉,和他额头抵着额头,鼻子蹭着鼻子。倚靠着他,舒舒服服地嘴贴嘴。
原来我盯着小海的嘴唇不放是想要这个。
这个也没什么大不了嘛!
尝到甜头的虞大导演再次发挥了强大的心理素质,绕过一切不合理之处,只要可行就合理,享受的同时一点儿不忘本,打算让小海也爽爽。
他张开嘴,仿照池拓海的温情动作去吻他的嘴唇。可他一做这动作就变了味——两个男的,互相搂着,嘴巴张开贴着。来自对方口腔的湿润千百倍的鲜明起来,估计是虞大导演粗心伸了舌头,两条舌一触,温情灰飞烟灭,他们霎时回到那个夜晚。
重现了虞迹淡忘的梦境。
团在床头的床单,橘红的火星,女人大腿上的烟灰。
隔着一个人的拥抱,二十一年来的头一次接吻。火星撩起烈焰,滚烫的、激烈的、刺激的、让人头皮发麻的。
在不分你我,莫名其妙充斥着掠夺与被掠夺的气息的吻里,虞迹脑中灵光一闪,如同狂风席卷迷雾,他想:我要的是这个。
小海说错了,原来这个才是我要的。
想通以后,虞大导演发挥了艺术家的癫狂本质,上演一通废话文学。他把亲得正投入的池拓海推开,双手握着对方的肩,眼神清明闪亮。
“小海,我喜欢这个!”他理直气壮地说:“以后我们都这么玩儿!”
池拓海缓慢地眨了下眼,有些迷茫的:“啊……”
然而不需要他回应,虞迹已经又把他严严实实地搂进怀里,用力亲了过去。
于是池拓海也就不想别的了。
明明感觉也没有多久,只是一直很暖和,甚至有点热。直至敲门声慢了无数拍传进耳朵,仿佛跨越了好几个光年才到达那样,他们听见推门的声音,接着是仓惶的女声。
“啊!抱歉!对不起,你们……”
虞迹和池拓海同时转头,隔间门大开着,门口已经没有人了。
两秒钟后,门框外又忽然探进一个人影。前台姑娘红着脸提醒:“对了,我是来提醒你们。快要五点钟了,隔间的使用时间到五点为止。你们可以续,但过度锻炼无益于……”
说到这里她诡异地停了下来,可能觉得隔间里这俩人根本没在锻炼。短暂沉吟后她委婉地续上话头:“也没必要续时,附近500米就有一家酒店。”
虞迹的大脑其实根本还没回神,整个人直挺挺地盯着前台姑娘。等池拓海从他怀里离开,站到地上,和对方道谢,又不知道为什么道了个歉,隔间门重新关上,他才清醒了。
清醒过后发觉,嘴唇和舌头都火辣辣的,下颚还很酸,满下巴口水。
他
第17章
虞大导演语不惊人死不休,等池拓海因为他一句话呛水咳得脸蛋通红,他又怡怡然过去给人拍背:“看把你吓的,我开玩笑的啊。”
语气正直坦荡,简直是没心没肺第一人。
可怜池拓海眼泪都呛出来了,一双眼睛水汪汪,虞迹被可爱到,又抓着一通揉脸。
没戏拍的日子,两个人宅在家,自从第一次去了附近的健身房后说好定期出门锻炼。但由于公寓里其实也有开辟一间专门的健身室,他们大部分时候都会偷懒不出门,直接在家里锻炼。
冬天转眼过去三分之一,虞迹骨头都宅软了,他深觉这样不行。看了两篇公众号推送就去敲池拓海的门,说要去阿姆斯特丹看菊花。
阿姆斯特丹是荷兰的首都,花海景点一直很出名,不过大多是看郁金香的……
池拓海没有去过,发出疑问:“菊花?”
“雏菊花。”虞迹补充,晃了晃手机:“听说还是一部电影的取景点,应该还不错。”
池拓海习惯性赞同发小的话:“那我们什么时候去呢?”
虞迹低头订票:“明天。”
他查了一下航班,现在已经是下午三点,订不到明天的票了,于是延后一天。
“后天。”虞迹改口:“整理整理东西,我们后天早上十点钟去机场。”
池拓海没有异议,扭头回去收拾行李了。选择行李箱的时候才想起来:“我们待多久?”
为了让工作室迈入正轨,虞迹这两年比较忙,他们出门的次数少了。但在大学他们经常趁着假期一块儿旅游,甚至不一定在假期,虞迹想的时候就会拉池拓海逃课出来玩,美其名曰“寻找灵感”。
因此池拓海的生活常用物品里也包括了行李箱,大中小号不同尺寸应有尽有。
虞迹斜倚着房间门,思索两秒:“一个星期吧,看花用不了多久。”
池拓海点头,拿了个中号的行李箱。虞迹的目光停留在他身上,无意识地看着他收拾了一会儿,才伸了个懒腰准备下楼。
刚迈下一级台阶,手机响了,是池拓海的大学同学。
“喂?”他接起电话。
“是我,迟潘潘。”那边的大嗓门立刻响起来:“拓海在你边上吧?打他电话怎么不接啊?”
虽然就读不同院校,但鉴于池拓海和虞迹相互串门的频繁程度,无论哪方的朋友都对他们相当熟悉,朋友圈完全开放,可以说毫无隐私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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