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你可爱。”他啃我一边的蝴蝶骨,又干了好一会儿。大大小小的高潮叠着来,我慢慢陷进软床里。言语都失掉了,夜色如水,我和他好像两条深海的游鱼,只有彼此能感觉到最切近的吐息。
“今天不错。”迟川言跟大会领导似的,做完了还来个总结发言。紧接着又捧起那本该死的经济学书,很沉浸地读起来。
我怀疑他就是在装样子,目的是给穿小鞋。
“你还没答我呢,”我有样学样,握住他还很有生机的鸡巴,“是不是第一次见就被我迷住了?”
迟川言又不说话,但书半天也没翻一页。
不回答就是默认。我就知道!
“我就知道,高中那会我屁股就好翘了。你哟,道貌岸然。”
迟川言把书放下,又摸上来。我再次预感不好:该不会还要干吧?
“干嘛,我哪句说错了呀!”我躲到床脚去,他就跟着我摸到床脚。拿左脚蹬就攥左脚,拿右脚蹬就握右脚,咔一下给我把腿撑开,挺着就要进:“错的多了。”
“那……我给你道歉?”
适时服软是智慧,我很有这种智慧。
“晚了。”迟川言拿鼻子蹭我,拿嘴唇和牙齿磨我,我心痒痒。
再做一次也可以啦。
第5章 05 欲盖弥彰
我俩的和平持续了蛮长一段时间,大概三天。和平结束的原因也很简单:最后一个芒果也被我吃掉了。
“哎,再去给我买点。”迟川言伏在小书桌上做作业,我就靠在边上拿脚趾掐他腿肚子。他妈和我妈挽着手出门散步了,我稍微解放了一点天性,把他当小弟那么指使。
可迟川言连个眼白都不给,从裤兜里掏出钱包丢我:“自己去买。”
墨色钱夹砸在我肚皮上,边缘露出一点不整齐的百元钞票红痕。这一瞬间,一种微妙的低贱感包裹了我,怎么说呢,就跟那种主人兴致来了就逗弄逗弄,兴致走了就拿钱打发的小宠物的感觉,差不多。
而我发泄不满的方式就是站起来掀他作业,夸嚓一下撕了草稿纸——要不说我机灵呢,草稿纸废了就废了,又能示威,又不耽误他当好学生,谁有我机灵?
“我说你去给我买呢!”
草稿纸片片落下来,有些掉在迟川言精心打理的发型上,非常滑稽。可他纹丝不动地捏着笔杆,屋内的气压瞬间低下去,有些山雨欲来的滋味。
我可能真的闹过他的底线了,但老大怎么能拉下脸来道歉呢?老大永远不会犯错!我盯着他头顶上的一片碎纸,支撑着那点非常需要台阶下的志气。
怎么还不说话啦!
“你知道这题我做了多久吗?”
迟川言仰起头,面无表情。这回我是比他高了,可压迫感不减反增。
我退了两步:“那,谁让你不听我的!”
他不屑极了:“也是。反正你也不读书,还指望你明白呢。”
我知道自己已经把他惹恼了,但是,他怎么能这样呢?我都不凶的,跟电影里面那些动不动砍手指的老大比,我多温柔啊!
迟川言重新拿出一张白纸做验算。我太委屈了,但他可不知道我这种不读书小孩的委屈,直到我把纸屑捡起来再走出房间,他都没有再看我一眼。
我提着好多吃的回家,每一步都走得好沉重:忘了拿迟川言的钱包了!我真不是吝啬,但明明可以不花自己的钱!这样跟有抵价券却忘了用有什么分别?
缺心眼!
进家门的时候,散步那俩人也已经坐在沙发上聊天了。我妈瞥见了我,说:“去哪儿了,怎么才回来?”
“……看言言同学学习辛苦,给他买好吃的去了。”
迟川言刚好从屋里走出来,听到了装作没听到,目不斜视地进了浴室。
“宝宝,你俩吵架了?”
“没有,谁知道他!”我冲着关上的门狠瞪了一眼,没想到的是迟芸很是歉疚,真诚地对我说:“对不起啊辛元,言言性格就是这样,不大好相处——”
“没有!”我可受不起他妈的道歉,到底是谁在耍无赖,我又不是不清楚,“没事我俩很好,真的,您别操心!”
然后我就做了一件现在想起来,都感到无比后悔的事情。
“宝宝,”迟川言意犹未尽地抚弄我射精后软趴趴的阴茎,“黏草稿纸?你怎么想的?”
同居之后他有点解放天性的味道。以前他只是坏心眼,现在不光坏心眼,还不要脸。
我没力气和他的抗衡,羞愤和委屈一并上头:“你那么凶!”
“你太好欺负了,”迟川言好像还在回味那种感觉,“那么小一点,在桌子前面坐着拼碎纸,要哭不哭——”
“我没哭!胡说八道!”我最多最多,有一点点抽噎,但是哭,绝对没有,“你字写得那么小,还那么乱,我看得眼睛累才——”
“怪我?”迟川言让我面对面坐他腿上,抽了纸给我擦鼻涕,“左边,来。”
“哼——当然怪你!笑狗屁,我真没哭!”
“好了,”迟川言把鼻涕纸丢进垃圾桶,回身抱我,手指在已经肿起来的屁股上揉,“你说没哭就没哭吧。”
“什么叫我说,嗯,就是没哭!”
“好,你没哭。”他搓着我的红脸蛋,揉面团似的,“饿没饿,给你切个芒果?”
“吃屁!”
“再给你煮包面?加芝士。”
“……芝士,要加两片。”
第6章 06 同床共枕
草稿纸事件后,迟川言对我的态度有了不算非常明显、但已经算重大进步的一些改变。比如我一伸手就知道给钱包,晚上睡觉也不跟我抢,自觉睡到地铺上。好几次我都感觉自己是欺人太甚了,可要让他上床来睡就怪腔怪调,说:“一起吗?”
“什么一起?你睡床,我睡地啊。”
“那算了。”迟川言翻身背对我,把眼罩戴上。
男孩们成熟的时间真不一样,况且我真没想到迟川言能看上我。我还是一脑袋扎在菜市场里找大芒果的程度,他就已经想着怎么动手动脚了。我还特没脑子:“床这么小,一块不得把你挤下去啊。”
“……不能。”
“那你来吧,睡不好别赖我。”
我刚掀开被,迟川言就挤了上来。那小床宽也就一米二,睡两个半大小伙子怎么可能舒服。我坐起来,想从他身上翻过去:“我说了睡不开,你真有毛病。”
刚迈一条腿,迟川言一下拦腰给我摁回床上。他上我下,我心跳骤然加快:“干嘛!”
“睡觉。”迟川言腾一只手关了灯,整个小屋就陷入纯粹的夜色了。我试探地挣了两下,越挣他抱地越紧,我后怕地想,幸亏前几次没跟他干仗,不然肯定被打上医院。作为欺软怕硬的代表人物,我非常乖地往墙根那边缩了缩,给迟大哥腾地方。
“乱动什么?”迟川言的嘴唇就贴着我的耳朵,我被湿湿暖暖的口息吹得心口都烫,说话断断续续:“我这,给您多留点空,睡得舒服点呢。”
“不用。”迟川言抱着我往里拱了两下,我没他那么精致,还弄一整套的睡衣,平时都只穿一条小裤衩。这一下下地蹭怎么都别扭,无端就特害羞——现在想也不算无端,都给我强行压床上了,不知道能不能算他非礼。但身为一个男人,谁先露怯就谁输,尤其是高中男生,没什么都不能没了面子。所以我就转过身跟他面对面,一条腿在他腰上缠着:“可别说我没提醒你,我睡觉可不老实了。”
迟川言显然没想到我会这么反击,僵硬的人从我变成他。我还忧心自己是不是玩大了,思考要不要把腿撤回来,迟川言先一步开灯下了床。我被突然的灯光刺得睁不开眼,皱着眉问:“又干嘛啊?”
“上厕所。”
迟川言真的去了特别久,久到我都怀疑他是有痔疮,在厕所痛苦地拉臭屎。回来之后他又不上床了,钻到地铺里。我被他的反复无常弄地头晕:“你怎么,啊——不上来?”
他顿一下,有点咬牙切齿:“不用了。”
“神经病。”我咕哝一句,很快就迷糊地睡死。暧昧流淌的夜里,我好像感觉到他又摸上我的腰,嘴唇贴了脖颈,柔润地呼吸。
“那时候你肯定是去厕所打飞机了。”
我吃得小肚鼓鼓,打了一个大嗝。迟川言把碗筷收走:“粗俗。”
我粗俗?刚刚在床上,以及以前很多次在床上说“屁股抬高点”和“夹得真紧”或者反复要我说“舒服”和“好想你”的可不是别人!
我有时候真烦他假正经的样。
“唉,世界上最坚硬的东西——”
“宝宝,”迟川言洗了碗,手上还滴着水就来捏我的奶,“你怎么还不老实?”
冰凉的手指四处乱摸,我条件反射地打颤,说:“好凉!不能再弄了!”
“你想弄。”
迟川言把那个“弄”咬得很紧,好像也是在咬我。他耍流氓老特有理有据,要驳斥都找不到缺口。我试图打感情牌,撒撒娇什么的,他挺吃这一套。
“别啊,再弄屎都不敢拉了!”
“知道了,不干了。”迟川言扒掉我刚穿上没多久的夏威夷风情花内裤,“反正你刚刚提到打飞机了,就打个给我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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