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河 (失眠孤独症患者)
- 类型:现代耽美
- 作者:失眠孤独症患者
- 入库:04.10
“过来。”
夏银河害怕不敢动。
男人火大地抓住他的脚,将人拖到身上。裹好被子,抱紧他,怒言:
“睡醒了再收拾你。”
随即疲倦地陷入深睡。
夏银河伏在他的胸前忐忑不安,咬着手指发抖,仔细地揣摩他刚才动作,他没发现?
意识到男人可能真的没注意到,他又是放松又是不安。他醒了怎么办,只要一脱掉他的衣服,就会发现所有肮脏痕迹。
他在煎熬中饱受折磨,祈祷上帝会让一切风平浪静。他后悔,他害怕,他不该如此莽撞,他应该再忍耐,费宪霖不可能玩他一辈子,总会放过他,总会结婚。
费宪霖睡得很沉。面容沉静,胸膛起伏,呼吸均匀。昨晚他几乎没睡,早上又做了噩梦,此时躺在男人宽阔的怀抱中,胡思乱想,疲倦不堪。
不知何时睡过去,醒来的时候,男人侧躺在身边,一动不动注视他。他几乎又要吓得尖叫,可怕地咬紧嘴唇,全身都在发抖。
费宪霖叹息一声,大手抚摸他的脸颊,疲倦地问:
“怎么了?为什么害怕?”
宽厚的手掌温热干燥,触到脖颈的时候,恐惧得快要昏厥,害怕突然把他掐死。
愧疚如黑色的海洋,将他拖入深渊。他恐惧地捂着脸,颤抖地哭。
费宪霖愤怒:“到底怎么回事!”
某一瞬间,他想将所有坏事全盘托出,祈求他的原谅,祈求他的抛弃。他不想继续现在的生活,被禁锢的自由让他痛苦又厌倦。可男人一定会追根究底,绝不善罢甘休。
捂着脸,啜泣着问:
“你会不会放我离开?”
害怕得到否定的回答,急忙表达自己的想法:
“一定会对不对,我已经听话地陪你睡了这么久,你一定会放我回去的对吗?”
费宪霖冷笑:“回去?回哪儿去?”
他惊讶地放开手,睁开被泪水洇湿的眼睛,小声说:
“我想回家。”
费宪霖眸色深沉面无表情,鬼一样注视他很久,就在他准备知难而退想要放弃的时候,男人突然笑起来,笑得温柔又抚慰。他可怕地注视那张亲切的笑颜。
费宪霖笑容和煦,很有魅力,将他抱在怀里,慈爱地问:
“小脑瓜一天都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哥哥最近确实忙了点,陪你太少。明天带你去旅游好吗,去澳洲,哥哥带你看袋鼠,看鸭嘴兽。”
语气竟然有一丝讨好。
他还是不安,还是害怕,小声说:
“放我回家好不好,我想回家。”
男人紧闭着眼抵在他额头,沉默半晌才再次开口,依然温柔:
“乖一点,明天带你去玩。”
他绝望地摇头,睁着眼大滴大滴流泪,心酸难过,语气哽咽:
“求你了,求你了…”
“闭嘴!!!!”
暴吼一声,愤怒的狮子一样,眼孔血红,掐着他的脖子质问:
“我哪点对你不好了,就这么想走,婊子!”
大手卡着他的脖子,紧得他喘不过气,小脸涨红,身体痛苦乱晃。
猛地将人贯在床上,压在他身上质问,暴跳如雷:
“贱人,婊子!被我干得不爽?回哪儿?去找谁?被我干了这么久,逼都被我捅烂,谁会要你这个骚货?!”
凑近他耳朵,恶毒低语:
“天天被我干还不够,还想去找谁,看见公狗会不会发骚?啊?!!!”
“呜呜…”
他捂着脸痛苦地哭,突然想去死,一了百了。
费宪霖如狂怒的公牛,暴躁发狂,掐着他的脖子就去扯他衣服,他恐惧尖叫,抬着腿去踢他,被费宪霖狂怒地扇了一巴掌。
被扇得偏在床上,沉默流泪,突然不再反抗,顺从地躺着,就这样吧,被发现也无所谓,爱怎样怎样,打死他最好。
男孩突然放弃抵抗,死鱼一样任他作为。费宪霖这才清醒,愣愣地注视自己的手,如同看到可恶的刽子手,惊慌后退。
夏银河不言不语,死尸一样躺着,安静得看不到呼吸。屋内陷入可怖的沉默,很久,没有人说话。
阳光刺眼地冷白,一切罪恶清晰暴露,如黑白的默片,连主角都静止不动,预示着电影的退场落幕。
很久,费宪霖翻身下床,打开柜子拿了一套衣服,走了出去。
客厅传来关门声,男人出了门。夏银河这才想动,蜷起身体,呜呜地哭。
何时才能结束?
男人一天也没回来,夏银河情绪低落,躺在床上闷了一天。噩梦反反复复,残酷的只言片语不断映射闪现,闭合的薄唇持续咒骂,婊子。
他和其他男人上床,出轨,不是婊子是什么。
保姆做好饭又离开,沉默不敢打扰。
傍晚才起床收拾,吃了点东西,恹恹地去洗澡。脸颊红肿,翘得老高,脖子一圈突兀淤青。
穿衣的时候外面传来响动,有人进来。卧室门被打开,熟悉的脚步声踏入房间,在浴室门口停留会儿,又离开。须臾,传来窸窣的皮革摩擦声,有人坐入了沙发。
夏银河没什么反应,随便套上睡衣,走了出去。
沙发上的人紧张坐起,焦急凝视他,他没搭理。
床上摆着鲜艳的红色玫瑰,一大捧,红艳艳,刺目目,想不注意都难。
依然走出房间,不想和他呆在同一个空间。
费宪霖着急站起来,看他冷淡的背影,懊恼又后悔。捧上玫瑰,走出房间。
男孩沉默地坐在阳台吊椅上,蜷着腿偏着头。吊椅轻轻摇晃,圆形的外壳让他看起来像被束缚的茧。
费宪霖走了过来。来到他的面前,半跪在地毯上,火红玫瑰捧在身边。他低下头,脸上浮起一层暧昧的红光,如玫瑰的倒影。花香馥郁,费宪霖开口,不可察觉地谨慎小心:
“昨晚我一直在想,回到家我会怎样发脾气,宝宝这样不乖,真是让我很伤心…”
语气停顿,嗓子紧绷,明明早就想好一箩筐道歉的话,却突然开不了口。男孩竖着脑袋,一动不动地看着他。
骄傲如费宪霖,竟然也会觉得紧张,像初次表白的毛头小子,惶恐又不安,艰涩笑笑,再次抬头,深棕的眼眸内敛温柔,如暗沉的夜,隐藏无数情深。薄唇轻启,动人的嗓音如流水般柔和:
“原谅我,好吗?”
男孩一动不动,透明的眼珠如没有感情的玻璃球,瞳孔没有敛散,没有欣喜,也没有愤怒。
费宪霖突然觉得害怕,强撑的自信很快瓦解,眼神慌乱,呼吸也开始颤抖,小心翼翼问:
“还在生哥哥气吗?”
低下头,深刻自责检讨:
“是哥哥不好,哥哥不该动手打你,哥哥错了。”
纯善又无辜,如最慈爱的父,丝毫不见撒旦的邪恶。
男孩终于开口,胸口酸胀涩痛,声音控制不住哽咽:
“你到底把我当成什么?”
费宪霖仰头急道:
“爱人,你是哥哥的爱人,哥哥爱你。”
有哪个爱人会这样凌辱恋人,他觉得伤心。
放下玫瑰,慌乱地握紧他的手,拍在自己脸上:
“宝贝打回来就好了,哥哥绝不还手。”
“啪——!!!”
清晰的巴掌声响彻整个空间,空气都突然安静,静默得骇人。
费宪霖惊讶抬头,似不可相信,夏银河真的会打他,扇他巴掌。
“啪!啪!啪!啪!”
夏银河直起身,一连扇了他四个巴掌,个个狠厉无情,重重甩在他脸上。男人被打得偏过头,俊脸红肿,眼角都是忍耐的血红。
踢开他的玫瑰,离开他的身边,背过身,深吸一口气,沙哑哽咽道:
“我们结束吧。”
他不想再继续了。他累了。
他不想做谁的奴隶,谁的胯下宠臣,他还有点廉耻良心。每天像个妓女一样发骚发臭,吃精液生孩子,没有爱没有希望,折断他的翅膀,封锁他的自由,让他哭泣,让他哀求。
他是真的伤心,伤心到心痛欲绝,灵魂被扯开一道大大口子,再也缝不上。明明是拒绝的一方,却哭得像个傻子,他抽噎着说:
“结束吧,我不要和你在一起了。”
身后久久沉默无言。费宪霖如撤了电池的机器,愣愣地半跪在地上,维持着可笑的祈求姿态。
男孩不再看他,径直进了卧室,开始收拾行李。他现在就想走,一秒也不想多待。
“去哪儿?!!!”
费宪霖猛地冲了进来,捏着他的手,手腕被捏成一个诡异的幅度,剧痛。
他咬着牙丝丝喘气,犟着头说:
“我要回家。”
怒吼:“回家,回哪个家?!谁会要你?!”
讽刺冷笑:“你爸爸?那个老不死的狗东西早就把你卖给我,现在我手上还有合同!”
不可置信,又失声痛哭:“这是违法的,你不可以用来要挟我。”
冷斥,表情诡异兴奋,恶毒如蛇:
“法律也救不了你,和我斗,玩不死你!婊子,现在就给我跪下,跪下!!!”
悲哀摇头,绝望流泪,第一次直呼他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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