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现在这糖和他一样被扫地出门了,一 起蹲在没人的马路牙子上。
Alpha一点点把糖纸揭开,手指捏着那根小棍转了两圈,最后慢慢地放进了嘴里。
眼睛被胳膊盖住,他笑了笑,心想,这不挺甜的吗……
作者有话说:
这篇应该是有一二三四五……篇( ˉ???ˉ?? )?
第49章 《五年不痒》渣受追夫②
谈恋爱和过日子不是一码事。
如果把两个人比做两块磁极,那谈恋爱时他们总是异向相对,无时无刻不吸在一起。
但过日子时这两块磁极是平衡的,一阵风吹过可能其中一块磁极就悄悄换了方向,也就不可避免地产生一股斥力。
小o现在就是那股斥力,他被风吹反了方向,alpha还未有察觉,刚想贴过来就被猝不及防地推开了。
但那股斥力不会存在很久,因为小o的根摆在那儿,他连风都不用就会自己再转回正轨。
可再回头时alpha已经不在了。
那晚A走了之后小o愣了很久,他趴在桌子上摸着自己的心口,发现跳动的频率还是和往常一样。
甚至更慢一点,完全没有他想像的那样快速剧烈。
他以为自己会感觉到前所未有的轻松,甚至能翻出几年前的朋克外套去逛个吧,好好放纵一把,再笑着迎来全新的刺激,全新的生活。
但事实并非如此。
他坐在沙发上,甚至连挪动步子去给自己煮碗面的心思都没有。
他不想动,不想思考,不想打开手机,不想睁开眼看这间屋子,脑子里一片混乱,哪里都不对劲儿。
“不对,不应该这样……”他起身硬是扯了个难看的笑,迈着步子走向衣柜,“好不容易解脱了,应该出去浪,别在这躺尸。”
“对,就应该这样,”他拍了拍自己的脸,命令自己开心起来。
他找了间附近的酒吧,环境还算不错,正是人多的时候,嘈杂的人声几乎盖过音响。
刚进去就被震的头皮发懵,林阮没管那么多,在吧台快速灌了几杯度数高的酒就跳进了舞池。
酒精可以麻痹神经,他必须赶快把今晚的事情忘掉。
但事与愿违。
酒精确实让他混乱麻痹,舞池里每个人都顶着一张和江岱别无二致的脸。
酒精又让他无比清醒,所以他清楚的知道那些都不是江岱。
他疯狂地扭动着腰肢,跟着音乐的节拍不断甩头,脑浆子都要甩出去了也不能把人从脑袋里挤走。
直到音乐停了他才猛然惊醒,像是被人当胸打了一拳。
不对,什么都不对,都他妈乱了套!
他推搡着人群冲出舞池,可满世界都是江岱的脸,酒精全都蒸腾进脑子,他像疯了一样挨个冲上去确认,嘴里乱七八糟地叫着哥,乞求着江岱能回他一句。
边上有个年纪小点的男孩儿推了他一把,林阮脚下一滑撞翻了香槟塔。
澄黄的酒液全都洒在了他身上,几层的香槟杯掉在地上摔了个粉碎。
周遭所有人都因为这动静看了过来,林阮用胳膊撑着地好不容易站起身,碎玻璃扎进手掌也没有管,眼神无助地愣在原地。
男孩儿见他看了过来立马向前一步护住身后的男人,“哪来的醉鬼别在这乱撩!这他妈是我哥!你要叫找你哥叫去!”
林阮混乱了一晚上的脑袋被一句话划出一条缝儿来。
他退后一步看了看自己身后,如梦初醒,对啊,我哥呢?我哥去哪儿了……
他从钱包里拿了钱塞给服务生,身上的酒都来不及擦就匆忙地跑了出去。
路上的出租车看他是个醉鬼都不愿意拉他,走出去好几条街才打到出租。
下车时冷风吹在身上,酒液泅在后背凉的脊椎都发麻,但他压根顾不上了。
他只想赶紧回家,江岱一定会在家等着他。
“一定会的,和以前一样,”林阮边跑边自我安慰,吸着鼻子想,我哥就在家,就在家等着我。
他像是还没醒酒,又像是执迷不悟。
楼上楼下找遍了所有房间,一声“哥”不知道喊了多少遍,平时温馨的房子此刻却无比的空荡,满是那声“哥”的回响。
林阮就愣在原地听着那些再也不会有应答的回响,双眼慢慢殷红起来。
“哥,你去哪了……”
“我错了,你别吓我……”他捂着脸跌在茶几旁,被冲动和酒精糊住的大脑猛然清醒过来,延迟了一整晚才感觉到疼。
“哥,我真的……真的知道错了……”
空荡的室内没有人会回应他,茶几上的本子被他碰了下来,“啪”一下砸在地板上,那是江岱的记事本。
江岱是名律师,大学毕业到现在也打拼出了一家自己的律所。
他平时工作很忙,但从来不会带到家里,只有这个本子会随身带着,一周以内的工作安排都会写下来,按照轻重缓急贴上红绿黄的便签。
黄色是最急,需要第一时间处理。
林阮摩挲着本子苦笑两声,江岱总是有许多不像他这个年龄的人该有的习惯。
喜欢用记事本多过备忘录,喜欢打电话多过通视频,喜欢手写信件多过微信聊天。
也喜欢不动声色地喜欢多过大张旗鼓地示爱。
林阮翻开本子,憋了一晚上的眼泪刷一下汹涌而出,五十多张黄色便签,下面全写了两个小字——软软。
“周三,带软软去做检查,看一下胃。”
“周五,带软软去吃火锅,只给他吃两口。”
“周一,请妈帮软软织条围巾,店里买的他围不惯。”
“周四,去干洗店拿软软的西服,他又忘了。”
“周二,去猫舍看看,软软想养只猫。”
“周三,还是说服他不养,猫太黏人了,会和我抢他。”
“周五,结婚纪念日,请提前一周开始准备。”
……
林阮抱着本子哭得泣不成声,眼泪流到本子上他又慌乱地擦掉。
有好几个“软软”都被浸湿了,笔墨晕开成模糊的一团,就像他现在碎裂成几瓣的心脏。
他甚至能够想到江岱写下“软软”时的表情,应该是悄悄勾起唇角笑着的,眼神很亮,也很专注,就像他为数不多那样叫自己时一样。
江岱是个太清冷内敛的人了,和林阮相反,他做不到总是把情爱挂在嘴边。
即便是给爱人起的小名儿都叫的很少,不是羞臊或者冷情,只是因为他很珍惜。
珍惜到不想轻易说出口,所以就借着每一次记备忘录时把这两个字郑重的写在本子上,在心里悄悄地小声默念。
任由“软软”滚过心尖最柔软的地方,再任性地给这些琐事贴上‘黄色很急’的便签。
事实证明确实如此。
最容易说爱的人总是最不珍惜,好像挥挥手就能随意地扔了五年。
林阮把眼睛抵在小臂上,泪水顺着胳膊不断流下去,最后面那页纸被眼泪浸透,上面那行字上贴了三张黄色便签——
“结婚纪念日,找好了老师傅,给软软做根糖。很急,小馋包要等不了了。”
林阮抿着唇哭得肩膀发抖,手掌无力地握紧又放开,他终于意识到,他把一个多好的爱人给弄丢了。
作者有话说:
软软:
分手前嘴梆梆硬
分手后心拔拔凉
(??ˇ﹏ˇ?? )
——
ps:这篇也是早写的,节奏比较快,就嘎嘎炫,依旧文笔逻辑啥玩意儿没有,大嘎就看个乐子完了哈。
第50章 《五年不痒》渣受追夫③
林阮赶到江岱的律所时眼眶和眼周都红肿的明显,即便带了口罩也难掩疲态。
他从小就有这个毛病,泪腺尤其发达,但眼周的皮肤又特别敏感,只要沾了眼泪就会泛红,严重时还会像过敏一样肿起来,看上去可怜巴巴的。
所以江岱从来不会让他哭,什么时候都不会。
印象最深刻的一次是江岱赢了个大案子,庆功的时候喝多了酒,晚上扯着他折腾了很久也没出来。
林阮不愿意看他难受,跪在床下给他用那里。
那是他第一次做这个,技术差的要命。
但江岱却受用的很,最后的时候没耐住失控了,林阮被弄的反胃,眼泪一下子流了出来,江岱瞬间就醒了酒。
即便醉得再不省人事,他也见不得林阮掉半滴眼泪,都到了最后关头依旧说停就停,抽了张纸去给林阮擦眼睛。
他凑过来时脚下都站不稳了,差点扑到林阮身上,举着纸巾好半天才找准地方,一边擦一边醉醺醺地哄他:“软软,不哭,不然明天就要变小猪了。”
当时林阮看着面前晃晃悠悠却满眼都是自己的人心想:他一辈子都会爱江岱。
然而三年不到,他就把这句话忘了个干干净净。
他亲口和江岱提了分手,用的理由也句句伤人,“不喜欢了”,“想要自由”,甚至“看着心烦”……
那么骄傲的一个人,被他用这种近乎‘嫌恶’的词语甩了之后还要再不顾尊严地问一句到底有没有过真心。
林阮苦笑一声,向后陷进沙发里,手掌无数次攥紧又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