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这犯人是托了关系才弄到这么个清闲的职位,而且还是托了大关系的,区区一个典狱长,还不至于有这么大能耐,封住所有人的嘴。
钟既觉得这姓周的名字眼熟,是不是在哪里听过?
不过又一想,名字重名谐音的多了去了,也没什么好稀奇的。
钟既没将这事儿放心上,没多久就忘了。还是后来某一天中午放饭时,钟既才注意到他的。
餐盘里没有菜,只有一碗不知道被谁掺了沙子的米饭。
狱警手持电棍警告他们老实一点,白争夹走了他的菜,无辜地笑了一声:“这小子他不吃,不吃不就浪费了?我这还替他吃了,是做好事呢。”
白争威胁地看了对面一眼,“你说是不是?”
对面的人没有说话,拿起匙子舀了一勺掺了沙子的米饭往嘴里送。
钟既站一旁,听余露和别人再次聊起他:“打服了吗?”
“硬角色。”余露说,“别看他脸上一点伤没有,脱了衣服,身上没一处好地方,青青紫紫,全是伤,看着都瘆人。”
哦,原来是连白争都打不服,不肯钻他胯下的那个新人。
叫什么来着?
周琦澜。
好像是这个名。
钟既总觉得他眼熟,似乎在哪里见过,但就是想不起来。
晚上,钟既带着这个疑问回到监控前。狱牢里鸡/奸的事时有发生,里面也没个女人,男人和男人,各取所需。还有些文弱秀气,手无缚鸡之力的男孩儿,也才十八九岁,犯了错进了里面,为了保命,卖个屁眼就能傍个大哥不受欺负。
但更多的还是白争这种,打不服,就想来强的。
黑白画质的监控里五六个人压着那姓周的,姓周的跪在地上,白争脱了裤子就往他嘴里捅。钟既面无表情地看着眼前一幕,内心毫无波澜,倒是一旁的同事看得兴起。
突然,画面虚晃,发出一声惊天惨叫,白争一脚踹倒那姓周的,痛苦不已地捂着下身,其余的六人松开他,纷纷上前查看白争的伤势。
钟既本来以为又是个逆来顺受的,见了这一幕,显然是来了兴趣。
余露急得门都没敲,推门而入,慌里慌张地来报:“完了完了,白争……白争……命根子让人咬断了……”
有意思。
钟既拿上电棍去了409,白争胯下全是血,地上滚落断掉的一截,余露将人送去医务室,其余七人抱头蹲在墙角。
黑色皮靴不疾不徐地踱步来到第七人面前站定,电棍抵在那人肩头,钟既缓缓蹲下。衣服被人扯去,露出一对小巧的茱萸,右边粉色的乳/晕上有两个对称的极小的眼儿。
钟既看到这两个眼儿,想起六七前年,他曾绑架过一人,那人也是穿了一对乳钉。
这么多年的事了,钟既之所以会记得,是因为被绑架的那人十分硬气,怎么打都不肯招,于是钟既便生生将对方的乳钉拽下。
所以当看到周琦澜左边贯穿乳尖的那道疤时,钟既便想起来他是谁了。
他是周乐湛的弟弟。
这就有意思了,周乐湛的弟弟居然落到了他手里。
这无聊的牢狱里,可不就有乐子了吗?
标题:第三十七章
概要:第三十七章
也不怪钟既没有第一眼就认出他。钟既第一次见周琦澜还是在六年前,那时他还只是个高中生。
其实钟既那会儿也不大,却已经为钟开静扫清路上的一切障碍。
外人口中的钟老爷子其实是钟既的外公,而实际掌权人是钟开静,也就是钟既的母亲。
钟开静有三个儿子,钟既行二。坊间有句话,都说中间的那个孩子是最不得宠的,这话倒也不假。钟行是大哥,钟开静的第一个孩子,她第一次做母亲,带着所有人的期盼出生,钟老爷子也自然是最疼这第一个长孙。
钟定是三兄弟中最小的一个,由于早产,自幼身体不好,哮喘加先天性心脏病,钟开静自责地认为欠他最多,对他百般疼爱,也是最宠这小儿子的。
钟家权大势大,商政界均有涉足,黑白两道通吃。钟行是公司的话权人,负责接手商业上的生意,可明面上还是会有一些不能用钱和权摆平的人或事,这时候钟家就会让钟既出马。
钟既对钟开静的情感很复杂,一方面她是他最亲的人,可另一方面其实他心里多少还是有些恨的。他不服,凭什么都是儿子,钟开静养他却跟养一条清道夫没什么区别。
他的存在,就是为钟开静,为钟家扫清一切障碍的。
钟行人前一副正人君子,从不沾血;钟定是蜜罐里长大的小少爷,捧着宠着,生怕碎了。
可钟既呢?却是什么肮脏事都让他去办。
审讯逼供的手段何其残忍,自小钟既就不得不接受钟开静强加给他的这一切。
贪生怕死的倒还好,还没打呢,什么都招了;一些嘴硬的,撬不开有用的消息,交给钟既,不出一晚,便哭着求饶,也什么都招了。
再硬的石头,落他手里,最终也会化作齑粉。
刑房待久里,痛苦的声音听得多了,也就麻木了。
六年前那次绑架周琦澜,也是钟开静下的令。钟开静要谈一桩大生意,将老区废弃旧厂打造成旅游度假区,她为了讨好官场的人,想来出黑吃黑,收了周乐湛这条线去邀功,卖官场一个人情。
周乐湛走私了一批军火,但不知道交易时间和地点。
这事是钟既去办的,他绑架了下午放学落单的周琦澜。那会儿周琦澜身上还没有后来那么多钉,只有一个,穿在左胸。
三四个人手持棍棒对他轮番殴打,奄奄一息,还是什么都不肯招。
钟既抬手示意,四个人停止殴打退至一旁。一桶冷水骤然从头浇下,昏迷的周琦澜冻得打了个寒噤。
水湿透了校服,胸口显露一个半圆的圆环。钟既解开衬衫校服的扣子,看见那圆环,很精致,随意拨弄了两下。
没有片刻犹豫,钟既指一勾,直接连带皮肉将环拽下。
周琦澜痛得闷哼,血沿着胸口一路往下,血洇湿衬衫,像一朵朵绽放的罂粟花。
他还是什么都没有招,连求饶都不曾有。
这是钟既唯一一次的行动失败,没能帮钟开静扳倒周乐湛。周乐湛来救周琦澜那天,杀红了眼。后来,因绑架周琦澜两家结下了梁子,周乐湛不但搅黄了钟开静建设区的那笔生意,甚至还威胁她,若再敢动他弟弟一根毫发,他就要钟定的命。
周乐湛来救周琦澜那天,钟既肩胛中了一枪。他回到家,钟开静知道事情败露,子弹都没取,就将钟既吊起来打,带刺的皮鞭狠狠地抽在他身上。
钟既那一回就剩了一口气,差一点被打死。
他醒来后,钟开静生意遭同行重创,又听闻周乐湛拿钟开静最疼爱的宝贝儿子威胁她,不知怎的,钟既突然神经质地发笑。
他是真的开心,没有比这更开心的事了。凡是能让钟开静不顺意的事,他都开心。
所以这事儿真要论起来,其实他和周家兄弟没仇,只是没想到居然会在这里遇到旧人。
钟既于钟开静而言就是颗棋子,有用时养着你,没用了,便将你一脚踹开。
钟开静虽是女人,野心却不小,这些年一直不安分,暗中扩大势力。为此,她想到了联姻。她让钟既娶一位商业千金,一个他完全不爱的女人。
她不管钟既答不答应,只要于她事业和权利有帮助,牺牲一个钟既又何妨?
一直听话的钟既,这一次却敢违抗她的命令。钟既不肯,他不愿意像他那个没用的父亲一样,永远跪在一个女人脚下。
钟开静身材高挑,一头乌黑秀丽的波浪大卷,白皙艳丽的脸上一抹红唇点缀,多少人被她的外表欺骗。钟开静一掌打在钟既脸上,她让钟既跪下,一脚踹向心窝,红底尖头的鞋跟踩在钟既胸腔,狠狠碾下,踩断了钟既一根肋骨。
钟开静冷眼将他踢开:“没用的东西!滚!”
失去了利用价值,所以钟开静将他“发配”监狱。不过这周琦澜又是怎么进来的,暂时还不得而知。
钟既站在塔顶,俯瞰整座监狱。
新城监狱,故人重逢,打他一顿多没意思,这落手里的玩物翻不出掌心,该想想,怎么才得乐趣。
第三十八章
七人分别被关了三天禁闭。
禁闭室无窗无光,一间左不过两平米的黑屋。放出来时,周琦澜一时不能适应光线,缓了好一会儿,才辨清眼前事物。
回到409牢房时,白争还没回来,其余六个人都已经放出来了。周琦澜的床位在最角落,一回来便躲进被子里,很冷似的,用铺盖将自己全身包裹。
也不知是谁,走过来将他被子一把掀开,直接扔在地上。周琦澜回头,床边站了一人,面相凶恶,一道狰狞的刀疤从头顶划至后脑脖颈,和周琦澜同一个牢房,白争的狗腿子。
那刀疤见周琦澜还敢看他,恶声道:“看什么看!”
周琦澜别开眼,没再看他。刀疤推搡了他一下,见周琦澜又看他,调侃道:“哟,还敢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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