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叶君泽就连一个余光都没有分给他,叶君泽这里的手下和保镖少说也有十几个,许柏霖开始抽泣起来。
“呜,不要……”许柏霖躺在地上就像一条虫慢慢的爬到叶君泽脚边,但是即使是这样也没有让他回心转意。
“就在这,别玩死就行。”叶君泽把擦手的丝帕居高临下的扔在许柏霖脸上,这句话无异于是把许柏霖推进了地狱。
“不要不要…”许柏霖耗尽了所有力量来喊这四个字,哪怕是叶君泽对自己有一丝怜悯许柏霖也会谢天谢地,不要这样对他,不要,他不要被这样对待。
许柏霖的脚突然被扯,几双手开始在他身上游走,许柏霖的奋力抵抗在他们看来都只不过是取悦。
“不要不要。”
一群人蜂拥而上,许柏霖躺在地上这个角度只能看到叶君泽冷漠的背影,许柏霖的惨叫声在客厅一直都没中断过。
他的身体,他的灵魂被这群野兽撕碎并践踏,挣扎已经没用了,许柏霖一次次的被他们侵犯,变得麻木,眼泪哭瞎了眼,身体和灵魂的冲击,这是永远都挥之不去的痛苦。
第四章 一心求死
夜深的夏天带着清凉,许柏霖一个人躺在客厅冰凉的地板穿透皮肤直击骨髓,他没有力气,就连呼吸好像都不复存在。
二楼传来开门的声音许柏霖无力的抬起眼眸,叶君泽现在二楼的走廊上,看着这狼藉的一片。
许柏霖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被手铐拷住的双手也因为挣扎而血红,有很多摩擦伤。
叶君泽缓缓下楼,靠近了才能听见许柏霖的低声抽泣,脚边的衣服叶君泽踩在脚下擦掉地上的血迹。
许柏霖目光呆滞躺在地上就像一条死狗,叶君泽把人抱起来,他就想散架的栅栏,全身就仿佛没有骨头。
叶君泽一脚踹开房门,把许柏霖放进浴缸里,温热的水包裹他冰凉的身体,上下起伏的胸膛,呼吸都带着隐隐的刺痛。
叶君泽挽起袖子,洗干净他身上的痕迹,动作相比之下比那群人温柔许多,许柏霖就像一个无欲无求的感情障碍患者,没有任何回应和反应。
洗干净后叶君泽就把他捞出来了,凉风一吹,许柏霖就忍不住哆嗦,在叶君泽怀里,他苍白无力的手抓着他胸前的衣服,脸色紫青看着可怜极了。
叶君泽把他塞进被窝里,许柏霖蜷缩着身子,伸手轻轻在他侧脸上抚摸一阵,这张脸带给他的感觉和三年前一样。
许柏霖往里缩了缩好像有些胆怵叶君泽的抚摸,叶君泽知趣的收回手,让许柏霖好好休息。
关门声传来后,房间里落针可闻,许柏霖呼出来的气都是冰的,身体暖和后,他坐起来看着桌子上摆放的东西,价格不菲的水杯印入他的眼帘。
被折磨得破碎的身体,无时无刻不在提醒他被侮辱了。
那些人都话语好像梦魇纠缠着他,也像无数的藤蔓将他扼住,呼吸困难。
许柏霖下床,双腿使不上劲,重重的跌在地上,许柏霖跪趴过去拿到水杯,用尽力气把杯子砸了。
破裂的声音在房间里响彻,碎片撒了一地,就像现在的许柏霖一样支离破碎。
紧握着手里的碎片,他鼓起了毕生的勇气把尖锐的一面放在脆弱的颈脖上,闭着眼睛手指用力,很快就戳出了血珠。
很快一股热流从脖子流出,一阵火辣的痛觉让许柏霖双目发胀,沾血的玻璃被扔在地上。
许柏霖以为自己就这么结束了,只要能远离叶君泽,死也不见得有多么可怕。
哐当——
正当许柏霖意识模糊的时候,他只看见一个黑影匆忙的朝着自己跑来。
不想再醒过来了,就这样死去好吗?
叶君泽冲过来,捂住许柏霖脖子上刺目的伤口,鲜血染红了他大半个胸口,白色的睡衣也满是血腥味。
“许柏霖!”叶君泽没想到他会走极端,这一刻他真的慌了,另一只带血的手拨打电话,现在许柏霖的情况非常危机。
许柏霖躺在推车上,叶君泽的手还在压着他的伤口,此时许柏霖整张脸白得就像一个纸人一样。
推床大半也被他的血也染红了,推进抢救室,叶君泽手上的鲜血已经干涸,浓烈的血腥味直冲鼻腔有些反胃。
叶君泽去洗手间冲洗,继而来到抢救室门口,他的好友陆怀桑一身白大褂着急忙慌的赶了过来。
他手里还拿着许柏霖的报告,陆怀桑两手插兜痛斥叶君泽的暴行:“我说叶君泽你有钱就不把人当人吗?”陆怀桑叹息,一张俊脸皱在一起,看着许柏霖的报告一直愁眉不展,看来他的情况真的很复杂。
叶君泽面对好友的指责脸不红心不跳,只是这一次让他有点心惊,在他身边的情人还没有哪一个像许柏霖这样,叶君泽对他的放纵和忍耐已经是最大极限。
陆怀桑不断的咂嘴叹息,垂下手无力的握着手里的报告。
“现在他已经重度昏迷,心脏骤停,超过半个小时大脑缺氧五脏受损,那个时候就无力回天了。”
陆怀桑现在拿到这个病人也感觉非常棘手,许柏霖如果真有什么差错,叶君泽也不见得会放过自己。
叶君泽的眼神带着冷意看过来,陆怀桑咽了咽唾沫,叶君泽带着点火气的说道:“那你还不快去救人和我在这吹什么牛。”
叶君泽上前一步准备上脚,陆怀桑提前预判,戴着口罩冲进手术室里,现在耳边清静了。
叶君泽坐在椅子上抽出香烟一根一根的抽,三年前许柏霖因为他父亲的医疗费找到他,现在许柏霖虽然没了当年的稚气,但是他的眼神总让他魂牵梦绕。
现在他躺在里面,叶君泽突然感觉到双手一阵无力,或许是害怕了吧,他在客厅的惨叫声传到了他的书房,他无动于衷,并没有出来,不给他一点教训他永远都不知道谁是主人。
叶君泽抽了最后一口烟,吐出来的烟是苦的,叶君泽忍不住咳嗽起来,他的脚下全都是踩灭的烟蒂。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叶君泽忍受着寂静的折磨,许柏霖还没有从里面推出来。
夜深人静,现在的医院还是显得忙碌,叶君泽坐在这里也看到了很多被推进手术室的人。
终于许柏霖被推出来了,陆怀桑摘下口罩,筋疲力尽的呼了一口气:“保住了!”
陆怀桑挥挥手表示真的太累了,三次病危,叶君泽听到这三个字,也隐隐松了一口气。
叶君泽走过来,许柏霖平静的躺在床上,脖子上裹着厚厚的纱布,美好却带着痛的窒息。
“现在什么情况?”叶君泽握住他的床把手就像一个来索命的死神,陆怀桑挥挥手,大汗淋漓。
“先把人送进icu,你过来我和你说。”陆怀桑吩咐护士把人推走,陆怀桑搂着他的肩膀,走到一处人少的地方。
“现在他还没有脱离危险,只能说手术成功了,而且他失血过多,你随时准备好他会有意外的可能……”
陆怀桑用手比划了一下是什么意思两人都心知肚明,叶君泽深吸一口气,一阵阵酥麻的感觉袭上胸口和大脑。
过去的三年许柏霖虽然不在自己身边但是他活着,现在他却一心求死。
第五章 不能没有你
叶君泽来到icu门前,喉间一痒,清清嗓子。
过了一个星期,许柏霖才悠悠转醒,刺眼的阳光在告诉他生命的延续,但是这对许柏霖并不是一个好消息。
阳光带着温暖的希望,和对自由无限的向往,许柏霖想要伸手抓住那一缕光却发现遥不可及,只能看着从眼前溜走。
一个人影突然窜出来,许柏霖看的并不是很清楚,瞳孔没有焦距,呼吸很轻。
“醒啦!”叶君泽的声音响起,从记忆深处一个鲜少有人知晓的恐惧中爬出来的噩梦。
猛然迸发出来的恐惧让他浑身一抖,一时间瞳孔猛然有了焦距,把眼前的人影看清楚了。
整个人直接僵住了,许柏霖的呼吸都是凉的,叶君泽给他盖盖被子,叶君泽碰过的位置直接也会带着一阵凉意。
许柏霖睁着眼睛,双眼布满血丝看着叶君泽僵硬而呆滞,叶君泽凑近许柏霖瞳孔一缩,别过头,脖子上牵扯到疼痛让许柏霖一激灵顿时就不敢乱动了。
叶君泽坐下牵起他的手,他的手很长很好看,叶君泽放在唇边温热的唇贴上他有些冰凉的指尖。
“肯定很煎熬吧。”叶君泽俯下身子非常温柔的抚摸他的额头,许柏霖紧闭着双眼,非常恐惧叶君泽的触碰。
叶君泽也不恼,慢慢来,起身握住他的手:“这三年我真的很想你啊,虽然我们的关系…”叶君泽观察着他的脸色,见没什么变化又继续开口:“我真的很想你,要不然我不可能等你三年,我真的不能没有你啊!”
男人的话就像魔咒一样,许柏霖睁开眼睛,一字一句都仿佛锤子敲打在他的心上,许柏霖呼吸一滞。
叶君泽见许柏霖没有反驳就越发大胆起来,把他的手贴在自己脸上:“我知道我做了混蛋事,你打我吧。”
叶君泽抓起他的手不断的往自己脸上扇,许柏霖鼓着气,有很明显的挣扎,他把手抽出来。