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许青与现在被这两样东西同时逼迫着,情不自禁地仰头,他几乎快要够上那唇瓣,又听见黄煜开口:“小眼镜,转过去一下。”
黄煜的声音有意维持平日的轻松,似乎像在说“帮我打下水”、“拿支笔”一样随意,但是声线比平时低,还有些哑,许青与的耳鼓被那声音一烫,人都站不稳,还是昏头昏脑地转身,很听话。
布料摩擦的声音先响,许青与还懵着,大腿间骤然增加的摩擦力就刺激得他直直叫出声响,他小小叫一声就咬住下唇,低着头,手臂打着颤地撑住身体,最后实在撑不住了要倒下去,又被捏住腰,不受控地在撞击下无力地晃着。
不知过了多久,黄煜闷哼一声,同时握住腰的力道一重,然后松开,许青与不知是被捏痛了还是刺激狠了,发出轻轻一声抽泣。于是刚从腰上挪走的手又覆了上去,安抚似地揉一揉,同时黄煜的声音低低响起:“怎么一点肉都没有啊小眼镜……”
那自言自语嘟囔般的一句落下,他扶着许青与转过来,许青与又累又羞,低着眼不敢去看黄煜的神色,但视线落下又见底下一片狼藉,便更是倒抽一口冷气,干脆掩耳盗铃地闭目不看了。
但他不看,黄煜却偏偏要说:“弄得有点脏了……小眼镜。”
他的嗓音比之前更低更哑,许青与的绰号从他口中叫出有种挠人发痒的张力,许青与听见他叫自己就轻轻一抖,顺着脱力的趋势直接一头埋下去,说什么也不抬起来了。
两人如今的情况都一塌糊涂,黄煜还好,提上衣服勉强能算整洁,许青与一副皱皱巴巴的可怜样子,就算黄煜坚持要让他去医院检测,也肯定不能就这么出门。
最后许青与决定洗个澡,他冲了五分钟冷水,勉强把身体里最后一点火苗浇灭,黄煜将外卖送来的崭新衣物挂在洗手间门口,许青与换上后走出洗手间,黄煜已经穿着齐整,但身上还是保留着一些令人脸红的气息,比起许青与扭捏的姿态,他看起来已经恢复到与平时无疑的模样,看见许青与出来道:“我叫了车在楼下,车牌号发你了,它会带你去见我伯伯的一个医生朋友,你先过去,我处理些事再走……”
许青与正要开口,屋内忽然响起杀猪一般的嘶吼,许青与立刻被吓得噤声,慌张地闻声看去,见那肥胖的男人被双手反绑地捆在床柱上,他被揍晕过去刚醒,见到房内两人立刻用听不懂的方言大骂起来。
许青与立刻明白了黄煜要处理的“事”是什么,犹豫下说:“你…你要报警吗?”
“嗯。”黄煜似乎笑了下,看向男人的视线却没什么温度,“在那之前我问他些事,你先走。”
许青与不大放心留他一个人,指尖捻了捻克制住去扯黄煜衣角的冲动:“一…一起吧。”
“这个状态?”黄煜侧眸看他,手指轻轻摩挲下衬衫下摆,那里有片不起眼的污渍,许青与知道那是什么,脸颊瞬间爆红。
“至少让我洗澡换个衣服再走。”黄煜转开眼,轻快说,“车已经到了,你先下去吧小眼镜。”
许青与乘车去了一家私人医院,黄煜安排得很妥当,许青与被一位护士带着抽血又做了几个检查,虽然不用排队,一套流程下来也到深夜,护士把他带到一间比起休息室更像贵宾厅的房间,说可以了,许青与局促地问了句哪里交钱,却又得知账已经结过了。
护士亲切地告诉他有什么事可以按铃叫自己,然后离开了房间,许青与在那舒适的长沙发上坐立难安,休息室里有热腾的白粥和一些小菜,许青与没吃晚饭肚子饿得有些疼,但他仍是不大好意思直接起来盛。
许青与最后只拿了块小蛋糕垫肚子,摸出手机打开社交软件,在黄煜的聊天框上犹豫了又犹豫,没发出去【你在哪】或者【什么时候来】又或者【你还来吗】,他最终点进另外一个聊天框,看似很难发送的质问都因为对比简单起来。
许青与【学长为什么要这么做?】
复昕冉的状态显示忙碌,许青与捏着手机,页面停留在和复昕冉的聊天框里,时不时在黑屏时点击屏幕,他打下那句话时甚至都没有太多愤怒的情绪,只单纯困惑和不解——冒充好好先生接触自己只为拉皮条,这种收益比起风险也太大了,复昕冉为什么会做出这么极端的选择?
在他发着呆思索时,手间忽地一空,许青与猝然抬头,黄煜单手插兜,另一手捏着那手机一转,送到眼前。
他脸上已经全无赤裸的情绪,懒洋洋像刚下晚修的高中生,只是在看见聊天记录时,黄煜轻轻“嗤”了一声,随口说:“因为他缺钱去嗑药。”
许青与伸到空中要拿回手机的手停顿了,他理解了黄煜话中的表面意思,但却不敢细想:“什…什么意思?”
“就是吸毒。”黄煜更加清晰地表达了这个意思,他晃下手机,“刚才你的学长拿着新赚到手的钱迫不及待爽去了,刚好被抓个正着,估计明天声明就会出来。”
他抬眼弯眸,随性说:“所以可以把这位皮条客兼毒瘤删了吧?”
许青与失语片刻,小声抗议:“可以不要…不要这么说吗,他不是,‘我的’学长。”
“OK那我直接删了,没意见吧。”黄煜看着屏幕,侧身坐下,睫羽被顶灯照得漂亮,他低着眼随手翻看下记录,不经心道,“你们聊得可真多。”
他话语里应该是有些情绪的,许青与听出来了,但没什么功夫去处理,他这一天经历可太丰富了——下午失恋、晚上险些被迷奸,然后稀里糊涂和喜欢的人搞到一起,现在又得知自己差点就吸毒了。他呆愣愣地坐在椅子上,有些反应不过来地看着黄煜坐下,自顾自地拿着自己手机删删减减。
智能机对现代人说是很隐私的东西,黄煜现在却理所当然地过界,侵犯着许青与的隐私权,轻松的神色遮掩不了他霸道又不讲道理的事实,许青与看着他自如的动作,心中微微一动,他的视线轻轻下移,落在黄煜抿紧的唇上。
黄煜天生唇色比别人重些,初一时婴儿肥没褪彻底,看起来唇红齿白像个女孩,这才有了那个“大小姐”的绰号。现在那唇线流畅,弧度看着冷硬,但其实……应该很柔软。
黄煜还在翻看聊天记录,这有些过了,这完全不是他有权力该做的,许青与觉得自己有资格生气,有资格让他道歉,有资格借此去换取一些东西,比如……一个吻。
他这么想的,也昏头地这么做了,黄煜还在边看聊天记录边凉凉嘲讽,轻飘飘诸如“就算有想谈恋爱也挑个好点吧小眼镜”之类的话语,其中若有若无的酸意给了许青与冲动的理由。
复昕冉不是个好人,但他很有经验,他说,直男也会因为喜欢自己的同性和别人亲近而嫉妒,这是人之本性。
但是许青与是个不听劝的傻子,他血液里流着那个酒鬼老爹的赌徒基因,他从不上赌桌不是因为自律,而是因为对自己的本性心知肚明,如果给他一个很诱人的条件,哪怕概率再小,许青与也会不管不顾推倒筹码,说出all in。
现在那一丝缕的嫉妒就是被抓住的条件,许青与抓着竞争力不高的底牌强势入场,试图赌一局同花或者天顺。
这样做一般会满盘皆输,但至少许青与已经触上黄煜的唇瓣,补上了几小时前欠缺的亲吻。
第67章 要试试吗,喜欢我
那个吻很轻,但是也非常突如其来,许青与凑上去时没计算好距离,眼镜边框磕在黄煜眼睑上,让他先条件反射地眯了眯眼,然后再在惊讶中睁圆。
老实说这个场景十分诡异,看起来乖顺永远不会叛逆的人做出冲动之举,而运动神经惊人且有多年闪避强吻经历的人则纹丝不动,没能躲开也好像没有躲开的意思。
须臾后,许青与撤开。他无意识地舔下嘴唇,像刚把萝卜块塞进嘴里后意犹未尽的兔子,然后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做了什么,脸色瞬间慌张,面颊也红起来,连带着眼眶都有些颜色,看起来蔫巴巴地可怜。
黄煜本来有些话要说,看他如此也是无言。他动用千分之一秒确认自己是被强吻了而非主动去强吻许青与,然后不自然地在指尖旋下手机,放回许青与身侧。
“什么意思?”黄煜用另一只手触下嘴唇,那上面还保留些柔软湿润的触感,他很短暂发散思维,回神后道,“发现学长不是好人后转目标了,我是什么备胎吗小眼镜?”
他说这话时眉尖轻轻挑起,显然不爽又荒谬,视线却又跟着许青与舔唇的动作迅速下瞥,再开口语速也和动作一般快:“如果你真的想谈恋爱……”
“那…那个——”许青与忽然开口,音量低低地打断道。
他在那一瞬提前预判到黄煜的话语,分明应该感到开心,实际却只能觉察一种不满足的饥饿感,多年暗恋摆在眼前,看似即将有成果,许青与却忽然,贪婪地挑剔起来。
他不想要黄煜迁就自己,他要喜欢。
如此得寸进尺,或许是因为许青与意外发现自己居然能读出黄煜话语里的情绪了,分明高中时,黄煜说的话只像是源源不断拍向岸边的潮汐,许青与就像沙滩上的贝壳,随波逐流地被带着走,贝壳是不知道潮水和大海的心情的,大海也不会因为小小一枚贝壳如何而改变什么。但现在两人间的关系悄声无息地发生了转变,黄煜推开了洗手间的门,尽管许青与不了解也不清楚他究竟出于何种原因这么做,但在黄煜这里,只要他愿意往前一步,许青与就能鼓起勇气,把剩下去接近他的路走完,只为了讨要一点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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